我豎起一根手指來迴擺弄了下道:“不不不,不是我想賭命,是你們想要我的命,為了自保,我隻好跟你們賭命!你想用自己的命換他的命,我無所謂啊!”


    琛哥看向趙虎,他臉上沒什麽表情,不過絡腮胡子微微抖動了下!


    不以傳統為賭局,這個誰都沒有勝算,輸贏全靠運氣。


    事先沒有說清楚,現在想反悔已經來不及,琛哥看趙虎的用意有幾張,但無論是哪一種,趙虎都不會理會!有人傻兮兮的要為自己換命,何樂而不為!


    麵對趙虎的迴避,騎虎難下的琛哥隻好硬著頭皮道:“你想怎麽賭?”


    我環顧四周,從容道:“簡單,一對一!讓這些人都進廠子,你與我就在這裏搏命!”


    琛哥吃不準的沉默著,我頓了會繼續說道:“你們有車,急速下,看誰先逃跑!輸的人,不用我說了?”


    “你在玩火!”


    “怎麽?又怕了?你們的車,你們的司機,禮都讓你們占了,這都怕,那就趁早把你的命留下,別浪費彼此的時間了。”


    我故意把賭局的優勢說出來,果然琛哥在深思之後說道:“好!你別後悔。”


    趙虎指向廠門,抬抬手,他的人迅速進入廠門內,空地上隻留下他和兩輛車。


    “小二爺,規矩可是你定的,輸了可別說我們欺負人!”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趙虎讓自己的司機下車,他要親自開車,其用途不言而喻!


    “栓子!”胖子見狀擔憂的吼了聲。


    比起上賭桌玩牌,搏命的局更沒有勝算!這不是人能控製的,更沒有千術可防範,我這麽做完全就是在送死!


    我抬起手阻止胖子繼續說下去,示意趙虎開到指定的位置後,衝著樓上的琛哥勾勾手指。


    琛哥下來走到我麵前,眼眸中帶著不可一世的驕傲。


    我蹲下身係緊鞋帶,挪動著脖子和手腳,活動全身後,走到胖子麵前。


    琛哥同樣活動了手腳後站到我邊上,我與他之間相距一條手臂的距離!


    發動機的聲音響徹天際,隨著改裝過的發動機轟鳴聲,我垂下雙手,注視著車內的趙虎,他虎視眈眈的模樣,叫人同情!


    虛張聲勢出來的強悍,猶如徐飛那般最後還得慰藉在強者下賴以生存。


    盡管這麽想,我還是不敢大意,趙虎畢竟不是徐飛。


    尾煙在風中散盡,沒有半點準備的時間,趙虎已經踩下油門,朝著我們直衝而來。


    我能感受到琛哥的緊張,他麵部僵硬的盯著前方,雙手握成拳,雙腳前後站立,雙膝微微彎曲,做出下蹲的動作。


    人在緊張的時候會不自覺的繃緊身子,沒人知道琛哥現在在想什麽,看著汗珠從他發根滴落道鬢角時,他應該開始後悔!


    如果我是趙虎,今晚我不會留活口!


    除了我之後,趙虎會趁機收付這裏,琛哥會成為犧牲品!我若死了,他必須給流城一個交待,給七爺一個交待,那麽與他共謀的琛哥就是替罪羊!


    這是個一箭雙雕的好局!如果喜寶第一個殺的人是我,而不是胖子的話,這個局就沒那麽完美了!


    以趙虎的性子,他是想不出這種局的!


    尋思之際,我已經能清晰的感受到空氣裏油耗的氣味,滾滾廢氣撲鼻而來,煙霧彌漫了視線!


    車子已經快到跟前了,我閉上眼,放空自己,把生死交給命運!


    我賭趙虎不會停車,他會直接朝著我與琛哥駛來!這個搏命局就是為他而設立的,他要是會刹車,那他就不是趙虎!


    同樣,麵對生死間,琛哥一定會逃,他隻要一動就是輸,這是個必然的結果!


    車子的尾氣越來越中,我反而淡然起來。


    僅有幾秒鍾的等待時間,對我來說卻像是過了一世紀那般漫長!


    等啊等,等來的是尖銳的刹車聲!


    我睜開眼,四周莫名的起了煙霧,能見度隻有一條手臂的距離,我的左手邊儼然沒了人。“琛哥,這就認慫跑了?”


    對著琛哥站立的地方,我吼了聲,但沒人迴應!我咦了聲轉向身後,胖子與喜寶的影子依稀可見。


    起初我以為這煙霧時汽車的尾煙,但等了片刻,濃煙始終沒有散去,我覺著不對勁了!“胖子,你還好嗎?”


    “我沒事!”聽到胖子的迴答我鬆了口氣!“栓子,怎麽突然起了那麽大的煙霧?”


    “誰知道!你掩住鼻口,我去前麵看看!”


    從趙虎驅車衝來到濃煙四起不過就短短幾分鍾時間,即便是琛哥跑路了,但趙虎不會,何況他還有那麽大一輛jeep車,沒道理會因為煙霧就放棄撞死我的機會啊!


    “小心有詐,你要離開了,這賭約就輸了!”胖子心細的提醒我,頓時有種進退兩難的感覺。


    背後傳來窸窣聲,沒一會胖子走到我身邊,他喘了口氣道:“你在這待著,我去前麵看看。”


    “你的傷......”


    胖子拍著自己胸脯道:“兩個窟窿的事,老子扛得住!”


    看他踮腳走路的背影,我吸了吸鼻子!


    胖子的身影消失在濃霧下,遲遲沒有出來,我緊張的手心開始冒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按耐不住的想要去找他時,胖子從濃霧中走了出來,他一臉古怪的盯著我道:“車和人都沒了!”


    “什麽?”


    我跑到胖子跟前,扶著他坐下。“你的意思是一個人都沒了?”


    胖子點點頭,喘了口氣道:“你看這個!”掏出手機,把拍下來的視頻放給我看。


    地麵上有很深的刹車印,前輪的深度有半截手指那麽厚。


    “我過去看看!”


    迴到原地,胖子半眯著眼,我架起他道:‘管不了那麽多,我帶你們迴去!”


    胖子點點頭,我先把他弄上車,然後再扛著喜寶上車,以最快的速度趕迴市中心,將兩人送進醫院。


    一路上並沒有受到任何阻礙,趕到我名下的醫院已經是淩晨時分。


    坐在手術室的門外,我坐立難安,怎麽想都想不明白好端端的人就這麽不翼而飛了,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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