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追到眼前不見那個神秘人的蹤跡,隻看到一個裹狹著五色霞光的高大石碑,通天徹地的立於眼前,雖然說不上是上達雲端, 也夠高的, 讓人, 茫然不知所措。


    “好大的石碑!這石碑上竟然帶著真龍之氣!”


    “這裏壓著人啊!師伯他們被壓在這裏了!”


    “哎呀天哪, 可不是麽, 那個人好大的本事!”


    “這嶽兄,曹大家和王師伯都那個人抓過來壓在下麵了, 咱們怎麽辦”


    眾人心裏頭都壓著火,可是又不敢胡亂去罵, 誰知道是怎樣的大能?


    是不是傳說中那個國師?他能當上國師一定有可取之處, 會不會是他發現我們總在皇城附近盤恆,覺得不爽, 故意對我們下手?這個很有可能啊。


    眾人中有個善於遁地的趴在高大石碑的底端, 看著石碑下壓著的三個人:“還活著。”


    先是上半截身子探入土中, 兩條腿如蘿卜纓子一樣立在地上, 過了一會,又拔出頭來:“不成,禁製挺嚴密,破不開,裏麵也溝通不了。”


    “是什麽禁製?”


    “咱們試著破開它!”


    “這會不會是神仙給我們的試煉?”


    “諸位別吵快看這裏,這碑上有字!”


    “哎呀,這是什麽字,難道是天書?”


    “沒文化別瞎說,這是石鼓文,秦刻石文字,因其刻石外形似鼓而得名。這上麵寫的四字四行十六個字是:西官白虎,星分翼軫,參商之闊,百二十步。”


    “這是什麽意思?”


    “像是讖語!”


    “像是謎語!”


    “像是一個地標!”


    “諸位,我們都是有識之士,應該能解出這個謎語。”


    “對!這可能是神仙對我們的測試!”


    “先別說那些有的沒的,我師叔還在地下壓著呢!”


    “賢弟莫急,這不是我們不幫你,可是尊師叔是上一輩的翹楚,就連他都被壓在下麵,我們這些做小輩的又有什麽辦法。”


    “要不然,咱們試著推到這個石碑吧!曹姑娘還在下麵呢!”


    玄真長公主和清虛通妙真人迴到宮中本來是分別了,可是誰也睡不著,又迴來繼續對月飲酒,吃吃喝喝。兩人喝酒的樣子大有不同,姚三郎嗷嗚一口吞下一整杯酒,而小公主則是慢慢悠悠小口啜飲杯中甘甜的米酒。


    早就打發侍女們去睡了,而且在日落宮禁之前,姚三郎也弄了一個自己離開的幻象。


    同樣從碗蓮缸裏鞠了一捧水潑在空中,變作水鏡用。這水鏡微微發綠,還帶有水藻和水中的小蟲子,除此之外非常清楚,好似身臨其境。


    姚三郎拈著一條金黃酥脆的酥炸小黃魚:“喵~真好吃。妹妹,那些人不會推倒石碑吧?推得倒麽?”如果推倒了石碑,救出了被壓在下麵的人,是不是很尷尬?


    黛玉微微一怔,喝的微醺,笑眯眯的說:“當然能推得倒,推的很方便,但是他們不會去推,不敢去推,也不敢想。”


    “為啥?”


    黛玉笑著戳了戳他的額頭:“三郎哥哥,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對神仙毫無敬畏之心麽?他們既畏懼、又貪婪,不敢輕言冒犯,怎麽敢對神仙留下的東西不敬?”


    姚三郎是懵逼的:“你怎麽知道?”


    黛玉掩口而笑:“他們本來專橫跋扈,敢去偷看帝後的寢宮,敢攻擊我殿外的禁製。可是自從老鐵跑出去撞飛了一個人,這些人立刻安靜下來,一絲擾動都沒有,甚至不敢摸進宮來看一看那是誰的猛獸,你覺得如何?”


    姚三郎撇撇嘴:“賤皮子欠打?”


    黛玉笑的花枝亂顫險些軟倒在桌上,強撐著笑道:“是那個道理不假,可一般都說是,畏威而不懷德。像魏文貞說的:強必寇盜,弱而卑伏,不顧恩義,其天性也。”


    姚三郎想起大師兄原先也曾用‘畏威而不懷德’這個詞說自己,當時以為是‘不嚇唬不老實’的意思,現在想來,原來是說‘不打不聽話’?╭(╯^╰)╮!


    水鏡中那些人還在忙忙碌碌、亂嚷亂叫的圍著石碑亂轉。


    “我迴去找我師父來救師叔!還有師伯!總之不能讓他就這樣!你們慢慢猜吧!哼!”


    “去吧,路上小心。”


    “或許解開這個謎語就能移開石碑,我們還是來試試吧。”


    又有人用誰都認得的楷書寫了一遍:西官白虎,星分翼軫,參商之闊,百二十步


    然後湊在一起開始探討:“西方白虎,是不是說西方一百二十步的地方有什麽東西?”


    有個莽撞的小孩說:“沒有,我剛去找了一遍什麽都沒有。”


    “不可能,神仙怎麽會騙人,一定是你沒找到。”


    “哼!我把一百二十步之外仔仔細細的搜尋了,除非我不分東南西北,要不然就是沒有!”


    “說不準是他騙人呢,小孩你別藏私,仙緣那麽大的福分,你一個小孩子吃不下,乖乖的拿出來。”


    “說了沒有就是沒有!你們怎麽能不相信人呢!”


    “哼,為了仙緣幹出什麽事來都不稀奇,不相信你又怎的?你很可信麽?”


    “多說無益,你要想證明自己的清白,就讓我們搜身。”


    “絕不!!!!”


    “沒時間廢話,天要亮了,合子,並肩子上。”幾個人包抄過去,捉住那個小孩按在地上強行搜身,除了搜出來一堆寫給曹大家的情書之外沒有別的。


    其中有老成持重的人想了半天:“諸位聽我一言。這百二十步,會不會不是百二十步,而是一個大概的距離?”


    “那是多遠?一百二十裏地?”


    還是那個老成持重的人:“諸位往天上看,參指西官白虎七宿中的參宿,商指東官蒼龍七宿中的心宿,是心宿的別稱。參宿在西,心宿在東,二者在星空中此出彼沒,彼出此沒,因此常用來喻人分離不得相見。如曹植“麵有逸景之速,別有參商之闊”,杜甫詩“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


    眾人一臉懵逼:“所以呢?”


    “這第一句又說了西官白虎,所以指的應該是參宿。這指的可能是一個方向,或是一個地方——西方(90°)中的參宿下有什麽東西,或是朝著參宿的方向一路行去,路上可能會看到什麽。”


    奉仙宮後花園中,黛玉飲得微醺,滿麵緋紅的緩緩鼓掌:“總算猜出來了,太好了。”


    姚三郎微微有點擔心:“妹妹你喝的有點多了。”喝的小臉紅紅的暈乎乎的好可愛喔~


    黛玉白了他一眼:“我不暈。”


    姚三郎笑道:“喝醉的人都這麽說。你快用真炁驅散了酒意,我們再繼續喝。”


    “你怕什麽嘛,我又不拿你調笑。”


    姚三郎深沉的歎了口氣:“似你這樣芳齡正好,似我這樣英俊體貼,我怕你借酒裝瘋調戲我,到那時候老天爺拿雷劈的是我啊。”


    偷偷在心裏說句不好意思的,現在這樣賞花飲酒,一起遊玩,我已經非常滿意了。


    我好像沒有別的羞羞的**……可能因為我還沒成年?


    黛玉大笑道:“你想得到好,以酒遮臉我也不會調戲你。”


    這恬淡的米酒哪裏能把人喝醉呢,隻是當藥湯喝,治一治口淡。


    況且你又不愛喝茶,又不愛喝甜品,不喝酒還能喝什麽?


    院中的氣氛突然一變,就好像兩個人忽然穿越到了山西陳醋廠,又從天而降一陣流星雨,砸碎了八百八十八個大醋缸。


    姚三郎撇著嘴:“那你想的是誰?是大師兄?是孫猴子?還是楊二郎?”


    黛玉不住的搖頭:“大師兄把我當小孩子耍,孫師叔抹了我一頭的葷油,楊真君太懶散了。”


    姚三郎由醋變驚,大驚失色:“那還有誰?”


    黛玉又好笑又害羞,踹了他一腳:“怎麽喝醉了就定要調戲誰?這是什麽習俗?可惱。我倒忽然想去見見我娘,還有幹娘,好些天沒見了。”


    姚三郎鬆了口氣,整個人都放鬆了:“那好那好,我跟你去。”


    黛玉徹底化解了酒意,清醒的站起來:“不許去,深更半夜你跟著我做什麽,我自迴去,你在這兒盯著他們。夜深了,我隔著窗子瞧一眼就迴來,要不了一刻鍾。”


    姚三郎揮了揮小手帕:“去吧去吧~”


    黛玉剛要轉身,忽然又頓住了,箭步上前搶過他手裏的手帕,拿在手裏隻瞧了一眼,心下大怒,便是冷笑道:“這帕子是誰送給你的?”


    繡的並蒂鴛鴦,是你傻沒看出來呢,還是瞞著我暗通曲款?


    作死的毛團!我絕容不得姬妾成群!


    姚三郎愣了幾秒鍾,隨即笑的可甜了,開心的捧臉:“嘿嘿嘿嘿是我自己繡的!本想送給你,又覺得粗糙沒好意思拿出來,不小心帶出來了。好妹妹你吃醋了是不是?是嘛是嘛~”


    (如果皇帝在這裏,一定要吐槽一下,少年你這說法和小說裏不一樣啊,難道就沒有誤會嗎?難道不是故意讓她吃醋嗎?)


    黛玉完全愣住,沒看過什麽亂七八糟的小說,不知道套路。仔細想了想,皇後好像說過他現在會刺繡了,而且呢,姚三郎也不像是那種尋花問柳不走正道的人,他的道觀裏都隻許太監出入不許宮女進去呢。或許是我想差了?細細的看了看手帕,果然針腳有些淩亂,看得起來繡到鴛鴦尾巴的時候這廝已經很沒耐心了,胡亂幾針繃上就完事了。


    而且無論是並蒂荷花還是鴛鴦、用的都是齊針繡(線條並列),實際上荷花應該用戧針(短直線、順紋樣形體,一批批由外向裏排繡,並可一批批按顏色深淺換色暈色),如果是女孩子繡的,才不會這麽粗心大意。又拿在手裏聞了聞,不見脂粉香氣:“手藝不錯,三郎哥哥,你刺繡做什麽?”嚇我這樣一大跳。


    姚三郎嘟嘟嘴,有點哀怨:“我扮成你的樣子,不能整天睡大覺打發時間,也不能一直吃東西,除了讀書之外,女孩子打發時間的事隻有刺繡畫畫了。喏,送你的手帕,你要不要收下?”


    黛玉有些猶豫,這畢竟繡的並蒂荷花和鴛鴦……讓人怪不好意思的。


    姚三郎賣萌:“你看人家的手手都紮出血了啦。”


    黛玉不為所動,甚至冷血無情的打了個寒顫:“這個腔調更誰學的?”


    姚三郎也覺得賣萌過度有點惡心,收迴手,迴複正常的少年狀態:“幾年前在一個樹林裏聽孤男寡女這麽說的,然後那個男孩子就握女孩子的手指,然後,好了不說了你快去吧。在晚就趕不上迴來看他們了。”


    等她消失在眼前,姚三郎開心的給自己鼓掌,心說:我真是個溫柔可靠的好男人!剛剛那是意外,我才舍不得讓她吃醋來證明她喜歡我,她就是喜歡我嘛~哪裏舍得讓她傷心吃醋呢?這要是換成別的壞男人,非得故意顧左右而言他,看她生氣著急的樣子,那好可愛,可是又看的人有點心疼。


    黛玉先迴到家裏,竟然看到父親已經起床穿衣吃飯,準備上朝去了。


    賈敏懶得起來,倚在床上看丫鬟們伺候林如海:“去告訴老爺,多吃點,我瞧著他又瘦了。”其實不怎麽看得見,雖說是臥房,但是床和吃飯的外屋距離也不近,倒是能聽見一點響動,看的不清楚。


    林如海正在喝小混沌就油條,位極人臣了早飯也不能吃燕窩魚翅啊,不好吃,點點頭:“告訴夫人,我知道。不必看著我了,快躺下接著睡,切不可走了困勁兒一會睡不著,反倒傷神。秋日露重,多躺一會等太陽曬曬的,再出屋去行走。”


    黛玉看到母親白白胖胖,身體很好,心情也很好,就走了。


    駕雲去卓府看一看——文四姐正霸氣的在床上睡成一個‘大’字,卓東來似乎剛迴來,滿麵倦意的推她:“進去,給我點地方。”


    也不知她是睡是醒,反正是順著推的力氣滾進裏頭,給他留下點地方。


    黛玉本以為隻是幹娘一個人睡著,卓先生也上朝去了,這才敢過來看,現在看兩個人就要躺在一起,她連忙迴避了。君子慎其獨,不欺暗室。


    …………


    永福宮中,昭容女官慌忙叫醒了皇帝,昨夜看到皇帝打扮成太監的樣子,假裝送東西進了宮中,摘下帽子一看真真唬了她一大跳。現在皇帝還得悄悄潛迴養心殿,換迴衣服上朝去。


    屋內被翻紅浪、紅粉香濃。有詩為讚:


    桂輪斜落粉樓中;


    漏水叮咚燭影紅。


    露濕暗香珠翠冷;


    鴛鴦交頸情正濃。


    皇帝被喚醒了,摟著皇後依依不舍:“今晚朕再來找你。”


    皇後輕撫他的脖頸胸口:“你可要按時吃藥。”二郎昨夜把自己的符表當笑談與她說了。


    皇帝笑著叫到:“好乖乖,若不吃藥,豈不是要了我的命。”


    …………


    黛玉急急忙忙迴到宮中:“怎麽樣?到了沒有?按他們的教程,一萬兩千裏應該到了吧?”


    姚三郎撇著嘴:“那幫廢柴呦,還沒走到國界呢,就覺得那地方太遠了可能不安全,不敢去了。又迴來,說什麽‘再行商議’,又要請師門長輩,又要請有大本事的密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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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玉淡定的點點頭:“好吧,可以放心睡覺了。”


    姚三郎捏著下巴上一小撮小肥肉:“我假扮成普通修真者,混進去勸他們一起去看看,如何?”


    黛玉想了一會:“照我看來,這些人中有幾個敢過去看,有敢過去的,就能把別人賺過去。”


    “那就睡覺吧,我給你的手帕可要收好~”


    “嗯……快迴去吧,中午哥哥又要抓著你吃午膳了。”


    天色蒙蒙亮,倆人分別迴屋倒頭就睡。


    睡了一個多時辰,黛玉就醒了,倒不是一定要睡,隻是這和吃飯一樣,是多年來的習慣。不吃飯也餓不死,還是喜歡吃一吃,不睡覺也不會困倦,可還是喜歡睡一睡。


    起身梳洗打扮,晃晃悠悠去了永福宮請安,並吃早餐。


    昭容女官正在偷偷的打哈氣,忙在長公主麵前擋了一擋:“娘娘還沒醒呢……”一邊轉頭使了個眼色,叫人去叫醒娘娘。


    黛玉可全然不知這些事:“怎麽了?身子不適麽?”


    “稍有一點,昨晚上受了點寒涼。”


    搶進屋去人告訴將將要睡醒的皇後娘娘這個消息,皇後懶懶的說:“請她進來,避諱什麽呢。”


    黛玉進屋去,走過一個拐角,兩重帷帳,看皇後慵懶的坐在床上,青絲零落羅裳半開,隻覺得她今日分外好看,儀態嫻靜,眉目泛紅,可愛非常。


    有道是:


    濃香猶帶膩,紅暈漸分腮。


    莫醒沉酣恨,朝雲逐夢迴。


    “嫂嫂。”


    “黛玉~”皇後此時的聲音真稱得起燕語鶯聲:“我起得晚了~”


    “不晚,秋日就是要晚起,等太陽曬退了露水才有益。”黛玉在旁邊繡墩上坐定,旁邊侍女端上來一個托盤,上麵是各種甜羹,譬如燕窩湯、燕窩百合羹、紅豆羹、桂花藕粉羹、芡實甜湯,都是很小的碗,隻是給皇後梳妝前墊一墊肚子。皇後撿了一碗燕窩百合,托盤又送到公主麵前,她擺擺手,不愛吃黏糊糊的甜食,尤其是皇後這裏的紅豆羹,熬的一點紅豆粒都沒有了,不好吃。


    兩人一起吃了飯,皇後問:“你今兒怎麽這樣高興?眉梢眼角帶著笑意,有什麽好事兒?”奇怪,我心情好,因為皇帝昨晚上來‘吃藥’,你又為什麽心情好呢?


    黛玉想起這個話題來,還沒開口,先笑得不行:“姚三郎繡了個手帕,,您瞧見了麽?”


    皇後也樂了,壓低聲音說:“瞧見了,我頭一次見過這樣的人,自己變成女孩子繡了手帕,送給男孩子的自己。這才真叫自娛自樂,自得其樂呢。”


    黛玉笑著從袖子裏掏出手帕來:“哪是送給自己的,昨天送給我了。剛拿出來的時候到叫我吃了一驚,還以為是哪家的閨秀送給他的。”


    皇後笑得不行:“你若吃了醋,可把自己酸著了。”也想不出要說什麽,隻是一味覺得好笑,姚三郎這個神仙當的有失體統,隻能誇他一句:賢惠可愛。


    “我才沒吃醋。”黛玉心說,我想起一首詞:當時羅帕寫宮商,曾寄風流況。今日樽前且休唱,斷人腸,有花有酒應難忘。香消夜涼,月明枕上,不信不思量。


    皇後討過手帕來看了看,笑著搖頭:“這樣粗糙,你隻憐他質樸可愛吧。”


    黛玉道:“我有心寫個扇麵還他,可他一向不用扇子。”


    皇後摟著她的肩膀笑道:“隻要是你寫的,他一定天天拿在手裏頭,見了人就展開抖摟。”


    黛玉笑而不語,心裏頭倒是覺得這是個好主意。可是還不太拿得準注意,想想皇後……她和皇帝成親之前沒有相處過,父母也是這樣,倒是有一個人能夠提供一些‘大概算是情投意但還沒挑明時的相處經驗’,那個人當然是(刪掉)黑兔子(刪掉)文四姐~


    在皇後這裏探討了一下詩詞歌賦——這真是一個永恆的話題。


    推說去園子裏走一走,就和剛睡醒正在吃早點——烤鴨——的姚三郎一起出城去看那片亂葬崗旁的空地,那個石碑沒有加防攻擊的咒語,隻加了一個能讓凡人看不見的符。


    昨晚上那些修真者順著參宿的方向朝著北方找下去,到了國界邊上覺得天黑黑好怕怕,就打道迴府了。沒想到現在這裏又一個人都不見,難道是又走了。


    姚三郎掐指一算,眉頭微皺:“他們覺得晚上月黑風高,不安全,夜裏不敢去,白天就敢了。”


    黛玉無語的看著他:[你是認真的麽?你掐算什麽呐!]


    [這種話在我幾年前還是一個純粹的凡人時,哪怕你腳踩七彩祥雲手拿金箍棒從天而降,跟我說,我也不信!]


    [三郎哥哥扯謊扯得又不認真又不好笑!]


    [其實還是有一點點好笑。]


    幾個人從遠處迴來了,口中嚷嚷著:“不行不行,就算是白天也怕得慌!”


    “好歹比昨晚上好點了。”


    “晚上黑漆漆的到了邊關,滿地白骨,真是嚇死人了!”


    “昨晚上你洗褲子洗了一夜吧?”


    “呸,你特娘的好意思說我,當時的是哪個?”


    “嘻嘻嘻~那我也不用洗褲子啊~”


    黛玉:( ⊙ o ⊙ )啊!他真的掐算出來了!


    排除一切不可能的,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


    姚三郎:( ⊙ o ⊙ )啊!我猜對了!好開心哦!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這一個手帕的誤會能拖三章的,換成某些作者興許能套路十章,可是我一想啊,黛玉現在拿著師父的拂塵和金磚,她的性格也不是嚶嚶嚶哭著跑走的性格。姚三郎這個人呢,雖然蠢萌,但是忠犬,不會故意氣她。完犢子了接下來又沒有劇情了。


    我本來想著黛玉長大了一點,就不那麽萌了,做完經人提醒,我才想起來,她就長到五百歲成年,也是萌萌噠的。


    最近在調整睡眠和起床的時間,調整之後碼字的時間和鍛煉的時間又衝突了,狀態總是不太好。這章最後我覺得蠻搞笑的,接下來也要迴歸搞笑了,因為之前埋下的所有伏筆都啟出來了~


    你們有木有想念文四啊~她好久沒正式出場了~之前有小美人說起她的時候直唿為黑兔子,這個外號甚好。


    …………


    唬出屎來——這是個典故,出自豬八戒,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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