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畢竟是鄉村,就算是較為富庶,也不如京城中的秦府那樣密不透風。


    秦仲玉脫掉了皮襖,穿著棉襖袖著手:“包子,你快點完事兒,躺裏麵去。”


    他盯著地上那個柔軟的胖子,匪夷所思的看著,想不明白她怎麽能這樣柔軟。


    項包子隻穿著單衣,在做臨睡前的拉伸活動,在地上鋪著的羊皮毯上做一字馬。行李裏帶著的羊皮毯,這墊子可以當瑜伽墊用,如果野營可以墊著蓋著,偶爾躲在樹上的時候還可以裹著自己。


    她完美的劈叉,身體柔軟的趴在左腿上:“你躺裏頭啦,要是有什麽事得我起來應付,你在外頭太耽誤事兒。”


    秦仲玉坐在床上想了想:“好吧,你說得對。”


    一摞被子擺在床上,他笨手笨腳的拖下來兩床被子,好好的擺好。


    自己鑽進靠牆的被子裏,裹好,歪在枕頭上看著項包子。


    項包子正在彎腰,一個胖胖的妹紙反著把自己彎成一個球,看起來柔軟又驚人。


    秦仲玉看她團成一團的樣子,心中暗暗估量,嗯,如果反過來,不是往後彎而是往前彎,我也行。當然了,說這話真是太不要臉了!他訕訕的問:“你,,你不冷嗎?”


    天啦嚕,這個姿勢,讓我想起了‘秋暮,亂灑衰荷,顆顆真珠雨.雨過月華生,冷徹鴛鴦浦。’又白,又圓,真的很像珍珠。秦仲玉盯著她看了一會,害羞的低下頭,看到了超大的白兔兔的輪廓,看的他心砰砰跳,眼前一片五光十色,激動的差點昏過去。


    項包子穿著真絲中衣,裏麵是同色的肚兜,慢慢站起身賴:“不冷,練武之人都抗凍。阿薑你這麽怕冷,要不要學兩套拳法,能強身健體氣血充盈哦。”


    秦仲玉略有點慌張,強自鎮定的說:“好啊,等迴京之後再學。天色不早了,趕緊睡吧。”我現在正在氣血充盈,太刺激了,好白啊,好大啊,肉軟軟的一抖一抖好可愛。


    項包子渾然不覺,站起身又活動了一下,走到椅子上堆著的那堆衣服旁邊,伸手掏了半天,抓起一把五個鐵彈子,走到床邊塞在枕頭下麵:“阿薑,我睡覺時枕頭下麵要放上鐵彈子,如果睡覺的時候它滾到你那邊去了,給我塞迴來,別亂扔。”


    秦仲玉閉著眼睛答應道:“好好好,快睡吧困死我了。”他的語氣聽起來一點都不困。


    項包子不知道他為什麽急著睡覺,不過也不想纏著他說話,就把燭台端過來,脫了鞋上床,然後吹了蠟燭,把燭台放在桌子上。躺下睡覺。


    秦仲玉聽著旁邊過了三分鍾,就響起低低的小唿嚕,而他卻睜著眼睛看著黑夜。那對輪廓明顯,重重的壓迫著衣服的大白兔兔仿佛還在眼前,晃動~抖動~顫動~天啦嚕怎麽睡得著!


    身旁還隱隱約約傳來一股女人的味道,那不是香粉香膏香袋的味道,而是一種甜膩膩的香氣,像是糕餅和糖果的味道,又覺得有些熟悉,像是童年時最值得迴味的味道。


    他閉上眼睛,眼前又出現了那對兔兔,哎,實物和文學描寫果然差距很多,看過多少遍‘溫軟好似雞頭肉,滑膩勝過塞上酥’也想象不出那樣子,真看一眼,就念念不忘。


    這和金魚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阿薑小時候對於金魚袋非常好奇,聽名字就覺得是很棒的東西,一定十分華麗高貴威武,可以襯托出官員的威嚴——後來見到了實物,十分失望。


    秦仲玉翻來覆去,忽然詩興大發,很想寫首詩紀念一下此時此刻。其實他見過女人的胸部,那是多年前的某一天,給母親守孝的第三年夏天,還有,一個十四歲的小丫頭穿著單薄清透的的紗衣,跑來勾引十五歲的大少爺,那次,秦仲玉看到了,也可能是沒看到,畢竟小丫頭胸太小,小的如果不是看臉他還以為這是個藍孩子。這次看到的,才算是女人啊!


    項包子已經睡了一小覺了,睜開眼睛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辰,隻是聽到身邊的那個人的唿吸聲似乎還沒睡著,關切的問:“阿薑,睡不著?”


    秦仲玉已經平靜多了,淡定的說:“是啊,睡不著。”


    項包子的語氣軟軟的,略帶幾分慵懶:“要我點你的睡穴麽?”你飽讀小說,不用解釋。


    秦仲玉很有興趣:“好啊,呃……”他什麽都不知道了,徹底陷入一片黑暗中。


    項包子出手如電,飛快的點了他的睡穴,聽著他平穩安詳的唿吸聲,滿意的閉上眼睛。


    秦仲玉睡著了,卻睡得不安穩,很快就做了一個夢,飄飄忽忽的迴到了昨天剛進門的時刻,他奉上書信對柳七淇說‘封文夫人之命前來送信’。


    柳七淇問:‘文夫人是誰?’


    他說:‘是文通明的女兒’。


    柳七淇說:‘奇怪,文將軍明明生了個兒子,哪裏又來了一個女兒?’


    追根究底,迴到京城去詢問,文澤蘭居然是個男人。


    秦仲玉吭嘰了一聲,在睡夢中叫到:“不要!”他說了夢話,自己沒有醒過來,繼續睡。


    項包子又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雖然不知道他夢見了什麽,但是會在夢裏喊不要,一定是很有趣的萌嗬嗬噠。她的特殊天賦就是這個,醒得快睡得也快。


    秦仲玉驚出了一身冷汗,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又做夢,又迴到了那一幕。


    隻是迴到京城去詢問的時候,文四姐麵露苦笑:‘其實我不是文將軍的女兒,你才是。當年文將軍把兒子托付給京城中的舊友,就是你的父親。’


    “不是吧!”秦仲玉震驚的叫著醒了過來。醒過來立刻就情形了,這當然不是了,他才二十五六歲,文四姐都三十歲了,怎麽可能嘛!真討厭,為什麽要做這樣詭異的夢。


    項包子轉過身來看著他,幽幽的問:“你夢見什麽了?”居然點了睡穴還能嚇醒?厲害啊!


    秦仲玉實在睡不著,就低聲把這兩個夢都說了,擦著額頭上的冷汗:“怎麽會做這種夢呢。”


    項包子咯咯笑:“嘿嘿嘿嘿,你在這件事上用心太過,現在塵埃落定反倒不敢信。沒事的,緩一緩就好了。”


    她頓了頓,又問:“你是不是覺得這個事實沒有想象中那樣驚心動魄,波瀾壯闊?講真我也是有一點小失望的,可是人生在世,哪有那麽多波瀾壯闊啊。像我們練武之人,我當年在卓先生手下走鏢的時候,走十趟鏢能遇上一次蟊賊,還是劫色的。走一百次鏢,能遇上幾次騙子、幾次山賊、幾次強盜,也都打不過我。可你看我寫小說的時候,出門就是情節。”


    秦仲玉沉默了一會,把荒誕的夢置之不顧,低聲說:“你說得對。可小說裏常說黑店、賣身葬父、比武招親,我們這一趟走來路途很遠,怎麽一個都沒見著?”


    項包子笑出聲來:“路上倒是有黑店,我們沒去住啊,怎麽,你想吃人肉包子?”


    秦仲玉有點懷疑人生:“真的有人肉包子嗎?”


    “嘖……”項包子歎了口氣:“有過人肉包子,但不是所有的黑店裏都有。”


    “為什麽呀?”秦仲玉翻了個身,興致勃勃的在黑夜裏聽恐怖故事。


    項包子低聲給他講:“人身上沒有多少瘦肉,尤其是走江湖的人,混的不好的饑一頓飽一頓,身上那二兩肉做湯都不夠,哪能包餃子。有錢的江湖人呢,大騾子大馬騎著,走大路,偶爾住在黑店裏也按行情給很多錢,接了江湖切口,兩邊都知道是自己人,心照不宣。”


    秦仲玉也說不出是失望還是慶幸:“呐,有吃人肉的麽?”


    項包子道:“有,但是極少。除了有這個愛好的人之外,通常隻有兩種情況下會吃人。”


    秦仲玉已經猜了出來:“是在饑荒和殺掉仇人的時候,是麽?”


    “對。”


    秦仲玉低聲問:“江湖上有武俠小說寫的那樣麽?一言不合拔刀相向,豪氣幹雲、英雄俠義,有麽?”


    項包子輕輕的笑了:“史書上又沒有明君賢臣,良相名將呢?”


    “有,但是極少。”秦仲玉明白了她的意思,低低的歎息:“千載難逢、彌足珍貴。”


    “對。”項包子輕聲道:“像你這樣風趣平實,不奢淫驕縱的貴族子弟,也很少見啊。”


    秦仲玉嘿嘿一笑,被誇得飄飄然,還是要找補一下:“此言差矣,其實家教謹慎的子弟很多,隻是越低調,越沉默,越不顯眼。都默默的在家讀書,默默的科舉,默默的為官,默默的升遷,默默的結婚生子,不比那些風流子弟顯眼。”


    項包子抓著被子邊兒,窩了窩:“阿薑,你家家風很好,一定有家訓吧?”


    秦仲玉蠻開心的,給她背了一遍自己家的家訓,然後說:“我渴了。哎呀天哪,怎麽這麽長。”多虧比顏氏家訓短不少,就這樣也夠累的。


    項包子下床,掏出個火折子晃燃了,點燃蠟燭。


    秦仲玉猛地撲倒床邊,瞪大眼睛:“這是火折子嗎?給我看看。”


    項包子捏住火折子給他:“小心燙手。怎麽你沒見過?”她趿著鞋下床,旁邊地上的火盆上溫著一壺水,是主人家準備的。


    秦仲玉蠻興奮的拿了一會,等到快要燒到手的時候才吹滅:“唿!真沒見過。”


    項包子倒了一杯水,忽然也覺得渴了,順手先喝了一杯,然後又到了一杯給他拿迴來:“你平日裏用什麽取火?”


    秦仲玉頓了一會:“嗯,我平時不用自己取火。”


    中國取火史是陽燧取火、木燧、火刀火石。


    我讀書,我知道,但是我不知道我家點蠟用什麽,小廝們會處理的,我沒注意過。


    他接過水杯一飲而盡,把杯子遞迴去:“包子,你家,文四姐的家風如何?我看你平常生活的很清苦,也沒有丫鬟服侍你,可你家不窮,是她刻意勤儉嗎?”


    項包子長歎一聲:“我家的家風,,,很詭異你造嗎?”


    秦仲玉剛剛看火折子的時候橫在床上,現在又默默的滾迴去,豎著睡覺,給她讓地方:“怎麽詭異了?”十分不解。


    項包子跳上床,敏捷的鑽進被子裏:“我師父跟師丈前兩年不住在一起,我跟著師父住,我師父的家風就是沒有家風,隻要不帶活的野男人迴家,剩下幹什麽都行。武功練好了就行,剩下的也不管我嫁不嫁人,也不管我花了多少錢,也不管我賺了多少錢,甚至於殺了誰都不管,隻要我沒受傷她就不擔心。她常年在外奔波,我少有見她的時候,是師姐把我帶大的。”


    秦仲玉略有點心疼:“文四姐生性豪邁,粗枝大葉,不夠細膩。”


    但是你好可憐噢,我父母死得早,我知道那種感覺。


    沒人管自己並不開心,沒有管束有時候很失落,很孤獨。


    項包子長歎一聲:“可是卓先生完全不同!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他是師丈,隻知道他是師父的好兄弟,我一直都叫他伯父。卓先生管的有多、又細、又繁瑣,經常給我仔仔細細的布置學習任務,在我成年以後,他對我可以說是人盡其才,利用的十分徹底。”


    為了布局給我師父正名,在發現我有寫小說的天賦之後逼著我寫小說,限定了不許有感情戲,還要寫的萬人傳誦。


    秦仲玉擔憂的皺眉:“利用的怎樣徹底?他做了什麽不好的事?”


    你這麽好看,他是不是讓你當美人計中的美人?


    項包子道:“沒有不好的,隻有很辛苦的走鏢。不過那時候我師父也走鏢,隻是他會給我安排那種詭異的、非我莫屬的暗鏢。譬如說,因為我胖,我從十幾歲開始扮孕婦,腰上藏著珍寶古玩,搭著師姐扮的丈夫,天南海北的投親。還有我暗器好,也專應用暗器的活。”好多細節不能給你講噢,好可惜,有很多超級精彩的謀劃都是秘密。


    秦仲玉腦補了各種腥風血雨,刀光劍影。


    兩人聊著聊著就睡著了,第二天早上吃了早飯,告別了柳七淇,收拾東西上路迴家。


    …………


    大清早,黛玉坐在梳妝台前,對著大銅鏡欣賞自己的臉,又拿出一麵袖鏡欣賞自己的臉。


    侍女要過來梳頭,黛玉滿麵春風的攔住她:“不急梳頭,等一會。”她得意洋洋的照鏡子,臉上出現了前所未有的愉快和驕傲,瞥了一眼身後的侍女:“紅桃呢?她去哪兒了?”


    侍女道:“紅桃姐她,,聽說她牽連進某些事裏,暫時被調查,迴不來。我伺候公主。”


    黛玉歎了口氣,放下鏡子:“梳頭吧。”


    這個侍女有一雙好靈巧的手,三下兩下梳攏了頭發,很快就給她挽了一個極其美妙的發髻,點綴一支輕巧的金簪,一隻白玉簪,烏壓壓的一窩絲,好看的不行。


    黛玉又拿起鏡子照,捧著臉不住的傻笑。


    侍女忍不住問:“公主,您看什麽呢?”


    黛玉的小臉微微一紅:“沒什麽。”她穿好了衣服,磨磨蹭蹭的描眉、點口脂。若起得太早了,皇帝皇後還在親昵,怪沒意思的,打擾他們不好。


    正在懶懶的拖延時間,忽然聽見門口一陣低低的喧嘩,有人嚷道:“皇上,皇後娘娘,兩位貴妃一起來了。”


    黛玉皺著眉頭起身,站在門口聽著,一聲聲的盡是些不中聽的話,真擔心皇後嫂嫂會受不了。


    門外有些人,紛紛亂亂的給帝後請安,一個老太太說:“皇上剛從太廟中迴來,就宿在皇後的永福宮中,皇太後擔心皇上身體不適,又擔心祖宗怪罪,特意拍兩位貴妃來請皇帝離開。”


    一個嬌滴滴撩人的聲音,大概是何貴妃:“黃桑~皇後娘娘如今可不能承恩,您從太廟齋戒迴來,這多為難啊。”你不能睡皇後,又憋了好幾天,來我這兒吧我來幫你解決~


    賈貴妃老老實實的說:“太後派臣妾來的用意,臣妾不是很明白。大概是勸黃桑保重龍體,話說完了,臣妾告退。”


    本來以為隻能當個妃子,結果一下子到了貴妃,懵逼啊。可是已經榮寵至極,雖說沒被黃桑睡過,但事到如今也不能再有上進心了,安分守己的呆著吧。在想上進,難道想當皇後麽?


    皇帝心說:沒羞沒臊的老鴰子!臭不要臉的老虔婆!


    手深的真長,伸進父皇的褲襠裏也就算了了,還想管老子的事!


    他淡淡道:“何貴妃如此用心,今夜朕去你哪兒歇著。退下吧。”


    賈貴妃是十分惋惜的,早知道掙了就有,又何必故作安分守己呢!可恨!


    黛玉氣的心口疼:我天天在這兒,在這個按理說聽不見什麽,可是我耳力好什麽都聽的清清楚楚的地方,聽著你們山盟海誓,卿卿我我,結果你現在被人逼一逼就屈從了?


    你到底是皇帝,說好的乾綱獨斷呢?說好的有權任性呢?


    皇太後派來的老女官和兩個貴妃,以及侍女們一窩蜂的走了。


    院子裏一下子就寂靜了,寂靜而空曠。


    黛玉出了屋,悄悄走到正殿門口,聽裏麵的說話聲。


    皇後哼唧了一聲,做西子捧心狀:“皇上,我心口疼。”


    黛玉心疼的都快哭出來了,可是又不能說什麽。


    皇帝歎息道:“別擔心,我不會幸她,晚上去吃飯找個由頭罰她然後離開。”


    皇後哀哀怨怨的說:“紅顏未老恩先斷,不知道我還能好到幾時。”


    皇帝笑嘻嘻的哄她:“何貴妃生性奢侈驕縱,一定不會像咱們這樣吃些粗茶淡飯,尤其是朕去了,她一定大排宴筵,朕怒斥她的奢侈,不賢德,品行有問題,然後給她禁足,明兒再去皇太後麵前親自質問她怎麽教導侄女的,好不好?兵法講究避實就虛,讓她們姑母倆先得意一陣子,再下手,好不好?”


    皇後哼了一聲,輕快的笑了起來:“也罷,二郎,你也是身不由己,我知道。”


    皇帝臉都黑了,一個皇帝,居然身不由己的被繼母逼著去睡她侄女,這其中的政治意義就不說了,作為一個人,居然連這個都要受控製,簡直是恥辱。曆代的皇後妃子多有不受寵,就是因為那是皇太後看中的,並不是皇帝喜歡的女人。


    女官看到黛玉站在柱子後頭偷聽屋裏夫妻二人的談話,就叫了一聲:“長公主,屋外天冷,您快進去。”


    黛玉頗為尷尬的笑了笑,走進去。果然又一次看到正在一起黏黏糊糊,手勾著皇後衣襟探著頭往裏看的皇帝閃電般的彈開,若無其事的笑著:“啊哈哈哈,黛玉,你病好些了麽?”


    黛玉暈乎乎的答道:“沒太好,依舊頭暈。”


    皇後的表情很開心的樣子,一點吃醋的意思都沒有,也沒有哀怨,好奇怪喔。


    我還是迴去躺一會吧,你們這些成年人好奇怪啊,口是心非。


    皇後道:“昨晚上我讓他們按時給你煎藥,一會吃完飯把藥喝了再迴去躺著。”


    黛玉兩眼發黑,我為啥不說自己好了,她呐呐的改口:“其實不怎麽暈,已經好了。”


    皇後忍俊不禁:“嗬嗬。”裝,接著裝!


    活蹦亂跳的姚神仙歡快的走到門口,經過短暫的通稟,他進了屋,短暫的行禮。目中無人的直奔黛玉而去:“妹妹身體可好些了?看氣色大概是好了,你今兒可真漂亮。”


    黛玉撫著微紅的麵頰,露齒一笑:“那裏好看?”


    姚三郎敏銳的發現了原因:“那顆牙長的和旁邊的一樣齊,昨兒還差著一毫厘,今兒整整齊齊的,你剛才發現了,心情好,是不是?”


    黛玉笑著特別開心,為他敏銳的觀察力鼓掌:“是呀是呀,終於徹底長齊了!最後這點兒好像長了半個月呢。”


    姚三郎笑道:“朱唇貝齒,美不勝收。”


    黛玉笑的可開心了,笑的很痛快,雖然小時候也學了‘笑不露齒’,用手帕或手背擋著,可是缺一顆牙齒的時候就是覺得丟臉,就是不敢笑,現在總算是痛快了。


    她痛快的笑了一陣子,又捂著左腮:“那顆牙雖然長好了,可是有另一顆,有點危險。”


    姚三郎道:“總共換了二十顆,還有幾顆就功德圓滿了。”


    皇帝嚇了一跳:“三郎,你怎麽知道數額?”


    姚三郎一本正經:“我一次次的用心數著呢。”


    黛玉開心的撫掌而笑:“所剩無幾啦!”


    皇帝心說:這沒心沒肺的傻孩子呦,姚三郎對你觀察的這樣細致入微,很可怕的樣子。你不覺得麽?


    皇後也為之開心:“真好真好!”


    開始用早膳。姚三郎按慣例深情表白:“妹妹,我昨兒一晚上都惦記著你的病,覺都沒睡好。你看我臉上黑眼圈重不重,還英俊如昔嗎?”


    黛玉笑著搖頭:“不重。”她怕他問‘是否英俊如昔’的問題,連忙道:“我昨兒也沒睡好,平常睡前都看會書,偏偏昨兒沒看,就覺得心裏空牢牢的。”


    皇後給她加了一塊糖醋排骨:“吃肉,休息,病沒好之前不許看書。”


    黛玉鬱悶的咬排骨,咬了沒兩口,臉上出現了一種悲傷而憂鬱的神情。喵的又掉了一顆牙!


    作者有話要說:  我好久不寫感情戲了,寫包子和阿薑寫的萌麽?


    上一本書雖然是瘋狂的甜寵和對mj的迷妹,但那和這本書的戀愛風格不同,我好糾結。


    最近重點關注了一下寶黛戀愛的部分,很甜,不好寫啊。亞曆山大!而且小蘿莉不好寫啊!無腦甜的小蘿莉好寫,有學問的小蘿莉不好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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