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度功夫不賴,見了左明梓的動作便疾速後退,手上也做了招擋架勢。


    隻幾步,左明梓便跟了上去,一手在慕容度手上一點,一劈,另一隻手把他腰間的佩玉一拉,待慕容度因為慣性而向他倒來時,便用先前那隻手奪過了扇子。


    慕容度本來和他距離就不大,後退幾步也拉不開多大距離,倒是直接撲在了他懷裏。


    “放開本王!”


    “倒和他是親兄弟,說話都是一般語氣。”太過耳熟的句式,讓左明梓不禁挑了挑眉。


    不過這迴他沒有像對待慕容琛那樣,直接放開慕容度,而是撕開慕容度的袖子,在他手上繞了幾圈,打了個死結後,才放開了他。


    慕容度瞧見他的動作,臉上黑了一黑,並沒有掙紮。


    慕容度身上這身衣服,可不僅是為了好看的,更是一件防身武器。


    但是就是這可以說得上刀槍不入的衣服,被輕易的撕成了布條。


    慕容度不掙紮,顯然也是知道自己的衣服有多麽結實。


    “你夜中潛入我皇兄寢宮,是何居心?”雖然打不過,但慕容度卻是嘴皮子上都不肯落了下風的。


    “隻與你那皇兄是幾麵之緣,王爺不必緊張。”左明梓飄在半空中,淡淡說道。


    “不過是一個孤魂野鬼罷了。”


    臨走前,左明梓又點了慕容度的穴,以防他再次跟上來。做好後,他才走了。


    “今夜之事,王爺就權當沒見過。”


    隻留得慕容度幹瞪著眼,站在風中一動不動。


    隻是第二日,京城中傳開了逍遙王偶感風寒,在家休養之事。


    “阿嚏——”慕容度縮在床上打了一個噴嚏,旁邊就立刻有人給他加了一層被子。


    慕容度仍然覺得難受。


    現在已經入了秋,夜中的寒氣重,即使他有著不差的內功,但是在穴道被封的情況下,再冷都得乖乖受著。


    一兩個時辰或許還可以忍受,隻是他昨夜站了五個時辰,等到可以活動的時候,他的肢體已經很僵硬了。


    “混蛋……”慕容度吸著鼻子,含糊不清地說著。


    他在皇宮裏凍了一夜,不過他一心掛念著的好皇兄可是睡了個安穩覺。


    今日,慕容琛醒來的時候,隻覺得神清氣爽,一掃前些日子疲憊的模樣。


    想到昨晚的情形,慕容琛臉上心下也有些尷尬。


    昨夜他身上每一寸皮膚都被左明梓摸了個遍,當時隻覺得舒爽無比,現在想來,若是留下什麽印記,那就不好了。


    等揭開衣衫,慕容琛發現身上幹幹淨淨的,並無什麽可疑痕跡,便舒了一口氣。


    起身的時候,撐著褥子,他便覺得手下所摸之處有些幹硬,揭開後,才發現明黃色的龍床上沾染了斑斑白跡。


    那白跡過了一夜,已經發幹了,結成一小塊一小塊的。


    皺了皺眉,慕容琛沒有叫人,而是起身把褥子扔到炭盆裏燒了,這才吩咐人進來。


    “皇上,是否叫那些大臣退了?”林一扶著慕容琛的腳,為他穿上鞋,低著頭問道。


    慕容琛思索了一會兒,今日已經有些晚了,但是……


    “還是去罷。”


    “是。”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金鑾殿上,小太監捏著嗓子對眾大臣喊了一句,方才退到後麵。


    高台之上,身著明黃龍袍的人半倚著坐下的龍椅,抬了一雙狹長眸子,隻一眼,卻讓眾大臣一聲氣也不敢吭。


    “眾位愛卿不必緊張,朕又不會把你們吃了的。”慕容琛看著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的大臣們,笑著說。


    “你把他們嚇著了。”忽然,耳邊傳來一陣濕熱的氣息,慕容琛的身子一抖,差點沒有維持住麵上的表情。


    “別亂動,不怕讓你的臣子們發現了?”


    若是身邊人仔細瞧慕容琛這裏,必是會發現這位慕容王朝最尊貴的男人,並沒有坐在龍椅上,而是半浮在空中,半邊身子靠著扶手,又借了寬大的龍袍遮擋,才沒讓下麵人察覺了去。


    若是有能看出慕容琛異樣,那就是旁邊的宮女太監們了,隻是他們都低著頭,不敢往慕容琛這裏多瞧的,便也就沒有人發現了。


    左明梓昨夜打發走慕容度之後,便迴到了玉佩。待再次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跟著玉佩,被小太監帶到了金鑾殿裏。


    環視殿內一周,再往旁邊瞧,就看到端坐在龍椅上的慕容琛,他又不禁起了逗弄的心思。


    左明梓隱了身,靠在龍椅上,他一手掌著慕容琛的腰,一手隔著衣服,在慕容琛胸前作弄。


    皇帝的龍袍,必是用著最好的料子,明黃色的緞麵,摸上去比嬰孩肌膚都要細滑上不少。因此,有了那件龍袍,並沒有削減手感,反倒是加了些許趣味。


    “唔——”慕容琛低哼一聲。


    “莫要......作弄朕。”


    聞言,左明梓手下卻是一點都沒有放鬆,甚至還更加放肆了。


    他知道,慕容琛早年練武,皮膚結實。即使是皇家裏養大的,但畢竟是練過武的男人,肌肉緊實,皮膚摸著也不是很滑,但是被柔軟滑膩的絲綢摩擦著,必然是免不了有搔癢之意的。


    “臣有本奏。”忽然,下麵突然傳來一個顫巍巍的聲音,嚇了慕容琛一跳。


    他本是半躺在左明梓懷裏,因為身後人刻意的挑逗而半仰著頭,忽然傳來這麽一個聲音,著實嚇了一跳,連忙忍著快意,端正了坐姿,平了聲音,故作鎮靜地對那名出聲的大臣說道。


    “愛卿何事之有?”


    “北方匈奴再次犯境,臣懇請皇上派兵出戰,揚我國威!”


    左明梓也不隻是逗弄著慕容琛,他也在觀察下麵的大臣們。


    那請戰的大臣是當朝的護國公,曾跟隨兩代皇帝,立下了赫赫戰功。如今已是七八十歲的人了,沒想到好戰之心仍然不減當年。


    “皇上,萬萬不可,那匈奴狡猾無比,又善騎戰,對我方不利。況且對方也有求和之意,不如隨了他們的願,兩國和親,以顯我慕容王朝雍容氣度。”那護國公話音剛落,就有一人站了出來。


    “怎敢信匈奴那幫蠻野之徒?”


    護國公連那人看都沒看,就知道是與他作對了大半輩子的老對頭,文國公。


    文國公以前是做右相的,隻是為了他兒子,也就是當今右相,陸敬修的仕途,便退了下來,倒是因為他以文治國,輔佐兩代皇帝有功,被封了一個文國公。


    “文國公這話是什麽意思?當我蕭某是個吃幹飯的?”就在兩個老家夥鬥嘴間,插進來一個聲音。


    左明梓朝出聲的人看去。


    劍眉星目,麵容嚴峻,身材挺拔,梳的一絲不苟的頭發都攏到腦後,被高高紮起。


    若是看麵相,是個富貴的公子模樣,要說這是慕容王朝赫赫有名的戰神,誰也是不信的。


    可這人偏就是,就是那驃騎大將軍,蕭以銘。


    蕭以銘出身平民,卻官至驃騎大將軍,在朝中儼然引領了平民一派。


    不過這蕭以銘卻是親近護國公的,因此,在朝堂上的勢力,文國公是不如他們的。


    為了平衡雙方勢力,慕容琛平日顯得對右相一脈頗為器重,也從不落了皇後的麵子。


    “你這驃騎大將軍,倒是姿容不凡。”摸著慕容琛腰間軟肉,左明梓輕笑道。


    “他是個硬漢子,受不得擺弄的。”慕容琛迴望了左明梓一眼,才道。


    “隻是稱讚瑾瑜有如此出眾的臣子,緊張些什麽?”左明梓在慕容琛耳邊落下一吻,“且聽聽他們何時能分出一個勝負。”


    隻是不過一會兒就出了結果,左明梓有些失望。


    不過這也正常。


    文國公這裏,雖然根基不比護國公和蕭以銘的差,但是論起影響力,卻是不如在整個慕容王朝都赫赫有名的兩位戰神。再加上他的兒子,右相陸敬修,沒有為他說話。雖然也沒有明顯的幫那二位,但是顯然,也是主戰的。


    很快,這事情就定了下來了。隻待過了春節,大軍就可以出發了。至於領兵的將領,自然就是蕭以銘了。


    文國公冷眼看著這一切,在心裏暗暗歎息。


    本來,慕容王朝尚武,文臣在朝堂上的實力就不如武將,更何況,他們文臣內還要互相爭鬥呢!


    想到這裏,他不禁抬頭,看了一眼離自己隻有幾步之遙的左相。


    隻見左相拜了一禮後,走出了列臣。


    “皇上,臣懇請讓犬子跟隨蕭將軍出征!”


    左相年紀不大,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雖是文臣,說起話來卻是鏗鏘有力,振地有聲。


    “你覺得他要耍什麽花樣?”


    “朕……嗯……朕不知……”


    “皇上,皇上……”過了許久,仍然沒有得到慕容琛的迴應,左相心中不禁有些忐忑,正準備大著膽子,抬起頭瞧上一瞧。


    心底剛升起這個想法,他就覺得背後一涼,連忙壓低了腦袋,不敢往上再看一眼。


    皇上的威勢最近是越發好了,連他都不敢對抗。


    “朕可是知道,你那獨子是被你寵到心尖上去的,又害了病,左相怎舍得?”慕容琛吸了一口氣,盡量快地說完話,以免下麵的人發現什麽異處。


    “不蒙皇上,這是犬子求臣的。犬子自小體弱,便對孔武之士頗為敬重,前些日子他正尋思著去邊疆看一看。臣便鬥膽請皇上恩準了微臣的請求。”


    “令郎自小飽讀詩書,聽說對兵法還頗有一番造詣,得此賢才,我慕容何憂不興?愛卿的請求,朕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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