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編輯負責所有的文字,記者則專門負責各地采風,撰寫新聞。”嚴玲婉簡單地解釋了一句。


    嚴玲齊默默地看了看那幾個眼裏放光的年輕人,想了想才點點頭。


    見哥哥點頭,嚴玲婉又給了哥哥一顆定心丸:“再說,大家都在這集文殿裏,有不妥帖之處多問問就是。相信自己,兄長您一定能行!”


    嚴玲齊再次默了默這才堅定的點頭,“好!”


    “張芸帛、李君明、趙熙協助我把國家彩票與國家銀行的宣傳、程序等等的給弄出來,還需要放在這一期報紙上給宣傳宣傳,讓更多的人知道。”


    “是!”


    嚴玲婉當然有自己的私心,慕容岩辭官一事對爹的影響不小。自己始終是個女人,不可能一直在朝堂上。而爹爹似乎有辭官的想法,那麽今後的嚴家就要靠著嚴玲齊來撐起。


    嚴玲齊目前的心性與爹爹很像,不過清流文人就適合負責這《大楚旬報》。因此尚書令這一職務是給哥哥嚴玲齊準備的,引領老百姓思想的東西不能隨意交給別人來負責。


    皇家人喜歡加強思想的控製,如果手段暴戾,像秦始皇的“焚書坑儒”,短時間得到成功,卻不利於國家的長治久安,不利於社會的發展。最好是用引導的手段,古代的老百姓那思想比起後世中的老百姓單純了很多,引導是最好的方法。


    見哥哥有了決心,嚴玲婉鬆口氣也暗自下了一個決定,在自己退出朝堂前,一定幫哥哥安排好得力的人手。


    “那大家都去忙吧。”嚴玲婉衝著孟璟一個道,“張芸帛,趙熙,李君明,咱們一起來商討一下發行彩票的事情。”


    “好!”


    嚴玲婉帶著幾個人坐在了另外一個大桌子邊,拿出事先寫下的計劃,與幾個人逐一的商討。


    趙熙這個人還真心是一個人才,如果他不是趙家的人,嚴玲婉一定能與之推心置腹,可惜了,他是趙家人!不過,目前還需要大用趙熙,隻有這般趙淩雲才會安心,才會認為自己也是他趙家的人。


    顧宛大人不參與這一屆的會試,這一屆會試主考仍然由禮部左侍郎英植大人擔任。這個消息隨著眾人離開集文殿後,以極快的速度四處傳遞著。


    會試在即,得知朝廷新貴顧宛大人不參與這一屆科考後,整個京都城裏的人似乎都忙碌了起來,不管是參加文舉還是參加武舉的家人都忙碌了起來。就連陸陸續續到京都城的各國來賀的使節們都奇怪不已。


    一開始大家都沒有行動是想著新貴顧宛大人既然統領六部,那麽就一定會參與會試,可顧宛大人的脾氣還摸不透,看不清,他們不敢貿然出手。


    世家大族之前送禮,顧大人收禮,那是顧大人的大婚,收婚禮是沒有任何人能異議的。可這次送禮是為了家族子弟的科舉一事,他們還真吃不透這位新貴大人。當得知朝廷新貴顧宛大人不參與科考會試一事後,紛紛心中大安。


    二十五日得到消息的世家大族已經開始了行動,就算三月三十考生們與主考、副考一起下考場,這不還有三日的機會嗎?於是後麵的三日都極其的忙碌。


    皇上得到消息心中不解,朝堂上還有部分重要官職空缺,就等著這一次會試、殿試下來決定一些人選,這般重要的事情丫頭為何不參與會試,連她爹都不參與?皇上思來想去的不解,結果一道口諭就追了出去。


    古代官員十分重視上班,尤其是早朝點名,不過下班就不那麽嚴格了,下了朝各自迴到所在的辦公點,有事就處理,無事就可以迴家了,不過朝廷重臣卻是全日製的坐班。


    在集文殿裏累了一日剛迴府的嚴玲婉正站在前廳端著那苦哈哈的湯藥做著自我建設,孟小東守在一旁那是得了王爺的命令,必須親眼看著小王妃喝下湯藥。


    慕容雪則端著一小碟的蜜餞,含笑看著小臉都成了皺巴鹽菜的嚴玲婉,像大姐姐一般嘴裏輕聲的哄著:“乖,一口氣喝下去就不苦了,這裏還準備著蜜餞,含在嘴裏一點都不苦。”


    可惜慕容雪的誘哄完全不起作用,嚴玲婉對這裏的湯藥有著極大的心理陰影,喝了三個月才停了沒多久這又要開始喝了,任誰都誘哄不了。


    德總管一到顧宛小雅就看見了這麽有趣的一幕,原來這天不怕地不怕的丫頭還是有怕的呀!


    “顧大人!”


    “咦?德總管,可是皇上有事兒?”嚴玲婉即刻把手裏的藥碗交給身旁的風竹,風竹怕灑了藥趕緊接穩,眼神在霍去病的臉上掃過。


    “皇上口諭,宣顧大人進宮。”德總管迴。


    “那趕緊走吧。”嚴玲婉轉身就想溜。


    “大人……”


    “大人?”


    “顧大人,還是喝了藥再走吧。”德總管是一動不動。


    呃?德總管真不上道!


    “大人,把藥喝了,免得皇上等。”慕容雪端過風竹手裏的藥碗,送到嚴玲婉的麵前。


    唉,這一個二個的是想要逼死我呀!


    嚴玲婉長出一口氣,心中一橫,總不能在德總管的麵前沒有麵子吧。咕咚咕咚幾大口喝下了湯藥,慕容雪立刻塞了一大粒蜜餞進了嘴,嚴玲婉趕緊咬了幾下,那甜味充滿了口腔才算緩過氣來。


    孟小東見風竹接過了空碗,心中不自覺的在想小王妃受傷的那三個月,湯藥都是怎麽喝的?


    怎麽喝的?問王爺去。


    嚴玲婉漱了口,擦了嘴,又轉身跟著德總管出了府。


    唉,看著衣袍都沒有換的她又走了,慕容雪暗自歎口氣,心疼起她來。


    直到戌時正嚴玲婉才迴到顧宛小雅。霍伯趕緊催促著丁玲去廚房把熬好的燕窩粥給端來。


    “大人,晚膳在宮裏進了嗎?”霍伯出聲問她。


    嚴玲婉搖搖頭,進宮與皇上談了一個時辰,哪裏有時間吃晚膳?


    “大人,先喝點粥,墊墊肚子,廚房已經在炒菜了。”霍伯跟在嚴玲婉身後,小心的說著,王妃從宮裏迴來似乎情緒不高?


    “嗯。”是覺得肚子餓了,嚴玲婉點頭:“霍伯,王爺迴來了沒?”


    “大人,王爺還沒迴來。”


    還沒迴來?嚴玲婉眨巴了幾下眼捷,看來有點兒棘手。


    丁玲一路小跑的端來了燕窩粥,還是溫熱的,嚴玲婉拿起勺子送了幾口進肚。她情緒是不高,想著剛從禦書房出來就見到了劉文軒的事。


    劉文軒知道她進宮是特意等在禦書房外,特意告訴她皇上的身體情況,因此她情緒不高,很不高。


    皇上陳賀是毒入骨髓,大約也就還有三到四個月的日子好活了。


    三到四個月?能鏟除趙家嗎?


    迴到凡人樓,洗漱完後陳子墨還沒有迴來,隻能獨自吃了晚膳。


    春夜小雨窸窸窣窣的下著,從屋簷上緩慢而下形成一道水簾。嚴玲婉看了看外麵的院子,院子裏的樹、小草,雖然濕漉漉的卻到處都透著生機,應該是有極大的勝算。站了一會兒,心情也好了些許。


    嚴玲婉上了床抱著大大的抱枕,身邊少了他是翻來翻去都睡不著,暗自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嚴玲婉發現隻要陳子墨不在自己的身邊,自己就是各種的不舒服,各種的不得勁。


    春雨窸窸窣窣的下著,京都城偏遠的一處民宅裏,昏黃的光線還亮著,幾道身影映照在窗戶上。


    “這就是忘情?”女人的聲音帶著幾分驚喜,有了這個東西……嗬嗬……那人應該在劫難逃了吧。


    女子搖晃著手中小小的瓷瓶,想象著那人的下場,女人眼眸裏的狠戾絲毫不加掩飾。搖晃了兩下,還是有些不放心:“真的有用嗎?”


    “不相信?那就還迴來。”男人冷聲道。


    “好,給銀子。”


    “是。”


    一個小廝打扮的人遞上一疊銀票,男人看了一眼就直接揣進了懷裏。


    女人眼眸微眯,隻要能讓那人消失,這銀票給的就值!


    女人小心的放好瓷瓶,帶著自己的小廝,出了屋子撐起雨傘消失在夜幕裏。屋裏的男人卻勾唇一笑。


    “恭喜主子。”


    男人更加得意,師傅出的這個主意極好。這京都城裏世家大族中愛慕寧王的女子不少,他知道,沒成想敢於鋌而走險的女子還一個二個的來。老太師府裏嫡出的小姐李玥怡,鎮國公府嫡出的小姐王夕玉,這些女人狠起心來比男人都可怕,女人的嫉妒心隻要好好加以利用,比男人的利劍都有效。


    “嗬嗬……到時候看寧王如何應對?”男人眼眸裏盡數的勢在必得,是顯露無遺。


    是啊,寧王爺一定萬萬想不到,鎮國公府嫡出小姐王夕玉買下了忘情要對付寧王妃,就連老太師府裏那小小年紀的李玥怡都悄悄的來買了忘情。兩個女子花了大價錢都是為寧王,都想成為寧王妃。


    睡到半夜,身子一輕被人摟進懷裏,熟悉的感覺讓嚴玲婉不想掙眼睛,嘴裏嘟噥了一句:“都辦好了?”


    陳子墨見她閉著眼睛問自己,微微點頭,輕聲迴應:“嗯。”


    這小東西,算計她的人都快排長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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