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竹四個自然是不會繡花這些東西的,幾個人全部圍在她的身邊,一會兒搖頭,一會兒瞪眼的,表情很是豐富!


    陳子墨處理完手中的事物,聽說小東西在給他繡香袋,心情愉悅的走了過來。進屋一看幾個全部圍在一起,腦袋碰腦袋安安靜靜的在看什麽,這會兒幾個人倒是沒有嘰嘰喳喳的了。


    王爺站在了一邊,想了想,什麽都沒有說的拉住了身旁的周離,周離立即明白爺這是不想打擾小王妃她們幾個。於是周離與王爺長身的立在了門邊,沒有發出一點兒的聲音來。


    看著小姐的針線就那般簡單的來迴,成十字交叉,速度極快,一個時辰就繡完了。


    看著繡完的圖案,岫煙沒語言了。白色的雲錦上有一個頭大身子小的王爺,可怎麽看怎麽的可愛!


    可愛?


    咦,岫煙打了一個顫,王爺可愛嗎?


    不,不可愛,一點兒都不可愛,隻是這布上的王爺才可愛!


    “岫煙,繡好了,教我做袋子!”


    “哦!”


    ……


    很快就做好了一個袋子,雨霏找來了香料裝在袋子裏。


    “好了嗎?”這時王爺才出場。


    “參見王爺!”幾個丫頭齊齊福身行禮。


    “都起來,下去吧!”


    “是!”幾個丫頭起身,岫煙帶上了放針線的籃子最後一個出去,周離站在門邊退身出去順手關上了門。


    嚴玲婉拿著手中的香袋翻過來翻過去,放在鼻尖聞了聞,一臉喜滋滋的,這可是她來到古代的第二件繡活。


    陳子墨已然走到了她的近前,長伸手先握著她的兩隻手仔細的看了看,沒有被針紮過的痕跡,再自行拿過了她手中還在翻看的香袋。一看之下,眉頭微微跳動了一下,唇角就勾起了。


    香袋是白色的底,上麵繡著一個頭大身子小的娃娃,隻是娃娃的臉是王爺的臉,有絲絲的怪異,又有些些的好玩。這針法與眾不同,由一個一個極小的方塊拚接而成。


    “哈哈,喜歡嗎?”嚴玲婉一臉的喜色,挺得意的。


    “嗯!”看著頗有些得意的小東西,男人的心完全變得軟軟的。


    “你喜歡就好,這可是獨一無二的香袋,掛在哪裏好呢?”


    “嗯!”是的,是世上獨一無二的香袋。


    嚴玲婉伸手在陳子墨的腰間摸來摸去的找到一處合適的地方,把香袋給王爺係在腰上。


    “陳子墨,還是找個機會把從外麵買迴來的幾個婆子都打發了吧,府裏有不能讓人放心的人在,這心裏別扭。”


    陳子墨想了想也覺得留著這些人弊大於利,於是點頭:“行!”


    清早,嚴玲婉還在睡,覺得臉上有些癢癢,她抬手就去拍……


    隨即她剛伸出去的手就被人捉住,呃?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就見一張俊臉正含笑望著她。陳子墨一手抓著嚴玲婉的發絲,正用發絲的末端在嚴玲婉的臉頰上來來迴迴的掃動,得趣的逗弄她。


    “討厭,天都還沒有亮,我還睡會兒!”嘟噥了一句一個翻身,側了過去,手臂一帶,把被子往上一拽蒙住了頭。誰讓你昨兒晚上折騰人來著,就不起床!


    唉!一見小東西的樣子,陳子墨隻好反省著自己,昨兒晚上也沒有折磨她呀!隻是昨兒被兩次主動送了香吻,王爺很是興奮,興奮的人自然睡不著,睡不著就鬧騰嚴玲婉了。


    嚴玲婉一睡就被陳子墨給吻醒,打了他幾下扭頭去睡,沒多久又被吻醒,就這麽反反複複的,那睡眠能好了?


    可是陳子墨忍不住能怎麽辦?有多少次想要了她,都被狠狠的忍住了,隻因小東西才來葵水,不到兩日就結束了,看來小東西的身子還沒有長成熟,隻能忍,還能怎麽辦?如果連親吻她都不行,陳子墨隻有暴走了!


    “要上朝了,還不起?”陳子墨放開手中的發絲,伸手去拉被子。


    “上朝?不是我的事!”嚴玲婉死死地抓住被子蒙著頭,不想起來。上朝明明是男人的事,我是女人與我無關!


    “我的顧大人,該上朝了!”


    顧大人?


    顧大人三個字讓蒙著頭的人在被子裏一僵,迷迷糊糊的女人清醒了七八分,顧大人三個字才一下想起自己還有一個不男不女的身份,下一刻被子被掀開。


    小東西嘟著嘴,閉著眼睛,小臉因為在被子裏捂了一下,有些粉紅,滿臉都寫著不願起床的意思。


    陳子墨勾唇一笑,俯身在粉嫩的臉頰上啄了幾下不舍的離開,拿起一旁準備好的衣袍,長臂一帶把迷迷糊糊的人給扶了起來,緊接著披上衣袍。


    被拉出被子的嚴玲婉眼皮子耷拉著,頭抵在陳子墨的胸前,任由陳子墨給她穿衣,反正他都侍候慣了!


    嚴玲婉重傷醒來後都是陳子墨在親自照顧,給她穿衣、梳頭、淨麵,抱她出恭,親自給她沐浴,洗發,包攬完了丫頭們該幹的活,除了不能幫她吞咽吃東西等等必須要她親自來的事兒,其餘的都被王爺大包大攬完了。


    王爺做這些事甘之如飴,嚴玲婉也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不得不習慣,幾個月下來,習慣成自然!


    陳子墨手法熟練的把人給拾掇好,抱著人下了樓,樓下風竹、青竹早以準備好洗漱水,站在一邊等候。


    見到王爺和王妃下來,青竹見到一黑一紅的兩人,是眸子閃動,王爺高大英俊,渾身的氣勢在黑色的王爺袍的襯托下更加迷人。王妃一身朱紅色的官服,如玉一般的皮膚,雖然這會兒王妃閉著眼睛,也能知道王妃的俊美英氣不輸於王爺。


    紫竹拿了帕子走上前,侍候王爺給王妃洗漱,風竹趁這時輕輕拉動了一下青竹的衣袖,青竹垂下頭。


    陳子墨手法熟練拾掇好婉兒,又收拾好自己,小東西除了淨麵的時候配合了一下睜開眼睛,其餘的時候都閉著眼睛,包括幫她刷牙的時候都閉著眼睛,陳子墨無奈抱著人又去了飯廳。


    風竹和青竹收拾洗漱水,“收好你的心思,被王爺發現,即便王爺不殺了你,你也隻有迴去!”風竹小聲的警告。


    青竹正在絞帕子的手微微頓了一下,又恢複正常,抿唇不語。


    風竹不再多說,有些事兒點到為止。小王妃與別的女子不同,絕不允許王爺有別的女子,大家都知道。昨日小王妃追著一個男人滿大街的跑,王爺到最後都沒有發脾氣,王爺是那般在意王妃,自然不會有別的女人在身邊。


    何況咱們是什麽?是隱衛出身,拿什麽來配王爺?不該有的心思就不能有!


    風竹四個丫頭收拾好在大門口候著,今日起王爺和小王妃就要開始上早朝了,王爺命人準備了馬車,馬車裏的大小能容兩人躺著。崔家兄弟兩不再抬轎子,改成負責趕馬車了。


    王爺和小王妃進了早膳,坐上馬車去皇宮上早朝。嚴玲婉繼續窩在王爺的懷裏睡大覺,沒辦法,休養了三個多月,早上起不來床,何況昨兒晚還被人騷擾了,更加起不了。


    馬車悠悠的到了午門,午門前已經有了很多的馬車,卻還有陸陸續續而來的馬車。已經來了的大臣們則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聊著什麽,聚在午門口的大臣大部分都已經人過中年,年輕的臣子極其稀少。


    大臣們在議論什麽?自然在議論顧宛。


    顧宛還沒有粉墨登場就已經名聲在外,這些大臣們有些聚在一起議論他破案的詭異,有些聚在一起議論他的文采,有些聚在一起議論他升官的速度,感歎之快,有些在議論顧宛和寧王之間的關係……無論古今,從政的人捕風捉影的能力都非常的強,據說今天顧宛要上朝,自然圍在一起議論他的人就比較多。


    有些正議論的大臣看見寧王府的馬車過來,停住了說話的嘴,想看看顧宛會和寧王一起來嗎?大家都在傳顧宛和寧王之間斷袖的事兒,隻要是人就喜歡八卦,哪怕年紀大!


    各位大人遠遠的看見寧王伴著一個美貌少年下了馬車,這就是顧宛嗎?雖然對這個美貌少年的年齡震驚,臉上卻什麽都沒有表現出來。


    下了馬車寧王鬆開原本攬著她肩的手臂,轉而雙手背於身後帶著顧宛,兩人一前一後的走了過來,眾人都恭敬的給寧王行禮,自動的忽略了身後的顧宛,顧宛微揚唇角,淡淡一笑,也不以為然,這就是官場!


    難怪寧王對自己的王妃不管不問,麵對這般貌美的少年,有部分的大臣頓時釋然了。


    有部分大臣在想嚴大人的女兒徹底被冷在後院了,據說寧王妃以養病為由一直住在後院。據說常常看見寧王去顧宛的府宅,兩人這是明目張膽的在一起了!


    唉,真是世風日下呀!


    ……


    寧王帶著嚴玲婉進了午門,看見已經提前守候在午門裏的龍虎將軍喬子鬆、國子監書學部部長孟含翰大人、在孟家認識的吏部右侍郎孟含衡大人、因為案子認識的刑部尚書段睿傑大人,常常跟在屁股後麵轉的刑部左侍郎文熹銘大人、國子監國學部部長周鴻宇大人、老太師李雲大人……


    一張張半生不熟的臉,當然更多的人嚴玲婉都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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