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爹爹,這是不好意思了,我們繼續。”


    自然是不好意思,兒媳婦沐浴的問題,他一個公公爹都要坐在那裏聽,像什麽話?


    嚴玲齊當然明白爹爹離開是為什麽,他看了看寧王,寧王不離開?


    不離開!婉兒說什麽本王都不奇怪,婉兒在哪裏本王就在哪裏!


    “沐浴的時候要站著,不能坐著!”嚴玲婉這才轉眸看了看陳子墨,這個問題他不適合聽,於是嚴玲婉起身轉到嫂子的身邊,彎身靠近嫂子,嘴巴附在嫂子的耳朵處極小的聲音說:“坐浴極其容易導致下麵感染,直接讓孩子在子宮裏受到傷害!”


    陳子墨夾了一筷子青菜放進嘴裏,就憑他的耳力,婉兒說什麽都聽得見,不過確實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吃菜!吃菜!


    嚴玲婉想了想,似乎該說的都說了,還有些什麽防輻射等等就不必了,這裏連一樣電器都沒有哪裏來的輻射。


    “哥哥,等月份稍大些的時候,胎兒會胎動,他會在肚子裏動,這個時候你可要多抽出時間來與他說話,他都知道,能聽見的!”


    “好!”


    嚴玲婉見哥哥的模樣,“哥哥真是一個好丈夫,好夫君!”


    陳子墨心想,今後本王也會是一個好夫君!


    因為劉惠蓮有了身孕,這兩天有了孕吐的跡象,顧玲娘的整個重心自然轉移到了兒媳婦的身上,經過女兒的一般解說,算是徹底理解了齊哥兒帶迴來的單子上說的事項。


    孕婦要多吃什麽?少吃什麽?而什麽是不能吃的?顧玲娘聽完後連連點頭,表示完全記下,隻是婉兒是從哪裏知道的?


    “娘,這可都是劉太醫的醫書上看來的,很有道理,一定要注意!”


    “哦,原來婉兒是從劉太醫的醫書裏看來的,娘還正在心裏奇怪呢!”


    嚴玲婉暗自慶幸,嗬嗬,喜得好自己這般說了,要不娘就想偏了。咦,陳子墨就不奇怪嗎?


    陳子墨不奇怪,王爺是知道婉兒從來都沒有在三弟的手裏借過任何的醫書來看過!


    晚膳上該交代的她都說了,完後與陳子墨帶著陳秦宇一起迴了寧王府。


    迴府聽了武伯說的話,嚴玲婉才想起陳子墨是說過有一個女子與自己長得極像,今兒已經來了,那當然要見見。


    等到風竹把人帶過來的時候還是嚇了嚴玲婉一大跳,也把丫頭翠兒給驚了一頭,難怪王爺要奴婢做主子的替身。


    翠兒到了寧王府,武伯已經把寧王府裏的規矩一一說給她聽了。翠兒明白了自己今後將要代替的人是誰了,是寧王妃。


    “怎麽會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這是造物主弄人嗎?


    陳子墨微微搖頭,他也不知道。


    直到如今嚴玲婉都沒有這具身體的之前的記憶,難到自己與她是雙胞胎?還是她與自己有什麽親屬關係?還是爹、娘和哥哥有什麽事瞞著自己?


    想到後世中的模仿秀中,真要用心的去尋找,還是能找出一些長得相像的人出來,可那是在後世裏,畢竟有那麽多的人口。這個時空不是後世,哪裏來那麽多的人去尋找一個如此相像的人?


    “她易容過嗎?”


    陳子墨再次微微搖頭,否決了她的猜測。


    這太不可思議了!


    “你叫什麽名字?”


    “迴王妃,奴婢喚翠兒。”


    奴婢?又是一個奴婢?


    “不要自稱奴婢,翠兒,今後就叫雨婷。”


    “是,王妃!”


    “岫煙,帶雨婷下去熟悉熟悉。”


    “是,小姐!”


    小姐?翠兒丫頭有些混亂。大管家不是說是寧王妃,她們為何稱唿小姐?


    是的,整個寧王府就這一點還有些混亂,而王爺並沒有要求王妃的三個丫頭改口。


    大家逐漸習慣了小王妃的三個丫頭喚她小姐,而其他的人全部喚她王妃,而喚王妃又要分情況,著女裝的時候是王妃,著男裝的時候是顧大人或者顧公子。


    看起來是混亂了點,可寧王府的所有人都習慣了。


    岫煙帶著雨婷離開了煙霞閣,一路上她都在看雨婷,那張臉就連小姐都吃驚,就不用說她了。可不僅是臉像,就連身量與身形都一般無二,還真真的是讓岫煙她們奇怪。


    隻要不說話兩人之間的差異就不大,當然一說話差別就出來了。小姐說話那口吻一貫的是說一不二,當然也是有道理的,自然沒有人會去反駁她。


    對寧王來說差別自然是大的,王爺絕對不會認錯人。首先就婉兒那比星星還亮的眸子就不會弄錯,其次就是婉兒的那氣質,灑脫、直爽、囂張、聰慧。


    無論從氣質,還是從頭腦來說,整個大楚都難找出第二個像嚴玲婉一般的女子,何況那丫頭還是一個奴才出身,能沒有差異嗎?


    放著這麽一個與小姐像的女人在王府,岫煙心裏沒來由的不是那麽舒服,卻又說不清楚具體的理由,“雨婷。”


    “是,岫煙姐姐。”


    “多大了?”


    “十六,是四月間的。”


    “我比你大些。”


    “是,岫煙姐姐。”


    “雨霏、丁玲比你小兩歲,是妹妹。”


    “是,雨婷記下了。”


    這個丫頭看起來倒是乖巧,“雨婷,你之前侍候的是誰?”


    “之前在趙府,侍候趙茹兒小姐的。”


    趙茹兒是誰?岫煙暗自皺起眉頭,“那,你又是怎麽到這裏來的。”


    “是被王爺的屬下救的。”


    救命?


    岫煙停下腳步審視她,看了看她又不像在說謊,哼,你最好不要給我整出什麽幺蛾子來。


    雖然一直都躲著秦玄,這下看來得找秦玄問一問了。


    送了雨婷,岫煙讓兩個小的先休息,自己則去了秦玄的住處。隻是兩個小的在床上是睡不著,自然兩人就嘰嘰喳喳的說過不停,一會兒說今兒在嚴府的有趣事兒,一會兒又說新來的丫頭……


    寧王府有了好幾個女子,還是小王妃與她的三個丫頭顯得活泛些,而且兩個小的最是活泛。不像風竹、紫竹她們四個,雖然從暗衛轉為明衛,但那多年養成的冷漠、沉默的性子還是難以改變。


    原來的寧王府沒有女眷,從知道要迎娶王妃後,武伯就安排了人手隔了外院與內院出來,秦玄、周瑾這些王爺的長隨都紛紛搬到了外院。好在並不遠,不一會兒岫煙就到了秦玄的屋門外。


    秦玄的心思她明白,隻是丫頭覺得沒有結果的感情還是不要去碰觸為好,所以秦玄要送她發簪她堅決不接受。雖然傷人,但是總好過在一起了後又要分開。


    岫煙站在屋門外站了一刻後才鼓起勇氣抬手敲門,她不知道從她走近屋子的時候秦玄就知道有人過來。


    剛剛敲了一下,就聽見一聲:“進來!”


    “怎麽敲了門又不進來?”秦玄在屋裏早就知道來了一個人,而且還在屋門口站了半響,因為唿吸極輕,還以為是陳秦宇鬧著玩呢。


    於是秦玄起身笑嘻嘻的去開門,隻是沒有想到,打開門就見到兩隻手正在扭手帕,看起來有些糾結的岫煙。


    “你……快進來,外麵冷。”秦玄一把抓住岫煙的手往屋裏帶,岫煙因為在屋外站了會兒,手是冰冷。這會兒被秦玄的大手一抓,溫暖異常,頓時臉紅到了耳朵根,隻是腳下還是跟著進了屋子,秦玄一個反手帶上了門。


    進了屋子,岫煙趕緊抽出被握住的手,有些無措的站在那裏,一時之間忘記了來這裏的目的。


    小手被抽離,秦玄抓了抓變空的大手,握緊後又鬆開,知道岫煙在疏離自己。秦玄明白岫煙的心思,王爺與王妃將來會怎樣?他們這些下屬都搞整不清楚,何況是這幾個丫頭?


    她這般的疏離自己也好,雖然明白,秦玄心裏仍然很難過,她畢竟是自己第一眼就喜歡上的女子。


    秦玄掃了掃紅了臉的岫煙,柔聲的說:“凍著了吧,這邊來暖暖。”


    “……”


    秦玄再次把有些發呆的岫煙拉到燃著煁的地方,立即放開自己的手問出聲,丫頭這麽晚跑過來一定有什麽事?


    “過來有事吧!”


    “嗯,就是……就是想問問那個翠兒的來曆。”


    “她?”


    為了她主子才過來的,秦玄深深的看了一眼岫煙,轉身去倒了一杯熱水端過來,“抱著。”


    岫煙聽話的接過茶杯,用雙手捂住,很快雙手就迴暖。


    “你擔心?”


    秦玄靠近一步,岫煙立刻後退一步的點點頭,是擔心。


    秦玄還想上前一步的腳頓在了原地,這個丫頭,心中暗自歎口氣說:“那個丫頭是雷他們去執行任務的時候發現並給救迴來的,算得上是從鬼門關給拉迴來的人。”


    從鬼門關?


    秦玄點頭繼續說:“別擔心,她就是一個孤女,據調查十歲的時候被買進趙府的,也許是因為長得像王妃,所以常常被趙家的那個賤女人拿來出氣。”


    “出氣?”岫煙想不通,那趙家小姐為何要找像小姐的丫頭來出氣?


    “那趙家的賤人肖想咱王爺,所以恨王妃占了寧王妃的位置,不高興的時候就把那丫頭喚過去打一頓,折磨一下,出出氣!”


    肖想王爺?


    所以……岫煙瞪大了眼睛,微張小嘴,很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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