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這邊抱著嚴玲婉在迴去的半道上遇見寧王府出來救援的侍衛,侍衛們見王爺和王妃都好好地,急忙轉身跟著又迴去了。


    隻是迴到寧王府的一群人,除了嚴玲婉腦細胞還有些興奮外,其餘的人都很平靜,該做什麽的就去做什麽,就像壓根沒有發生過什麽事一般的平靜。


    應該說是見慣了,他們都是刀劍下活命的人,血腥的殺戮早就習慣了!這次好在沒有人受傷,他們自身的武功很厲害,救援的人來的也很及時。


    王爺幫嚴玲婉收拾好,抱著她躺床上睡下。


    嚴玲婉還在想那圍殺,直接忽略了今兒晚上陳子墨沒有睡在軟榻上,而是在她的大床上。


    “你們怎麽沒有留下來查看現場呢?”躺在床上蓋好被子的嚴玲婉實在有些不解,看著在她的身邊忙來忙去的陳子墨想了很久才問出聲。


    “不用,他們會查看的!”陳子墨低聲迴答。


    “他們是誰派來的?”


    “他們是父皇的隱衛。”


    哦,是皇上的隱衛!知道我在幫他賣命,派人來保護我,還算皇上懂事!


    “你身邊還有兩個隱衛就是父皇給你的,你可以唿他們幫你。”


    自己身邊竟然還有兩個隱衛?


    嚴玲婉撐大了眸子,抬眉望著同樣躺在身側的陳子墨。黑漆漆的眸子裏滿滿的驚奇,今兒晚上的保護那是臨時的,沒有想到還有兩個是長期的、固定的保護自己的人。


    皇上也知道我越來越危險了嗎?想到這裏嚴玲婉深深的看了陳子墨一眼,想起出事的那一刻,身旁的男人其實蠻有安全感的,被他護在懷裏的感覺真好!


    無論是誰,隻要是一個女人,都喜歡被人嗬護的感覺。


    何況嚴玲婉這個被丈夫護在手心裏長不大的女人,被陳子墨那般的保護著,心裏能不被觸動?


    嚴玲婉受傷醒來後,她的一切大小事宜都是陳子墨親自打理,剛開始時她也是極不情願,可是沒有辦法呀,隻得被迫接受陳子墨的照顧。


    一個多月以來,也逐漸習慣了他的照顧。


    習慣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於是,她也漸漸的依賴起來,依賴男人的一切。


    “是你、三弟與太醫院打賭時父皇安排的,他們兩都是皇宮隱衛中的高手,武功不在雲之下!”


    “哦,意思是除了火和風,我的身邊還有兩個武功高手是皇上給我的暗衛?”嚴玲婉這才點頭,扭迴頭來,看著大床上的帳頂。


    “嗯!”


    聽陳子墨嗯了一聲,嚴玲婉暫時沒有說話,看來明兒要把那兩個隱衛叫出來看看,認識認識,那……


    “他們叫什麽名字?”


    “他們沒有具體的名字,隻有代號。一個是初三,一個是初四。”


    初三,初四?這名字起得怎麽有點像《偷星九月天》裏的三月、九月、十月呢!


    “我可以給他們起名字嗎?”嚴玲婉再一次偏頭看著陳子墨。


    “可以!”


    真的可以!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嚴玲婉又轉迴頭眼底裏有些期待之色,要叫他們什麽好呢?好想給他們一人起一個酷酷的名字呀!


    施瓦辛格?史泰龍?尼古拉斯凱奇……


    不行,不行,名字太長了,來兩個可愛點兒的,湯姆?傑姆?藍精靈……


    “不想睡?”見小東西一臉的興奮,眸光閃動,陳子墨輕聲的問,不知道她在興奮什麽?


    “有點睡不著。”正興奮想名字的嚴玲婉被打斷,收迴天馬行空的思維,轉動眸子定定的看著帳頂,橫梁在燭火的照耀下它的陰影投射在帳頂上,微微的跳動。


    “嗯!”睡不著?看她的模樣不是因為害怕而睡不著。


    兩人都掙著眼睛不說話,陳子墨老老實實的躺在嚴玲婉的身旁,一時之間屋裏靜悄悄的。


    半響之後嚴玲婉突然出聲問:“陳子墨,德妃身邊那個個子有些高的嬤嬤是誰?”


    德妃身邊……


    想了會兒,陳子墨才迴答:“是王嬤嬤。”


    “你覺得王嬤嬤奇怪嗎?”


    奇怪?


    陳子墨轉頭看向側臉的嚴玲婉,王嬤嬤有何奇怪的?


    知道陳子墨在看自己,嚴玲婉沒有動,繼續說:“我總覺得王嬤嬤奇怪,你可以安排人監視著,我也說不清楚,隻是一種直覺王嬤嬤應該是個男人!”


    男人?


    陳子墨一驚,眸子微眯,王嬤嬤是男人?


    易容?變聲?


    一經查實,德妃的罪證比起那十萬支箭鏃都來的厲害,那十萬支箭鏃德妃還可以棄之,可這王嬤嬤要真是一個男人,那罪證無論如何都抹殺不了。


    竟然在宮裏藏了一個男人,膽子不小呀!


    王嬤嬤並不是德妃進宮時從林府帶進來的人,侍候德妃長達十幾年了。記得王嬤嬤當年年紀到了後應該放出宮的時候她沒有出宮,選擇一直留在宮裏,留在禦廚房裏,後來又是怎麽到了德妃的宮裏,一待就是十幾年,逐漸成了德妃身邊信賴的人?


    陳子墨是相信嚴玲婉的,無論是推理也罷,還是說不清楚的直覺也罷,他都是相信她的。


    進宮時的檢查是非常嚴謹的,王嬤嬤是怎麽混進去的?或者是進宮後交換了人?


    父皇既然一直在找德妃的錯處,不可能沒有注意到王嬤嬤,難道是方向錯誤?也許就沒有想過王嬤嬤可能是男人?


    嚴玲婉心裏其實還有一點沒有說,宮裏的女人美麗是美麗,但是麵色都不是那麽好,都不及德妃的膚色好。


    以她後世中知道的道理,女人沒有男人的滋潤,也就是那個啥不協調,女人會老的很快的。


    德妃能獨獨的那麽吸引人,隻有她本身的美,肯定是不夠的,那麽還有一點就是一直有男人滋潤她,而這男人有皇上,但卻不止。


    後宮中講究雨露均沾,皇上那麽多的老婆,一個月留宿德妃寢宮能有一次不?就算皇上寵愛她,一個月兩次、三次,算是獨寵了。


    何況皇上的歲數也不小了,又不是一個荒淫無度的皇上,這樣的人能有幾次?那麽就隻能說明德妃悄悄藏了一個男人在身邊,並且把男人裝扮成一個不容易引起人注意的嬤嬤,一個老嬤嬤比起年輕的宮女和太監來更加的安全,還能近身侍候。


    這一點她不好說,至少在這裏她是一個十五歲,未經人事的女子,怎麽能說這些呢?


    “去查一查德妃進宮之前的事兒,也許能有發現!”她進宮之前會不會有個情人,因愛而不得生出不該有的想法,而且這種女子心理偏執得還十分厲害,電視連續劇裏不都是這麽演的嗎?


    那個王嬤嬤的身形怪異,按理說一個受寵的嬤嬤,一般都不會自己親手做粗話,那麽她就應該少於鍛煉,而少於鍛煉的老嬤嬤身形應該是走樣的。何況那王嬤嬤的肩寬身體還微微發胖,她的體型就應該像一個葫蘆,或者說像一個梨,可她卻屁股較小,這一點無論如何都說不通。


    看著床帳頂的嚴玲婉推理加直覺,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想法是對的。


    想完她才轉頭去看看身旁的男人,結果一轉頭就對上男人幽深的眸子,女人一愣,呃……


    兩人就那樣靜靜的對視,近在咫尺的距離,甚至連唿出來的氣都能唿到對方的臉上。


    他的眸子好亮呀!


    愣愣的看著,不知過了多久,嚴玲婉才先迴神過來,密密長長的睫毛一煽動就開口問出一個問題:“陳子墨,你是不是喜歡我?”


    嚴玲婉突然出聲轉移了話題,她既然有了想去了解他的想法,就有想確定的東西,想要確定的事情。如果男人是真的喜歡她,那就選擇在一起。如果男人不是喜歡她,她就離開他。


    身旁的男人身子一怔,小東西的思維就是跳得快,問本王是不是喜歡?小東西還不知道嗎?


    小東西在感情上的反應還真不是一般的慢呢,喜歡怎麽夠?一時之間身旁的男人沒有出聲,正想著該怎麽迴答她的問題。


    嚴玲婉一問出這個問題後立馬覺得小臉微燙,慶幸是晚上,他應該看不到自己臉紅了吧?


    半天沒有聽到迴答,他不迴答看來就不是了,嚴玲婉心裏沒來由的有些堵,悶悶的,不自覺的眼底裏有了失落,原來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嚴玲婉正失落間,陳子墨一個翻身伏在了她身上,陳子墨用胳膊肘撐著身子這樣不會壓到她,眸子定在了她的臉上,剛好看見了她眼底裏的失落。


    嚴玲婉同時把頭退進枕頭裏,撐大眼睛有些慌張看著突然出現的臉。


    “不是喜歡……”陳子墨低沉黯啞的嗓音慢慢的說。


    哦,不是喜歡,還真是自作多情了,嚴玲婉瞬間低垂下眼睫不想去看他,悶悶的感覺更加的強烈。


    “喜歡太輕了,不夠!”陳子墨潤了潤唇,暗啞的嗓音再次響起。


    太輕?不夠?


    密密長長的的睫毛這才又翻了起來,對上他的視線,有些迷糊。


    男人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她,她眼底裏的情緒從失落到不解,再到迷糊,都落入陳子墨的眸子。


    男人才鄭重的說出他的心意:“是愛,如生命般的愛你!”


    他說是愛,如生命般的愛我!


    嚴玲婉呆愣住了,腦袋裏嗡嗡作響,他說是愛,是愛!


    這算是他的告白嗎?


    應該算是吧!嚴玲婉心中立刻有些慌亂,再一次垂下眼捷,不敢抬眸,躲避著他的視線,隻是迅速變紅的雙頰出賣了她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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