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和武伯同時搖頭,風自己也搖頭,看來用媚藥的主意也行不通,哎呀,該怎麽辦好呢?


    “爺,武伯覺得王妃的心結就在大婚上,您沒有與王妃拜堂,王妃與皇上談條件也是這一點。看爺是不是進宮一趟,請皇上再一次指婚,給王妃補辦一次大婚?”


    武伯推翻了用媚藥的主意,提出這麽個點子,實際上武伯自己也不那麽肯定小王妃的心結是不是在這裏?


    補辦一次大婚,本王想過,也提過,可父皇不給補呀!


    再說了,父皇說得對,現今小東西心裏就沒有本王,自己執意要補辦大婚,小東西絕對會逃婚的,到時候本王的臉可丟大發了。隻有讓她的心裏有了本王,才能說補辦大婚。


    如果嚴玲婉知道此刻王爺在想什麽?一定會說,你還知道逃婚沒有臉麵,難道你不知道當日你逃婚我也很沒有麵子嗎?


    還算王爺了解嚴玲婉,這種情況下以為補辦一次大婚就行了,夢去吧!絕對的逃婚!


    別以為隻有你會逃婚,本姑娘也會!


    要丟臉,你也得丟一次吧!否則公平二字何在?


    “不用擔心,她在哪裏,本王就在哪裏!”沉默了半天的王爺低沉的聲音十二分的堅定。


    爺的意思是小王妃在哪裏,王爺就在哪裏,王爺想了半天就想出這麽一個主意來?


    雲和武伯對看了一眼,風則有些呆愣。三個人也愣怔了瞬間,也許王爺這方法是最有效果的。是呀,王爺一直這麽守著,真心的守護著,總有一天小王妃會看見王爺的。但是,這樣王爺好苦呀!


    苦!誰讓他逃婚的。逃呀,既然逃了你就逃到底呀,就別迴過頭來追呀,倒著迴來追的人自然是得苦點,這是代價,懂嗎?


    不是有句俗語說:好馬不吃迴頭草嗎?王爺你迴頭做什麽,既然迴頭了,苦點那不是很正常嗎?王爺一定會說:亂彈琴,既然是好馬,哪裏有好草就吃哪裏,人還能拘泥於俗話嗎?


    何況明明知道錯了,還死要麵子活受罪被俗話給束縛住,那真正的幸福會像流水劃過指尖就流走了,真正難過的隻有自己而已!到時候還會有誰說你是一匹好馬呢?


    嚴玲婉休息了兩天,就睡了兩天,睡飽了人的精神也緩過來了,隻是臉色還是有些蒼白。太子殿下當日晚間就給她傳了話過來,讓她答應林右相的邀約,於是她給林右相迴了拜帖,請林右相安排時間,說顧宛到時候一定到。


    十一月初七晚,大雪下了一整晚,第二日嚴玲婉睡了一個大懶覺,睡到很晚才起床,沒辦法,冬天就想賴在床上,就想賴在被窩裏,即便醒了她都不想動。


    她在被窩裏賴到快中午才叫來丫頭,在丫頭們的幫忙下穿戴、洗漱。收拾妥當,走出屋子一看白茫茫的一片,地上、屋頂、樹上到處都鋪上了厚厚的雪,像童話故事裏的白雪世界,銀裝素裹真漂亮!


    看著白茫茫的一片,嚴玲婉莫名的就開心了起來,一個純白的世界,是唯美的世界,能淨化人的心靈。


    嚴玲婉想起之前一家人,冬天時帶著兒子在天台山上打雪仗的情景,老公和她帶著兒子堆雪人,打雪仗。姥姥則會追在身後喊,別凍著孩子了,姥爺則會去阻止姥姥的嘮叨,該玩的時候就讓孩子玩夠!


    這樣的情景以後永遠不會再有,也許今後會是另外的一個女人陪著老公去玩,不會是自己了,過好這裏的日子吧!該笑就去笑,該玩就去玩,該做什麽就去做什麽吧!


    嚴玲婉轉身進屋:“霏兒,去看看宇兒迴來了嗎?迴來了就把孩子接過來。”


    “好,小姐!”雨霏點頭去接人。


    嚴玲婉則讓岫煙和丁玲全副武裝,三人一致的帶上卡通的圍脖,卡通的絨絨帽子,全套裝備,丁玲問:“小姐,這是要出去嗎?”


    “不,我們去打雪仗!”像孩子似的很興奮。


    打雪仗?是喔,外麵的雪積得很厚。兩個丫頭眨巴著睫毛,帶著笑容,霍丁玲雀躍起來,小姐要帶她們打雪仗去?


    從昨兒開始,陳秦宇就不用上學了,國子監的小學部已經提前放寒假了,原本昨兒孩子就來煙霞閣找過嚴玲婉,但她在睡覺,孩子知道娘親因為太醫館的事兒很累才會這麽睡覺,所以倒是自己迴去了。


    今兒大早起來,聽段大力說娘親還在睡,孩子自然就沒有過來,在自己的屋裏做作業呢。快到中午,雨霏姐姐過來說娘親讓他過去,孩子是立馬放下筆,蹦躂著雙腳就跟著雨霏姐姐很快過來。


    在嚴玲婉的指揮下雨霏和宇兒都用極快的速度裝備起來,五個小不點全副裝備,帶上工具,興顛顛的先跑院子裏去堆雪人去了,幾個人力氣小,堆了半天才堆了一個小雪人。


    嚴玲婉一看這樣可不行,於是讓侍衛把武伯也拉來,武伯一看也欣然的加入了進來。


    現在的她已經習慣性的穿男裝,梳成男子的發式,哪怕是在王府裏,她最多不穿官服,也是穿著男裝打扮成顧宛的樣子,就怕那幾個跟屁蟲隨時跑王府來找人。


    幾大隱衛原本都是隱在暗處,看見小王妃帶著幾個人玩的很嗨,於是閃身隱在大樹上。幾人勾著唇角看著樹下像精靈一般歡快的四個女人和一個孩子。


    霍去病和孟小東則靠在門邊,霍去病的一雙眸子直直的盯著妹子興奮的小臉,孟小東則直直的盯著王妃和小少主歡快的身影。


    王府的侍衛堆在院子門口嘰嘰喳喳的說,王府裏好久都沒有這般歡快了。


    嚴玲婉發現進度還是太慢,於是又招唿了兩個侍衛過來負責鏟雪,她們五個負責堆。有了兩個侍衛的加入,速度倒是提高了不少,很快就堆起五個高矮不同的雪人。


    嚴玲婉又讓人拿來掃把,拿來紅蘿卜,還找來樹枝,這邊剛把雪人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大家正蹲地上做子彈時,王爺迴來了。


    一身黑色的王爺棉袍,站在白白的雪地裏,是那麽的突出,想讓人看不見都不行。


    “王爺!”武伯抬眼之間,先看到迴來的王爺。


    “參見王爺!”嘰嘰喳喳的侍衛們趕快住嘴,行禮。


    玩的興奮的幾個人小臉和手都被凍得紅紅的,王爺微動眉頭,嘴唇一動剛想說點什麽,嚴玲婉的雪球就扔到了王爺的頭上,雪花沫子四處飛濺。


    “耶!中彈!”嚴玲婉很是興奮的叫了一聲。


    中彈?王爺微皺眉頭,不過隻是一瞬間。


    中彈?王爺會中彈?周圍的侍衛齊齊低頭,王爺會發脾氣嗎?


    不會,嚴玲婉鮮活靈動的身影已經落入王爺的眸子,絢爛的笑容像朵花似的開在小臉上,這麽歡快的氛圍,王爺自是不會去打破。


    “父王,我們正準備打雪仗!”宇兒的聲音更加的歡快,快步跑了上來。


    打雪仗?


    陳子墨幽深的眸子在院子裏掃視一圈,剛剛伸出的大掌還沒有摸到宇兒的頭頂,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圓圓的雪球就飛過來了。


    嚴玲婉衝著宇兒使了一個眼色,兩人一大一小拿著雪球開始攻擊陳子墨,陳子墨下意識的閃開,盡數的躲過,隻有一團一團的雪球打到身後的物件散開的雪沫子四處飛濺。


    “沒勁!”嚴玲婉噘起小嘴巴衝著宇兒喊了一聲,牽著孩子的手轉身迴來。和一個有武功的男人玩什麽打雪仗嘛,壓根就打不到他嘛!


    沒勁?


    陳子墨眉頭挑動了一下,怎麽能讓婉兒覺得沒勁呢?


    於是勾唇一笑,蹲下身子抓起一大把雪在手中緊巴兩下,快速的從身後趕上……


    “啊……”一旁的丫頭們叫了起來,王爺要偷襲……


    隱在大樹上的隱衛瞬間立直了身子,爺要偷襲!


    “啊!”一大一小的尖叫聲,得,嚴玲婉和陳秦宇被偷襲成功。兩個人被冰的縮著脖子直哆嗦,嚴玲婉趕快幫宇兒抖了身上的雪,自己又抖幹淨自己身上的雪。


    “你?”嚴玲婉迴轉身來指著陳子墨,有些咬牙。


    敢偷襲?


    嚴玲婉衝宇兒一個眼色,做了一個唇語:脖子。


    宇兒笑彎了眼,兩人拿起地上的雪球,嚴玲婉正麵攻擊,宇兒則爬上陳子墨的腰身,把雪球塞到了陳子墨的脖子。


    “耶!成功!”看著陳子墨一縮脖子,一大一小的兩人舉著雙手,高興的蹦躂著雙腳。


    這哪裏是一個孩子,完全就是兩個孩子嘛。


    陳子墨也不計較,抖了抖袍子的衣領,蹲下身子再一次抓起一大把雪,在手上揉成圓圓的一團,看著嚴玲婉,一步一步的走過來,目標性太強!


    “你、你、你想幹什麽?”嚴玲婉一驚,她吞著唾沫,身子直往武伯的背後躲。


    “小姐!”幾個丫頭也著急啦,小姐哪裏是王爺的對手?


    “娘親!”


    武伯卻笑了起來,“武伯老了,別拽我,武伯摔一跤骨頭都會散架了!”武伯說著不動聲色的移開了他的身子。得,嚴玲婉瞬間暴露在陳子墨的眼前。


    陳子墨的手裏來來迴迴的擺弄著那一個大大的雪球,眸子裏帶著奸笑。


    “你說砸哪裏好呢?塞脖子?”


    塞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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