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玲齊隻得無奈的伸長了脖子看著早已遠去的兩個人的背影,有那個男人在妹妹應該無事。


    李君明則快速閃出人群,跟上離開的兩人。


    學習騎馬?我什麽時候說了要學習騎馬?我又什麽時候要跟他學習騎馬?真要學騎馬,我不會找我哥哥嗎?嚴玲婉還在想著各種問題就已經被王爺拉出了教室並已經走了一段路程。


    “喂,我什麽時候說過要……”


    小東西現在連“你”都不叫了,竟然是直接的“喂”了?


    陳子墨微蹙眉頭,早上武伯說找機會好好說說,否則誤會會更深,因此剛才他決定,就此時帶她出去說清楚。


    “走!”他就一個字走就打斷了嚴玲婉下麵的話。


    他迫人的氣勢,讓嚴玲婉硬生生的憋迴了後麵的話,暗自癟癟嘴,還真是霸道呢!


    咦,我為什麽要怕他?轉過彎的嚴玲婉想轉身跑開,立刻被男人又給拽了迴去,“放開,放開我,你要幹什麽?”


    陳子墨不搭理她的嚷嚷,照樣穩穩地箍著她的胳膊,拉著踉蹌著步子的嚴玲婉一直走到國子監大門口。


    王爺帶著嚴玲婉走路那畫麵,嘖嘖嘖,如果說寧王是一名挾持人質的罪犯更加的妥帖。


    這時秦玄早跑前麵去把王爺的馬牽了過來。突然看見如此高大,通身全黑的馬兒,嚴玲婉瞪著溜圓的眼珠子,倒吸了一口氣,才想起來他說要騎馬,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後世中的嚴玲婉玩滑翔傘,玩高空跨越都沒有問題,而且還玩的可以說很是嗨皮,但就是不敢騎馬!


    她從馬背上摔下來過,至從那次以後她再不敢騎馬,可能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心態吧,一看到馬,她就會渾身痙攣!


    “不……不要……我不要騎馬!”她瞪著溜圓的大眼睛拚命的搖頭,驚恐的聲音結結巴巴。她一隻手使勁的搖擺,頭也跟著搖,開始咽著唾沫想往後退。


    可是,退不動呀,她另一隻胳膊還被王爺的大掌給箍著呢。


    嗯?小東西有那麽怕騎馬嗎?她膽子不是挺大的嗎?皇宮她都敢鬧騰,國子監也敢來鬧騰的女人,敢罵本王是混蛋的人會害怕騎馬?


    在王爺的眼裏,嚴玲婉是一個膽大、囂張的女人,他絕不相信,這樣的人會害怕騎馬?


    “別鬧!”陳子墨有些怒氣而起,膽兒不是很大的嗎?


    嚴玲婉頭頂上方傳來帶著怒氣的聲音,身子下意識的抖了一下。男人怔了一怔,感覺到了她的那一抖,真的怕?不會的,因此男人大掌上的動作沒有任何變化,把人給拽近身邊,還是放軟了話語。


    “不怕,乖,本王抱著你,不會傷到的!”放軟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拉著她的大手卻沒有半點的放鬆。


    如此寵溺的話兒,換個女人一定會感動死,一定會感激涕零的,可是嚴玲婉不僅沒有絲毫的感動,反而發飆了,像個刺蝟一樣一下子就炸毛了。


    開始蹦躂著雙腳的鬧騰開來:“不要,不要,陳子墨你怎麽可以這樣,你是暴君!獨裁!*!你是恐怖分子!你是法西斯……”。


    暴君!獨裁!*!恐怖分子!法西斯!都是些什麽東西?


    秦玄與孟小東,還有暗處的幾大隱衛都隻覺得眉頭是突突的跳,再一次看見小王妃跳著雙腳鬧騰的時候,那感覺都不是很美好。


    小王妃那樣兒能叫做撒潑嗎?關鍵是這樣子的小王妃與剛才在教室裏那淡定的,沉穩的,光芒四射的小王妃是一個人嗎?


    陳子墨大手一鬆把人給頓地上,剛剛放軟,溫和起來的臉色再一次不悅的斜睨著她:“什麽?”


    嚴玲婉扭頭就要跑,陳子墨大掌就沒有鬆開,剛扭轉的身子就給彈了迴來,“你就是暴君!你就是恐怖分子!你就是法西斯……”某女人繼續蹦躂著嚷嚷。


    陳子墨臉色深寒了,暴君他懂,多半那恐怖分子,法西斯和暴君的意思是一樣的!


    嚴玲婉立馬就跟小雞兒一樣被他給拎了起來,一雙蹦躂的腳在空中亂蹬。


    可是,唉!能鬧騰得了嗎?


    某王爺今兒就是安了心要騎馬帶她去一個地方,鬧是沒有用的,哪怕你今兒跳斷了雙腳!


    陳子墨鐵臂一緊,嚴玲婉就被緊緊地箍在了他的懷裏,他再一個縱身,帶著嚴玲婉就坐在了馬鞍上,一手攬著她,另一手打了一個手勢後緊握韁繩,長腿一夾,馬兒就開始跑了起來,同時伴隨著長長的一聲尖叫:“啊……”兩人一馬就奔離了國子監大門。


    留下的秦玄與孟小東兩人聳聳肩,相互對視了好一會兒。暗處的隱衛們也是相互的看看,大約能猜到王爺要帶小王妃去做什麽,解釋誤會這種事兒宜早不宜遲,自然也不可能讓他們跟著,可是有爺這般強製著人去的嗎?


    遠處跟著兩人一起出了教室的李君明,溫潤的臉色不在,微蹙眉頭,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幕。顧宛和寧王之間怎麽是這般的別扭?


    李君明身後不遠處還站著四個男子,靜靜的看了一會兒,柳家老大才說了一聲走,四人齊齊繞道離開了國子監。


    顧宛的秘密太多,而牽扯的人也多,還都是一些他們四兄弟惹不起的人物,看來還是迴去從長計議的好。


    從教室裏走出來的兩男子裝扮的女子,狄巧馨一直帶著笑臉,臉色紅紅,第一次覺得自己像走在棉花上,腳步輕軟。荷花不得不扶住她,笑。顧大人沒有辜負小姐的一片心思,小姐的心願這下能達成了!


    辜負你家小姐的一片心思?你家小姐是誰,顧宛都不知道。


    自作多情的女子被丫頭攙扶著,一路上都傻兮兮的笑著迴了武親王府。


    安靜的院落裏一個青袍男子正急急忙忙的往屋子裏去,今兒大早顧宛在國子監和京都五大公子的動靜太大了,這麽大的事兒得及時讓堂主知道。


    青袍男子進了屋子,堂主早已坐在書桌邊上,臉色不予。青袍男子的視線一掃,就掃到了角落裏還跪著一個衣裳不整,發絲淩亂的女子,女子不敢吭聲,梨花帶雨的小臉,半邊已經紅腫。


    唉,看來堂主是不滿意這女子的侍候,這都找第幾個女人了?青袍男子眉毛一挑,堂主對女人一向都不是那麽挑剔,隻要是美貌的女子即可,怎麽這段日子以來改興趣了?


    “三!”


    “是!”隨著聲音進來一個男子。


    “拖出去,賞你們了!”青袍男子道。


    “是!”男子走到瞪著大眼,一臉驚訝,直往後縮的女子麵前大掌一抓,人就給抓了起來,女子兩眼一翻昏了過去,男子帶著女子就出了屋子。


    “有事?”屋裏幹淨了,上首坐著戴著一個麵具的男子才出聲。


    “是!”青袍男子把打聽到國子監裏的事兒,盡可能的,細致的描述了一遍。


    哦?戴著麵具的男子站起身來,心中震驚。不敢相信,那個眸子亮過星星的小男人竟能有如此大才?能讓京都五大公子都認輸?


    “真的嗎?”


    不信,他真的不信,見過他多少次,一個小男人即便有些聰慧,也不可能和京都五大公子相比?


    “走,出去看看!”


    “是!”


    皇宮裏,隱送來了消息,皇上一聽,滿意了。丫頭這是不負眾望呀,幾個眼高於頂的這下該是被刺激到了吧,該有點動作了吧?


    幾個是真的受刺激了,嚴玲齊與李君明都被刺激了,更別說張芸帛、段東寧他們三個。


    太子殿下受到的刺激不小,還更盛。陳子彥從國子監到皇宮的路上一直抿唇不語,父皇這是想要把皇位傳給九弟嗎?如果是,本宮該怎麽辦?


    陳子彥從出生滿百日那天就是太子,就是大楚未來的儲君,從來沒有想過如果哪一日他不是太子了,他會是什麽?


    從小母後就告訴他是大楚未來的儲君,在做任何事的時候都要想到自己的身份。而父皇為他請了大楚最好的老師,在政事上更是親力親為的教導,父皇雖然與母後不親,但同樣的告誡他,他的身份與別人不同。


    隨著他的成長,這身份帶來的含義、責任他也明白了,所以陳子彥一直以來謹記自己的身份,不敢做任何有辱這神聖身份的事。


    隻是唯有一次,就是那一日在花樓為了解九弟妹的圍而暴出堂堂太子殿下竟然逛花樓,被言官彈劾。


    一想到父皇的有可能,他的心亂了。


    太子陳子彥正想著,到了宮門口,一個小太監早早的候在門口,見殿下過來,上前見禮後請殿下去禦書房。


    “淵兒,與顧宛一定要好好相處,她會成為你最大的助力。”皇上知道太子同樣受刺激,心裏在想有些事兒是現在說好呢?還是再等一等說?


    “淵兒,一定記得父皇的話,她與你九弟才是你真正的助力!”


    她與九弟?陳子彥有些淩亂,父皇這麽說是表明了不會把皇位傳給九弟嗎?可是九弟手握重兵,她又那般驚才絕豔?


    父皇像是在謀劃著什麽?陳子彥抓住一絲絲的感覺,可又不清楚父皇究竟在謀劃什麽?在父皇的謀劃裏自己是一個什麽角色?九弟又是一個什麽角色?她又是一個什麽角色?


    還能是什麽角色?當然是皇上手裏的一顆棋子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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