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一個揮手,幾大隱衛全部退出煙霞閣,守在閣院門口,不準任何人靠近。


    陳子墨幾個唿吸間,調整好自己的情緒走上前:“婉兒。”


    他動作自然的伸手取下嚴玲婉頭上有些鬆的發簪,把旁邊散亂的幾根發絲攏了攏,又重新把發簪插了上去。


    鼻尖又聞到了淡淡的竹葉清香,可是,婉兒?我們倆有那麽親近嗎?


    嚴玲婉一陣錯愕,不要以為幫我穿衣梳頭就親近了,不要以為幫我洗……就可以怎麽了,她全身戒備起來想往後退,可是身後就是書桌,退無可退!


    “別那麽叫我,說的好像我們有多麽親近似的!”疏離的語氣清淡的響起。


    “……”


    有那麽親近?


    陳子墨聽見了她的話,剛調整好的情緒又有些壓製不住,王爺的麵色瞬間的暗沉下來。


    陳子墨張了張口,想要訓斥她兩句呢,擔心兩人之間的距離會更遠。不訓斥她兩句呢,心裏又堵得慌。


    嚴玲婉已經問了兩遍他有事嗎?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像真有話說,自個兒尋思了一下,還是不要與這種霸道的男人硬碰硬,否則沒有好處。


    於是她一改剛才說話那清淡的語氣,“陳子墨,你有事嗎?”


    一改剛才的疏離與清淡,此時的聲音細細而柔軟,陳子墨心中的鬱悶疏散了一些些。


    被她細軟的聲音刺激,她那白淨的小臉,幹淨的眸子是極亮,還一眨不眨的望著他,她的嬌言軟語,輕輕柔柔的一聲陳子墨,此刻聽來竟然也好聽了!


    再見她眨巴著密長的眼捷望著自己,一臉的小呆樣兒,陳子墨的唿吸變得有些炙熱起來。王爺喉間動了動道:“婉兒說呢?昨兒晚上……”


    他刻意的提起昨晚的事,想讓小東西自己充分的去發揮想象。


    昨兒晚上?


    他要幹什麽?難道昨晚上真的發生了什麽?


    可是上午的時候他也沒有說什麽呀,一臉不解眨巴著水潤潤的眼望著他。


    嚴玲婉手裏還捏著鉛筆,她得昂著頭才能望著他的眼,那是什麽?委屈!居然在他的眼眸裏看到了不一樣的眼神。


    嚴玲婉的眉頭不自覺的就皺了起來,他是什麽意思?似乎一臉的委屈,像個被自己欺負的小媳婦,難道是我耍酒瘋了?


    難道昨兒晚上我欺負了他,反調戲他了嗎?自己的酒品有那麽差嗎?應該不會吧?


    嚴玲婉使勁的眨巴了幾下長長的眼睫毛,小嘴微張,再次盯著眼前的男人。得,不爭氣的臉色蹭蹭蹭的迅速變紅。


    “我……沒有……欺負你吧!”聲音很小試探性的一問。


    陳子墨眸子閃爍同時唇角扯出一絲輕笑,小東西的話激起了他的惡趣味,“你要負責!”


    這一句話,他說的很委屈!


    外麵的隱衛電一個踉蹌,好在風扶了他一把,否則電就從暗處掉出來了,原來爺喜歡這個調調!


    要我負責?負責什麽?嚴玲婉愕然,皺眉、抬手、撓頭……


    “啊!”一聲輕叫,鉛筆戳到了頭皮,“好痛!”


    陳子墨趕緊抓住她的手,拿下她手中的鉛筆,順勢握住她的一隻手。見小東西的小嘴微微的張開著,白生生的小臉上是一臉的不知所措。


    他暗笑的靠近嚴玲婉的耳朵,極度魅惑又充滿委屈的聲音在嚴玲婉的耳邊響起:“你喝醉酒欺負了本王,要負責!”


    嚴玲婉狠狠地吞咽了一下,才發覺自己其實是口幹舌燥,根本就沒有唾沫給她吞咽,是一個下意識的行為!


    我喝醉了酒,欺負了他?


    嚴玲婉懵了,完全被這個腹黑的男人給忽悠的發懵,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怎麽欺負了他?


    兩人的距離實在是太近,都能看清他的毛孔,臉上能感覺到他唿出來的熱氣。她下意識的想去推開,但剛抬起的另一隻手在觸碰到他身體的瞬間,就被他捉住,又被握在他的手裏了。


    煙霞閣外的幾個隱衛,雲的內力最好,他一直聽著裏麵的動靜。既然爺讓他們把丫頭都給弄昏睡了過去,這麽好的機會,趕快要了王妃呀,爺才好安心,他們也才好安心!


    雲突然聽見爺說王妃喝醉酒欺負了爺,爺要王妃負責時,雲抽抽的低下頭,發覺自己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竟然在替爺不好意思,原來爺還有這般的惡趣味!


    “我……我喝醉酒了不知道,難道僅憑你說,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嗎?”嚴玲婉一副準備不認賬的態度,一門心思正在思索如何不用負責,因此她沒有看到某個惡趣味的王爺眼裏閃過的笑意,自然某王爺的小動作也沒有注意到。


    陳子墨輕輕地抬起她的手,他的身子貼在了嚴玲婉的前麵,他順勢把她抵在了桌前不能挪動,他的一係列動作嚴玲婉都沒有注意到。


    “是啊,你喝醉了,所以你做了什麽你不知道,可本王沒有喝醉呀,本王知道呀。”


    嚴玲婉完全愣住,可是她轉念一想,就發現不對:“就是啊,你沒有喝醉,而且你是男人,你的力氣又大,即便我喝醉了,我也不可能欺負你,除非……除非是你自己甘願被我欺負!”


    嚴玲婉理直氣壯地說,想起他還幫自己沐浴,下麵那句話聲音就變小了,囧的她臉色也變得通紅起來:“應該是你欺負我呢,好意思說我欺負你!”


    陳子墨唇角揚起一把摟她進了自己的懷裏,聰明的丫頭!


    呃?


    他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嚴玲婉的耳朵和脖子上,他的氣息是迷惑人的,她的身體莫名的一僵定在了原地,心髒是跳得撲通撲通的,臉色蹭蹭蹭的紅了起來。


    嚴玲婉的唿吸有些紊亂,靈動的眸子有點不相信,自己竟然被騷擾了?


    心中的怒意蹭蹭蹭的升了起來,下意識的想抬手賞他一耳光的,但是抬手之間,才發現自己兩隻手都在他的大手裏抓著的,她開始扭動雙手,試圖掙脫抓著她的大手。


    “那個……”嚴玲婉又怒又囧,輕舔紅唇,一時之間理不出來自己應該說點什麽?尷尬得不行。


    陳子墨捉著她亂動的手,一條鐵臂就將她圈在自己的懷裏,小東西剛才想抬手做什麽?想打本王?想到這裏陳子墨心中憋悶,手臂上的力度加大了一些,圈得更緊。


    “放手!”


    死男人!


    嚴玲婉心裏恨得不行,女人在男人的手裏是討不到便宜的,這一點她是明白的。心中掂量了一下自己實在沒有那個力氣,隻得出聲讓他放開她。


    “不放!”


    不放!嚴玲婉撐大眼眸,不相信的瞪著理直氣壯的男人。他……竟然……還理直氣壯地,他憑什麽理直氣壯的?


    看著平日裏雲淡風輕的女子小胸脯快速的起伏,怒目圓睜,此時的她就像貓兒一般伸出爪子,即將要發狂的樣子。


    陳子墨笑了,上下打量了一眼,靠近……


    屋外的幾大隱衛一聽屋裏的動靜是紛紛後退,離得遠點兒安全!


    嚴玲婉瞪著大眼,想歪著頭躲開他。


    陳子墨一條鐵臂緊緊地箍住她的身子,騰出一隻大手瞬間用手掌固定在她的後腦,嚴玲婉想躲開也躲不開,兩隻胳臂又被緊緊地箍在他的懷裏,她抬起腳去踢……


    可是陳子墨更快,鐵臂一提,嚴玲婉就離開了地麵,也不知道他的長腿是如何擰起的,就把她的腿夾住了,氣得她渾身都顫栗起來。


    陳子墨見她仍然瞪著大大的雙眼,眸子裏滿滿的吃驚、怒氣,還有點兒不服氣!


    陳子墨心裏暗笑,趁機俯身在她的耳邊,用隻有兩個人才聽得到的聲音說:“婉兒,九月初九,宮裏要舉行一年一度的賞菊會,晚上有宴會,你跟本王一起去參加好嗎?”


    “……”


    嚴玲婉緊抿櫻唇,怒目相瞪。


    想要掙開他的懷抱,卻是完全動不了!


    “別動。”


    他低沉的聲音略帶黯啞,雖然是大白天,她本來就是他的王妃,他並不介意此時此刻就要了她。


    感覺到男人的變化,嚴玲婉扭動的身子不敢再亂動,隻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眼裏冒著綠光,很是危險。


    做為一名過來人,她當然知道男人的身體起了變化,會有什麽後果。她又沒有武功,現在的她猶如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再說經過剛才的一番較量,她發現自己在他麵前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


    “你、你、你別衝動……”她低聲的說,發現自己的聲音竟然都變了調,聲音竟然在發抖!


    箍著她的陳子墨聽見她發顫的聲音,低笑出聲。


    她是渾身不自在,這兩個死丫頭,平時就在耳邊嘰嘰喳喳的鬧個不停,關鍵時候就不見人影,今天這是死到哪裏去了?


    兩個丫頭是自己都還沒有弄清究竟發生什麽了,就被點了睡穴,那裏顧得到小姐啊!要知道她們的小姐這會兒正怪她們,絕對會委屈死。


    再說,平時她們兩也沒有在小姐耳邊嘰嘰喳喳過呀!


    被他抱著,她老老實實的一動都不敢動。逐漸感覺到他的唿吸已經平穩了下來,“你……你別鬧,快放開我!”


    她惱怒的小聲吼道,她不知道他後麵會做些什麽,也不敢大聲的衝著他吼叫。嚴玲婉試圖推開他,天曉得如何能推得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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