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隱衛齊齊現身恭敬的衝著嚴玲齊一個抱拳,齊聲道:“請大公子原諒!”


    隱衛齊齊的擋在了嚴玲齊的身前,是要他原諒王爺之前犯的錯,還是原諒他們現在擋住自己身影的錯,嚴玲齊不得而知,也不想細究。


    某王爺一個打橫,雙臂摟著喝醉的嚴玲婉一個閃身提氣就消失在了嚴玲齊的眼前,留下不淡定的大舅子站在風中獨自淩亂!


    “主子,跟上嗎?”昆浩看著吃驚的主子,別說主子吃驚,就是昆浩自己也被震住了,這會是寧王第一次這般誠心的認錯嗎?


    欒提唿廚泉看著遠去的幾人,搖搖頭。寧王爺在她的身邊,自己還跟什麽跟,隻要跟上很快就能被發現。


    再說說醉香樓裏,兩個被歡迎的主角離席後,太子殿下又陪著太師和大夥喝了一通才告辭離去。


    太師李雲見天色差不多,招唿大家準備散席,書學部的部長孟大人讓小二找掌櫃的來結賬,小二告知大夥太子殿下已經派人結清了賬。


    太子殿下已經結清了賬目?屋裏原本有些醉酗酗的人在聽清小二的話後,酒都醒了大半,各自想著心事,一時之間大包間裏靜默的猶如無人之地。


    被陳子墨抱在懷裏的女人不老實的亂拱,嚴玲婉眯著一雙勾人的眸子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臉:“好奇怪哦,你是……哪吒嗎?”


    哪吒?是誰?陳子墨皺起眉峰。


    “哪吒,你都……不知道?看來是個不學無術的人。哪吒就是托……塔李天王的兒子,就是那個三頭……六臂的小兒。”


    不學無術的爺?


    托塔李天王?三頭六臂?


    “不對,不對,你怎麽有好幾張……臉?你不……是哪吒。”哪吒隻有三張臉,他怎麽有那麽多?六張,七張,還是八張?


    好幾張臉?喝的還不少呢,醉成這樣。


    “你究……究竟是誰?”她的手指又爬到陳子墨的臉上,使勁的捏,可著勁的掐!


    跟著的幾人全都擰起了眉毛,小王妃這是……


    路上稀稀拉拉的行人有一個兩個的促足不前,路邊上也有的探頭探腦的望著他們,兩個男人抱在一起,再聽那嬌滴滴的聲音就知道是什麽?


    零星的行人裏有搖頭的,暗歎世風日下呀,兩男人竟然能在大街上抱在一起!


    她喝醉了的樣子太嬌,太媚,陳子墨抱著人給緊了緊,知道她喝醉了歎了口氣道:“你的夫君!”


    “夫君?”嚴玲婉左右的摔了摔頭,笑道:“夫君?夫君是……什麽?別急,等……等我百度一下……”


    嚴玲婉這是醉的不輕,夫君這一個詞竟然還需要百度一下!


    夫君?唉!兩個斷袖竟然用夫君的稱謂,丟臉呀!行人再一次搖頭。


    陳子墨壓根不管行人的搖頭,他擰著眉峰在想擺渡一下是什麽意思?難道婉兒想去遊船嗎?


    百度?擺渡?王爺你太有才啦!


    “哈哈,哈哈,你是……什麽人呀,還夫君?笑……笑死我,笑死我了。都什麽年……代了,夫君?”女人小手亂晃,閉著眼睛哈哈的笑起來。


    什麽年代?


    “夫君,不就是老……公嗎?別說的拽二五八的,不要……古文,要通俗易懂的,understand?你的明白?要……通俗易懂的!”


    老公?古文?通俗易懂?可是你說的本王都不懂!尤其後麵那個什麽得兒,什麽石丹,不懂呀!


    “老公,那酒……真好喝,再來一杯……”她眯著眼睛伸出粉紅的舌頭舔著自己的上唇,還在迴味那美酒的味道。


    卻不知道她那樣子有多麽的勾人,該死的!陳子墨低低的咒罵一聲,再一次緊了緊懷裏不安分的身子,把她的小臉轉過來藏在懷裏。


    外麵的冷風吹來,醉醺醺的女人頭腦稍稍清醒了點兒,模模糊糊的感覺到有一雙有力的手臂正摟著自己,讓她很安心!


    被男人藏在懷裏的小臉亂動,“老公,我……我還要喝酒!”不安分的胳臂攀上了男人的脖子。


    “好,迴去喝!”


    “老公,你……你真好,我要喝蘭……蘭生酒……”傻笑的女人嬌媚媚的笑容像花兒一樣綻放在王爺的眼前,該死的!不過,被小東西叫老公的感覺很好!


    “好,迴去喝蘭生酒!”


    像是哄著一個任性的孩子,咦?婉兒的老公叫的是誰?


    “小東西,你叫的老公是誰?”千萬別怪王爺趁此機會打探一下,小東西之前的情詩,還沒有解惑呢!


    “嘻嘻,老公就是老……公呀,就是……就是你說的夫君呀!”


    “那是誰呀?”對上那迷離又水潤潤的眸子誘哄的問。


    “老公,你傻了,你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啦?”嚴玲婉迷糊糊的看了他一眼,閉上眼睛嘟噥著,還伸出手指在陳子墨的胸膛上撮了幾下。


    我傻?本王傻了嗎?


    “陳淩呀!”


    陳淩!


    王爺的眉頭一挑,低頭看了看懷裏的人,唇角一勾,把懷裏的女人抱得更緊!


    一種不美好的感覺很快向嚴玲婉襲來,身子被勒得緊緊地,胃裏開始了翻江倒海,一陣一陣的往喉嚨處冒,難受,要吐!


    嚴玲婉拚命去推抱著她的那人,舌頭打著絞絞,完全說不清楚話,拚了命才冒了一句話出來:“我……想吐,要……垃圾桶……”


    垃圾桶?但還是聽到了她說想吐。


    陳子墨腳步一頓,想吐?他立刻聽見小東西喉間發出來反胃的聲音,迅速放她下來,長伸一隻手臂拉著嚴玲婉的一隻手。


    嚴玲婉雙腳一沾地麵,身子立刻軟下來跪在地上,頭即刻耷拉了下來,她毫無形象的跪在那裏一會兒就“嘔”的一聲,吐了起來。


    一群人站在遠處默默地看著自家王爺和跪在地上的王妃!


    陳子墨彎著身子拍打著她的後背,幫她順氣,一手還拉著她一直沒有放開過,眉頭皺起:“既然不會喝酒,幹嘛喝那麽多!”


    陳子墨見她吐了一地,雙手抱起她移動了一下位置,給她換了一個幹淨的地兒繼續吐。


    暗處的九個隱衛和跟著走的孟小東、崔家兄弟,十二個人從來沒有見過王爺侍候人,還是侍候一個酒醉的女人?


    胃裏的食物合著胃液,伴著酒水,順著口腔、鼻腔往外直冒,感覺胃都要吐出來了,難受得緊。


    嚴玲婉隻感覺眼睛、鼻子、嘴、胃,身上就沒有一個地方舒服,此時的她要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此時嚴玲婉什麽狼狽,什麽難聞,在陳子墨的眼裏都沒有。隻感覺小東西拉著他的手,是緊緊地抓著的,那般本能,那般毫無心機的依賴他的感覺,讓他心情舒暢。


    陳子墨見她沒有東西可吐後,又讓她在地上跪了一會兒,才掏出帕子扶起她。


    知道她才吐過人沒有力氣,讓她倚在自己的懷裏,手臂緊緊地攬住她的後背,一隻大手卻拿著帕子仔仔細細的,輕柔的幫她擦嘴巴,擦眼淚,擦鼻子。擦完後,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就仍了那帕子。


    可是,嚴玲婉難受呀,吐了後接著就嚷嚷開來:“痛,喉嚨痛。臭,我要漱口,臭死了,要水,水……”


    肯定痛了,再怎麽說也是白酒,燒辣了喉嚨。肯定臭了,合著胃液的食物,是酸臭酸臭得!嘴裏,鼻腔裏,到處都充斥的是那味,能不難受嗎?


    “水!”王爺眉峰再擰,叫了一聲,立刻有人遞上了水袋。


    “婉兒,喝點水漱漱口!”


    陳子墨一臂攬著人,一手舉著水袋靠近嚴玲婉的唇。


    嚴玲婉喝了點水,無意識的在嘴裏來迴幾下,陳子墨輕放下她的頭,嘴裏的水就吐了出來。


    反複幾下,嘴裏難受的味道沒有了,僅僅剩下了蘭生酒的酒香還縈繞在她的唇邊。


    暗處的火捅了捅風竹,示意風竹去幫忙,他們幾個男的肯定是不好上前去幫忙,但是風竹她們四個是女人,應該可以上前去幫王爺。


    誰知風竹甩了火一個冷眼,意思是你眼睛瞎了嗎?沒有看見王爺侍候王妃的那仔細勁,王爺那是要自己親手侍候王妃,絕不會假手他人。這點眼水都沒有,真是白混了!


    火原本是一番好意,白白的挨了風竹一個冷眼,氣得他鼻孔差點翻起來。


    死丫頭片子,對同門師兄就這態度?


    以後有機會一定得好好教育教育,什麽態度才是對待同門師兄的?


    風竹懶得理火,賞了火一記冷眼後轉頭看都不看火。


    看著火在才來不久的師妹麵前吃癟,風在心裏暗自的樂!這下好了終於有人收拾他小子了。


    火平素常常埋怨風不愛說話,這下來了更加不愛說話的四個漂亮師妹,今後四個師妹日日賞火冷眼刀子,想想心裏都樂得不行!


    嚴玲婉剛剛漱完口,吐了後胃子要好受了點,可實在沒有力氣,意識模糊,隻知道有個人抱著她,她也不管是誰了,軟在那人的懷裏。


    慢慢地好受點後,不時的竹葉青香陣陣的傳入鼻尖,青香的味道讓她隱隱約約的知道是誰,一種安心的感覺傳來讓她很快沉沉的睡了過去。


    陳子墨皺起眉頭抱著小東西,吐了人就安靜了下來,此時的小東西像隻貓兒一樣的縮在他的懷裏,不鬧了。


    王爺垂眸一看,懷裏的人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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