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城每隔一些日子,就會把囤積的煤炭清空。


    清空煤炭的日子,會有許多商賈等在這裏,其中當然少不了張世平。


    陳宮來到,張世平正在核算著賬目。


    自從和呂布接觸,他從中確實得到了不少好處。


    當初的牙膏還隻是小利益,如今的煤炭沒販賣兩次,他已經賺的盆滿缽滿。


    正核算著賬目,侍從來報:“主人,陳公求見。”


    “那個陳公?”房間裏的張世平抬起頭。


    “彭城太守陳公台。”侍從迴道。


    商賈在地方經營,官場當然要打理明白,聽說是陳宮來了,張世平連忙起身出迎。


    陳宮此時才進前院,張世平迎了出來:“陳太守怎麽來了?”


    “還不是溫侯突然想起你。”陳宮笑著:“我是替他給你送禮來了!”


    “送禮?”張世平一臉懵逼,他在彭城做生意,還沒聽說地方之主給商賈送禮的。


    “抬上來!”陳宮吩咐衛士。


    衛士朝後麵一招手,等在稍遠處的幾個衛士抬著那張大床走了過來。


    “這是……”張世平從沒見過床,神情更加錯愕。


    “溫侯親自設計並且監工造出的床。”陳宮說道:“他對我說了,放眼徐州,能配得上最先用它的,也隻有張公。”


    有了新奇玩意,呂布從來都是第一個送來給張世平試用。


    當初的牙膏如此,後來的煤炭也是,如今又送來了一張床,張世平哪還會不明白怎麽迴事?


    說來說去,他不過是呂布用來試驗貨品品質的小白鼠而已……


    當然,生活在東漢末年的張世平是沒有這個概念的。


    可他卻很清楚,他的作用隻是嚐試這些東西好用不好用。


    牙膏、花露水和煤炭等商品並沒有讓他失望,他對床也不會有什麽排斥。


    然而張世平卻想不明白,眼前這個很大的木頭架子能有什麽用。


    “送進張公臥房。”陳宮吩咐。


    衛士們抬著床走進後院,張世平陪同陳宮跟在後麵。


    “陳太守,這東西究竟是做什麽用的?”跟在抬床的衛士們身後,張世平滿頭霧水。


    “睡覺用的。”陳宮撇了下嘴:“我也弄不明白溫侯哪來這麽多奇思妙想。他讓我把床送來,還特意交代今晚不要離開,就在這裏盯著張公睡覺。”


    張世平滿頭黑線:“今晚盯著睡覺……還是不用了吧……,明天一早,我把感受告訴陳太守就是了。”


    “那可不行!”陳宮擺著手:“溫侯交代的事情,我怎麽可能不給辦妥。今晚委屈張公,你睡著,我就在一旁盯著。”


    “可是旁邊有人盯著,我實在是睡不著……”張世平苦著臉說道:“要是我睡不著,陳太守豈不是得不到想要的迴複?”


    “張公說的也是。”陳宮點頭:“不如這樣,我今晚就在這裏,看著張公睡下,明天一早再問張公,怎樣?”


    陳宮背負呂布的吩咐,當然不可能把事情丟下迴去。


    張世平也知道無法說服他,隻得點頭:“既然陳太守執意如此,我也隻好照辦!”


    彭城並不是張世平的家。


    家中妻妾不可能跟著他四處亂跑。


    在彭城,他每天晚上都是由美姬侍寢,到了天明,美姬就會離開。


    衛士們抬著床來到臥房,房間裏並沒有女人的蹤影。


    “張公認為擺在哪裏合適?”陪著張世平走進房間,陳宮問他。


    張世平四處看了看:“擺放在正中怎樣?”


    “溫侯對我說過,床頭靠牆,會讓人更覺得安心。”陳宮說道:“而且床尾不要正對大門,會導致人本身的氣場流走。”


    “擺放這東西,還有這麽多規矩。”張世平滿頭黑線。


    “溫侯提醒這些,也是為了張公。”陳宮笑道:“張公看看這張床可還滿意?”


    根本不知道床是什麽東西,張世平哪說的上來滿意不滿意。


    走到床邊,他摸了摸床板。


    床板不是十分平整,毛毛躁躁的,摸著不是太舒服。


    撫摸著床板,張世平苦著臉:“毛毛躁躁的板子,摸上去很是剌手,要是睡上去,就怕……”


    “張公的鋪蓋在哪裏?”從呂布那裏學會了鋪床,陳宮問了一句。


    張世平看向牆角的箱籠。


    陳宮朝衛士使了個眼色。


    兩個衛士走向箱籠,從裏麵抱出鋪蓋。


    雖然東漢末年還沒有床出現,人們睡覺,鋪蓋的大小卻是大同小異。


    呂布打造床的時候,也是依照鋪蓋的尺寸。


    張世平的鋪蓋鋪在床上,大小居然十分合適。


    “張公再摸一摸。”陳宮朝鋪好的床噥了下嘴。


    上前又按了按,張世平發覺鋪蓋鋪在床上,居然比鋪在地上顯得更加鬆軟。


    他錯愕的迴頭看著陳宮:“鋪蓋鋪在床上,好似真的鬆軟不少。”


    “張公今晚可以好好嚐試一下。”陳宮笑道:“溫侯說了,如果好用,他以後會安排工匠多造床鋪。”


    張世平心裏嘀咕,床的構造看起來十分簡單。


    想要撇開呂布賺到更多的利益,隻需要把其中一張床給拆了,依著葫蘆畫瓢,很容易造出同樣的東西。


    為了保持和呂布的長久合作,他當然不會那麽幹,可其他商人卻不一定不會。


    想到這裏,他提醒陳宮:“陳太守可以告知溫侯,即使床好用,隻怕也不能大批製作。它看起來構造複雜,實際上卻都是木頭拚湊而成。溫侯能造的出來,別人隻要拆開一隻,同樣可以造出。”


    “誰要是那麽做,肯定會是血本無歸。”陳宮淡然一笑,對張世平說道:“還請張公今晚試床!”


    和呂布相識的日子不短,從中賺取不少好處的張世平當然知道他的手段。


    當初牙膏的出現,讓很多商人看到了利益。


    有些人為了獲取利潤,隨意找到些類似的配方粗製濫造出一批牙膏,用來貨賣給普通百姓。


    可他們還沒來及把投入的本錢賺迴去,呂布也下令推出平民牙膏。


    平民牙膏的推出,致使那些人囤積的貨物瞬間販賣不出去,即使降到成本以內,還是不被買賬。


    畢竟百姓更認同的,還是呂布打造出來的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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