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慕晨,許凱的眼神隨之有些複雜。


    “我讓醫生看看淩瑤的腳有沒有事。”說這話時,許凱的目光並未注視著慕晨。


    慕晨則在聽到後微微擰眉:“腳怎麽了?”


    她傷得不是頭嗎?


    許凱沉默,並未迴答他的這個問題。


    昨天早上他才去的他公寓那裏,不料撞見赫連雅。就憑她當時的穿著,即便沒有和慕晨發生關係,但一個女孩子會留宿在那裏、還穿著他的襯衫,是個明白人都知道他們二人是什麽關係。


    許凱並不想因為赫連雅而破壞和他將近十年的關係。


    見他陷入沉默並沒有迴答自己的問題,慕晨微微蹙眉,目光隨即又落向淩瑤。


    淩瑤隻是平靜的看了他一眼,同樣沒有開口,甚至有些委屈的底低下了頭。


    慕晨腦海驀地就浮現剛才在住院部一樓遇到赫連雅時的一幕、以及她當時的臉色。


    隨即,他狹長深邃的目光突地轉向一旁的艾婭:“你說。”


    艾婭一愣。


    這慕總和許總監以及淩瑤一起說話,居然還有自己開口的權力?


    愣了愣,艾婭看著慕晨的眼神顯然充滿了驚懼:“我……”


    她有些不知所措的轉向淩瑤,雖然很膽怯,但想到赫連雅,她立即就鼓足了勇氣,直視慕晨。


    “還不是因為那個赫連雅,說是好心來探望淩瑤,結果趁著我們不在,居然對淩瑤動手。”


    聞言,慕晨一怔。


    詫異的目光隨即掃視著病床、以及病床邊的三人。


    赫連雅對淩瑤動手?


    腦海裏浮現的是赫連雅方才那一臉倔強、卻又透著委屈的臉。


    “你看見了?”他沉聲,徑直質問著艾婭。


    接觸到他驟然降溫的眼神,艾婭一怔,隻覺得整個人仿佛一瞬間從北極兜了一圈迴來,冰冷刺骨。


    “我……”總裁的眼神,顯然是在質問她的意思啊。


    這時,一旁的許凱突地開口:“我看見了。”


    說這話時,他依舊沒有看慕晨。


    慕晨轉過頭,狹長的眼眸透著冰冷,也透著些許意外。


    許凱今天確實有些不對勁,平時落拓不羈的他,今天居然連說話都不正視他。


    許凱隨即抬起眼神,盯著他:“我親眼看見赫連雅對淩瑤動手,包括淩瑤早上說的那些話,我也親口問過她,她……沒有否認。”


    慕晨微怔。


    他親眼瞧見赫連雅動手?


    目光隨即轉向淩瑤,隻見她始終微垂著臉,既不替自己叫屈、也不曾否認許凱所說的話。


    還有,他說淩瑤早上說的那些話是真的?也就是說,在那場戲開始之前,赫連雅的確在她耳邊說了一些極具暗示性、和威脅性的話?


    “你親眼瞧見?”


    顯然,這依舊還是質問句。


    許凱有些失望的看著他:“慕晨,我們認識將近十年,你知道我不會撒謊、也不會去捏造莫須有的事!”


    看著他,慕晨的臉上依舊沒有什麽情緒波瀾。


    許凱知道,赫連雅是他的女人,他自然會護著她、也不相信她對淩瑤做的那些事。


    若不是親眼瞧見,他也不會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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