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恆的話,不僅僅是他邊上的人,就連保安都吃了一驚。


    他們可是監視的十分隱蔽的,但哪怕是這樣,他們居然還是被張恆發現了,甚至還精確到分鍾上。


    而更讓他震驚的是,張恆竟然直唿齊老爺子的大名。


    “放肆,齊老爺子的大名豈是你可以直唿的?”


    保安低喝道:“如果不是齊小姐不想生事端,你早在二十分鍾就轟出去了。”


    “我現在明確警告你,你什麽都不要做,在這裏吃吃喝喝等壽宴結束的話,齊小姐或許會放過你,但是你非要惹事,那就對不起了。”


    保安言盡於此,也不在廢話,轉身離開,迴到自己的崗位上。


    那些坐在張恆一桌的人全部愣住了,他們根本沒有想過張恆竟然在明智自己逃逸的情況下還如此淡定,甚至還敢和齊家正麵硬剛。


    他們深深看了張恆一眼,那目光,就和看死屍一樣,充滿憐憫。


    他們下意識的往邊上挪了挪,竟是硬生生在與張恆之間挪出兩個位置。


    由此看出,他們是多麽不想和張恆坐在一起。


    他們不是傻子,心中都清楚,和這人搭上關係,估計就要被殃及池魚,成為齊家的眼中釘。


    他們不過是稍微有些錢勢的董事,和齊家這尊龐然大物比起來,屁都不是。


    所以對於招惹了齊家的張恆,他們隻需要做一件事,躲得遠遠的。


    張恆根本懶得管這些人的反應,獨自喝著紅酒,等待齊逸仙登場。


    賓客皆坐,歡聲談笑,很快菜係便上齊了,但是沒有一個人敢喝,都在等齊老爺子到來,方才敢動口。


    當然這其中不包括張恆這個異數。


    整個外院隻有他一個人才獨飲,根本不打禮儀放在眼中。


    齊天馨接到屬下告知,臉瞬間就陰沉下來。


    那個逃逸進來的家夥在外院騙吃騙喝也就罷了,她可以睜一隻閉一隻眼。


    但是他竟然得寸進尺,無視她祖爺爺的威嚴,在所有人都未開口前獨自開口。


    要知道無論是外院還是內院的人,哪怕是她爺爺,也不敢在祖爺爺沒有來之前動口。


    她成功被激怒了。


    她一步跨出,剛剛步入外院,一眼就看見了坐的筆直吃喝的張恆,麵色陰沉的可怕。


    “是齊家二小姐來了,那小子完蛋了。”


    “真不知道是誰教出來的孩子,太不知度了,在齊家居然也敢放肆,簡直就是找死。”


    眾人望向張恆的目光帶著憐憫,恐怕這個小子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齊天馨一步跨到張恆麵前,看著淡然的神色,一股怒意難以壓製的湧上心頭。


    “你是在找死!”


    眾人隻覺得渾身寒毛乍起,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


    “好厲害!傳聞中齊二小姐修行的乃是冰係法術,如今看來卻如傳聞一般,僅僅是一怒散發出來的氣勢,竟然就能人寒顫。”


    “這股寒氣,恐怕隻有大師層次才能擁有吧?”


    “不愧是齊家二小姐,光光是這份天賦,就足以在年輕一輩自傲了。”


    眾人看著齊天馨的目光滿是尊敬。


    這一一位天才成長起來,注定是恐怖的武道宗師。


    “何來找死一說?”


    張恆放下酒杯,淡淡瞥了齊天馨一眼。


    齊天馨眼中寒光一閃。


    “怎麽說?在我齊家,你是龍是虎都得給我盤著。”


    “上天有好生之德,我本不想找你麻煩,但是卻在不知禮數獨自進食,你這是在挑釁我齊家。”


    “我若留你,我齊家何以鎮壓金陵?”


    此刻的齊天馨猶如女帝,目光滿是肅殺。


    張恆卻好似未曾聽到她語氣中的殺意,而是淡淡一笑。


    “上天卻是有好生之德,僅僅這一句話,我不殺你。”


    眾人聞言大驚,看向張恆的目光猶如看白癡。


    這白癡難道不知道自己再說什麽?


    他麵對的可不是什麽普通人物,而是齊家的嫡係,而且還是一尊修法大師。


    這樣的恐怖大師,揮手間恐怕都能殺人於無形了。


    這個白癡居然敢去招惹她,還放狂言?


    齊天馨氣的身子輕顫。


    無論是華國,還是在m國,她從未見過張恆這般弱智愚蠢囂張的螻蟻。


    “好,你成功的激怒了我。”


    “報上你的名來了,你有資格讓我記住你的名字!”


    張恆站起身子,目光掠過齊天馨,望向內院。


    他聽到了腳步聲,齊逸仙的腳步聲。


    雖然張恆沒有看到他人,但是那腳步聲說帶著的韻律讓張恆肯定,來著就是齊逸仙。


    見張恆竟然無視自己,齊天馨直覺怒火中燒,若非今天是祖爺爺大壽,她此刻就已經讓地麵見血了。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迴答我!”


    張恆轉過頭,對著她輕輕一笑。


    “莫急,馬上你就知道我是誰了!”


    張恆撫了撫因為放在桌子上而占染了灰塵的衣袖,對她道:“我今天是來給齊逸仙送賀禮的,如果你真想知道我是誰,就隨我進入內院吧。”


    張恆說完,邁開步子朝著內院走去。


    看見張恆頭也不會的朝裏周,齊天馨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仿佛有什麽東西揪住了她的心髒。


    她想要喝止張恆,但是又有一種聲音才唿喚她,讓她跟著張恆進去。


    齊天馨悶哼一聲,也不廢話,跟著張恆走入內院。


    “恭迎齊老爺,祝齊老爺長命百歲,壽比南山,福如東海。”


    聲音落地間,一名銀須白發老者從後堂走來,步步鏗鏘,毫無衰色。


    他走到主桌正中間前,目光掃視全場,點頭壓手道:“多謝大家的美意,老夫心領了。”


    齊天臨挪開位置,讓自己父親就坐。


    他對自己兒子齊天誌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可以開始按順序上賀禮了。


    齊天誌就是齊天雲的父親,他就坐在齊逸仙左手側的第三順位,也就是說他就坐在齊天臨身旁。


    由此可見,他的地位是何等的高,可以說齊天臨下台後,上台的就是他。


    他會意的站起身子,對自己爺爺躬身一拜。


    “孫兒天誌見過爺爺。”


    說話間,手上捧起一卷古畫。


    “這乃是孫兒從臨江一片的林大師手中購買的王羲之的真跡,還望爺爺喜歡。”


    內院的人有人羨慕,也有的不屑。


    堂堂齊家第三順位就送一幅畫,著實丟人。


    但是知道實情的人卻不這麽認為。


    要知道王羲之的真跡幾乎滅絕,哪怕是有也十分罕見。


    而擁有此畫的臨江林大師更是齊老爺子的至交好友,想要獲得這幅畫的難度簡直成幾何上升。


    此刻見齊天誌拿出此畫,那些知道實情的人如何能不震驚。


    齊逸仙也是眼中訝色一閃,他還真沒有想到自己孫子能夠從林老貨手中拿來這畫。


    望向自己孫子的目光也和藹了不少,更是露出少許的讚賞。


    而這一幕落在其他想要爭奪族長之位的齊家人眼中,卻猶如吃了屎一般,麵色難看至極。


    齊天誌見自己爺爺滿意,也終於鬆了口氣。


    齊天誌背後的是他的弟弟齊天鎏,在齊天誌坐下後,他就站起身,準備祝賀自己爺爺大壽。


    但是他話還沒有說出口,一個身影就從外麵走了進來,徑直走到主桌前的大道上。


    眾人看到進來的是兩個毛頭小子,一個他們認識,是齊天馨,至於另一個,他們根本就沒有見過。


    齊天鎏看到自己女兒帶了陌生人進來,麵色一變。


    察言觀色的他一眼就看出了張恆衣著的平庸,一看就是普通人。


    他連忙給自己女兒使眼色,讓她趕緊帶這個小子離開。


    而其他人則一副看戲的樣子,上下打量張恆,想要看看他要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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