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恆這話,呂道義自當以為張恆是冷諷。


    他狂笑道:“恐怕你是想不到我可以步入宗師吧?張恆,如今我們皆是宗師,誰生誰死就不一定了。”


    “等張聞宇宗師歸來,憑你,又如何與我兩人相鬥?”


    “我先前的話依舊奏效,隻要你自斷一臂,歸順我呂家,我饒你不死。”


    張恆淡然一笑:“其實我們不是不可以談合。隻要交出派張斷生來殺我之人,然後給予我一定的賠償,這件事,我可以拂過去。”


    聞言,呂道義冷笑。


    “果真是年少輕狂,你以為,憑現在的你,還有能力讓我呂家屈服嗎?”


    “一切,都晚了!”


    “張斷生是我親手派去斬殺你的,殺我呂家人,就必須用鮮血償還。”


    張恆眼中寒芒一動,直視呂道義。


    “冤有頭債有主,既然如此,那我就隻好殺你了!”


    “殺我?現在的你,不配!”


    呂道義步子一踏,恐怖的氣浪席卷而來,湖中的湖水更是在氣浪的席卷下洶湧而起,猶如一道道水龍,漫天飛舞。


    眾人見此,不由瞪圓雙目。


    這是何等力量,竟然可以驅策水龍?


    所謂宗師,就是這般恐怖的存在嗎?


    眾人心中劇震,望著漫天水龍以及在水龍環繞見的呂道義,心中充滿敬畏。


    “不入宗師,我根本不知道宗師的偉岸。”


    “現在,我已經是宗師,張恆,你又拿什麽斬殺我?”


    “今日,死的人,將會是你!”


    呂道義意氣風發,雙手猛的一合,頓時漫天水龍好似接到了指令,對準張恆的方向,轟然落下。


    張恆終於邁出一步,單手在虛空轉動,猶如棉花糖中心的棍子,周圍開始湧動出無數的漩渦。


    逐漸,那些漩渦在匯聚過程中漸漸凝視,化作一把利劍。


    斬殺呂道義,天地之刃,足以。


    握劍,張恆站立不動,直視呂道義的恐怖天地之力,抬手,揮劍。


    隻聽轟隆一聲巨響,張恆的劍狠狠斬在無數水龍身上。


    頓時,無數水龍從中間裂開,朝兩側砸去。


    而斬開水龍的劍卻是根本沒有停下,夾雜著恐怖無比的天地之力,以一種常人難以看清的速度遠去,斬向呂道義。


    呂道義瞳孔猛的一凝,感受到死亡危機的他暴喝一聲,雙掌緊握,無數天地之力湧動,對準張恆的一劍,直直轟去。


    天地之拳!


    砰!


    被天地之氣包裹的呂道義的雙拳在張恆的天地之劍麵前,猶如豆腐,輕鬆至極的被斬開,分為兩半,朝兩側飛去。


    瞬間,鮮血,飆濺。


    張恆這一劍,不僅僅斬破了呂道義的天地之力,更是斬斷了他的雙臂。


    僅僅一劍,高下立判。


    呂道義,敗。


    全場一片死寂,他們眼中猶如神靈般偉岸的族長輸了,而且就在一招之間,被敵人一劍斬斷了雙臂。


    眾人麵露驚恐,身子更是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輸......輸了。”


    “族長他輸.....輸了。”


    “不,不可能的!我們族長踏入宗師,堪比人間神仙,如何會輸?”


    沒有人相信,但眼前的一幕幕卻讓他們不得不去相信。


    尤其是他們族長空空如也的雙臂間流淌的鮮血,更是深深刺激著他們脆弱的心靈。


    呂道義身子也因為恐懼而不停的顫抖。


    他踏入宗師竟還是不敵張恆,更是在一劍之間,敗北,身殘。


    他看向張恆,眼中滿是絕望。


    “你.....怎麽會如此強。”


    呂道義強忍著身子的痛楚,失聲問道。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我們不過是坐在井底的青蛙,又如何能知道這個天能有多廣?”


    這話不僅僅是說給呂道義聽,也是說給他自己聽的。


    在見識了九天十地群裏的後,張恆是真正明白這個世界的廣闊,他們地球,不過是安居一偶的小地方罷了。


    呂道義從張恆臉上看不出一絲平靜外的多於表情,他想不通,這個年輕人為何如此強。


    年僅二十二的宗師,這絕對是華國曆史上最強的天才。


    “是我呂道義輸了,還請張宗師不要為難我呂家。”


    “你雖然很強,但是我呂家也還有張聞宇宗師,他可是差一絲就可以步入大宗師之境的存在,絕非你可以抗衡。”


    聽到呂道義這話,張恆忽的一笑,正要開口,遠處卻是急匆匆跑來一人。


    “族長,大事不好了!”


    “張恆他......他在別劍山莊就擊敗了張聞宇宗師......族長,我懇請......投降。”


    來者正是去通知張聞宇的呂謀。


    他在電聯呂鳳之後,從呂鳳口中聽聞了張恆險些擊殺張聞宇宗師的事情後,險些把手中的手機給抖落。


    在知道這一件事情後,他就馬不停蹄的朝著這邊趕來,想要阻止族長走錯路。


    那是宗師,不是他們可以抗衡的啊。


    可是他的話音才落,眾人心中剛剛因為族長一句話升起的希望再次澆滅,個個麵如死灰。


    呂道義看著張恆,失去雙臂的身子劇烈的顫抖。


    眼前這個人,竟早已擊敗了張聞宇,可笑他還指望張聞宇宗師可以鎮壓他。


    “你......我.......”


    呂道義第一次覺得人生艱難,一切都超脫了他的預料,讓他有種舉步維艱的感覺。


    半響,呂道義先前還微微抬起的頭顱終於低下,如喪考妣。


    “我呂家,輸了!”


    眾人聽到呂道義這話,全部低下頭顱,不敢再看張恆一眼。


    張恆表現出來的恐怖力量、無解威力,讓他們這些身處高位的大富豪大權勢者屈服。


    張恆目光所過之處,所有人都低下頭顱,再無一人敢於他正視。


    “既然如此,這債,今日便算清楚。”


    張恆話沒有人敢不聽,全部舉起耳朵洗耳恭聽。


    “當初,呂榮派成豐殺我,我殺之。此仇,我本已經放下,但呂榮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尋仇,我若不殺他,此事難了。”


    此言一出,無論是呂正義還是呂榮,麵色當即改變。


    “不,不的是!”


    呂榮額頭冷汗直冒,張恆的一句話,可謂是直接把他打入深淵。


    “張哥,我當初是瞎了眼,才會對你動手的。”


    “張哥,都是我的錯,求求您不要殺我,我知道錯了。”


    呂榮哪裏還顧得自己大少爺的身份,狠狠抽打自己的臉,更是跪在地上,給張恆磕頭。


    呂正義是呂榮的父親,他如何能見自己的兒子被殺。


    他狠一咬牙,站出來,道:“張前輩,我兒年紀尚小,我願意代替我兒去死。”


    說完,呂正義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張恆沒有理會兩人,繼續道:“而後,呂誌犯我親友,我本隻想教訓他,但他卻欲殺我。所以我殺他,不為過。”


    “最後,你呂家卻是自認呂家高貴,欲要斬我報仇雪恨。”


    “古語言:冤有頭債有主,此恨延綿無絕期。今日,我便斬斷這仇這恨。”


    張恆望向呂道義。


    “你派人殺我,便該有這天,我殺你,你可服?”


    呂道義絕望的閉上眼,半響道:“我呂道義,罪有應得,今日我死,望能平息宗師怒火,饒我呂家生路。”


    說完,不等張恆動手,呂道義便自己震斷心脈,身死道消。


    看著叱吒臨江一帶數十年的族長就此死去,眾人的心如同萬重山峰壓住,喘不過氣來。


    但是沒有人敢多說一句話,他們生怕自己也步入呂道義的後塵,惹怒這尊魔頭,被斬殺。


    張恆沒有再看呂道義一眼,目光落在跪地不停磕頭的呂榮和呂正義,最終目光挪開,落在一旁的呂冷身上。


    “我們,又見麵了。”


    呂冷見狀,麵露苦澀。


    “晚輩呂冷,見過張宗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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