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佳西臉唰的一下就紅了。


    “王姐,你瞎說什麽呢,這是我工作地方的新同事,張恆!”


    楊佳西推了推張恆,焦急道:“張恆,快自我介紹啊!”


    張恆微微一笑,有禮貌的迴答道:“王姐好,我叫張恆,前段時間剛和楊佳西成為同時。”


    王姐看了楊佳西羞紅的小臉蛋,哪裏不知道這個小丫頭在想什麽。


    咯咯笑個不停的同時朝張恆投去一個玩味的笑意。


    “好啦,不打擾你們了,你們兩個人好好磨合演什麽把,我先走了!”


    王姐可不想打擾楊佳西和張恆的獨處時間,她可是很清楚楊佳西有多著急在找男友的,微微一笑,便轉身離開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楊佳西還沒有從剛才的羞澀中迴過神來,而張恆卻已經老神在在的坐著,等待自己的上台。


    “張恆,你不要在排練一邊?”


    楊佳西小聲的問道,她看到好多人都在為即將到來的演出而緊張練習,唯獨張恆像沒事人一樣坐著。


    張恆搖了搖頭道:“我就上台朗讀一手詩詞,沒什麽的。”


    楊佳西這才恍然大悟,她本來還疑惑張恆究竟準備了怎麽樣拿手的好活。


    她可是記得清楚,張恆隻是一個連大學都沒有讀完的學生,哪裏有什麽高水準。


    此刻聽到他這麽說,心中頓時了然


    “原來是朗讀詩詞,這就難怪了。”


    明白過來的楊佳西便不在打攪張恆,獨自去一旁彩排自己要演出的節目了。


    大約過了十分鍾不到,就有兩個衣著華麗,一看就是男女主持人料的兩人走了進來,男的拍了拍手。


    “好了,大家趕緊把你們要演出的節目報給我,我好一一安排。”


    兩名主持人顯然是老手了,從容不迫的接過所有人的節目後,就轉身離開找人排節目去了。


    本以為就這樣持續到文藝演出開始,然而似乎有人並不想張恆這麽舒坦的過下去,在距離演出開始還有十分鍾的時候,主持人來了。


    “請問張恆是哪位?”


    “我!”張恆舉手。


    “哦,張先生,你的節目沒有通過,趕緊更換一個,否則我們將取消你的演出。”


    主持人話剛落,不等張恆開口,楊佳西有脫口道:“為什麽沒有通過?”


    主持人也隻是一個帶話的。


    “上麵說朗讀這種節目太老掉牙了,拿出來演出不僅僅是丟了文化局的臉,也是丟我們源能集團的臉,所以上麵pass了。”


    “什麽?”


    楊佳西麵露怒容。“什麽叫老掉牙,古詩詞這可是我們國家的國粹,哪裏丟臉了?”


    主持人聳聳肩。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僅僅是帶個話而已。”


    主持人說完就走了,隻留下一臉憤怒的楊佳西和一臉無所謂的張恆。


    “張恆,他們欺人太甚,我們找館長告狀去。”


    張恆製止了她,楊佳西是蒙在鼓裏,這並不代表著他也蒙在鼓裏。


    這一件事讓他肯定了一件事,背後絕對有人在針對他。


    既來之則安之,他張恆也想看看究竟是誰暗中針對他,是劉維,還是劉誌文?


    無論是哪一個,張恆都不會害怕,如今他的學識不敢說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但是超越這個集團裏所有人那是毋庸置疑的。


    畢竟,他這麽多日無時無刻的閱讀不是白費的。


    “既來之則安之,取消了便不表演就是,你安心表演,我去雲館長哪裏。”


    見張恆一份無所謂的樣子,楊佳西也是有怒氣沒地方撒,嬌哼一聲,猛一跺腳,方才作罷。


    張恆離開了演出後台,來到了雲晗的跟前,此刻的她正和幾個年紀稍大些的貴族婦女聊天。


    內容無非是今天我老公又給我買了鑽戒啦,昨天我老公又帶我去哪裏逛街啦,都是一些女子八卦的事情。


    雲晗顯然很不喜歡這種場合,張恆能感覺出她是在勉強自己,無論是麵對別人時的微笑,但是言行舉止,都透著一股深深的疲倦。


    “這位是......”


    一位貴婦注意到雲晗背後不遠處的張恆,不由嬉笑道:“雲晗妹妹,這位帥哥該不會是你的追求者吧?不過這衣著......”


    任誰都能聽出貴婦語氣中的蔑視。


    雲晗先前並未發現張恆,被貴婦這麽已提醒,這才反應過來,眉頭一皺,道:“張恆,你不是在後台準備演出嗎?這麽會在這裏?”


    然而張恆依舊站著沒用動。


    雲晗眉頭皺的更厲害了,張恆不但沒有走,反而還對著她笑,這讓她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張恆,迴答我!”


    張恆聳了聳肩,笑道:“我也想迴去,但是被人看不上我的節目,把我打發了。”


    “哦?不知道這位穿著簡樸的小哥要表演什麽節目,居然被打迴來了?”


    貴婦們眼中的譏笑更濃了,在她們眼中,張恆這種打扮的人連源能集團的侍者都不如,哪裏還會高看他一眼,自然是拿他當取笑的樂子。


    “朗誦詩詞,他們說太low了,不然我演。”


    聽到張恆這話,不僅僅是那幾名貴婦,就是臨近一些朝這邊看過了的賓客也紛紛忍不住捂嘴輕笑。


    誰不知道朗誦詩詞這種東西幾乎都是一群人合體朗誦的,單獨一個人朗誦有什麽意思?


    聽鬼吼?


    雲晗也麵色鐵青,但是並不是因為周圍人嘲笑張恆是要表演low的可以的詩詞,而是為源能集團的所作所為感到憤怒。


    沒有人比雲晗更清楚張恆的努力,雲晗永遠也不會忘記,那一夜她因為和妹妹雲雨吵架驅車外出時遊蕩到圖書館時,在那靜謐的月光下看見的那抹身影。


    她永遠不會忘記張恆在月光下認真一絲不苟讀書的樣子。


    她不管以前張恆是怎麽樣的學渣,又是以什麽樣的理由被學校勸退,她隻知道,在她手下工作的張恆是真的把全身心投入要學習中去了。


    “是誰審批的節目?”


    張恆見雲晗眼中滿是怒意,就知道她準備為自己撐腰了,但是他堂堂一個大男子漢又豈會讓一個女人為他遮風擋雨呢?


    他堅信這件事背後的主使者不會就這樣算了,所以他不急躁,待時機來臨,自然有他一展身手的時候。


    張恆搖了搖頭。


    “不知道是誰審批的。”


    雲晗麵色陰沉,直接拉著張恆就要朝外走。


    “走,我替你討迴公道。”


    張恆卻是摁住了雲晗嬌弱的身子,微笑道:“館長,不用了,不過一小事罷了,還無需你出手。”


    雲晗臉上忽然湧起一絲怒火,但看到張恆沒有一絲憤怒的臉龐,臉上的怒意忽然散了。


    她很失望。


    她對張恆的不作為感到失望,都被人打到嘴臉了卻不還擊,這樣的男人還算男人嗎?


    雲晗心中不由一歎。


    “罷了罷了,他終究隻是一個普通人,既然他都選擇了隱忍,那就隨他把。”


    雲晗想通後便恢複了以往冰冷的麵容,冷冷掃了張恆一眼。


    “既然不用上台演出,那就去一邊坐著,要體現我們省圖書館工作人員的氣度。”


    “是,館長。”


    也直到此刻,那些貴婦才知道張恆的身份,感情就是一個圖書館的工作人員啊。


    而圖書館的工作人員又能有幾種,無外乎管理員和保潔員,說的再難聽點,這兩種職業就是同一個工種。


    “雲晗妹妹啊,不是我說你,你手下的人也要好好提升下素質,這可是大型文藝表演,拿出朗讀詩詞這種東西就顯得寒酸了。”


    “就是就是,雲晗妹妹,這種人幹脆辭掉好了,我記得劉總家的小劉就滿不錯的,有學識還長的帥。”


    ......


    張恆就靜靜的坐著,看著這些所謂的上層人士附言歡笑。


    他沒有動,他堅信該來的終究迴來,他要做的就是等待。


    很快,文藝表演就拉開了序幕,隨著男女主持人的話音落下,第一個節目正式開始。


    張恆有些無聊,但還是強撐著看完一個個無趣的節目,和書中的世界想必,這個文藝表演的節目簡直了無生趣。


    無論是楊佳西的琴聲還是王姐的京劇,都難以在張恆心中多留哪怕一秒。


    漸漸的,表演進入了高潮階段,然而主持人卻很有套路的哢嚓中斷了這個高潮,來了個中間小憩。


    “想必在座的賓客領導們對接下去的節目充滿期待,但為了讓演員得打充分的休息,哪怕有被大家毆的可能性,我也隻能忍痛暫停一會了。”


    “不過為了讓這短暫的小憩不那麽無聊,我想和大家玩一個小遊戲,大家說好不好?”


    在場都是一些看慣演出的貴族人士,對他們來說,反而是這中間的小插曲能牽動人心。


    “好!”


    伴隨著台下的附和聲,主持人微微一笑。


    “那好,這個小遊戲叫有獎問答,隻要能答對我手中的十道超難的題目,就將獲得我們贈送的一份大禮。”


    聽到主持人這話,頓時那些貴婦就來了興趣,她們不在意大禮是什麽,在意的是這個過程帶來的神秘感。


    “那麽,接下來我就抽選一名賓客上台來迴答......”


    主持人的目光掃視著台下,最後指著張恆的位置道:“那邊那個閉目養神的先生,您可以上來配合下嗎?”


    張恆微閉的小眼緩緩睜開,道道精光從其中綻放。


    “終於......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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