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月熙早就派人去調查方妙音的來曆,剛開始查到的消息確實跟方妙音說的差不多,她是山上采藥人的女兒,幾年前爹娘都病死,隻留她一個人獨活。


    但劉月熙在跟方妙音接觸一段時間之後,非常明顯的感覺出,她不像是從小在山裏長大的姑娘。


    劉家也算是個大世家,家裏子女頗多,劉月熙隻堂姐妹,表姐妹就有十幾個,她這些姐妹當中有家世好的,也有家世稍微差點的。


    跟她相處時間久了,劉月熙也有幾分眼力。


    在她看來,方妙音言行舉止完全不像是山裏出來的姑娘,倒像是小戶人家從小培養的。


    也正是有這個疑慮,她又派人拿著方妙音的畫像去查她的底細,這一查就查出問題來,原來太子府的方妙音並不是采藥人的女兒。


    她和采藥人方妙音隻是同名而已。


    一個姑娘冒名頂替另外一個人來接近蕭宴,怎麽看此事都不像是巧合。


    拿到確切證據之後,劉月熙立馬把蕭宴叫過來。


    “殿下,請看。”


    劉月熙把兩張畫像放到蕭宴跟前。


    蕭宴打開畫像,其中一人是方妙音,他略有些奇怪的看向劉月熙詢問道,“月熙這是何意?”


    “殿下,畫像中這兩個姑娘都叫方妙音,這位容貌普通的才是采藥人的女兒,而我們太子府這位則是藥材商人的女兒,他爹娘都健在,而且還是小富之家。”


    蕭宴聽劉月熙如此說,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從小到大蕭宴一路過來一直順風順水,從來沒有遇上太大的波折,哪怕代替蕭陌南下巡查災情,一路上遇到那麽多困難他也都從容麵對,那些敢欺瞞他的人,就沒有一個能落得好下場。


    可他千防萬防,萬萬沒想到自己後院就鬧出事端來。


    “月熙此事可查的真切?”


    “事關太子府安危,我不敢胡來,此事我讓護衛仔細查了兩遍,確認無誤這才跟殿下說。”


    “好,很好,來人把方妙音給我抓來,本太子到時要好好問問她,看她有什麽話可說。”


    此刻的蕭宴已憤怒到極點,他沒想到自己的枕邊人居然還有多重身份。


    方妙音突然被兩個粗使嬤嬤強行拉到太子妃院中,她還以為劉月熙要對她動粗,她心裏很是高興,這幾日她正愁找不到由頭收拾劉月熙,正好趁著這個機會讓太子厭棄她。


    方妙音算盤打的挺好,一進屋子當她發現蕭宴也在時,就知道事情沒那麽簡單。


    “方妙音你膽子可真大,居然連本太子都敢騙,你就不怕東窗事發最後小命不保。”


    “殿下明察,妾對殿下一片真心,從來沒有騙過殿下。”


    “你可真敢說。”


    說著蕭宴把手裏的畫像狠狠砸在方妙音身上。


    “你自己看。”


    方妙音看到地上另外一個女子的畫像,整個人都不好了。


    此事他們家做的極為隱秘,甚至從十幾年前就開始布局,為的就是能夠隱藏身份讓她進宮,誰能想到她進太子府沒多長時間,身份就暴露了。


    此事如不落實,他們一家怕是要被抄家。


    “殿下,妾並不認識畫卷中的女子。”


    “很好,你這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去搜尋芳閣,看是否有什麽可疑的東西。”


    蕭宴一聲令下,立馬有掌事嬤嬤帶人去搜尋芳閣。


    剛才還頗為鎮定的方妙音這下不淡定了,她怎麽也沒預料到蕭宴會突然搜她的屋子。


    她屋裏除了有那些熏香外,還有不少和她娘親的書信,萬一書信被翻找出來,她怕是百口莫辯。


    “殿下你要相信妾,妾是清白的,妾已經孤苦無依,難道殿下還要懷疑妾嘛,妾對殿下一片真心竟換來殿下如此對待,倒不如讓妾死了算了。”


    說著方妙音就要尋死。


    “按住她,方妙音你想死可以,但別髒了我的地方。”


    劉月熙很是不屑的看向方妙音,她這種耍手段進入太子府的,還不知道抱著什麽目的,她死在這裏還不夠惡心她的。


    剛剛站起來的方妙音,一下就被兩個粗使嬤嬤按在地上,她哭的梨花帶雨,看著好不可憐。


    可惜當前不是她裝柔弱,裝可憐就能解決的。


    去搜尋芳閣的掌事嬤嬤很快就拿著東西迴來了。


    方妙音藏的那點東西無一例外全都被掌事嬤嬤掏出來。


    特別是那幾封書信,直接讓真相大白。


    她無力的癱坐在地上,哭泣道,“妾愛慕殿下已久,這才出此下策,還請殿下看在妾一片真心的份上,能夠饒妾一命,妾願給殿下當牛做馬伺候殿下。”


    方妙音跪在地上嘭嘭給蕭宴磕頭。


    蕭宴不疾不徐的翻著手裏的書信,他的手甚至都被氣的有些抖。


    “愛慕本太子,從十幾年前就開始愛慕本太子嗎?方妙音你嘴裏是一句實話都沒有啊。”


    蕭宴把手裏的書信狠狠砸向方妙音,她在跟她娘親的書信中多次提起,以後要當皇後,要給她娘親報仇,什麽愛慕,不過是愛他手裏的權利罷了。


    “月熙,你調查到方妙音的娘親叫什麽名字?”


    剛才蕭宴聽劉月熙提了一嘴,他沒記下,隻感覺好似有點耳熟。


    “梁芷芸,以前還是醫女學堂的醫女學徒,不知道為何隻上了兩年就退學嫁人了。”


    “梁芷芸?”


    蕭宴一下想起來為什麽他感覺這個名字耳熟,以前聽金元提起過。


    他父皇的後宮一直很幹淨,除了他母後,再無別的嬪妃,梁芷芸當年就是他父皇從宮外帶迴去的,當時好的人都誤以為他父皇會冊立梁芷芸為妃,結果鬧半天隻是個誤會,他父皇誤以為梁芷芸是他妹妹。


    此事他父皇感覺過意不去,梁芷芸出宮時賞賜了不少東西。


    誰能想到當年梁芷芸記恨在心,竟然下了如此一步大棋,她還想把自己女兒推到皇後的位置上,簡直癡人說夢,皇後是誰都可以當的嗎?


    “很好,方妙音啊方妙音,本太子是真眼瞎了。”


    想到這段時間他對方妙音的好,蕭宴恨不得現在就掐死他。


    他堂堂天秦國太子,居然被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子耍的團團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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