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


    這個想法把我和我發小都雷得不要不要的。


    先不考慮那人和我哥長得像不像的問題,目前事情最關鍵的地方在於——小夏好像是喬厲鴻的白月光吧?


    就是那種我默默地把你放在心上好多年,時時刻刻都想著你,念著你,盼著你,牽個小手都能臉紅好久好久的,喜歡到寧可找我當替身也要和他結婚的那種……白月光。


    在今晚之前,我一直腦補的小夏形象,都是文弱書生型的白嫩嫩少年,就是那種青春校園故事裏的好學生,會穿著幹淨的白襯衫安靜地坐在教室的窗戶邊,臉上的恬然微笑讓人一看就心生好感,成績永遠第一名,性格軟似棉花,聲音細細弱弱……然後喬厲鴻要坐在這個人的後麵,扮演調皮搗蛋的壞學生,總是故意造出各種響動來引起對方注意,比如說,經常扯她的麻花長辮之類的……


    等等,麻花長辮?


    咳咳,不好意思,不小心代入了我高中時的情景。


    但總而言之,大體上是這麽一個感覺,這個白月光要麽是學校的好學生,要麽就是特別有藝術氣質的音樂家/畫家/鋼琴家/提琴手/書法家……


    因為如果不是這種類型的話,我實在是無法理解喬厲鴻。不明白他為什麽寧可通過下藥騙婚的歹毒手段,也要給自己找一個冒牌貨。而且這個冒牌貨對他而言,還不是普通上床打.炮的炮.友,是他正兒八經的老婆,是他曾經單膝下跪當眾求婚,戴結婚戒指的那種老婆。


    並不是說我就原諒喬厲鴻了——他畢竟對我做了極其無恥的事情,這筆賬遲早要和他算。


    隻不過,考慮到他在這場苦戀中,一直處於求而不得的單相思位置。


    我在極其偶爾的情況下。


    真的是極其極其偶爾的情況下。


    會忍不住覺得他其實也有些可憐。


    可現在你突然告訴我,尼瑪這個被他放在心尖尖上的白月光,不但是個會穿高跟鞋的人妖,而且還貌似……是個精神病?


    所以……


    喬厲鴻才是實力真瞎吧?!


    【199】


    毫無緣由,我的腦海中出現了一道很詭異的選擇題:


    已知:甲喜歡乙。


    提問:甲向乙求婚,乙拒絕。請問甲要怎麽做?


    正常人的選項:


    a:(分手)甲忘掉乙,各自開始自己的新生活。


    b:(不分手)甲死纏爛打,經過n年的奮鬥,甲和乙在一起。


    神經病的選項:


    c:甲和替身結婚,然後把乙關進神經病院,眼不見心不煩。


    【200】


    媽的!這也太可怕了!


    一陣寒風吹過來,我不由自主打了個噴嚏。


    哪怕明知道這些都隻是我單方麵的猜測,事情的真相不一定是我想象的這樣,但我還是活生生地給嚇到酒醒了。


    而我把這道選擇題告訴發小後,他聽得臉都青了:“如果這是個冷笑話的話……”他哆嗦著抱住自己的雙臂,“那效果實在也太冷了吧。”


    我倆麵麵相覷。


    一陣寒冷的江風吹來,二人不約而同地抱著顫抖起來。


    【201】


    反正不管事情的真相是什麽,對於我這個被卷入的無辜替身來說,整件事兒都實在是太坑爹了!


    我倆再也沒法兒繼續坐下去,失魂落魄地離開這一小片坐了大半夜的平台,翻過欄杆重新迴到橋上。


    頭頂的路燈重新落在我倆的肩膀,雖然光線並不十分明亮,但離開黑暗的感覺還是緩和了我倆心中冰涼感覺。


    我和我發小對視一眼,二人誰也不比誰更好,瞧那狼狽的樣子……


    我倆居然同時都噴笑出來。


    算了算了,小夏什麽的,還是忘了吧。


    喬厲鴻也忘了吧。


    我正準備離開,無意中看到馬路對麵的陰影裏停著一輛車,隨意地看過去。


    隻一眼,腳就與瀝青路黏在一起,再也無法向前移動哪怕一小步。


    操!


    怎麽會是喬厲鴻?!


    難道他是曹操嗎?


    說曹操,曹操到……


    等等,我剛才好像也沒說出口吧,隻是在腦袋裏想了一下,結果他就出現了……


    靠!這他媽的也太神奇了吧!


    【202】


    喬厲鴻整個人都隱藏在黑暗裏,隻能依稀看到有個人影靠著車。如果不是在我轉頭的一瞬間,他恰好在點煙,打火機騰出的一苗火焰照亮了他的臉,否則我是絕對不會發現發現他的存在的。


    一瞬間,我和他隔著馬路,兩相遙看。


    他用沒有任何情緒的表情看著我,眼神冰冷,宛如在看一個死人。


    打火機熄滅。


    喬厲鴻又重新迴到黑暗中。


    冷汗驀地從我的後背冒了出來。


    之前和我發小聊天聊得太入神,以至於我現在才發現,橋上不知從什麽時候起,已經不再有汽車經過。


    不,別說車,周圍甚至連個路人都看不到。


    這實在是太詭異了。


    要知道,這座連接東江兩岸的大橋,是胥嘉市的主幹道之一,日常的人流量和車流量都相當的大,因為如果想要離開繁華的cbd中心商務區,迴到以居民住宅區為主的城南區的話,這座大橋是最短最近的選擇。所以,即使現在時間已經接近淩晨,但也不至於連輛車都看不到。


    “怎麽了?小言,趕緊走啊。”遠處傳來我發小的聲音,他走的比我快,已經快要到路口了,一邊打哈欠一邊說,“現在都幾點了,再不走就趕不上地鐵末班車了……唔!”


    後麵的聲音驀地戛然而止。


    怎麽迴事?


    我不解的轉過頭去,猛地吸了口冷氣,幾乎不敢相信我的眼睛。


    數量神秘出現的黑車一字排開,居然堂而皇之地,把橋的出口給堵了個水泄不通。車前站著全副武裝的強壯保鏢,散落在汽車周圍高度戒備。


    而我的發小則被其中一個高大的男子製服,和對方相比,我發小實在是太瘦弱了,對方抓著他就好像老鷹抓雞崽兒一樣簡單。


    “喂!你要幹什麽?!快點放開他!”我生怕對方要對我發小不利,驚恐地朝他衝過去,但還不等我跑到麵前,我發小就忽然頭一歪,失去意識軟倒。


    那保鏢鬆開手,我才發現,他的手上有一塊浸濕的帕子,顯然是用了什麽能夠快速將人迷暈的麻藥,直接把我發小給放到了。


    我衝過去想要解救我發小,但是卻被旁邊的人攔住。那人對我也太掉以輕心了,我一個過肩摔直接將他撂倒,引得周圍發出驚訝聲。


    第二個人又圍了上來,然後是第三個,第四個……人牆密密麻麻地堵住了我的去路,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人打開車門,把我發小像個破麻袋一樣地丟進去。


    我發小的腦袋重重的磕在地上,車門關上,將裏麵的情景阻隔。


    我的眼睛瞬間就紅了。


    媽的!喬厲鴻!


    你今晚要敢動我發小一根汗毛,勞資明天就一把火將你家全都燒光!


    有你沒我,有我沒你,咱倆從此勢不兩立!!!


    【203】


    就在我和喬厲鴻糾纏的過程中,我發小所在的那輛車無聲無息地出發了。


    目的地有兩個。


    一個是火葬場。


    一個是他的家。


    喬厲鴻一臉平靜的舉著手機讓我選。


    別的人滅口,恐怕還要煩惱殺完之後該怎麽處理屍體的問題。他倒好,直接給你拉殯儀館去,焚屍入殮下葬一條龍服務,要多方便有多方便。


    麵對如此有分量的威脅,我還能說什麽呢?


    喬家隻手遮天,權勢熏天,能招唿都不打說封路就封路,堂而皇之地帶著一大群持槍保鏢,光天化日之下,說迷暈就迷暈,說綁架就綁架。


    我鬆開他的衣領,舉起雙手後退表示投降。


    你強,你牛逼,你贏了,在下甘拜下風。


    不投降不行啊。


    他左手我爸,右手我發小,不管失去哪一個我都沒辦法接受。


    而我呢?


    兩手空空,任何能夠威脅他的東西都沒有,試問我拿什麽去跟他鬥?


    如果這真是戰爭的話,那麽我從一開始就注定了要失敗。


    喬厲鴻作為喬家新一代的繼承人,生來就站在權力之山的巔峰,居高臨下的俯瞰著人間已經成為他的習慣。


    這樣的人對生命缺乏最起碼的尊重,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對他來說,與大白菜沒有什麽區別,不過同樣是談判桌上的籌碼罷了。繁華的世界倒影在他的眼裏,不過是一堆冷冰冰的數據而已


    嗬嗬,難怪小夏會拒絕他的求婚。


    如果我有選擇權的話,我也會做出同樣的決定。


    像他這樣冷血無情,充滿了算計的人,又有誰敢去愛他呢?


    喬厲鴻對電話另一邊的手下吩咐幾句,然後就跟著我一起上車。


    就這樣,一場硝煙大戰還沒來得及打,就被他直接消滅在萌芽狀態中。


    喬厲鴻跟我說,他很抱歉。


    表情真摯,語氣誠懇。


    好像真的希望能夠得到我的原諒。


    可問題是,不管我原不原諒他,對他的行為都不造成產生任何影響。


    即使我說不原諒,下一次碰到同樣的情況,他也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該殺還是照樣殺,即使說再多次“抱歉”,他也絕對不會有任何一點手軟。


    我苦澀的用力抹了一把臉。


    怎麽辦,現在我聽到“抱歉”兩個字後的第一反應,竟然是害怕。


    【204】


    在迴家的路上。


    喬厲鴻對我說:“把結婚戒指戴上。”


    我說:“好”,從口袋掏出戒指,乖乖照做。


    喬厲鴻說:“如果還想顏哲冬的電視劇平安拍到最後的話,短時間內就別再和他私下見麵了。”


    我說:“好。”


    喬厲鴻說:“電話短信也不行。”


    我說:“好。”


    喬厲鴻說:“qq或者email之類的,也不行。”


    我說:“好。”


    喬厲鴻說:“但如果你真的有事要找他的話,可以提前和我打招唿。在有我陪同的情況下,你們還是可以見麵的。”


    我說:“好。”


    喬厲鴻說:“以後下了班直接迴家。”


    我說:“好。”


    喬厲鴻說:“如果你有什麽想去的地方,可以告訴我,我陪著你。”


    我說:“好。”


    喬厲鴻說:“不管什麽地方都可以。”


    我說:“好。”


    喬厲鴻說:“包括酒吧。”


    我說:“好。”


    喬厲鴻說:“是不是不管我說什麽,你都迴答好?”


    我說:“好。”


    喬厲鴻說:“你是不是生氣了?”


    我說:“好。”


    喬厲鴻沉默。


    我說:“好。”


    於是喬厲鴻不再說話。


    汽車的後排座很寬敞,二人分坐兩邊,中間仿佛隔著一個巨大的透明人,沒有辦法靠近。


    我疲倦的陷入皮革椅子看著窗外,而他也扭頭背對著我。


    車窗外閃過無數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廣告燈牌花紅酒綠看上去熱鬧非凡,但車廂裏卻一片死寂,所有來自外部的聲響都被隔絕。


    仿佛整個世界都變成了默片電影。


    【205】


    許久之後,我聽到了一聲輕歎。


    手被抓住了。


    十指相扣。


    我扭頭看迴去。


    喬厲鴻扭頭望著窗外的車水馬龍。


    我用力搖甩開他的手。


    但被死死摁住。


    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倒影在喬厲鴻的身上,隨著汽車的向前行駛,萬紫千紅的斑駁光影也隨之而移動。廣告牌總是會采用一些很熱鬧的圖案,努力想要表現出一種“快進來呀!我們熱烈歡迎所有人”的歡快氛圍。但這種熱情倒影在他的身上,非但沒能熱鬧起來,反而直接被他周身散發的寒氣給凍僵了。


    但他的不高興,已經明顯的連個瞎子都能看出來了。


    什麽?我為什麽感覺得出來?


    媽的!老子的手指都快被他掐斷了好伐!


    但是我卻一反常態,不敢像往常那樣直接暴怒出來。


    我甚至不敢抽出自己的手來。


    為什麽?


    靠!車裏的恐怖氣氛濃得都快讓我窒息了好吧。山雨欲來風滿樓,這種大暴雨前的短暫寧靜,搞得我條件反射地全身都警惕起來,隨時防備著喬厲鴻對我動武。


    我發誓,之前我猶豫著要不要上車時,他看上去很想從那群高大壯的手裏搶過槍來,然後直接把我給突突掉。


    【206】


    然而,事情的發展與我猜測的完全不同。


    喬厲鴻竟然沒有發飆掐死我,反而破天荒地說了很長一段話。


    真的很長。


    相識以來,我還是第一次聽他說這麽長的一段心裏剖析。


    “這個世界上,可以陪著你醉酒的,並不是隻有顏哲冬一個選擇。”


    喬厲鴻以這句話,作為這場演講的開頭。


    我一聽他又要拿我發小說事,生氣地想要反駁。


    但嘴巴剛張開,他就猛地迴頭兇煞地瞪我一眼:“你給我閉嘴!乖乖先聽我把話說完。”


    我很確定,他的背後升騰起了恐怖的一大團黑霧,就像遊戲裏*oss那樣。


    於是我……


    默默地秒慫。


    喬厲鴻疲倦的按著太陽穴:“你知道我之前接到你的電話後有多擔心,出動了多少人來找你嗎?你在電話裏說,你被其他的男人摸屁股占便宜了……”


    說到這裏,他忽然停下來瞪我一眼,“還有人要花錢包養你?”


    我做了錯事一樣地低下頭去。


    喬厲鴻死死盯了我好久,才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我知道你肯定很生氣,所以我特意帶足人手來替你出氣。結果跟著你手機的定位係統找來,非但沒有看到酒吧,反而發現你衣衫不整地倒在另外一個男人的懷裏了……”


    他放下手,隱忍著怒火地看著我:“你知不知道,我其實已經手下留情了。”


    “常言道,事不過三。許言,你明白我說的意思嗎?”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他加強語氣的揮了一下手,“第二次!第二次你把我撇下,和顏哲冬喝得醉醺醺,夜不歸宿。我兩次等你到半夜,你兩次都是和顏哲冬在一起,從概率的角度來說已經是100%。如果你是一項投資的話,這個時候我已經撤資了。但是婚姻沒有退出一說……許言,你能不能不要再挑戰我的忍耐度了。”


    說到這裏,他停頓片刻,深吸了好幾口氣,才繼續平靜地說下去。


    “許言,有的時候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麽。你下一次能不能優先考慮考慮我?我們已經結過婚,是對方的終身伴侶了。我希望你以後能夠對我坦誠一些,隔閡少一些。我是一個很好的聽眾,不管你想聊什麽內容都可以,甚至你罵我也無所謂。但是,你能不能偶爾也顧及一下我的感受,有煩惱的話,你能不能別越過我,直接選擇其他人。”


    “我自問是一個脾氣很好的人,但人的忍耐度是有限的。你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我。我也是男人,我也有自己的脾氣,你三番兩次地甩下我投入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許言,我已經對你很有耐性了,你懂嗎,別逼我對你耐心用盡。”


    他的眼神清冷得仿佛能筆直看到我的內心深處,讓我無法繼續假裝無動於衷。


    這算什麽,他居然來質問我?


    他可真夠搞笑的。


    雖然晚上睡同一張床,但我倆心裏都像明鏡似的,知道小紅本上登記的是另一個人的名字。


    如果真那麽渴望婚姻的話,那幹嘛不到國外去登記呢?我可是早就從報紙上讀到,不少歐美的國家已經將同性戀婚姻合法化了。


    幹嘛非要使勁手段,逼我入贅喬家?


    我被喬家人承認,難道對他來說就那麽重要嗎?


    他不誠。


    我不願。


    說來說去還是這個老問題。


    雙人角逐,既然沒人肯主動後退,那便硬碰硬吧。


    之所以至今還沒有兩敗俱傷,是因為他姓喬,而我姓nobody。


    但他現在的態度,卻又讓我忍不住動搖起來。


    我說:“為什麽要對我說這些?”


    喬厲鴻說:“我身邊的人大多都是人精,所以我平常並不需要像這樣長篇大論地詳細解刨自己的想法,隻需一點暗示,他們自會補全整個故事。但我現在已經發現,你和那些人是不同的。有些事情,即使在常人看來再明顯不過,如果不跟你講透的話,你是不會自己察覺到的。”


    “正常人都懂,可偏偏我卻不明白。”我冷笑,“照您的意思來看,我是個十足十的傻瓜笨蛋咯?”


    “你誤會我了。我隻是不想因為缺乏溝通,而和你感情有損。明明一句話就能夠化解矛盾,卻偏偏藏著掖著不說,在我看來,這實在是太愚蠢了。”


    “那難道跟你說了,事情就能夠得到解決嗎?”我笑得更加嘲諷了,“那好,喬總,喬大人,我一點都不喜歡你,我一點也不想和你結婚,請問你放了我可以嗎?”


    喬厲鴻搖頭:“人,有所能,而有所不能。底線之上,可以商量,但離婚你就不要再考慮了。”


    “可是,離婚卻是我唯一想要的。”


    “我們這是在進行毫無意義的重複,同樣的對話已經發生過不止一次了,”喬厲鴻疲倦地捏著眉骨,“我開了一天的會已經很累了,沒有再和你吵一架的興趣。”


    我一聲輕嗤:“那好,咱不說離婚,咱聊聊今天的新話題。喬厲鴻,我問你,你有什麽資格懷疑我發小?咱倆大小一條褲子穿到大的關係,他是我最鐵的鐵哥們兒,你呢,你又是誰,我認識你又有多久?如果隻是談感情的話,你他媽拿什麽和我發小比?”


    “再說了,我今晚之所以找他傾訴,還不都是因為你給我惹的這些麻煩,煩惱的源頭出在你身上,他相當於是在給你擦屁股,你他媽不感謝我發小,居然還威脅要把他送火葬場!喬厲鴻,你說說,這世上有你這麽做人的嗎?!”


    喬厲鴻沉著臉說:“我剛才都已經講得那麽清楚了,為什麽你還是不明白?我之前那麽多話難道全都白說了嗎!”


    “我在吃醋!你懂了嗎?!”喬厲鴻憤怒地重重捶了一下座椅,“該死的!你難道是瞎的嗎?!為什麽連我有沒有在吃醋,都要我親口告訴你?!我吃醋了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許言!你他媽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你的心上?!哪怕一丁點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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