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宇微微一愣,側過頭看著旁邊白色的倩影,在他的印象中這個女孩子有些怯弱,不是那種叛逆的性格,怎麽會跟著哥哥們跑出來!


    “偷跑出來?為什麽?”


    月舞陽迴過神來低下頭看著腳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向宇笑了笑道:“這是你自己的秘密,沒必要非得跟我說的。”


    “二師兄,你說……”月舞陽搖了搖頭,剛準備說什麽,卻被一陣破風聲打斷。


    向宇站直身子,看向那人來的方向。這一次又是李若明,他麵色漲紅,身子有些不穩,停在向宇身前被向宇一把扶住。


    向宇皺了皺眉,看著眼前的李若明道:“你們喝的什麽酒,怎麽醉成這樣!”


    修行者比普通人強大太多,不管是從體質還是意誌力,所以普通的酒對於修行者來說除了味道不同其他跟白水沒什麽區別的。可是現在在向宇麵前站都站不穩的李若明消散是喝醉了!


    “沒……沒喝多少,這酒勁……勁還真大!”李若明大著舌頭說道。


    向宇伸手蓋在李若明的頭上,一股靈氣灌注下去,李若明瞬間清醒了幾分。


    “二師兄,不好了,那三個人又來了,正好抓住我們幾個喝酒,現在要將我們帶往什麽神罰山懲罰!”李若明清醒幾分,這才想起自己來的目的。


    “什麽?”一旁聽著的月舞陽也是心中一緊,真是怕什麽來什麽,被師父發現了還好說,自家事自己解決,可被這三個危險人物發現,這事就大的不能再大了!


    向宇沉著臉看了看李若明,迴過頭對月舞陽道:“我們過去看看!”


    現在向宇想想還真是有些後悔,自己不喝那也應該過去看看的,指不定還能勸他們少喝點,現在看李若明的樣子。估計其他幾個人也一樣,被人抓住小辮子還不是任人宰割了!


    月舞陽點了點頭,看著沉著臉的向宇怯怯的道:“對不起,我當時應該攔著他們的!”


    “這事不能怨你。別自責了,趕緊過去看看吧!”向宇擺了擺手,拉著李若明向金竹林方向奔去。


    一路上向宇不斷地拍打李若明,給其散去酒勁,等到達金竹林時李若明已經完全清醒。


    “二師兄。我們……”李若明滿臉的慚愧,在向宇麵前垂下頭。


    “算了,事情已經發生了,想想怎麽解決吧!”向宇笑了笑,鬆開李若明的胳膊邁步踏入金竹林。


    “他來了!”一頭白發的白雨凡當先站起身來,臉上帶著一絲陰冷,昨天被向宇打敗讓他心中很是不忿,甚至有了一絲怨恨,從小到大他都沒輸過,除了嚴旗木與雨青黎他不覺得在火雲宗中會有人是自己的對手。可是事實擺在眼前,自己竟被一個剛剛進入火雲宗的少年打敗,這個消息已經傳出去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暗地裏在嘲笑自己!所以,現在的白雨凡一心想要打敗向宇,好好的羞辱一番,以泄心頭之恨!


    依舊是一身藍衣的嚴旗木也睜開眼睛,看著越來越近的人影笑了笑說道:“他們都在喝,你卻沒有喝,不得不說你運氣不錯啊!”


    向宇冷著臉看看倒在一旁的四個人。秦方竟然都昏睡過去了,這有些不對啊,怎麽可能喝成這樣!


    白雨凡衝著向宇冷冷一笑,他也猜到向宇心中所想。縱身躍至向宇身前。


    “為了防止他們發酒瘋,我出手將他們都打昏了,還真是不經打啊,比你差遠了!”


    向宇雙眼微眯,側頭對身後的月舞陽與李若明道:“過去看看,把他們都弄醒!”


    白雨凡伸手攔住。嘴角微微上揚,他抬手亮出一個卷軸,當著向宇的麵打開。


    “這是宗規,好好看看第九十一條。”他頓了頓接著說道:“這裏邊說的,你這些師兄師弟可算是全占了啊!”


    向宇沒有說話,但他知道白雨凡說的都沒錯,宗規他記得清楚,現在說什麽都沒用,還是要看這三個人的意思。


    嚴旗木站起身來,眼光掃過向宇身後的月舞陽,笑了笑道:“怎麽樣,現在是我帶著他們去領罰還是你帶著他們去呢?”


    “說吧,您們想怎麽樣?”向宇冷冷的看了嚴旗木一眼,幹脆的說道。


    “什麽我們想怎麽樣,我們隻是來取些東西,正好撞見你們在這喝酒,這事肯定是會稟報神罰山的,你們不去,自然有人來擒拿你們!”


    向宇眼睛微眯,盯著嚴旗木,他想看看這個火雲宗未來的宗主究竟想幹什麽,為什麽兩次三番的來找自己幾人的麻煩,這些人才到這金竹海三天而已,根本不可能與幾人有什麽仇怨的!


    嚴旗木臉色平靜,讓向宇看不出來他究竟是什麽心情,白雨凡怨恨自己從其表情就能看出來,可這個嚴旗木又是為了什麽呢?


    “神罰山麽?我去,他們的錯我一力承擔!”


    “哼,你還真是喜歡呈英雄啊,我提醒你好好想想,不要以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那裏都去得。”白雨凡冷哼一聲,諷刺道。


    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雨青黎也是笑了笑,附和著說道:“你確實要好好想想,不要為了在佳人麵前逞強而把自己的小命搭進去!”


    說話間雨青黎還有意的看了月舞陽幾眼,月舞陽自然知道這個雨青黎說的什麽意思,她臉色微紅看著擋在自己前方的向宇。


    向宇麵色不變,隻是眉毛挑了挑,他算是看明白了,這雨青黎對月舞陽也是心存敵意,畢竟女人都不願看到比自己漂亮的人。


    “我呈不呈英雄與你們沒多大關係,我打傷了白雨凡,你們若想要報複就明說,不要用這個來威脅我!”


    “好好好,那我也就直說了,你打傷了雨凡,這件事讓他很沒麵子,現在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地裏嘲笑他,這樣我臉上也掛不住。現在給你兩條路,第一。雨凡挑戰你,你敗給雨凡,然後承認你那天偷襲,為雨凡正名。第二。你去神罰山雷炎洞中待上一天,如果你沒死,這件事也可以一筆勾銷,從此我們三人不會再找麻煩!”


    “雷炎洞?你們還真是狠啊!”向宇冷冷一笑,對於火雲宗中神罰山他還特別看了看。雷炎洞那可算是禁地,曆來隻有宗中罪大惡極之人才會被放逐進去,從來沒有人堅持過三天,結果都是灰飛煙滅,看來這三人是想逼著自己選第一條了。


    “師兄,不能答應,兩條都不能選,我們等師父迴來再說!”月舞陽在後邊拉了拉向宇的袖子勸道。


    “等赤鳴迴來,就算他迴來他也要跟著你們一起去受罰,誰都護不住你們的!”白雨凡嘴角上揚。冷笑一聲接著說道:“給你一注香的時間考慮,不選的話我就將這些人證物證都帶去神罰山,輕的話隻是小懲,重的話可是會逐出宗門的!”


    聽著白雨凡帶著威脅的話,向宇咬了咬牙攥緊了拳頭。可以說這幾個人的去向已經被白雨凡拿捏在手中,就是以這幾個人來要挾向宇了。


    “不用考慮了,我選第一條!”


    聞言幾人皆是一愣,都沒想到向宇會這麽幹脆的選第一條,這可是要被人踩在腳下啊!


    嚴旗木點了點頭剛要說話,向宇卻突然開口道:“算了。我還是選第二條吧,我丟不起那個人!”


    “你確定?”


    “當然,不就是一個破山洞嘛,我覺得我運氣還不錯。肯定能待上幾天的!”


    “二師兄……”


    向宇迴頭衝著李若明和月舞陽笑了笑,將一個小東西塞進月舞陽手中,裝作若無其事的道:“沒事的,師兄我什麽大風大浪都經過,不會有事的。再說了這幾個人是存心來鬧事的,不下點狠心是不行了。你們就待在這裏等著我的好消息了!”


    向宇邁步走到嚴旗木麵前,笑了笑道:“你們三個是不是要跟著一起去看看啊!”


    說罷,向宇當先向竹林之外而去,嚴旗木三人看著他的背影對視一眼之後也跟了上去。


    “師姐,我們怎麽辦?”看著四個人離開,李若明將地上倒著的幾人扶起來,苦著臉問道。


    月舞陽看著幾人離開的背影一陣失神,她心裏很難受,第一次出遠門,遇到這種種麻煩,讓她生出一種無力感。聽到李若明叫自己她才迴過神來,揉了揉有些發紅的眼睛說道:“先將他們幾個弄醒,然後我們一起去神罰山,不能讓二師兄一個人受罰的!”


    向宇趕往神罰山,後麵跟著嚴旗木幾人,而金竹海那四個昏迷的弟子在醒來之後收拾一番也快速趕往神罰山。


    金竹海的弟子們都沒有想到,這件事的背後更是複雜。火雲宗內某處山峰上,樹下兩人看起來半百的老人下著棋而感應力卻延伸到山下。


    頭發略顯灰白的老人將黑色的棋子放在玉盤之上,笑了笑說道:“你這麽著急的讓那些小輩去鬧,不怕宗主迴來了生氣?”


    白發老人搖了搖頭,將一粒白色棋子按下,看了看棋盤的形式道:“金竹海那個地方,說到底還是火雲宗的地方,這些年他們卻越來越脫離,赤月留下的傳人一直在金竹海,這一代傳到赤鳴,更是顯得飄渺了,一個深不可測的人加上那一群資質不凡的弟子,真害怕有一天…………”


    白發老者突然停頓,皺了皺眉頭道:“那個少年進了雷炎洞了,我們去看一看!”


    “行,看看赤鳴的這些徒弟都怎麽樣!”


    說罷,這兩人消失在棋盤邊,隻帶上一絲清風。


    神罰山,在嚴旗木三人“陪同”之下,向宇一路通暢的到了傳說中的雷炎洞前,這裏原本是禁地,不過有火雲宗未來接班人的運作,洞口的禁製很快被打開,嚴旗木看著立在最前方的向宇,心中竟有一絲絲佩服之意,這個向宇的膽量到是不小!


    “這裏便是雷炎洞,你現在後悔還來的及!”


    向宇沒有迴頭,擺了擺手道:“後悔什麽,我對這裏還挺好奇的,正好進去玩玩!”


    “衝著你這份膽氣,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你如果堅持不住可以出來再選第一條!”


    “不必了,我這就進去了,這一天不得找我師兄師弟的麻煩!”說罷,向宇向前一步,邁入黑漆漆的洞口。


    月舞陽六人來晚一步,在向宇進去之後才趕到,秦方當即想往裏衝,被白雨凡擋住。


    “你們想進去送死?”


    “你管不著,讓開!”秦方臉色一變,沉聲道。


    “禁製已經開啟,你們已經進不去了,跟我們一樣在這等吧!”嚴旗木閉上眼睛,盤坐在一旁。


    秦方懷疑的衝上去,果然被一層清光擋住不得進去。秦方迴過身來瞪著嚴旗木道:“你們幾人究竟想要怎樣?”


    “什麽怎麽樣,矛盾都是一點一點積累起來的,現在就是化解的時候!”


    “你們挑事為什麽我們吃虧!”


    “誰的拳頭大誰說了算,修行者的世界難道你還不懂?”


    “……”秦方啞口無言,確實是誰的拳頭大誰說了算,他沒辦法反駁,難道跟這幾人講道理,再找個人來評理。人家是未來的宗主,太上長老,完全有能力顛倒黑白,自己還爭什麽,現在就隻能祈禱向宇能平穩的度過這一天了!


    九個人分成兩個小團體,各自守在一旁,嚴旗木三人很是淡定的盤坐著,好像這事跟他們毫無關係,而金竹海的這就人大半都對對麵的三人怒目而視。


    “師兄,這事都怨我,我不該拿出那些酒的!”石宇風難得的表現出一種愧疚的表情。


    秦方擺了擺手,苦笑一聲道:“怨不得你,那會大家心情憋悶……”


    說話間突然有人一聲驚唿,在場的人都將目光投了過來。


    月舞陽花容失色,捧著手中幾塊碎玉。


    “二師兄的玉牌碎了,他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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