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是沒有鬼,但確實還有許多科學無法解釋的未解之謎和詭異事件,劉從嶽見的到底是不是鬼,他不知道,可那真真切切的感受,是他無法忘記的,閉上眼睛就看到那個恐怖的畫麵,特別是每當想找女人快活時,心裏有欲念,可是某某不配合,像漏氣的氣球一樣,再鼓氣也沒用。


    據說劉從嶽某天和蔣小姐親熱,被蔣小姐一腳踹到床底下,並且怒目而視:“蠢物,床下不行,床上也不行,真是一個廢物。”


    緊接著沒幾天,他的另外兩個兄弟,在賭場被幾個人挑唆著去賭博,剛開始贏了幾把,嚐到甜頭後,兩個人開始有恃無恐,漸漸押的大了,覺得還不過癮,就又開始做東,一連又贏了幾把,兩人開始做著發財的美夢,正想著豪車別墅,左擁右抱,美女環繞。


    可是接下來幾把有些背,連輸幾次,兩人有些紅了眼,把剛剛贏的錢全部壓上,可幸運之神光顧了之後,就悄悄離開,再也不來了,全部輸光之後,把兩人自己帶了錢也輸的一幹二淨。


    賭桌上又有人提議,可以去那邊借款來翻本。


    賭場這個地方很難用常人的思想來想象,好多人一旦沾上賭,就會失去理智,這兩人就是如此,高利貸借了1000多萬,可是幸運之神再也沒有光顧,兩人心驚肉跳,試圖趁著人多的時候悄悄溜走,結果被幾個彪形大漢當場攔住,輸了錢就想逃,如果有那麽容易的話,人家賭場就不用開了。


    兩人被劈頭蓋臉,打個半死之後,又被帶到了一個房間,被人一推,頓時像一條死狗一樣蜷縮在地上。


    黑漆漆的房間裏,有一點點微弱的光,前麵真皮沙發上,坐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背對著燈光,隻能看到一個暗黑的陰影輪廓,看不到臉,隻能看到他手裏拿了一個雪茄,有一口沒一口的抽著,火光忽明忽暗,麵前的男人更顯得不太真實,隻知道氣場強大,渾身的線條有些冷硬,隻暗黑的環境,兩邊站了兩排黑衣人,讓兩人心驚肉跳。


    “楊哥,這兩個人怎麽辦?”


    被稱作楊哥的男人,慢條斯理,抖了一下手裏的煙,說的雲淡風輕,好像在談論刮風下雨一樣簡單,隻是聲音聽起來有些讓人渾身發冷:


    “有三條路可選,第一,還錢,第二,一人卸條胳膊,一條腿,不用還錢,第三就是跟著我,並簽下賣身契,以後為我所用,稍有異心,我會讓你們不死不活。”


    二人在下麵聽得驚恐萬狀,還錢那肯定是沒有,卸胳膊卸腿肯定不行,跟著他,好像在這三個條件中稍好些,但想想應該也不會是什麽好事兒,可總比缺胳膊少腿兒要好一些。


    兩人又被毒打一頓之後,被人拿住手在一張紙上,按下的手印,至於紙上到底寫的什麽內容,誰也沒看到。


    之後被帶到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牆壁像燒紅的鐵皮,那種炙熱的溫度,像能把人烤幹一樣,時刻感受到體內有東西在流逝,靈魂也在流逝,整整關了三天三夜,時刻感受著絕望,無助,死亡的氣息,人在這種環境下,真的能瘋的。


    直到二人像被風幹的臘肉,又被用冷水潑醒。


    楊歲悠閑地抽著煙,神情冷漠,淡淡地說:“滋味如何?我有一千種的方法讓人生不如死,這隻是一個小小的體驗,接下來,幫裏會吩咐你們去做一些事,如果做得好,就正式成為我幫你的兄弟,如果完成的不好,更嚴厲的懲罰等著你們,你們剛剛所受的,是所有懲罰裏麵最輕的。”


    二人哪還敢不聽,這個時候如果讓他拿到殺了自己的父母,他都會做。


    “李刀,你安排一下他們倆要做的事。”楊歲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然後起身,邁著悠閑的步子離開,自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看過兩人。


    兩人聽說他喊李刀,在整a市,能這麽理所當然的,分配李刀做事的,沒有幾個,兩人更是嚇得渾身發抖,本來就虛脫的身子這時癱軟在地。


    李刀那著刀圍著兩人轉了一圈,厭棄地用腳踢了踢這兩人半死不活的人,冷嘲地笑了笑,就這種小次老,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真是嫌命太長了。


    他讓人把他們倆抬迴房間,休息一下,之後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吩咐。


    這天中午,秦慕在辦公室裏處理的文件,忙完手裏的工作,他高大的身軀,有些落寞的站在窗戶旁邊,想起了昨天晚上和老爺子的談話。


    當時問老爺子認不認識周靜新,老爺子一臉茫然,說雖然年紀大了,但還沒有老糊塗,印象中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人,至於夏雲揚,聽著有點耳熟,但是並不怎麽認識,應該沒有接觸過。


    秦慕本來還想問一下關於宋妙冬的事,又怕勾起老爺子的傷心往事,所以就忍住沒問。


    既然夏氏夫婦並沒有和秦氏接觸過,這反對的有些莫名其妙,說不過去,真的僅僅是不想和豪門扯上關係嗎?如果不是,那就是他們夫婦結婚後離開的那一年中間發生了什麽事,他又吩咐人下去查,由於年代久遠,不知道能不能查出些什麽。


    這時呂曾敲門進來說了些什麽,秦慕麵色沉肅,神情不太好。


    他沒說什麽,隻是伸出修長的手指捏了一下太陽穴。


    這天早晨沒有太陽,天氣不是很好,天灰蒙蒙的,淅淅瀝瀝下著小雨,一輛豪車行駛的山間的公路上,道路有些曲折,公路盡頭就是泥濘的小路,車子進不去,隻得停在路口。


    車門打開後,從中下來一位身穿天藍色襯衣,高大挺拔的男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秦慕,車門剛被打開時呂曾已經撐好了傘。


    秦慕眯了眯眼睛,看著麵前髒兮兮,稀爛的小路,皺了皺眉頭。


    “秦總,不然你在車裏等,我自己過去。”


    呂曾也知道他們家大總裁有潔癖,走這種路,實在是太難為他了。


    “前麵帶路吧。”秦慕神情寡淡地說了一句。


    呂曾隻得點頭走在前麵。


    巴掌寬的羊腸小道,兜兜轉轉,幾經周轉,來到一個落寞的村莊,由於雨天,並沒有見有人。


    不時來到一個破敗不堪,搖搖欲墜的土屋門前,木質門窗上麵的油漆已經脫落,腐朽,稍微用力就會有倒塌的危險,屋子前麵還有一個殘垣斷壁的院子,一邊已經倒塌,滿目荒涼瘡痍,院子的大門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被蟲子蛀的窟窟窿窿,用手一推恐怕都有倒塌的危險。


    秦慕看到這種落敗的景象,淒涼之情湧上心頭。


    林雨菲居然住在這裏,想當年那個陽光明媚,充滿朝氣的女孩兒居然住在這種地方,他無法想像這些年,她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怎麽會把自己弄到這步田地。


    兩人進了院子,秦慕氣宇軒昂,神采奕奕的身影在這個破敗不堪的院落裏,顯得十分突兀,那麽的格格不入。


    呂曾用手敲了敲堂屋的房門,一個微弱又有些顫抖的聲音傳來:


    “誰~呀?”


    “林小姐,我是呂曾。”


    門內傳出一陣咳嗽聲,接著就聽到一個氣息奄奄的聲音。


    “呂先生,我已經說過了,我不會去的,你迴去吧,我在這挺好的,不要讓你們秦總操心了,代我好好謝謝他,也謝謝你,謝謝你上次帶醫生來,給我開的藥,到現在還沒吃完呢,你們不用管我了。”


    “林小姐,你先打開門可以嗎?外麵下著雨呢。”呂曾又敲了一下門,但是不敢太用力,生怕一用力把他的門敲倒。


    “我這裏有把傘,你拿著傘,趕緊走吧。”


    這是聽到了一陣,輕微緩慢的腳步聲。


    秦慕的心也跟著發起緊來了,他和林雨菲已經快十年沒見了,他不知道她現在變成了什麽樣子,聽聲音已經完全沒有了原來的清脆,隻感覺蒼涼。


    這時門吱呀被打開,呂曾自覺退到老板身後,一個幹瘦枯黃,腳步蹣跚的女人出現在門口,隨著房門被打開,一股刺鼻的黴味撲麵而來,秦慕不由得蹙了蹙眉頭。


    這些不算什麽,更讓他大吃一驚的是麵前的這個女人,中長頭發,能看出是個女人,穿著寬大的衣服還算幹淨,她麵頰陷了下去,顴骨很高,皮膚幹黃,更顯的一雙眼睛很大,但是卻毫無神韻,空洞的如一潭死水,也隻有這雙眼睛還能依稀找出一些當年的樣子。


    看到秦慕時,她那沉寂的眼神瞬間蘇醒,她驚慌失措地“嘩啦”一聲又把門重新關上,由於用力太猛,門框還帶動的晃了幾下,本來秦慕輕而易舉的可以把門擋住的,隻是看那殘破不全的門,他沒敢抬手,生怕一用力留把門推掉,會砸到後麵的人一樣。


    “雨菲,快把門打開。”


    秦慕站在門口說,突然很自責又很內疚,這個地方離a市頂多也就三百裏路的樣子,這麽多年了,他從來沒有動過想找她的念頭,如果自己能早一點見到她,她也不至於像現在這種情況。


    林雨菲倚在門上,雙手捂住胸口,又慢慢捂住臉,兩行清淚湧出幹枯的眼睛,順著指縫留了下來。


    十年了,他還是和當年一樣,那樣光彩照人,受人矚目,除去了渾身的稚氣,顯得男人魅力十足,可是自己像已經被埋入塵土中的老人。


    再也無法站在他身邊,再也沒有臉見到他,她不要見他,她不要讓他看到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她隻想讓他的記憶力裏,對自己的印象是十年前自己的樣子。


    十年了,她總在幻想著某一天會見到他,幻想著見麵時的情景,可是又怕見到他,因為她已經不是十年前那個單純幹淨的女孩兒了,十年,在自己身上發生了太多的不幸,她總是在想,上天派自己來人間一趟,是不是就是來受苦的。


    秦慕是個名人,這十年來,她也一直關注他,他的每一步成長,他的每一個輝煌,她都覺得很驕傲很自豪,因為這個男人是她曾經喜歡過的。


    可是她從來沒有想過去主動找他,因為她不配,心中又渴望見到他,這種矛盾的心理,時時刻刻折磨著她,整整十年。


    可他現在突然毫無預兆的出現在自己麵前,可又在意料之中,從見到那個叫呂曾的人起,她隱約覺得他會來,可自己這樣一副鬼樣子,她的心髒真的承受不起,她想如果這樣死掉,該有多好。


    “雨菲,快點把門打開。”


    年輕時朦朧的感覺在秦慕心中早已消散,他現在對她可能是把她當朋友,把她當學妹,當兒時的一個玩伴來對待,他們認識過,他又知道了她現在的情況,就不可能不管。


    隻是他沒想到的是,當年那個紮著馬尾辮,喜歡笑,有著水靈靈的大眼睛,圓圓的臉蛋,嬌俏可人的女孩兒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29歲的年紀,正是女人如鮮花一般絢爛怒放的時候,而她還沒有等到盛開的時候就已經凋落了,她離自己不算太遠,如果她想找自己,是輕而易舉的事,可她為什麽不找來找他,如果他知道,也不至於讓她成為現在這個樣子,秦慕的心情一下子低落下來。


    “雨菲,我記得你一直都是個對生活充滿熱情,對生命充滿希望的女孩,我知道你生了病,也知道這幾年你過得不好,無論發生什麽事,你都不應該放棄自己,無論結果如何,我們都應該去麵對,去爭取,生命對每個人來說都隻有一次,是最珍貴的,我不想看到你這麽消極,以前再不好都過去了,現在讓我來幫你,好嗎?”


    秦慕平時話不多,能用一個字說明白的絕不用兩個字,發自肺腑地說這麽長一段話的時候並不多,可他真的想讓她重新燃起對生活的希望。


    “沒有用了,就算是華陀在世也治不了我,你們走吧,讓我在這兒,安安靜靜的度過餘下的幾天,不要再來打擾我。”林雨菲泣不成聲,為自己悲慘的遭遇,也為秦慕能來看她。


    “謝謝你能來看我,還記得我。”


    林雨菲痛苦的閉上眼睛,她已經很久沒有情緒波動過了,這幾年來,她真的如一潭死去的湖水,無波無瀾,無悲無喜,如一具行屍走肉,雖然活在世上,其實早已經死了。


    “雨菲,無論你的病能不能治,至少我們要去嚐試一下,就算結果不是我們想要的,我也不希望你在這兒絕望的等待死亡的來臨,哪怕你的生命就剩一天我也會陪著你,我要讓你快樂地去感受餘下的每一天,你如果不答應,我就坐在你門口,一直等到你答應為止。”


    秦慕說完之後,靜靜的站在門旁,他的心情十分沉重,生命對每個人來說都是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有的人沿途經曆了大山名川秀麗的山河,感受了大自然的美妙,可有的人卻走到了荊棘坎坷,險灘惡水之中,但是隻要你心存希望,這個世界就不會絕望。


    林雨菲在房內,心靈經過了激烈的衝撞,半晌之後,她擦幹了眼淚,她對秦慕還是比較了解的,這個人說話從來都是說到做到,如果自己不出去,他真的會在門外一直等。


    對,他隻是自己的一個校友,一個學長,自己有困難,他想伸手幫一把,僅此而已,他現在應該有了女朋友吧,他女朋友一定很漂亮。


    林雨菲自嘲的笑了一聲,你又何必想那麽多,他有沒有女朋友都是他的事,他有女朋友,自己應該祝他幸福,也會祝他幸福的。


    自己隻是他的一個落難的老朋友,定位好自己的位置,你就可以坦然的麵對一切了,她轉過身,慢慢的打開門。


    再次看到她,秦慕還是忍不住心中一陣抽痛,時間真的是殘忍的。


    他伸出手,林雨菲拘謹的把胳膊背到後麵,他那麽光鮮照人,而自己像個乞丐婆,真的不想碰他的手,讓他心裏不適,知道他是有潔癖的。


    “我還能走。”林雨菲躲閃著說。


    秦慕也沒有在堅持,知道她現在的心裏肯定是非常自卑的,也不想讓她在這種強烈的對比和心理衝擊下,顯得更加無法遁形。


    “我現在帶你去市裏,為你做個全身檢查,先確定一下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秦慕說,並幫她撐著傘。


    “秦慕,其實真的不用了,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會不會給你帶來很多麻煩。”


    林雨菲還是很自卑,膽小,都不敢看他的眼睛,眼神一直閃爍不定,她又有些後悔自己開門出來了。


    “不會。”


    當天林雨菲就被帶到了市醫院的特殊病房,特別護士為她沐浴換了幹淨的衣服,第二天早上又做了全套的周身檢查。


    結果她並不知道,但秦慕知道,權威專家把檢查結果呈到秦慕麵前,並做了詳細說明,腦部一個惡性腫瘤,已經擴散到全身,已經是晚期,無法治愈,無法摘除,隻能用藥物和化療來稍加控製擴散的速度,她的生命估計已經走到了盡頭,醫生預測最多不會超過一個月,這種病不是一天兩天形成的,如果發現的早,可能會有50%的把握,可現在……


    秦慕聽著醫生的匯報,他的麵容越來越凝重,心像被什麽狠狠地撞了一下一樣,“這個結果,不要告訴她,就算剩一個月,也讓她快快樂樂的過完這一個月。”


    長期驚嚇,鬱結,勞累,悲憤,天呐,引起的這種不治之症,這十年她到底經曆了什麽嗎?


    檢查結果出來以後,秦慕立馬邀請國際上知名的專家醫生,齊集a市,市醫院,一起研究商討對策,隻要有1%的希望他就不會放棄。


    安排好了這些和林雨菲,已經淩晨一點了。


    秦慕驅車迴到公寓,洗了個澡,然後躺在床上,捏了捏眉心,拍了拍有些發疼的腦袋,這幾天他真的身心俱疲,從來沒有覺得這麽累過,如果橙橙在身邊就好了,他突然間很想夏橙,可是看了看時間已經快淩晨兩點了,她應該已經睡了。


    不忍心打擾她休息,但是又壓製不住心底的那份思念,他拿起手機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先發個信息過去試探一下,如果她迴了,就是還沒睡。


    “寶貝兒,睡著了嗎?”


    一條信息發出去之後,秦慕一直在焦急的等待,不時拿出手機看看,可手機一直靜悄悄的,一點聲音也沒有,他有些失望,但是又覺得現在這麽晚了,她休息了很正常,還是不打你擾她了,不知過了多久,他他才慢慢睡著。


    ------題外話------


    林雨菲的出現,是讓秦慕堅定收拾蔣家的決心的,絕不是針對橙橙的,不會為他們的感情造成太多困擾,親們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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