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皺了皺眉頭,怎麽這個丫頭就喜歡沒事扯頭發玩,不疼嗎?


    他沒說話,轉身去了一樓的盥洗室,夏橙正不明白他要幹什麽時,隻見他拿著一把梳子出來,臉上還帶著微笑走了出來,外人很少能看到他笑,他的笑可能隻有在夏橙麵前時,才會毫不吝嗇地展現,因為他願意。


    “你要做什麽?”


    夏橙疑惑地睜著眼睛,看他向自己靠近。


    “當然是給你梳頭發了,看頭發亂的,坐好。”


    夏橙一怔,頭被他扶著,不得不坐直。


    秦慕的動作很輕,生怕弄疼了她一樣,看她有些扭捏滴搖來搖去,他溺愛滴說了句:“別動,老老實實坐好。”


    有一股暖流在心底徜徉,可她的後背本能地有些僵硬,特別是他身體站在自己旁邊,讓她感覺後背熱烘烘的,本來想指責他的話,被他的溫柔動作撞擊的支離破碎,她動了幾次嘴唇,還是沒說出來,隻感覺他的動作很輕很溫柔,也有些笨拙。


    是啊,秦大總裁什麽時候幫人家梳過頭發,她的頭發很多,很厚,摸在手裏也是軟軟的,可就是這麽幾根,不,很多根軟軟的頭發,好像很難對付一樣,老不聽他的使喚,他想幫她挽起來,可總是握了這邊,掉了那邊。


    他雖然有些急躁,可還是很有耐心,就不信了,本少上億的合同都能搞定,這幾根頭發就對付不了了。


    夏橙感覺到他笨手笨腳的,雖然小心翼翼,還是有幾次不小心扯了自己的頭發,她有些好笑,“我自己來吧。”


    她笑了之後,又立馬板起臉,本來很生氣的好不好,為什麽要笑,可又為什麽忍不住。


    秦慕這時卻像個任性的孩子,大人越不讓做什麽事兒,他就越要做什麽: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幫你挽好。”


    夏橙突然臉不爭氣地紅了,聲音更加的軟綿綿的:


    “我怕挽好了,頭發都被你扯掉光了。”


    秦慕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弄疼你了,我再輕一點。”


    片刻,他忽然又笑出聲來,夏橙有些莫名其妙,抽風呢這是。


    “笑什麽啊?”


    秦慕輕輕地咳嗽了一聲,連忙說:


    “沒有,沒有,我就覺得你的頭發真好。”


    他當然不會告訴她,他想到昨天晚上,她又撕又打的喊著疼,他隻得軟語溫存地誘哄著說輕一點。


    夏橙怎麽可能會想到,他思想那麽齷齪,什麽事都能發散思維,又小聲嘀咕了一聲,“頭發好,有什麽好笑的。”


    艱苦奮戰了半個小時,他終於戰勝了頭發,雖然挽的不盡如人意,可勉勉強強還能出去見人吧。


    秦慕左看看,右看看,雖然不滿意,但是真的盡力了,他如釋重負地長出一口氣:


    “看來以後要多加練習了。”


    夏橙心裏像被什麽撞了一下一樣,不是難受,像什麽東西在升華,她一貫的思維告訴她要抵製,應該抵製,可是她的潛意識卻很想靠近,靠很近。


    她抬手摸了一下自己光潔的脖子,她屏息,眼睛裏一瞬間閃耀太多耀眼的情愫,不複雜,所以她不想讓他看到,要急需找個話題來轉移自己心裏的這種不受控製的情緒:


    “我脖子上的東西呢?”


    秦慕很無辜的摸了一下鼻子,揚了揚嘴角坐在她身邊,伸出長臂摟住她的腰,另一隻手拉開麵前桌子的小抽屜,從裏麵摸出一個精致的盒子,打開裏麵是一條很低調,但又很奢華的水晶項鏈,他拿出來幫她戴到脖子上,摸著下巴看了看,還不錯。


    “這條項鏈還是之前要送給你的,你又還給了我,我現在給你戴上,過幾天我會專門定製一對小兔子項鏈,嗯!”


    “可……”


    不是要你送東西,我是問我原來的那一條項鏈呢,可又想到那一條是紀承川送的,現在再戴也不合適,所以她住了口,可戴秦慕送給她的,她還是覺得有些別扭。


    “我不要戴,幫我取下來。”


    她揚起胳膊自己去取,秦慕凝視著她一眼,伸手按住了她的小手,嗓音很和緩,聽著也感覺暖暖的:


    “要是不喜歡,我讓人把最近的最新款都送過來,隨便你挑,當然全要也可以。”


    夏橙臉上一紅,把手放下來,有些不悅地白了他一眼,姑奶奶是這個意思嗎,她感覺氣勢很足,可說出來的話卻是軟趴趴的:


    “你討厭,誰要挑了?”


    秦慕的目光一瞬間變得不同尋常,凝視著她泛紅的小臉子,忽然笑了,莫名其妙的耍小性子,真是讓人愛死了,伸手捏了一下她水嫩嫩的小臉:


    “不挑就不挑,不過,以後這些首飾,除了你自己買的,隻能戴我送的。”


    她撅起小嘴不去看他,不講理,哼!


    秦慕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麽,手臂攬住她的腰肢,又往自己懷裏帶了帶:


    “橙橙,我昨天中午,是迴了老宅,碰到了蔣依涵,當然我迴去可不是為了見她,蔣夫人和我媽是大學室友,就算我和蔣家退婚了,她們還是有來往的,蔣依涵下午是和我媽逛了商場,我去送的她們,別人怎麽樣我不敢興趣,我隻管你和我,橙橙我不想讓你亂想,可能你對我有誤解,我並不是一個濫情的人,我對感情很專一,也有潔癖,從認識你以來,我身邊沒有任何人,隻有你。”


    夏橙不知道他今天為什麽老說這種話,自己又沒問他,他還那麽自覺地,有耐心地一字一句報告著昨天的行程。


    她之前是有些煩躁,可聽他這麽說,感覺他渾厚的嗓音能撫平煩躁一樣,她此刻居然心裏有一絲甜絲絲的味道,可麵上又不願意承認,噘著嘴說:“我有什麽好亂想的,你喜歡見誰就見誰,我又不關心。”她都不知道說這句話,自己多心口不一。


    “你可以不關心,但是我必須說清楚,這是我做人的原則,對喜歡的人,我什麽都不會隱瞞的。”


    看他一臉誠懇的樣子,說的自己多透明一樣,夏橙撇撇嘴,麵上不以為然,不論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可心裏很受用的。


    秦慕那個老狐狸早就想到了,昨晚呂曾打電話過來,報告著夏橙昨天的行程,他突然就意識到,他們可能去過同一個地方,當時還不太確定,就在剛剛,他的橙橙居然提到了蔣依涵,他立馬就猜到了,她可能看到了什麽,因為她從沒在自己麵前提到過蔣依涵,本來也沒認為這是什麽事兒,也沒準備說的,因為他自認為是清白如水的,不過這個時候還應該說出來,無論她看沒看到,說出來總歸是好的。


    看到她的表情,他覺得說出來是對的。


    晚上一起吃了晚餐,秦慕才送她迴去,其實是不想讓她迴去的,隻不過丫頭堅持,他也不想太違逆,她需要時間適應,不能逼太緊了,耍耍小脾氣,鬧鬧小性子,他就隻能縱著,放任著,誰讓自己就看上她了呢。


    晚上進書房瀏覽著當天的新聞,他心裏還是莫名的興奮,不時舒展眉頭,嘴角掛著笑容,所以新聞看得也有些心不在焉。


    呂曾的電話再打來時,他還沉浸在遐想裏,聽到響聲,微微怔了一下才接起。


    “秦總,已經查清楚了,那個叫孟子義的也是一個富家子弟,平時遊手好閑,喜歡拉幫結派,上個月他父親還找過秦氏合作,當時秦總您沒有批。”呂曾的聲音傳來。


    秦慕眯了眯眼睛,眼神有些鋒銳,好像有些印象,那些想找秦氏合作的公司太多了,他也記得不是很清楚,再說他有精力也不記這些。


    “不過秦總,後來我查到了,他公司好像暗中和蔣氏合作了。”


    秦慕神情有些慵懶,伸出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桌子,有一下沒一下的,低沉的嗓音響起:


    “車禍的事兒查的怎麽樣了?”


    就算隔著電話,呂曾的神情也是很恭敬的,身子也是坐的筆直的:


    “秦總,真的被您猜中了,這不是普通的車禍,可能真的是有人專門針對夏小姐的,司機是在進小店休息時被抓的,但被抓的人,和進小店休息的人不是同一個,就是司機被調包了。”


    秦慕目光中頓時充滿了殺氣,渾身的氣場變得冰冷,他的橙橙他都舍不得動一根頭發,不舍得大聲對她說話,敢傷害她的人,他會讓他下地獄,無論是誰,會讓他明白,招惹了他秦慕就跟招惹了閻王是同一個道理。


    哪怕隔著電話,呂曾也能感受到冷冷的寒氣,“秦總要不要把那個被抓的司機帶過來問問?”


    “不用,他可能什麽都不知道,隻是一個替罪羊,把他抓過來隻會打草驚蛇,你暗中留意。”


    對方敢把那個肇事司機這麽光明正大的讓警察去查,去拘留,最後又放出來,就是要把一切都做成普通車禍的樣子,肯定就有把握,從他嘴裏套不出任何東西,要麽就是司機什麽都不知道,要麽就是他有把柄握在對方手中,知道一些也不會說,所以抓他是沒用的,隻會讓對方有所察覺。


    秦慕拍了拍額頭,其實有些事情是不用查的,他已經猜到了,法律上要講證據,他秦慕可以不講證據,隻要知道這件事是不是有人故意為之的就可以了,其他證據,不需要,既然都是暗中進行,那就都玩陰的吧,就隻看誰能玩過誰了。


    他眯著眼睛,聲音沒有一絲溫度,“放出消息就說美國的ossto連鎖酒店近期入住中國,急需找合作夥伴。”


    “是,秦總!”


    呂曾掛了電話,還在揣測著老板的意思。


    ossto酒店名義上的老板是一個美國人,但是很少人知道幕後老板就是秦慕,他有一次去美國遊曆,當時這家酒店因為虧損對外拍賣,可能是因為一時興起,也不是為了掙錢,他買了下來,負責人也換了另外一個美國人,改革了製度,注入了資金,所以很快就起死迴生了,現在也已經算得上是著名的高檔奢侈連鎖酒店,當然也不是普通人能消費的起的。


    蔣氏一直都想投資酒店行業,隻是苦於沒有機會,既然蔣家想玩,他就陪他玩玩,讓他教教蔣家的那一對兒女該怎麽做人,怎麽做生意。


    秦慕很多時候,都懶得和他們蔣家計較,不想,更不屑,有些小便宜他占了就占了,無所謂,可他們居然變本加厲,蔣世豪還一度以為抓住了他秦家什麽把柄,秦慕扯了一個冷笑,就算有什麽把柄被你抓住又如何,也要看看我給不給你機會開口。


    他們蔣家有更多的陰暗麵都在他秦慕手裏,他不是那種喜歡把人逼到死角裏的人,他不想,不屑但並不代表他不能。


    蔣世豪不是陰險狡詐嗎,那真得要看看,他秦慕是不是能長江後浪推前浪了,當然他那一對兒女,他是不屑於出手的,出手就是掉身份。


    淩晨一點多了,他還是睡不著,柔軟的被子蓋在身上,好像還有她的溫度一樣,漫入他的四肢百骸,每一個細胞,讓他覺得渾身軟軟的,突然很想她,好想打個電話給她,可抬起手腕看看時間,已經很晚了,想著她今天肯定很累了,還是讓她好好休息吧,摩挲了半天手機,還是忍住了,真是不開葷還好,一開葷就再也克製不住。


    第二天一大早,夏橙好像知道秦慕會來一樣,所以一起床就躲了出去,秦慕打電話時,她說有課,其實現在學期快結束了,課已經很少了,上課也是複習,她有兩節課,是後兩節。


    早上何夕一覺醒來,茫然了半天,才看出來原來是在自己的公寓。


    他媽的,龍祁佑那個不要臉的,昨天晚上一直死皮賴臉的,賴在這兒不走,還毫無風度把她趕到客廳的沙發上睡,他自己睡單人床。


    你說你一個大男人怎麽那麽無恥,你好意思嗎?讓一個弱女子睡沙發,自己睡床。


    可人家說的好啊,要麽兩個人都睡床,要麽她睡沙發,他睡床,要麽兩個人都睡沙發,可為什麽不是不是自己睡床,他睡沙發呢?


    外麵那麽多的酒店,你還可以隨便去住,再順便找個小妹兒陪著,多好,非得擠在這兒。


    夏橙喝醉酒說出的那句話,沒頭沒尾的,何夕也不好質問他,旁敲側擊了一下,也沒問出來個所以然來,但是可以肯定他有事瞞著自己,夏橙不會騙自己的。


    何夕拍拍頭,唉,該起床了,隨便洗漱了一下,打開冰箱找點東西吃,剛拿盒牛奶坐下來,就聽到臥室的門響,她本不想迴頭,可半天都沒聽到腳步聲,忍不住迴頭看看。


    龍祁佑穿著白色的襯衫,鬆鬆垮垮的,很慵懶,又顯得很隨性,插著口袋,斜靠在門上,頭發有些蓬亂,但絲毫不影響他的帥氣,十分輕佻地衝她眨眨眼。


    何夕撇撇嘴,生氣地迴過頭不去看他,別擺弄那麽風騷的姿勢,老娘可不是花癡。


    他抓了抓頭發,這丫頭,莫名其妙的,從昨晚到現在都沒給自己好臉色,這哪兒得罪她了,閱女無數的他怎麽也想不明白,悻悻地去了盥洗室。


    何夕正想吃點麵包,隻聽到蹭蹭的腳步聲。


    “我牙刷呢?”


    龍祁佑問,昨天晚上就沒準備迴去,所以來的時候專門從樓下買了牙刷帶上來的,可明明就放在流理台上了,怎麽早上就不翼而飛了。


    何夕假裝沒聽見,打開麵前的牛奶,喝了一口,牙刷,在垃圾桶呢。


    “喂,你啞巴了?”


    龍祁佑走到她身邊坐下來,挑著眉頭問。


    她還是不理。


    龍祁佑喉結動了動,這麽喜歡說話的人,也真能忍,從昨天晚上說了幾句話之後就住嘴了,一直到今天,這是真準備裝啞巴啊。


    “那我用你的。”他說著就站了起來。


    何夕看都不看他,用就用,用了之後老娘就丟了。


    龍祁佑摸了摸下巴,這樣都不說話啊。


    “姑奶奶,你……”


    “哎,孫子真乖。”何夕沒等他說完就打斷說。


    龍祁佑忽然笑了,何夕你真行!


    這時響起了一陣敲門聲,何夕正疑惑,這個時候會是誰,站起來去開門。


    開門一看是夏橙,有些吃驚,想到龍祁佑還在房間裏,她連忙說:“橙子你等我,我拿了包,我們一起出去。”說著就想關門。


    夏橙白了她一眼,用力一推,把門推開,由於用的力不小,何夕也沒防備,騰騰騰後退了幾步,身體落入了一個懷抱裏。


    夏橙本想質問,醉酒哪天晚上,自己怎麽又和秦慕在一起,可一看到龍祁佑,她有些錯愕,動了動嘴唇忍住了,隻說了句:


    “龍先生。”


    龍祁佑立馬皮笑肉不笑的死樣子。


    “我覺得我們現在不用這麽客氣,秦少是我兄弟,何夕又是你閨蜜,說來說去都是一家人,叫得有些見外了。”


    何夕掙脫他的胳膊,假裝不經意,用腳後跟狠狠地踩在他穿拖鞋的腳趾頭上,不要套近乎,老娘和她是閨蜜,跟你有什麽關係。


    龍祁佑臉色微變,“嘶”了一聲扯了扯嘴角,怪不得孔老夫子都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果然,這都不知道怎麽得罪她了,下死手。


    夏橙抿嘴暗笑。


    “我朋友來了,你可以走了。”何夕下起了逐客令。


    龍祁佑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無論怎麽說,人家無所謂。


    “大家都是自己人,一起聊聊唄。”


    龍祁佑看了一眼夏橙,笑的有些意味不明,還別說,這妞兒還真不錯,看著就有感覺,不過秦少也算守身如玉,潔癖的太嚴重,每次出去,給他找個沒開苞的,他都無動於衷,如果不是太了解他,都懷疑他是不是下麵不行,常年清心寡欲,這一開葷,還不得急吼吼的。


    夏橙這小身板兒,怎麽能招架得了長年饑渴的老狼啊,唉!真可憐!


    這世上真是一物降一物,秦大少居然被這個嬌滴滴的,看著都未成年的小丫頭片子,收拾的服服帖帖,真是不可思議。


    他這麽一笑,夏橙下意識裏就覺得窘迫,臉一下子就紅了。


    “你是不是可以走了?”何夕瞪了他一眼。


    龍祁佑不為所動,大刺刺地坐了下來,歎了一口氣說:“何大小姐,你這麽趕客人可是沒有禮貌的,你學學人家夏橙,女孩子要以柔克剛,你以剛克剛容易折的。”


    何夕不打算理他,換了鞋子,拿起自己的包包,拉著夏橙的胳膊:


    “走,我們出去吃早餐。”


    “哎,何夕這是不是不太禮貌啊,不然,我先走。”夏橙說。


    “對,非常不禮貌。”


    龍祁佑還沒等何夕開口,就連忙說,他又站起來:“好了,好了,我去樓下給你們買早餐,你們吃,我走!這樣總行了吧。”


    當然再順便買把牙刷。


    他換了鞋子,剛關上門,夏橙就瞪著何夕,插著腰,像個潑婦一樣:


    “喂,你個死女人,我明明跟你在一起,可為什麽早上醒來,是和……和他在一起。”


    何夕看她故作兇神惡煞的樣子,小臉兒紅撲撲的,這是來找茬的,還是來曬幸福的,故意問:


    “和誰在一起啊?”


    夏橙一把把她推到在沙發上,伸手就去撓她:


    “你還明知故問,死女人,看我不掐死你,這要是在戰爭年代,你很容易叛變,就是坐叛徒的料。”


    何夕咯咯地笑著,之前夏橙和秦慕有沒有什麽,她不清楚,可是前天晚上絕對發生了什麽,她因為擔心,一大早打電話,秦慕接的,剛問了幾句,就聽到夏橙大叫,然後說秦慕怎麽在她房間之類的,指定兩個人在一個房間呢,孤男寡女,還一個醉的不知東西南北,秦大總裁早就對小橙橙垂涎三尺了,怎麽可能放過這麽好的機會。


    “好了好了,我投降了,秦總多好啊,你沒看到他去派出所接你時,那個霸氣側漏的樣子,很男人的,看的都讓人心砰砰直跳,可看到你,那眼神立馬又變得溫柔似水,你說一個這樣成熟穩重的男人,又對你那麽溫柔體貼,你不心動,你不謝謝我,還對我大吼大叫的,讓他帶你走是給你們創造機會,我輕易不做月老的,不要太感激我。”


    何夕心想,他要帶你走,我敢不讓他帶嗎,你不找他算賬到來找我,真是專檢軟柿子捏。


    夏橙停住了動作,其他的她沒聽清楚,可派出所她聽清楚了,“等等,我去了派出所?”


    不提還好,一提,何夕添油加醋,把酒吧的那個場麵幾乎描繪成了古代的沙場,就差刀光劍影,金戈鐵馬了。


    “你是不知道,沒看出來,你身手挺利落矯健的哈,是不是偷偷跟堯叔學了幾招。”


    夏橙有些難以置信,一臉的不相信,不可能吧,說的肯定不是她吧,要說是何夕,她還有些相信,可是腦海中斷斷續續的片段,經何夕這麽一點,好像是有點印象,慢慢的連貫起來,天呐!一世英名,就這麽毀了,要說她喝醉了和人打架,別說別人不信,她自己都不信。


    “算了,算了,我還有課迴學校去了。”


    夏橙拍了拍自己的麵頰,這淑女形象給毀的,唉,不提也罷。


    “哎!等等,你們前天晚上,真的……嗯!是不是?”


    何夕斜著眼問,她要是知道夏橙正正和秦慕單獨在一起差不多二十四小時,還不知道怎麽說呢,肯定會說,在秦慕公寓纏綿二十四小時。


    她說的這個隱語,以前夏橙可能不明白,可是現在她一聽就知道了,臉騰地全身就紅了,十分羞愧地捂住臉。


    何夕一看就明白了,抿嘴笑著:“這有什麽好害羞的,我猜秦大總裁也等不了多久,肯定是抱著先吃到肚子裏求安心的心態,我覺得挺好,說實在的,秦總挺靠譜,哎,我告訴你啊,坐好,呦呦,看臉紅的。”


    夏橙拍了拍發燙的臉,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何夕:


    “告訴我什麽啊?”


    何夕故作高深,輕笑了一聲:“求我。”


    “你有病!”夏橙狠狠地瞪著她。


    何夕捏了一下她的小臉兒,故意裝作漫不經心地樣子:


    “算了,不跟你計較,我可是聽龍祁佑說的,秦總為了追你可是大動幹戈的,為了跟蔣依涵退婚,可是花了大價錢請了喬戴娜陪他演戲,你住的那座公寓樓,也是秦總贈送給學校的,為了你住的舒服,更為了方便他登堂入室,你去帶大一的課,也是他暗中促成的,其他的小事就更多了。”


    當然算計紀承川的事,龍祁佑肯定是不會說的,他雖然吊兒郎當,可拆朋友台的事,指定不會做。


    夏橙驟然抬起頭,這些她從來都不知道,這些都是剛開學時候的事,難道那個時候他就已經打定主意了?雖然昨天他說退婚不全是為了自己,但至少自己是導火線,她還是有些動容。


    她不知道心裏是什麽感覺,想當初,為了兩萬塊錢,她還跑去還他,現在想想真可笑。


    “好了,秦總多費盡心機啊,你隻能以身相許了。”何夕打趣著說,又看了一眼時間,“哎呦,我得上班了,下午迴來再和聊,這龍祁佑買個早餐,是不是把早餐店的老板和老板娘都買來了,算了,不等了。”


    說完兩個人就出了門,夏橙雖然覺得不禮貌,但是何夕都走了,她怎麽可能再留下來,專門去跟龍祁佑招唿一聲。


    秦慕知道秦宋轉學了之後,中午給他打了個電話,第一次通的,沒人接,再打就關機了,他有些無奈地摸了摸下巴,這秦宋分明就是在躲他。


    中午下班的時候,他本來吃完中飯想休息一下,電腦的的右下方提示有郵件,這是他的私人郵箱,很少人知道,他隨手點開,不覺得嘴角勾起,果然是秦宋發的,肯定是怕自己再打過去,不敢開機,所以改發郵件,看來這小子對自己還是耿耿於懷啊。


    “我轉校可不是為了躲你啊,你也沒什麽值得讓我躲的,平時都是你在照顧我,這次算我讓你,誰讓你是我哥呢,我也高姿態一點,你一大把年紀了,遇到喜歡的女孩子不容易,我不一樣,我比你年輕,未來還有無限的可能,我是想離開一陣,換換心情,說不定哪天就迴去了,你也不用管我,我懶得讓你管,我已經成年了,管好你自己的事兒吧,隻是別讓夏老師受了委屈,不然我迴去,會為她做主的,我在學校報了中國武術,就是為了迴去打你的,算了,不說了,免得讓你以為我欺負你老人家一樣,不是你一遍一遍的打電話,我真不想搭理你。”


    秦宋也就是為了挽迴一些麵子,他知道夏橙不喜歡他,可又不想在他老哥麵前認輸,覺得就要趾高氣昂一點,不是我秦宋輸了,是我不想和你爭。


    秦慕看完忍不住笑了,從打電話到現在已經過了三個多小時了,估計這三個小時,他就在寫這封郵件呢,不知道改了多少次,才能讓自己看起來漫不經心,不那麽沮喪。


    秦慕捏了捏眉心,知道秦宋是想從這場單戀中走出來,但願他迴來時候真的釋懷了。


    夏橙下午放學後,匆匆在學校食堂吃了飯就迴去了,雖然休息了一晚上,但她還是覺得好累,也懶得迴去自己燒飯吃。


    學期快結束了,所以也不怎麽需要備課,看了一集電影,正準備睡覺,映入眼簾的娛樂八卦,說某某女星被某富商包養,已有身孕三個月,被原配發現,硬強迫著流產。


    夏橙一個激靈坐直身子,身孕?她記得秦慕根本就沒有做任何防護,現在都過了多久了,快四十八小時了,她再也坐不住了,騰地站起,看看時間,快九點了,那些藥店這個時候應該還沒有關門吧,她拿起鑰匙奪門而出,然後又“嘭”地關上門。


    到了藥店,又碰到自己班上的學生,打了聲招唿,隻好假裝看感冒藥,看了半天,學生才走,她十分不好意思,也隻得硬著頭皮,買了避孕藥。


    快到小區門口時,一輛車打著強光對她晃了晃,她還以為是自己擋住了車的去路,就又向路邊靠了靠,這時車燈滅了,車子停在了她旁邊。


    車門打開,秦慕挺拔的身影從車子裏出來。


    差不多過了二十四個小時,夏橙再次見到他,她不知道為什麽,特別是現在,她出門太急,沒有帶包,夏季衣服穿得又少,買的東西口袋放不下,隻好拿在手裏的時候,她想都沒想,做了一個令自己十分不齒的行為,把腿就跑。


    ------題外話------


    堯叔是張智堯啊,倫家心目中的古裝男神,希望大家多去關注俺家堯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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