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遲起得早,簡直又迴到了高中時期的生活,早上剛剛到六點,兩個人像打鳴的大公雞一樣,都醒了。


    反正是星期天,時間又早,做點早餐,轉移心思也能打發時間。


    夏橙是主廚,何夕打下手其實她們的早餐做的很簡單,自己動手包幾個包子,榨點豆漿。


    夏橙有時候就覺得,何夕上輩子一定是一隻聒噪的大烏鴉,這一大早在自己耳邊,巴巴巴地說個不停,頭都被她說暈了,你說這一大早,能不能讓人安靜一會兒。


    “喂,橙子,說一下嘛,你和秦大總裁什麽時候開始的,他用什麽方法追的你?”


    何夕變成了好奇寶寶,探著頭,斜眼睛看著她問。


    “誰跟他開始了。”夏橙白了她一眼。


    “還沒開始啊?你上次可是在人家家裏過的夜啊,哦!”


    何夕不死心,看那丫頭臉紅的,有情況啊,可不跟好朋友說,不仗義啊。


    “什麽上次……”


    “那就是不僅僅上次,還有很多次?”


    何夕笑的特別像個老狐狸,打斷的非常快,非常幹脆。


    “你個死八婆。”夏橙把一碗黃豆放在她麵前:“不要光嘴動,幹活兒,把這些黃豆榨成豆漿,榨好之後,把房間衛生再打掃一下,免得閑的蛋疼。”


    “嗬!老師,你說粗話,你怎麽為人師表啊!”何夕笑著說,又伸手接過她手裏的碗。


    “趕緊幹活,廢什麽話。”夏橙又從下麵櫃子裏,把豆漿機拿出來放她麵前:“記得洗一下。”


    何夕歎了一口氣,把豆漿機拿在水龍頭下麵一邊清洗一邊說:“這對我頤指氣使的,看來我真的是容嬤嬤,皇後娘娘,你能把你的感情史說給奴婢聽一下嘛?”


    夏橙往鍋裏放著東西,沒好氣的說:“你一個老嬤嬤,知道那麽多感情史幹嘛,難道想追太監啊?”


    “噗!”何夕忍不住大笑起來:“看你那個損樣,奴婢這不是關心皇後娘娘您嘛,就想知道,這皇上是怎麽抱的美人歸的,耗幫你分析分析。”


    “老嬤嬤,知道太多主子的事兒,對你沒什麽好處啊。”夏橙一想不對哈,“喂,你給我說清楚,什麽抱得美人歸,什麽時候抱得美人歸啦?”


    何夕把黃豆也洗了一下,放在豆漿機裏,插上電,劈劈啪啪的,嘴裏打的聲音也大了一些說:“沒抱?”


    夏橙頓時窘迫的臉又紅了:


    “你個死女人,是不是要本宮給你用刑啊,是打入辛者庫,杖刑還是灌毒,你自己選。”


    何夕故作誇張的,渾身打個哆嗦,“果然有當皇後娘娘的潛質,哎,說一下嘛,你看那嘴嚴的,我問了半天,一個字都沒透露。”


    夏橙低頭忙著手裏的事,不去理。


    可是絲毫也打擊不了何夕的那顆求知若渴的心,她依然鍥而不舍,好像今天如果不問出個什麽,她誓不罷休一樣,她恨不得拿東西把她的嘴撬開,把秘密用手掏出來。


    “大總裁人怎麽樣?是不是就像那個腦殘寒,寒汙汙小說裏的男主角一樣,在外人麵前,周身寒氣,生人勿近,誰靠近,我凍死誰,在我們小橙橙麵前,那就是家養的哈巴狗。”何夕笑了一聲又說:


    “你稍微摸一下它的頭,那就你蹲在你麵前,伸著舌頭,哈哈哈的。”


    她還聲容並茂的學著炎熱夏天狗伸舌頭的情景,兩隻手像狗前爪一樣伸到嘴的兩邊,還不停滴擺動。


    “寒汙汙?”


    “就是那個腦殘。”


    夏橙瞪了她一眼,一副教導學生的神情:


    “天呐,人家寫小說容易嘛,你還說人家寒汙汙,小心人家把你寫進小說裏,讓你的身世悲慘,最後寫死你。”


    何夕也瞪起了眼睛,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她敢,老娘不銷死她!”


    作者君已經沉不住氣了,鐵青的一張臉,靠,欺負我是吧。


    “別轉移話題,我問你的問題,你還沒迴答呐,是不是像寒汙汙寫的那樣。”何夕還一副死不悔改的樣子,一點也不尊重人,切,腦殘!


    “哪樣啊?你無聊死了!”夏橙看看鍋裏麵的東西已經差不多了,關了火,準備在燜一會兒就可以出鍋了。


    嘴真嚴,問了一個早上,一個屁都沒問出來,何夕還是不死心,這種窮追猛打的精神,如果用在工作上,說不定很快就能成為老板。


    “這皇上爺對娘娘您,是不是溫柔似水,說一下你們的浪漫邂逅,浪漫經過嘛。”


    這一早上,夏橙覺得如果能拿一個膠布把她的嘴封上,是多麽幸福的一件事兒。


    “皇上爺?”


    何夕看豆漿機裏的豆漿已經好了,倒進杯子裏,她以前和夏橙喝豆漿,很少過濾的,覺得過濾不但麻煩,還營養流失。


    “你都是娘娘了,大總裁還不是皇上爺啊,你的手機裏可都把人家的名字寫成秦始皇了。”她又一本正經的說:“說秦始皇得了啊,中國第一個敢稱朕的皇帝,開了先河的,以後的曆代皇帝可都是效仿他的,虧你想的出,居然把秦大總裁寫成秦始皇。”


    “你還偷看我的手機呀?”夏橙拿起勺子,作勢要敲她,身為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你有禮貌嗎?


    何夕一縮脖子,討好的笑著說:“不小心看的,可不是故意的哦。”


    “去,把豆漿端到桌子上去,還有這些包子也放到桌子上去。”夏橙吩咐她說。


    “奴婢遵命。”何夕笑著接過她手中的盤子,盤子裏麵是早上剛做的包子:


    “奴婢,把您伺候好了,皇上爺會不會有賞啊?”


    “昨天不都答應給你個項目了嗎,你還想怎樣?貪得無厭啊!”


    脫口而出這句話,說完突然意識到這不擺明默認了她和秦慕是一對兒的嘛,她連忙輕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口快。


    何夕可不準備放過她,“嗬嗬,這就開始為他著想,為他省錢了,給我個項目是雙贏好不好,可不光是我占他便宜,況且大總裁的錢多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價是多少,你不用給他省錢,多救濟一下俺這窮人。”


    夏橙做了一個痛苦的表情,天呐!她喋喋不休了一個早上了,不能光讓她說自己,自己也得適當的反駁一下,要不然她沒完沒了了:“看來你和龍祁佑真是絕配,他是娛樂總裁,你又這麽八卦,你們倆結合以後,想不賺錢都難,龍祁佑也是富豪,你哪需要別人救濟啊。”


    “橙子,這太不公平了,我的事兒你都知道,你的事兒,你是一句都不告訴我,不行,你今天就要和我說說你和秦大總裁的浪漫史,要不然我今天在你耳邊叭叭一天。”


    何夕心裏想我就不信了,就憑我這張嘴,你不老老實實的說,你試試?


    夏橙拉了一張板凳坐下來,抓了抓本來就不太順的頭發,因為早上根本就沒梳頭,無奈的看了她一眼,一隻手舉起來說:


    “天呐!我對天發誓!如果現在有個人把你弄走,我就嫁給那個人。”


    她話還沒落音,幾乎同一時間,就響起了一陣敲門聲,兩個人都有些疑惑,現在還不到八點,這麽早會是誰呀?難道會是李素,可記得她昨天明明迴家了。


    何夕屁顛屁顛的去開門,打開門一看,差點“噗”笑出聲,天呐,再一次相信緣分天定。


    “秦總,早上好!”


    何夕乖巧的,微笑的站在一旁,又夏橙對做了個鬼臉,吐了吐舌頭。


    夏橙看他挺拔的身影進來,本能地後背有些僵硬,連忙站起身子,窘迫不安地動了動嘴唇,看著何夕,一臉玩味的笑,她更加局促了,心想,女人,你千萬別走哦!


    “怎麽,怎麽這麽早?”她覺得自己說話都不順溜了。


    秦慕走至玄關處,那麽自然,從容地彎腰換了拖鞋,輕車熟路的樣子,一看就是常客。


    “早上起來就過來了,本想提前打個電話,又怕你們還沒起床。”


    他就進門的時候對何夕點了點頭,這時直接走到夏橙麵前,當何夕不存在,撥弄了一下她鬢角有些亂蓬蓬的頭發。


    看他向自己走近時,夏橙就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這還有別人那,不能顧忌一下自己的感受嘛。


    何夕看她臉紅撲撲的,甜甜蜜蜜的樣子,自己在這兒是不是太礙眼了,她連忙咳嗽了一聲,以顯示自己微弱的存在。


    “呃,那個,秦總,我想起來了,我還有一些重要的事,先走了,橙子再見!”


    秦慕禮貌地點點頭,這姑娘上道。


    夏橙聽說她要走,連忙推開秦慕的胳膊,上前幾步扯住她的手說:“你還沒吃早餐呢。”


    “我,我怕吃了,迴去晚了耽誤事。”


    她一邊伸手拿起架子上掛的包包,一邊換鞋子,又衝她眨眨眼睛說:


    “你可是發過誓的哦,不能反悔的。”


    夏橙隨明白她指的是什麽,拉住她的手不放,臉有些發燙,小聲地說:“你別走就可以不算的,今天星期六,你有什麽事啊?”


    何夕拘謹地瞅了一眼旁邊立的筆挺的,麵容嚴峻的男人,小聲地說:“他在這兒,我敢不走?”你當我傻啊。


    又把手攏在嘴邊,趴在夏橙耳邊小聲地說:“看來我真成了女仆了,忙活了一早上,把早餐端上桌子,就等著男女主子用餐呢,我走了,不耽誤你們談情說愛了。”


    何夕笑嘻嘻地開門跑走了,夏橙“哎”了一聲,她已經走樓梯下去了,夏橙有歎了一口氣,蒼天呢,對天發誓,剛剛真是說著玩的,老天別當真啊。


    她有些垂頭喪氣地關上門,轉身看到秦慕筆挺的立在那裏,感覺他神情還不是很好。


    他墨黑的眸子慢慢變得濃烈,邁開長腿幾步跨到她麵前,雙手放在她的肩胛處,有些居高臨下地凝視著她白生生的小臉,快一個月了,他都沒跟她好好相處過,她幾乎把自己忘了,白天她上課,下了課她就去醫院,打電話,她也是說不了兩句就匆匆掛掉,在小區門口倒是見過她兩次,可看到她一副疲憊的樣子,他也不忍怎麽樣。


    他忽然抬起大手捧著她的臉,薄薄的嘴唇就壓了上去。


    吻的力道有些重,好像是想要得到某種東西,最後終於得到,有些急切。


    “唔,唔……”夏橙雙手死死地拽著他腰間的襯衣,掙紮了一下,可自己這點微不足道的氣力根本就是徒勞。


    他嘴唇貼在她的唇角,低低地說:“橙橙,我怎麽能夠放得開你,見到你我就會情不自禁,可也讓我整日提心吊膽,我以前從不知道什麽是害怕,什麽心痛,可如今都感受到了。”


    特別是這次車禍,他每每想起來都心驚膽戰,確實他很感激紀承川,也更加的感到挫敗,自己在a市雖不是隻手遮天,翻雲覆雨,那也是沒有人敢惹的,可為什麽對自己喜歡的人卻不能保護的很好,萬一她出了什麽事,自己下半輩子可怎麽活,還有這段時間她對自己的冷落,讓他備受煎熬,也知道她可能也不是有意的,可這不能阻止他心裏難過。


    “橙橙,你搬到我那裏去住吧。”昨晚看紀承川傷心欲絕的樣子,真怕他再來找她,多少天了都沒有這樣好好抱抱她,隻有這樣抱在自己懷裏,才有心安的感覺。


    夏橙本能地排斥,搬到他那裏算什麽,她用手推了推他,“你先讓開一些,不要一見麵就這樣,我幹嘛要搬你那裏住,我餓了,吃早餐了。”


    秦慕隻好鬆開她,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她離開自己的視線,希望分分秒秒在自己目所能及的範圍內。


    “我也沒吃早餐。”秦慕駕輕就熟地坐了下來,儼然這裏就是他家。


    夏橙注視了他一眼,也坐了下來,看著桌子上簡單,單調的早餐,不知道總裁大人能不能吃的慣,她又站起身說:“我再下樓買點兒。”


    秦慕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這樣挺好的,很有家的味道,來,坐下吧。”


    他用筷子夾了一個包子放在嘴裏,咬了一口,讚不絕口:“還不錯,來,你也嚐嚐。”又把咬了一口的包子,伸到她嘴邊。


    夏橙臉上表情一瞬間變得不自然了,頭向後揚了揚,你那什麽意思啊,讓他喂自己,還是他吃過的,她想說你講衛生嗎,可又覺得太過於矯情。


    “你自己吃吧。”


    她也覺得秦慕不會聽她的,他當然也真的不會聽。


    他挑了挑眉,勾了勾嘴角說:“難道讓我親口喂你。”把“親口”兩個字說的重重的。


    夏橙當然聽出來他所說的“親口”是什麽意思,又看到他把筷子收了迴去,她連忙伸手握住他的手:


    “哎,我吃還不行嗎?”


    看她咬了一小口,秦慕才滿意地笑了笑,又拿起另外一雙筷子遞給她。


    “橙橙,我知道你不會聽我的,我會盡我所能的護你周全,可我不是神無法做到麵麵俱到,還是讓你受了傷,我很難過,也很自責,你不願意到我那裏,我讓呂曾跟著你,確保你安全好嗎?”


    他眼神變得灰暗,還有自責。


    “你自責什麽,又不是你的錯,隻是意外,誰也保證不了不讓意外發生,我現在不是什麽事都沒有嗎?”


    讓人跟著自己,她想想渾身都不舒服,自己又不是千金大小姐,出門都要保鏢,怕遭別人綁架,感覺像被監視一樣,所以她幾乎不用考慮,就是是反對的。


    “可是我又不能時時都在你身邊,很怕你有事,是我考慮不周,我確實把你當成我的私有寶貝,誰都不能動你,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隻是你也好好保護自己,不要讓我擔心……”


    他放下手裏的筷子,輕握她的手,這段時間,她都沒有時間和自己見麵,想和她好好說說自己心裏的感受,都沒有機會,其實這段時間他已經派了人暗中保護了,可還是覺得不安心,隻有找自己最可靠的人,才能讓他稍微安心。


    夏橙心裏微微顫了顫,對他的感覺已經由原本的排斥,變得沒有力氣排斥,昨晚確實是把他當擋箭牌,理智告訴她不可以靠近他,他不是自己可以承受得起的,可有時候人都是這樣,明知道不可以,還偏偏硬著頭皮向前衝,明明知道不應該,還貪戀他身上的味道。


    她抬頭看了他一眼,“我已經是成年人了,知道該怎麽保護自己,你,你不用擔心我。”


    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低,這種女孩子特有的嬌羞,在他心底起了一絲波瀾,她這說話的口氣已經認同了自己對她的關心。


    他站起身,強健有力的臂膀,深入她的腋下,輕輕把她帶上,又向上提了提,她整個人完全扣去他的懷裏,身高的差距,讓她的臉剛好貼在他的胸口處。


    她臉蛋一瞬間變得紅彤彤的,能聽到他規律,有力的心跳聲,她覺得很有安全感。


    他伸出手摩挲著她的秀發,把她的小腦袋又往胸口上按了按,有些貪婪地感受著她身上的味道,喜歡是乍見之歡,愛是久處不厭。


    他剛遇見她時,確實隻是對她有些好感,覺得這個女孩很幹淨,看著很舒服,可接觸的時間多了,發現這個女孩不像表麵上所表現的那麽柔弱,她聰明,有原則,不世俗,有時候還很狡黠,還有那種與世無爭的淡然個性,總能讓浮躁的心歸於平靜。


    自己是個複雜的男人,可她那份純淨,單純不正好彌補自己的缺失嗎。


    他對她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強烈到無法駕馭,強烈到讓他害怕,怕因為自己讓她受到磨難,怕自己破壞了這份美好。


    他動了動嘴唇,渾厚的嗓音在她頭頂暈開:


    “以後不要單獨出去,放學迴來的時候,和同事一起,當然不允許單獨和男同事一起,我多抽時間過來。”


    夏橙聽他霸道的言論,撅了撅嘴,心裏卻是甜膩膩的,什麽事都管,我還有人身自由嗎,為什麽覺得自己是什麽大人物一樣,出門都得前唿後擁的。


    她哪知道秦慕已經隱隱知道,這個車禍不是單純的車禍,可能還有其他的,表象粉飾的再好,還會有蛛絲馬跡。


    “我知道了,早餐還要不要吃了,都涼了。”


    夏季衣服穿的很少,夏橙說過時,嘴唇有意無意地觸碰著他的胸口,弱弱的氣息透過衣服,暈在他的肌膚上,他覺得心尖兒酥酥麻麻的。


    他心底一顫,那種情不自禁的感覺又不受控製地湧了起來,他抬起女孩的下頜,看著她臉蛋紅紅的,他氣息一沉,修長的手指摩挲著她的唇角。


    “我想先做些其他的,然後再吃早餐,可以嗎?”


    他的嗓音變得很幽沉,墨黑的眼眸越發的深邃,性感的喉結動了動,夏橙隻覺得他精致的五官在自己麵前放大,她有些緊張地閉上眼睛,睫毛都在不安的顫抖。


    秦慕伸出舌尖,輕輕地舔了一下她的唇瓣,動作格外的虔誠和專注。


    他舌尖兒觸碰到她的嘴唇時,她渾身都有些僵硬,小手下意識地摟住了他健壯的腰,緊緊地抓住他腰部的襯衣,手心裏都出了一層細膩的汗,衣服都被她抓的皺巴巴的。


    她都忘記了排斥,忘記的反抗,可能不是忘了,是潛意識裏已經沒有這個意識了,不自覺地揚起了脖子迎合著他。


    秦慕當然感受到了她的乖順,整個身子都變得輕飄飄的,原本溫柔的吻也變得有些不受控製,不斷加深,用舌尖抵開她的貝齒,在口腔中一陣掃蕩,覺得還不夠,雙臂用力地摟著她纖細的腰肢,像要把她嵌在自己的身體裏一樣,低沉的嗓音從她頭頂傳來:


    “橙橙,我現在是你男朋友,以後就是你老公,是你承認的,我不允許你反悔,這一輩都不允許,不管將來發生了什麽事,我都不允許你離開我,不許想別的男人,不許不在乎我,不許心裏沒有我,隻要我不喜歡的都不許!你知道嗎,寶貝兒?”


    夏橙被他吻的意亂情迷,耳邊隱隱聽到他的不許,不許,稍微有點意識,天呐!秦慕你是不是太不講理,太蠻橫了,誰承認你是老公了,你以為是打怪升級啊,按照固定的軌道,這一級過後就是另外一級,改不了的,就算是男朋友,誰說下一級就非得是老公,這要看緣分的好不好,果然是秦始皇,暴君!


    秦慕口袋裏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起,他本不想接,可是夏橙的小手卻插進了他的口袋,幫他拿了出來,放在他的耳邊。


    秦慕不悅地皺皺眉頭,死丫頭誰讓你那麽有眼力價的,他氣息有些紊亂,無奈地接過手機,生怕她不小心按了接聽鍵,把這麽纏綿交織的喘息聲給直播了出去。


    他沉澱了一下喧鬧的氣息,小丫頭已經得空,落荒而逃了,逃到洗手間的門口,還不忘皺了皺鼻子,吐了吐舌頭,做個鬼臉,他淺笑了一聲,按了接聽鍵,對著手機說了幾句。


    夏橙再從洗手間洗了臉出來時,看到秦慕已經坐在餐桌旁了,看她過來,他長臂一揮把她拽坐在自己腿上,女孩柔軟的身軀跌入他懷裏時,他還是本能地後背一緊。


    她下意識地掙紮了一下,沒有掙脫,知道他也不會聽自己的,索性也就不動了,隻是感覺後背熱烘烘的,特別是那種特有的男性氣息,透過衣服,滲透到自己的她的四肢百骸,剛剛用冷水壓下去的紅暈,又悄悄地爬上了臉頰,秦慕一隻手從腋下伸出,摟住她的腰,另一隻手端起桌子上的豆漿,送到她嘴邊,磁性的聲音在她耳蝸處響起。


    “橙橙,我有些事情要處理,等你吃了早餐,我就要走了,記住我剛剛說的話,好好保護自己,還有不許做我不喜歡的事情,特別是不能和別的男人太過親密,懂了嗎?來,乖,張嘴!我喂你!”


    夏橙有些扭捏地,伸手接著杯子:“我自己會喝,不用你來喂我。”


    一個大男人,天天這麽肉麻真的好嗎,都起雞皮疙瘩了,還有剛剛那麽霸道的宣誓,好像有點不近人情,心裏雖然有些甜絲絲的,可還是得爭取一些主權,哪那麽不講理,你媽知道嗎?


    秦慕把杯子遞給她,她喝了一口,紅著臉說:“我也說一個不許。”


    “嗯?”秦慕把下巴放在她的肩上。


    “不許對我說那麽多不許!”


    秦慕蹙著眉,說話時,氣息縈繞在她的頸窩處。


    “我也是在乎你,你看外麵的渣男那麽多……”


    “還有比你更渣的麽?”


    夏橙打斷的很幹脆,又急又快,還有比你更無所畏懼,更臉皮厚,更色胚的嗎?不過自己好像也欠過他不少人情,所以這些話,隻是想想,並沒有說出口。


    天,本少這麽高大偉岸的形象,居然被她說成渣,他眸光沉了沉,嘴角笑的有些邪氣叢生說:“既然說我渣,我索性就渣的徹底一點。”


    他邪肆地一笑,手裏卻不安分了。


    “寶貝兒,你不穿內衣是什麽意思?”


    內衣束縛的很不舒服,夏橙平時在家的時候,很少穿,她早上起來一般都不會穿,都是忙好了出門的時候才穿。


    “秦慕,你混蛋!”


    夏橙眼圈都開始發紅了,胸口酸悶的透不過氣,她用力拉著他的胳膊,那點微薄的力道根本就是力道根本就是雞蛋碰石頭。


    “哦,我想起來了,那天在酒店,我做夢的時候,好像就是就是這種感覺!”


    他的嗓音已經有了濃濃的變化,眼睛幽深得像滾滾的烏雲,下一刻就有可能是狂風驟雨,胸腔之中恣意激蕩的情緒,讓他口幹舌燥,多日來的思念,這時急需宣泄。


    夏橙心跳加速,羞憤的,特別是聽了他的話,都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她伸出手狠狠地在他大腿上擰了一下,卯足了勁,恨不能把那一塊肉都擰下來。


    秦慕吃痛,手微微一頓,夏橙看準時機,猛地站起,又抬腳在他腿上用力踢了一腳。


    “你趕緊走,下次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到我這裏來,色狼!”


    每次都這麽動手動腳的,滿腦子都不知道在想什麽,夏橙氣的臉都快綠了,每次都被他氣的要死。


    秦慕穩如泰山地坐著,眯了眯眼睛,暗暗沉澱了一下情欲,小腹部繃得難受,他有些尷尬地交疊了一下雙腿,伸出修長的手指,摩挲著自己嘴唇,還用鼻子輕輕地嗅了嗅,手上還殘留著那種香香軟軟的味道。


    夏橙看他那個樣子,冷哼了一聲,跺了跺腳,轉身去了臥室,秦慕剛想跟過去,隻聽到“嘭”地一聲關門聲,夏橙拍了拍自己有些不規律的心跳,感覺他手指的溫度已經透過肌膚,滲入到每個細胞,感覺渾身都是他的味道,她撅了撅嘴,坐在床上,雙手捂住發燙的臉,死流氓!


    秦慕長出一口氣,拍了拍有些發懵的額頭,小丫頭又跟自己鬧別扭了,他歎著氣,唉!不見她就想,見到她就想做點什麽,做點什麽,她就生氣,他聳聳肩,起身去洗了把臉,對著鏡子深唿吸,舒緩了一下滿腔的熱血,走到臥室門口,敲了敲門。


    “橙橙,我走了,你不出來看我一眼嗎?”是那種刻意討好的口氣。


    夏橙聽到聲音一怔,雙手從臉上放下來,隨手拿起旁邊的枕頭,抱在懷裏,狠狠地揉搓著,看你幹嘛,怕眼睛會抽風。


    “你自己乖乖的啊,等下出來把早餐吃完,不要餓肚子,不要自己單獨出去,如果有事記得打我電話。”


    他完全就是對著門說話,因為門裏一點聲音也沒有。


    “橙橙,我真的走了,我忙完盡量過來,橙橙聽到我說話沒有?”


    夏橙在門內瞪著那扇門,攥了攥拳頭,誰讓你過來了,你過來能有什麽好事,除了占便宜還是占便宜,能思想純潔一點嗎?


    她站起身子,走向門口,猛地打開門,想衝著他說“你不要過來了,我不想看到你。”


    可探出頭時,就看到秦慕關門的最後身影,她又衝著門發了發狠,好像想到什麽,又轉身迴到臥室,打開抽屜,拿起那一對精致的發卡,走到垃圾桶旁,揚了幾次手,最後又重新放迴了抽屜裏。


    走到餐桌旁,早餐都快吃一個小時了,到現在還沒吃好,還好是夏天,東西不算太冷,她又吃了兩個包子,喝了半杯豆漿,心情才算好點。


    秦慕坐到車裏之後,撥了何夕的號碼。


    何夕剛剛買了早餐吃過,衝了澡,換了一身舒適衣服,雙腿交疊著伸在桌子上,悠哉悠哉地吃著零食,看著無聊的肥皂劇。


    手機一陣鈴聲,她眼睛沒離開電視,伸手去拿旁邊的手機,看了一下,顯示的號碼,她的手輕輕一抖,天呐,大總裁又找她幹嘛,她連忙找遙控器把電視關了,她拚命地嚼著口中的零食,又狠狠地吞進去,媽呀,都翻白眼了,差點沒噎死。


    “哦,秦總好!”她有些口齒不清地說。


    “不好意思打擾你,我有些事,現在已經從橙橙家離開了,何小姐,如果你方便的話……”


    秦慕故意停頓了一下,聰明的人當然明白,他是什麽意思,下一句該接什麽,顯然何夕就是那個聰明的人。


    “方便,方便,太方便了,秦總,您放心,我馬上就過去。”


    何夕眉開眼笑的,覺得這個冷酷的男人,居然這麽心細,看來這橙子真是傻人有傻福,對秦慕的印象也開始無限的提高,提高的無極限!


    “那就麻煩何小姐了,何小姐以後有什麽事,可以直接來找我,再見!”秦慕嗓音低緩而平穩,通過電波顯得特別好聽。


    “秦總太客氣了,橙子是我的閨蜜,她現在情緒不好,我去陪她是應該的,再見!”


    何夕掛了電話,心情好的不得了,其實她剛剛是想,今天在家好好休息一天的,不過秦大總裁都發話了,那就舍命陪君子吧,她連忙換了衣服,鞋子拿著包包就出了門。


    這秦大總裁,還真是把自己當容嬤嬤來使,算了,看他那麽重視好友的份上,就不和他計較了。


    她和夏橙住的不是很遠,開車也就20多分鍾。


    夏橙剛剛吃完東西,收拾好,聽到了一陣敲門聲,頓時心情不爽了起來,還以為秦慕又轉迴來了呢,猛地打開門,“你煩不煩啊?哎呀,怎麽是你啊?”


    看到是何夕,她吃了一驚。


    何夕笑的賊兮兮的,一臉探究的表情:“不是我,你以為是誰呀?”


    “沒誰,趕緊來吧。”夏橙拉她進來。


    “秦總已經把你托付給我了,還真把我當女仆使,算啦,誰讓我長的像女仆呢,收拾收拾,姐姐我帶你出去散散心。”


    夏橙點了一下她的額頭,然後迴房間換了一件衣服,就和她一起出了門。


    秦慕驅車趕迴老宅,不知道老爸打電話讓他迴去有什麽事兒,反正也很久沒迴去了,迴去看看也行。


    到了秦宅門口,他把鑰匙隨手扔給,門口的門衛,邁開長腿就走了進去。


    感覺宅院中有些不同尋常,三三兩兩的仆人,來迴穿梭忙碌著,見到他恭敬的打聲招唿,他有些疑惑,快步走到客廳。


    看到客廳的人時,他微微驚詫了一下,很快沉澱好了情緒。


    “蔣阿姨,依涵!”


    蔣夫人正和秦夫人聊著天,蔣依涵乖巧的坐在旁邊。


    看到秦慕進來,他還是那麽優雅迷人,渾身上下的氣場,有些冷硬,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彩,絕美的容顏,如雕刻一般,棱角分明,淺藍色的襯衫,簡約,穿在他身上卻顯得貴氣逼人,袖子挽在臂彎處,又有幾分說不出的性感和魅惑,蔣依涵心跳慢了半拍,唿吸也有些發緊,眸光透著迷醉。


    連忙乖巧溫順的站起:“秦慕,好久不見!”


    秦慕點了一下頭,“好久不見!”


    蔣夫人微微點點頭,秦夫人看到兒子迴來連忙站起身,上前親切地握著他手,上下打量著說:


    “秦慕啊,你迴來了,你看你現在都瘦了,以後經常迴來,我讓廚房多做些你愛吃的。”


    “媽,我爸呢?在樓上嗎?”


    秦夫人心裏不高興了,一迴來就找他爸,父子倆做什麽事都瞞著自己,合著自己是外人啊,她努努嘴示意在院中的園子裏。


    “蔣阿姨,你和我媽先聊著,我去看看我爸。”


    秦慕禮貌地招唿了一聲,退了出去,蔣依涵漂亮的眸子暗淡了下來,從他進來,她的眼睛就一直跟隨著他,而他就看了自己一眼,還是那種很輕很輕的,淡然的像看到陌生人一樣的眼神。


    秦慕去了花園中的小亭子,果然老爺子泡了了一壺茶,在哪兒自斟自飲,很愜意。


    “爸,好興致啊。”秦慕自顧坐下來,拿起桌上的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嚐了一下,讚不絕口:“這是武夷山最正宗的大紅袍啊,現在市麵上能買到得到的,都是人工培植的,算不上真正的大紅袍,而我們現在喝的這一種是生長在武夷山峭壁上的,人是無法去采摘,都是特殊訓練的猴子才能摘的到,一年也不過產幾十斤,有錢都買不到的。”


    秦天讚許地看著他,一直以為年輕人都喜歡喝那些洋玩意,沒想這麽少見的茶兒子也懂,他點點頭:


    “沒錯,是我一個老戰友送的,隻有十五克,你喝這一杯就不能再喝了,我這一杯品了一早上了,哪像你一口喝下去了,暴殄天物!”


    他不自覺滴流露出慈愛,年紀大了,什麽都看透了,權勢,金錢都是浮雲,隻有感情才是最真的。


    秦慕不以為然地笑了笑說:“爸,你要是喜歡,我想辦法給你弄一斤。”


    “哎,這句話我記住了,你說的哦。”老爺子連忙說,生怕他反悔是的。


    “我說的。”


    不就幾斤茶嗎,還能難得了我。


    “爸,您打電話讓我迴來,不會是讓我去見蔣家母女吧?”


    自己和蔣家退婚,老爸是支持的,這個時候讓自己迴來肯定是有別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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