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學校,這條馬路上的人並不多,夏橙後退一步,謹慎地看著對麵的紀承川,他還是能輕易左右自己的情緒。


    “你走吧,我和你沒什麽好說的。”


    紀承川長腿一邁走近一步,雙手按在她的肩膀,把她逼退到一棵大樹旁,說:“你就打算一直不見我嗎,我不相信我們之間沒有感情,你都可以那麽狠心,不聽我一句解釋。”


    夏橙胸口一痛,抬眼看他眼底隱藏不住的憂傷,眼圈不自覺紅了,到底是誰狠心,你都可以不顧我的感受做出這種事,還說我狠心。


    紀承川看她淚珠在眼圈打轉,卻極力隱忍,他心疼伸手想觸摸她的眼角,夏橙固執地把打開他的手說:“你不是想解釋嗎,想告訴我你床上的感受?”


    “夏橙!”紀承川大聲打斷,他心痛地皺著眉說:“我沒有,我當時喝醉了酒,什麽都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我什麽都沒有做。”


    什麽都沒做,嗬,和一個女人赤身*地交纏在一起,還可以說什麽都沒做,你真當我是傻子嗎?還是你真的有隱疾。


    “你憑什麽覺得你什麽都沒做,你也說你喝了酒,正常的時候你這麽說,我還可能相信,不!也不可能相信,可喝了酒,你讓人怎麽相信,酒後亂性這個詞也不是今天才有的。”夏橙眼淚再也不受控製,她自己擦了一下眼睛說:“你沒有資格說我狠心。”


    紀承川蹙著眉,動了一下菲薄的唇,英俊的五官顯得很凝重,說:“醉酒的人除了頭暈目眩之外,意識是很清醒的,隻要有意識就知道自己在做什麽,要麽就是醉的不省人事,酒後亂性也要這個人有意識才行,可我當時真的不省人事,直接躺在床上像個死人一樣,試問一個死人怎麽還能亂性?是因為你還在乎我,所以你才那麽在意我有沒有對那個女人怎麽樣,給我一個機會,也給我們兩人一個機會。”


    夏橙不為所動,覺得很可笑,你都和別的女人上床了,還讓我給你機會,如果是之前,她可能還會考慮要不要原諒他,她也知道男人有需求,可現在不一樣,他要自己做他女朋友,他明知道最近一段時間是自己考驗他的時候,正想要給他一個答複的時候,他卻做出這種事,夏橙對他的真誠嚴重懷疑,快五年了,她覺得已經不了解他了。


    “紀承川,我不想聽你的任何解釋,讓我靜一靜,你一定以為,你無論做什麽,隻需要給我一個解釋,我就會肯定,必須,無條件的接受,你也一定以為我還像以前一樣,唿之即來揮之即去,可我不會那麽傻了,你走吧,放過我,不要讓我覺得我自己那麽下賤。”夏橙用力試圖擺脫他的鉗製,眼圈也發紅了起來。


    紀承川看她神情,心中收緊,放過她?哈!她對自己的真心那麽不屑,覺得是一種束縛,是一種禁錮,她那麽急著擺脫。


    “夏橙我們認識了那麽多年,難道你感受不到我對你的感情,我一直對你怎麽樣,我不信你都忘了。”紀承川的注視著她清澈的眼睛,她眼睛還是那麽幹淨,難麽明亮,可已經看不透她了。


    “你不聽我的解釋,不願給我機會,是因為秦慕,是因為他對嗎?”紀承川陰沉著臉,有些咬牙切齒地問,胸腔內一股情緒橫衝直撞,在叫囂著疼痛,不甘心。


    “你為什麽要扯上他,和他有什麽關係,你為什麽不從你自己身上找原因。”夏橙聽到他又提到秦慕,頓時想到他昨晚所說伊莎,更覺得紀承川就是騙子。


    紀承川聽到她那麽維護秦慕,心中更加難過,如果不是他,他們之間也不至於如此。


    他抓住她肩膀的雙手又用了些力,夏橙覺得疼的眼淚都快出來了說:“放手,好痛!”


    麵前的男人目光蒙上了一層灰暗,顯然她說的和秦慕無關,讓他難以信服,扯了一個陰冷的笑容:“你不要太單純,以為他多看你兩眼就是愛上了你,他姓秦的會是什麽好人,女人多到他自己恐怕都不知道有多少,你以為他會是真的喜歡你?你也別太自作多情了。”


    聽他嘲諷的口吻,不屑的神情,好像自己是攀龍附鳳,見錢眼開的女人,夏橙頓時發怒:“放手,紀承川!”


    紀承川好像沒聽到一樣,雙手絲毫沒離開的意思,還越抓越緊,繼續一字一句地說:“夏橙,你讓我懷疑,你就是以這件事為借口,想把我甩掉,好安心地和秦慕在一起,嗬!反正他玩的女人夠多,也不多你一個,你就等著哭吧!”


    “紀承川!”夏橙臉都快氣綠了,不相信他也能說出這麽惡毒的話,胸口氣的起伏不定,說:“你放開,不要讓我恨你!”


    “恨我?”紀承川眼底充滿挫敗,何時自己一直放在心尖兒上喜歡的女人,要恨自己:“如果能記住我,你就恨吧。”


    “你放手,再不放我喊人了!”夏橙氣急,聲音卻因為生氣變得輕顫起來,壓低了嗓音一字一句滴說。


    紀承川劍眉輕挑,眉宇間帶著一絲邪氣,他本來長得就英氣逼人,這樣嘴角輕勾更顯得邪魅叢生,夏橙從來沒見過他這個樣子,他的形象一直都是優雅從容的謙謙君子,氣質高貴自然,心如皎月,可此刻她心中卻有些膽怯起來。


    “喊啊,我如果不做點什麽,是不是對不起你喊過來的人?”


    他的手不斷收緊,身體也不斷靠近,意識到他要做什麽,夏橙開始害怕起來,雙肩傳來的疼痛,讓她更加清醒,雙手不斷推拒著他的胸膛,可力量的懸殊,他依然紋絲不動,紀承川一隻手捏起她下巴,俊顏不斷在她麵前放大。


    “紀承川,你要幹什麽,不要讓我討厭你!”夏橙一邊奮力想要推開她,一邊想要把自己的頭轉向一邊,可他手上的力道不允許她躲閃。


    “夏橙,你本來早就應該是我的,都怪我優柔寡斷,才讓你意動神搖,才給他人覬覦的機會,秦慕不是你的良人,他根本就沒有定性,換女人像換衣服那樣快。”


    紀承川看她不停地掙紮,逼得更近,胸口貼在她身上,讓她一動也動不了,臉離她隻有一毫,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了這幾句話,口中灼熱的氣息噴在她臉上,一隻手禁錮著她的身體,一隻手鉗製住她的下巴,控製住她不安分的小腦袋,他盯著她拒絕的神情有些不可置信,帶著一抹痛苦和絕望。


    “紀承川,你……唔……”


    他緊緊地擁住她,把她嬌小的身軀固定在自己懷裏,無視她的掙紮抗拒,將自己菲薄的唇湊了上去,準確無誤地捕捉到了她那兩片嬌豔欲滴的花瓣,有些瘋狂地在她柔美的唇上輾轉撕咬,似乎要把她吞進肚子一般,這麽美好的感覺,他從來沒有享用過,因為不舍得,可如今這個男人失去了理智,他不斷加深這個吻,從開始的發泄心中不滿的情緒,到後來自己逐漸意亂情迷,吻也變得冗長炙熱,吻的激越,胸臆間的不安分情愫在四處流竄,幾乎收刹不住。


    夏橙用力掙紮,推拒,可那個發瘋的男人根本無視她的抗拒,口中充斥著他的氣息,幾乎讓她窒息,雙手不斷拍打著他的背,可打在他堅實的肌肉上,簡直是雞蛋碰石頭。


    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手可以自由活動,又氣又急又憤,真是糊塗了,她羞憤地抬起手。


    “啪”的一聲脆響,紀承川瞬間停止了動作,在他遲疑時,夏橙用力推開她,後退幾步,悲憤交加,大口大口喘著氣,整張小臉憋的通紅。


    “紀承川你個混蛋,我恨你!”


    一巴掌把他徹底打醒了,他心神俱傷,意識到剛剛做了什麽,看夏橙傷心欲絕的神情,他氣惱地閉上眼睛,狠狠拍著自己的額頭,很討厭自己,紀承川,你果然是個混蛋!


    他看她哭泣出聲,心像被人狠狠地揉成一團兒一樣的疼痛,他長處一口氣,向前一步想去安慰她,夏橙卻像受驚嚇的小鹿,防備地後退幾步。


    “夏橙,對不起,不要哭了,我,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一直都想小心翼翼地嗬護她,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可自己一直都在傷害她。


    夏橙已經沒有了脾氣,擦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決然轉身離開。


    紀承川木訥黯然地立在那裏,一陣清風吹過,有片片落葉隨風飛舞,紛亂的如他的心情一樣,他頹廢地蹲了下來,一手支著額頭,初夏天氣已經漸漸轉暖,可他心底的寒意卻久久不散,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夏橙,我到底要該怎麽做?我該怎麽做?”


    夏橙氣急敗壞地迴到住處,什麽心情也沒有了,隻想躺在床上,睡死算了,可又覺得渾身不舒服,她來到浴池旁,放了一池溫水,把自己的身體埋在水裏,不知道這些水能不能把人淹死,愁緒就像這池中的水,無形無狀,無色無味,卻又能讓你時刻感受到它的存在,她狠狠地拍打著水,發泄著自己不滿的情緒,水珠四濺,淩亂的像她的心情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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