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橙下午沒課,紀承川走後,她就悶頭在家裏睡了一個下午,一覺醒來都四點多,快五點了,李素打電話約她出去逛逛,她也不想去。


    起床隨便洗漱了一下,想去市場逛逛,買點菜,做點好吃的,撫慰一下自己受傷的心靈,又順便買些生活必需品。


    她買好了東西,就迴到了住處。


    發現門是虛掩,哦,難道忘了鎖門了,進去,猛然看到沙發上坐著秦慕,她大叫一聲:“啊!”以為走錯了門。


    秦慕聽到她驚叫,深怕引人注意,皺皺眉,快步上前一把把她拉進屋裏,並關好門。


    夏橙還沒有從震驚中迴過神來,防備地問:“你,你怎麽會在這兒?”


    “你門都沒鎖,我很輕易就進來了。”秦慕鋒銳的眸子眯了眯,手臂放在她的肩膀上,眉宇間寫滿了大大的不悅:“下次出門前,一定要檢查一下門是否鎖好,這多危險啊,幸虧是我,萬一要是別人進來,可怎麽辦?”戲演的真像。


    門沒鎖,怎麽可能,自己並沒有忘記鎖門的習慣,夏橙抬頭眨眨眼皮,沉思了片刻,還是覺得門鎖了,哪裏出了問題。


    不用想了,人家大總裁想弄你一把鑰匙,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兒。


    夏橙本來就拎著兩個大袋子,你不知道替人家接過來就算了,還把那麽重的胳膊壓在人家肩上,什麽叫幸虧是你,好像說的你是好人是的,是你更危險好不好,這棟樓住的基本上都是老師,素質比你這奸商高尚多了,不過想想自己也太大意了,怎麽能沒鎖門呢,就算不是為了防別人,防眼前這一位,也得鎖門啊,更疑惑了,到底有沒有鎖門啊,明明記得鎖了啊,真是睡迷糊了,豬腦子,姑娘再告訴你一句,不是你沒鎖門。


    秦慕看她一臉茫然,心裏暗笑,看夏橙不堪重負,大總裁才好心地替她接過東西。


    “你為什麽還來?”夏橙秀眉擰成一團,坐了下來,怎麽這麽不自覺,臉怎麽這麽大,沒鎖門你就進來啊?


    “我管不住自己,所以就來了。”


    秦慕目光灼灼,看得夏橙渾身不自在,有你那麽肆無忌憚看人的麽,突然又覺得心裏很堵,秦慕你怎麽那麽能糾纏,真想拿棍子趕人。


    夏橙動了動身子,知道肯定趕不走他,你愛來就來,我不理你就是了,有些防備,有些焦灼地站起來,盡快逃開他的視線才是正經。


    “我看你買了菜,不用做飯嗎?”秦慕看她向臥房走,難道是想……,他輕笑出聲。


    夏橙迴頭看他,輕浮的笑容,頓時來氣,不用想也知道他是怎麽想的,齷齪,她就是怕他趁機又蹭吃蹭喝,才故意躲開不去廚房的,等他自己無趣的時候自然就走了,看他不懷好意的笑容,看來還是廚房最安全,她眉毛擰成毛毛蟲,不悅地又轉身去廚房。


    “我去洗把臉,然後幫你一起做飯。”秦慕興衝衝地說。


    聽他又說洗臉,夏橙麵上一紅,臉又有些發燙,連忙對著他的背影說:“用白色的毛巾。”


    秦慕頓住腳,有些疑問“嗯?”


    夏橙一怔:“紅色毛巾是擦腳的。”故意說的,看秦慕一臉錯愕,忍不住自己也想笑,後來又壓製住要笑的衝動,幹嘛要給他好臉色,就要板著臉冷冷地對他。


    看她嘴角若隱若現的梨渦淺笑,秦慕心中一喜,說:“擦腳的我也不嫌棄。”


    片刻秦慕過來,堅持要給她打下手。


    秦大爺你還是安心坐哪裏等吃是正經,可秦慕興致勃勃,蠢蠢欲試。


    “不讓我幫你,等著白吃白喝,我可不好意思。”秦慕平時淩厲的眸子這時看起來很柔和,心情也非常愉悅。


    不好意思?夏橙不以為然地輕哼一聲,你說這話,我真不好意思聽,你還知道什麽叫不好意思,你字典裏有這幾個字嗎,說得好像你很要臉是的。


    看夏橙緊抿著雙唇,丫頭你那是什麽表情,看她手裏拿個土豆和削皮刀,秦慕連忙上前拿了過來,笑道:“我來削皮。”


    夏橙撇撇嘴,不理他,刷了一下鍋,就去煮飯。


    迴頭無意中瞥見秦慕削的土豆,“嗬!”真是大爺,你確定那還叫土豆,不叫土豆心兒,大總裁就是有本事,把橙子大的一個土豆,生生削成沙糖桔,你是怎麽做到的,夠浪費啊。


    秦慕笑笑看著手裏的土豆,說:“這土豆皮也不好削哦!”


    什麽不好削,是你太笨!


    夏橙奪過他手裏的削皮刀,把剩下的土豆自己削了,再讓他來,恐怕都不夠吃了。


    秦慕看到盆裏的西紅柿,又殷勤地問:“這個西紅柿怎麽吃?”


    “做湯!”夏橙淡淡地說。


    “那我來切!”秦慕笨拙地拿起刀,把西紅柿放在菜板上,橫比劃了幾下,豎比劃了幾下,你以為這是賣肉的剁肉呢,想問又怕那丫頭嘲笑他,“哢哢”切成四塊。


    夏橙聽到響聲,抬頭,看四塊西紅柿在菜板上打著旋轉,轉完了又在那兒左右搖擺,她頓時風中淩亂了,都說做湯了,你家西紅柿蛋湯切這麽大的塊兒,肯定切片了,笨!


    秦慕不好意思地笑笑,弱弱地問了一句:“切的不對?”


    “對!”才怪,夏橙悻悻地說,你切成這樣,我怎麽收拾殘局。


    “這個雞蛋,要磕破嗎?”秦慕又問。


    “不磕破,難道切破啊,還是不用磕破,吃煮的。”夏橙白了他一眼,洗著手裏青菜。


    “我來。”秦慕絲毫不在意夏橙的眼光。


    秦慕又卷了下袖子,來對付這枚雞蛋,“啪”用力過猛,蛋清,蛋黃,蛋皮直接碎在了琉璃台上,他慌忙又去用手抓。


    夏橙搖搖頭:“大爺,你洗好手,直接坐哪裏等著吃飯,謝謝!”嫌棄地把推出了廚房,真是越幫越亂,越幫越忙。


    “你應該叫‘老爺’才合適。”秦慕嘴角勾著曖昧的笑。


    看夏橙投來不悅的目光,秦慕無所謂地聳聳肩,來到客廳坐下。


    聽到廚房裏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一股不明的情愫溢滿了秦慕的心間,又流竄到身體的每個血管,每個纖維,每個細胞,他不知道如何形容這種感覺,因為沒有一個詞可以形容,以前也從來沒有感受過,但是他喜歡這種感覺,舒服,溫暖,滿足,他抬頭打量著這個不足九十平米的房子,這間房子在他看來沒什麽特別,當然不能跟他的豪宅相比,可是現在他很留戀這裏,他突然明白,人不需要房子住多大,不需要使奴喚婢,隻需要每日忙完迴來,有一個嬌俏可人的身影,在廚房忙碌,為他準備好飯菜,此生足矣,想到此他心裏那種暖暖的感覺不斷膨脹,像要自己溢出來一樣,他再也坐不住了,站起來走向廚房,斜倚在門口,看夏橙熟練地向鍋中丟東西,翻炒,調入調料,他突然有上前擁抱她的衝動。


    她好像發現自己在看她一樣,轉過身,冷冷地掃了他一眼,使秦慕瞬間從美夢中迴到了現實,他連忙報以微笑,哪知夏橙一點也不領情,又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他搖頭苦笑又迴到了客廳。


    剛坐下,就接到秦宋的電話。


    秦慕漫不經心地按了接聽鍵,把手機放在耳邊。


    秦宋急切,又如釋重負的聲音傳來:“哥,你下班了嗎?”


    “你有什麽事兒?”不能說重點嗎,非得拐彎抹角問一些沒用的。


    “哦,哥,我想求你一件事行嗎?”秦宋立馬換了討好的口氣說。


    “嗯?”秦慕示意他說。


    “夏老師改教大一了,你能不能把夏老師還調迴我班裏。”


    秦慕一怔,謹慎地看了一眼廚房,站起身走向陽台,不悅地說:“我又不是你們校長。”


    “你一句話而已嗎,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小菜一碟。”秦宋懇求地說。


    “你以為我天天很閑啊,什麽事兒都管,好好上你的學,不要出什麽幺蛾子,另外我告訴你,不要再打夏老師的主意,你們不合適。”還沒等秦宋反應,秦慕就掛了電話。


    秦宋一臉茫然地看著手機,這老哥還用威脅的口氣,求你點事至於麽。


    秦慕從陽台出來時,看到夏橙已經把飯菜都端到了桌子上,他看到桌子上,紅燒魚,青椒土豆絲,清炒菜心,西紅柿蛋湯,很普通的家常菜,賣相不錯,拿筷子嚐一下味道,色香味俱全,沒想到這小妞的廚藝還真不是蓋的。


    夏橙都不知道此刻是什麽樣的一種心情,兩人又這麽親昵地坐在一起吃飯,這是怎麽迴事嗎?


    她定定地看著他,秦慕感受到她的注視,也抬起頭,微笑說:“幹嘛這樣看我,是不是突然發現,麵前的男人真的很不錯?讓你有那麽一絲絲心動?”


    夏橙收迴目光,視線低垂,狠狠地夾了一口飯,心動,地動山搖!


    秦慕這種男人天生就是女人的克星,哪怕沒有傲人的身價,他也一樣對女人有著致命的誘惑力,夏橙又是這種心思比較單純的人,也不是鐵石心腸,和他單獨在一起,她心裏都會莫名其妙緊張,心慌,不知道是什麽一種感覺,隻知道想逃離,自己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哪個豪門的關係不是錯綜複雜,自己像個笨兔子一樣,和他扯上關係,怎麽死都不知道,最主要的是他又是個花心大蘿卜,他現在高興(說不定也是為了好玩,有錢人什麽癖好沒有,說不定逗弄著自己隻為好玩),無事獻殷勤,哪天覺得不好玩了,還認識自己是誰啊,到時候還不得淪為被他那些鶯鶯燕燕吃得渣都不剩的地步,這個界限還得劃清楚。


    “呸呸呸!”夏橙想到此,頓時臉紅,你想什麽呢,他如果不花心難道你還有什麽想法不成,一個紀承川都沒搞明白,難道還想和他有什麽牽扯,夏橙突然覺得自己從純潔的小女孩,變成了壞女人。


    秦慕聽她“呸呸”幾聲,皺皺眉頭:“菜還沒吃呢,你就開始吐口水,這個習慣可不好。”


    夏橙不悅地瞪他一眼,沒人逼你吃。


    秦慕又笑了說:“你的口水我吃的也不少,不會嫌棄你的。”


    夏橙聽他這麽說,更加羞憤,轉身去廚房拿了一個碗,把每樣菜都扒一些,又盛了一碗湯,你不嫌棄,我嫌棄,才不要跟你一起吃,怕中毒!


    秦慕無奈地搖搖頭,更親昵的都有了,還分碗吃飯,此地無銀三百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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