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橙!”秦慕看她停止就抽泣,動情喊道。


    “老男人!”夏橙瞪了他一眼,真想破口大罵,可不是潑辣的性格,又真的不會罵人。


    老?秦慕的頭頂一排黑線,眼皮跳了跳,本少風采照人,英氣逼人,氣度不凡,氣宇軒昂,哪裏和老扯上關係?雖說是比你大幾歲,但在這個父女戀,爺孫戀都能接受的年代,大八歲真的不算什麽,頂多算是兄妹戀,況且這個年齡正是男人的黃金時代,閱曆豐富,實力雄厚,可以指導你少走多少彎路,為你免除多少後顧之憂,他從來沒認為自己年齡是劣勢,可夏橙一句“老男人”,讓他不自信地在意起自己的年齡來了。


    “你就知道欺負人!”夏橙悲憤地指責道。


    “我哪有欺負你,怎麽舍得欺負你,一直都是你在欺負我。”秦慕說,言語攻擊,心裏折磨,誰欺負誰啊,並伸手試圖拉她的手。


    夏橙聽他說自己欺負他,頓時風中淩亂,氣不打一處來,顛倒是非,無理狡辯,看到桌子上的杯子,順手拿起來扔向他,你去死吧。


    秦慕反應很快,伸手靈敏地接住,杯子是沒砸到,可杯中剩的水全部灑在了他身上,他輕彈了一下襯衣,皺皺眉:“你還真砸啊,夠狠心的,這瓷杯砸在頭上,能砸死人的。”還不是欺負我,又一輪的人身攻擊。


    夏橙生氣失去了理智,這會兒想想是太冒失了,真把他砸死了,還得給他抵命。


    秦慕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半蹲在她麵前,雙手放在她的腿上,討好地說:“你看,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該解氣了吧,別板著臉了。”


    夏橙把他的手推開,依然低著頭,別動手動腳。


    “長得好看,怎麽樣都好看,生氣也一樣動人。”大總裁你確定你是在安慰人,而不是來氣人的,秦慕又把手放在她腿上。


    夏橙聽他這麽說,更是氣不自禁,用力的打開他的手說:“我求求你了,你趕緊走行嗎?”


    秦慕遲疑片刻,歎口氣說:“我走也可以,隻是我得確定你不再生氣了,我才能走。”


    “你一走,我就不生氣了,求你了。”夏橙厭棄地說,你在這兒我隻會把自己氣死,趕緊滾吧。


    秦慕聽她這麽說,臉色微變,胸口莫名地抽痛一下,自己費勁心機想討好的人,居然說看到自己就生氣,使不可一世,狂放自傲,隻手遮天的秦大總裁,自尊心深受打擊。


    他站起身,麵容有些嚴峻:“你早點休息,我明天來看你。”


    “你不用來看我,總之以後都不要來,這一輩子都不要來,我謝謝你。”夏橙滿臉哀求。


    秦慕沉默了好一陣,看她決絕的小臉,不帶一絲感情,突然有些心煩心痛,說:“好!”他推門出去,接著又把門“砰”地關上,快速下樓,走到小區門口的車邊。


    坐到駕駛位,狠狠地拍打了幾下方向盤,好像方向盤得罪他是的。


    他正想踩下油門,手機卻在這時響了,拿出看看是家裏的號碼,從退婚以後,他都沒迴去過,秦夫人幾乎每天都在打電話,他不勝其煩,秦夫人又揚言,如果他再不迴去,她就在公司等他,一直等到他出現為止,他知道婚雖然退了,戰爭不會那麽快停止。


    他眼眸微眯,半躺在座位上,單手支頭,秦慕你為了那個丫頭,把自己置於怎樣麻煩的處境,這些他並不在意,可關鍵是那個丫頭,一點迴報沒有,還把自己恨的牙癢癢,他突然睜開淩厲的眼睛,夏橙你等著,沒有我秦慕搞不定的事,包括你。


    他按了接聽鍵,耳朵塞入藍牙耳機,一踩油門,車子開了出去。


    房間裏一片安靜,夏橙靜靜地坐著,不明的情愫在體內橫衝直撞,她知道那叫煩躁,不舒服,她突然拿起抱枕,拚命地捶打,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秦慕,禽獸!


    手機這時響起,她看是紀承川的號碼,突然像看到親人一樣,感覺好委屈,整理了一下紛亂的思緒,按了接聽鍵。


    “夏橙!”


    “承川哥!”她發現嗓子又嘶啞又疼。


    顯然紀承川也聽了出來,說:“你怎麽了。”


    夏橙頓時緊張起來,連忙掩飾說:“可能是下午搬家時出了汗,又沒多加衣服,有點感冒了。”


    “感冒了?吃藥了嗎?我現在過去看你。”紀承川有些擔心的說。


    “不用了,不用了,我現在已經吃了藥睡下了。”夏橙連忙說,生怕他會現在趕過來。


    “真的不用我過去嗎?可是我不放心怎麽辦?你真的吃藥了嗎?”紀承川還是有些擔心的說,總之不在她身邊事事都擔心。


    “真的不用,感冒也不是什麽大病,沒事的,你早點休息吧!”夏橙這是隻想趕緊掛電話,生怕說多了,自己會忍不住泄露情緒。


    “那好吧,你記得多喝水,我明天去看你。”紀承川說。


    “知道了,晚安!”夏橙靜靜地說。


    “晚安,你先掛。”


    夏橙勉強洗了個澡,躺在床上,雖然床很寬大,很軟和,可她卻心煩意亂的睡不著了,輾轉反側到半夜,就覺得鼻子酸酸的,癢癢的,忍不住,連打幾個噴嚏,壞了,真把自己咒感冒了。


    秦慕驅車趕迴秦氏老宅,把車鑰匙扔給門口的門衛,他就快步進了客廳。


    看到秦夫人端坐在沙發上,眉頭緊縮,氣場淩厲,哪裏像生病的樣子,秦老爺子在另外個沙發上看報,其實秦慕也知道她是裝病,也知道逃避不是辦法,他就是想等她氣消了再迴來。


    “媽,周媽打電話不是說你心髒病犯了嗎?”秦慕淡淡地問。


    “我不說我快死了,你會迴來嗎?”秦夫人陰沉臉說。


    “媽,你有什麽話就說吧。”秦慕索性坐了下來,還翹起了二郎腿,讓秦夫人看了更生氣,還有什麽話,你不知道有什麽話?


    “你到底要幹什麽,你和依涵訂婚快四年了,都相安無事,依涵豪門千金,知書達理,落落大方,和我秦家門當戶對,哪裏比不了那個狐狸精,你居然為了一個戲子退婚,你怎麽想的?”秦夫人怒不可遏地說。


    “是她提出的。”秦慕雲淡風輕無所謂地說。


    秦夫人頓時大怒起來,指著他說:“你還有臉說,你讓人捉奸在床,我都沒臉見人,都是你搗的鬼,依涵說她根本就沒有帶記者去,是你想把事情弄大,逼她退婚,為那個狐狸精正名。”


    秦慕慵懶地扯了一下衣領,淡淡地說:“媽,不管她有沒有帶記者去,現在事情都已經成定局了,你想讓我怎麽樣,難道讓我去祈求她原諒,再重新訂婚?”


    秦夫人聽他不屑的口氣,更怒氣攻心:“依涵也夠可憐的,昨天我去看她,整整三天粒米未進,小臉兒哭得蠟黃蠟黃的,你就一點不念舊情,我讓你跟那個狐狸精劃清界限,去和依涵賠禮道歉!”


    秦慕冷笑,哼!賠禮道歉?這輩子也別想,下輩子也別想。


    “我們和蔣家半輩子的交情,都因你而毀了,你蔣叔叔就這一個寶貝女兒,看她傷心成那樣,他怎麽會善罷甘休。”


    他不善罷甘休,他又能怎樣,我會怕他,秦慕心想。


    “媽,你在家好好養著,我的事你不用管,沒事我就先迴去了。”秦慕站起來就要走,好像秦夫人說了半天都是廢話一樣。


    秦夫人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頭都有些發蒙,看秦慕像沒事兒人一樣,波瀾不驚的表情,好像整個事情,對他沒有任何影響,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一樣。


    “你給我站住!”秦夫人厲聲說:“我告訴你,蔣依涵是我千挑萬選的兒媳婦,除了她誰也別想進秦家的門,那個喬戴娜,想做秦家少奶奶,門兒都沒有!”


    秦慕輕笑,我也沒有讓喬戴娜做秦少奶奶的打算,轉身說:“媽,我都三十多歲了,我知道我在做什麽,更知道我想要什麽。”


    秦夫人也站起來說:“你,當真不去!”


    秦慕冷笑,並沒有搭話,繼續向門外走去。


    “秦慕,你敢……”秦夫人上前幾步,大聲說。


    秦慕頓住腳步,臉色頓時晦澀起來,冷冷地,一字一句地說:“我有什麽不敢!”


    “你……,你,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她話還沒落音,在看報的秦天,頓時火了。


    “唐秀珍,你……,你有完沒完。”秦天眼神淩厲地把報紙甩在桌子上,聽她逼兒子去道歉,他早就忍不住了。


    秦夫人一怔,生生忍住。


    “對於不喜歡的人就要果斷做出決定,不能一錯再錯,我支持秦慕退婚。”秦天說,當年都怪自己優柔寡斷,不然事情也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你當然支持,秦天,你別讓我說出什麽話來!”她怒火攻心,話還沒說完,秦天厲聲打斷:


    “你想說,我無所謂!”


    秦夫人麵容悲淒,眉宇間的那份隱忍,秦慕看了也有些心疼。


    “媽,你難道想讓蔣依涵成為第二個你嗎?”秦慕搖搖頭,看父親氣憤上了書房,他更加堅定,絕不走父母的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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