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到了屋子裏邊。木桌是嶄新的,漆的光鮮亮麗,而上邊甚至還擺放著些許的碗筷,一看去便知道,這是近期有人居住過,而且房內也打掃的一塵不染,甚至就連窗角的角落,都找不到一絲一毫的髒亂痕跡。


    這裏,定有人居住,而且,是長期居住。


    可奇怪的是,為何這白天有人在,晚上卻空無一人呢?那這些人都跑去哪了呢?


    韓穆霖皺著眉頭,仔仔細細的開始打量起房間的每一寸地方,嶄新的桌椅,新亮的房屋,一切都擺放的井然有序,而桌上還放著晚上吃剩下的菜。


    羅坤看著那從裏邊反栓著的門,脖子有些僵硬的轉了過來,道:“難道,這裏真的是*,不然怎麽門從裏邊反栓,但是人卻都不見了呢……”


    羅坤縮著脖子,連身子都有些僵硬了起來,從小到大,他最怕的就是這些東西,他向前走了兩步,緊緊的貼著韓穆霖,訕訕的笑道:“……這……屋子,甚是詭異……”


    韓穆霖看著羅坤的模樣,沒說什麽,隻是挪動的步子慢了一些,刻意的等著後邊那因為害怕而身子僵硬的某人一起,開始在這並不大的房子內仔細的查探了起來。


    而忽然,他的眼神看向了旁邊的床,眼前的床的床褥有些淩亂,被褥的擺放也有些奇怪,就連那擺在最底下的褥子,都似乎被掀起來過,擺放的十分的淩亂。


    一般若隻是正常的睡覺而弄亂的話,底下的褥子定不會亂成這般模樣。


    “這床好像有點奇怪啊……”羅坤的桃花眼裏閃過幾絲古怪。


    他抿了抿唇,小聲嘟囔道:“這裏的床怎麽連炕頭都沒有,這些人冬天晚上睡覺都不冷的嗎……”


    韓穆霖猛然的迴過頭,漂亮狹長的丹鳳眼裏滿是銳利,他的眼神如刀一般刺像羅坤身後那張帶著些許不對的床,猛地像前走了一步,一把掀開了床褥子,發現了底下的床中央那赫然的一個方形的淺淺印記。


    “這床……,竟是用石板製成……?”羅坤驚唿出聲。


    韓穆霖用手指敲了敲床板,咚咚咚的發出了清脆的響聲,赫然,是空心的!


    韓穆霖精致的眉眼在黑夜裏越發的耀眼,那如黑曜石般耀眼漂亮的瞳孔裏閃耀著銳利的光芒,他唇角勾著笑,淡淡道:“底下是空的……”


    “空的……?!”羅坤懵了懵。


    他愣了愣,呆呆的看著眼前的韓穆霖一把揭開了床下的那塊石板,露出了底下的那個黑漆漆的洞口,這讓羅坤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這……,這難道……”羅坤喃喃自語。


    黑漆漆的洞口下,有一條十分明顯的樓梯,很顯然這是一條密道。


    韓穆霖沒有多說什麽,十分幹脆的就從上邊下去了,而羅坤見狀,自然也跟了下去。


    黑漆漆的樓梯沒有燈,坡度並不陡峭,隻是因為常年封閉,而有一些潮濕,這也讓他們不得不小心的一步一步的走下去。而走下了樓梯,便能感受到下邊的溫度要略高於上邊,這也讓他們有些奇怪。


    按理來說,下邊地底,不是應當比上邊更為陰涼嗎,怎會竟比地麵上要暖和這麽多呢?


    這個密道並無灰塵,甚至能看得出來這裏經常有人出入的痕跡,而往前走就能看到前邊的盈盈光亮,可偏生,這條密道卻安靜的沒有一絲聲音,甚至隻能聽到了他們那輕輕的腳步聲,和微弱的唿吸聲。


    韓穆霖的手一直放在右手邊的劍鞘上,身子一直緊繃著,眼神也萬分認真的注視著前方,感受著周圍的靜謐,時刻提防了起來。而羅坤自然也認真了起來,沉默的走在他後邊,一雙桃花眼也格外的認真了起來。


    往前邊走,原本隻是微弱的盈盈光亮也變得更亮了起來,如螢火蟲光團一般指引著他們走了過去。而他們自然步子也加快了些,也更警惕了幾分。


    噠……噠……噠……


    腳步聲迴響在這條長長的走道裏,他們連唿吸聲都不僅放輕了許多,看著那拐角處的盈盈光亮的源頭,認真了幾分。


    韓穆霖和羅坤的眼神亮了亮,內心有幾分期盼,也有幾分慎重了起來。


    走過了一個拐角,他們抬起頭,可步子卻都停了下來,就連韓穆霖的眼裏,都有了幾分驚駭。


    這,怎麽可能?


    樹立在他眼前的,赫然是一睹牆,而牆的兩頭,則點著兩盞銅油燈,銅油燈上的星星點點的光亮,也讓他們看清楚了那前邊,赫然隻是一堵牆。


    “這……,怎麽是一堵牆……?”羅坤抿了抿唇,覺得有些奇怪,怎麽下來之後隻是一條死路呢?不應該呀!


    羅坤撓了撓頭,眼神裏有幾分猶疑的問道:“會不會,這裏邊隻是一個普通的地下窖藏室……”


    韓穆霖聞言,轉過了頭,一張精致的側臉上帶著幾分似笑非笑的神情,道:“你見到哪個窖藏室,是從床底下掀開板子進去的……”


    他看著眼前的這堵十分不自然的牆,眼底半眯了起來。


    眼前的這堵牆的位置十分的奇怪,而牆底似乎還能看到對麵滲過來的點點星光,這後邊,定然不止是一道牆,倒更像是一道門。而眼前的牆的底下雕刻著繁複的花紋,甚至還有一些小洞,也不知是做什麽的。


    韓穆霖抿了抿唇,警惕道:“迴去吧,他們應當就在這牆後邊,應當沒有錯誤,他們的老巢,就在這裏!……”


    可話說出半晌後,卻沒聽到後邊羅坤的應答聲,韓穆霖的瞳孔緊縮,猛然的轉過頭去,卻恰好對上了安之楷那似笑非笑的帶著幾分諷刺的眼神。


    而羅坤,赫然已經躺在了地上,昏迷不醒。原本桃花瀲灩的眸子也緊緊的閉了起來,沒了生息。


    這時,他才注意到,原本那牆上的小孔裏,緩緩的滲透出了白色的霧氣,一縷一縷的飄散出來,張牙舞爪的飄散在空中,可剛剛,他卻沒有發現。


    不好!


    是迷藥!


    韓穆霖感覺眼前一片模糊,看著前邊那安之楷的那張得意的笑著的臉,緊緊的抿著唇。他感覺到自己似乎越發的使不上力氣,甚至連眼皮都幾乎要抬不起來,他死死的咬著唇,那薄薄的而又弧度完美的唇,被咬出了一圈嫣紅的血線,他的手緊緊的拿著劍,說道:“安之楷!果然是你……!這裏果然是你們的老巢!”


    對麵穿著紫色羅衫的安之楷笑了笑,原本憨厚而老實的臉上此刻卻滿是陰沉和精明,一雙三角眼裏帶著幾分諷刺神色,陰陽怪氣的說道:“韓大人,我既然敢現身在你麵前,自然是做好了準備,我勸你還是乖乖的束手就擒把……”


    韓穆霖一雙漂亮精致的丹鳳眼裏銳利的掃了過去,氣勢萬千,他冷冷的笑了一聲,道:“你以為,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個迷藥,便能留下我……?莫不是太小看我了……?”


    他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哼道:“嗬,愚蠢!”


    安之楷哈哈大笑出聲,一雙眼裏滿是激動和得意,他閑庭散步般的走了兩步,道:“我怎敢如此小看韓大人呢,對付您,當然是得有對付您的法子了,你們的每一步,都在我們的料想之中,上邊早已經料到你們定會來到這裏,你說,你們好端端的,管什麽閑事呢,乖乖的照著我們準備好給你們的說辭與證據報上去不就好了嗎……”


    他笑了笑,得意的說道:“不過你們竟能想到我們的駐紮地就在這莊墓村的地下,倒是讓我開了眼界!”


    他的話語頓了頓,複冷冷的說道:“看來,這個簡林安,是留不得了,留下他,遲早壞了我們的大計!……”


    他的眼神裏滿是徹骨殺意,而麵容裏也滿是冰寒,而一字一句裏,字字珠璣!


    韓穆霖聞言,瞳孔緊縮,心髒忽然漏了一拍,他猛然的轉過頭,咬著唇,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安之楷,冷聲道:“你敢動他……!我要你的命……!”


    可話一說出口,他自己也微微的愣了愣。


    他為何,為何會如此擔心他?


    他感受到自己心裏那滔天翻滾著的怒氣,咬著牙,死死的盯著安之楷。


    安之楷聞言,看著眼前黑色衣衫男子那如殺人一般狠戾的目光,和那周身散發出來的淩厲氣勢,也愣了片刻,可隨即他卻諷刺的一笑,毫不畏懼的盯著他,冷笑道:“怎麽,韓大人如此緊張,莫非是韓大人有這斷袖之癖不成,嘖嘖嘖,還真是沒看出來……”


    安之楷的話語頓了頓,麵容上忽然又陰沉了幾分,冷笑道:“不過,如今你已落入了我們的手裏,難道你認為,你還有出去的可能嗎……?若不是公主殿下,想讓你們為她辦事,你們如今早就是兩道冤魂了……!”


    長公主殿下?!


    背後的主謀,竟然是長公主殿下!


    ------題外話------


    =v=灰常感謝乃們的喜歡和支持~~之前我一直忐忑這麽冷門的文會米有人愛看呢~~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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