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漫長的時光。


    她是能忘記他的。


    真的能。


    要是他不堅持給自己送禮物,她會忘記他的。


    要是他不讓他那個笨手笨腳的兄弟來偷拍自己,她會忘記他的。


    要是他…………


    那她一定會忘記他的。


    但是慢慢的,想要忘記並不是那樣子的簡單的,後來發現原來想念也是一種幸福。


    無數個光陰,慢慢的看著桂花樹,越來越粗壯,看著自己的琴換了一把又一把,看著爸爸長了白頭發,看著大哥結婚了,看著他送自己的禮物,不知不覺擺滿了一整個櫃子,整整九個,到昨晚的內衣。


    才發現———


    啊~原來都已經過了十年了。


    無盡漫長的時光。


    整整十年。


    隻有他,想見她就見她,想消失就消失。


    總是輕而易舉的出現,攪亂一汪春水之後,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冷漠的讓她恨透了。


    “我特意去專賣店給你挑選的內衣,合穿嗎?”白擎天不厭其煩的又問了一遍,修長的手無意識的捏緊了她的肩頭。


    她無可奈何的頜首(合適,非常合適)


    “我就知道,你穿c70的足夠!”白擎天勾起唇瓣,似乎是很滿意。


    淺淺又開始去掙他(放開我,很晚了,我該迴去了!)


    可是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跟淺淺說話的白擎天,怎麽可能會輕而易舉的放開淺淺,“你怎麽像個蛐蛐似的,那麽愛扭?”


    (你才是蛐蛐,你放開我,放開我)淺淺不想跟白擎天呆一起太久,她怕自己會控製不住的嚎啕大哭。


    “就這麽不想跟我呆在一起麽?”白擎天的手絲毫沒有放鬆,任由淺淺如何掙紮,他都緊緊的攥住她的肩膀,“就算你在想走,也別想離開我半步,我們之間,從來都是我主導!”


    這就是差別,淺淺17歲,白擎天22歲,年齡的差別,性別的差別,任由淺淺使出吃(nai)的力氣,也沒將白擎天給甩開。


    他總是這樣子,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想固定住她就固定住她,想拋棄她就拋棄她。


    他說對了,他們之間就是他在主導。


    她隻有服從的份。


    這種感覺讓年幼青春的淺淺有說不出的委屈。


    他怎麽能總是這麽霸道,真的煩透了。


    驀地,白擎天的手鬆了,淺淺終於逃脫。


    剛要走,背後便傳來白擎天自嘲的嗓音,“小啞巴,我是不是連看你的資格都沒有了?你別忘了你還是我的寵物,主人對寵物永遠有探視權!”


    寵物,寵物還是寵物。


    她是人,她不是寵物。


    小時候的她或許還願意做寵物,但是她現在大了,對寵物不敢興趣,淺淺不在聽,提起腳步就趴著樓。


    隻要爬上樓,到了家,就能徹底的忽視了白擎天。


    她不要貪戀他。


    她不要自己活得如此卑微。


    “你長大了,我都管不住你了!”白擎天看著她的背影,“小啞巴,你知不知道這些年我很想你!”


    樓道裏他的聲音在迴旋。


    每一個音符都傳進了她的耳朵裏,震撼了她的心,顫抖了她的身體。


    他說他想她?


    淺淺的背影僵在原地。


    眼淚猝不及防的掉了下來。


    驀地她迴過頭,幾大步跨下了樓梯,踮起腳尖以迅雷之勢緊緊的抱住了白擎天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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