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德親王把丹圖的腦袋狠狠地壓了下去,自己也一臉羞愧地低頭在自己的親哥哥,帝國的君主麵前懺悔:


    “是我疏於管教,這才讓丹圖闖下大禍,還請王兄念在他年幼的份上輕罰。小說 ”


    倫德的懺悔十分誠懇,完美地演繹著一個恨鐵不成鋼的父親角色,作為親兄長兼親大伯的李瑟自然不好再說什麽。


    畢竟也沒造成太嚴重的後果。


    “雄性調皮一點也沒什麽,倫德,丹圖現在這樣挺好,你別把他約束得太緊了。”


    皇室親情淡漠,李瑟對於自己這個唯一知心的弟弟還是極寬容的,倫德不僅幫他爭得了皇位,還為帝國的邊境安寧立下了汗馬功勞,甚至於為了不讓有心人利用,他還親手把自己唯一的兒子也給養廢了……


    李瑟看著丹圖那副紈絝子弟模樣,慈愛地把人叫到身邊道,


    “丹圖,雄性雖然不用太拘泥於規矩,可還是得守住一些底線,帝國的法律就是我們的底線。連皇室成員都不遵循自己頒布的規則,底下的人有樣學樣不就亂了套了麽。”


    丹圖委屈地撇嘴,


    “我就是想見識一下王兄有多厲害,王兄一直都是我最崇拜的人,看看又怎麽了,再說——”


    說到這裏丹圖的語調陡然增高,頗為氣憤地道,


    “一個來曆不明的雌性都能看,我還是埃林哥哥的弟弟呢,為什麽不能看!”


    李瑟聽了這話有些犯糊塗,兒子一向主意大,還沒迴帝星就給自己發了信息說帶了個兒媳婦迴來。說實話,他對於一個來自下級星的雌性的確有意見,基因等級可是會影響下一代的,他自然希望自己的兒子能找一個上級星的貴族媳婦繁育下一代,最好還是個生育能力較強的稀有女性,就跟他母親一樣。


    不過……有了曲政這個險些成為他兒媳的雄性做鋪墊,李瑟覺得他的接受度已經放寬太多了。


    “你是說當時那個叫尚卿的小雌性也在裏麵?”


    認可歸認可,但輕易讓一個雌性了解自己的極限測試數據,埃林難不成是瘋了?他難道不知道雌性的基因鏈不幹淨麽!


    這是帝國最大的秘密,舉國上下也隻有那麽幾個人才知曉,李瑟連自己的親弟弟都沒告訴,可埃林卻是一早就知道的!


    這孩子這次真的鬧太過了。


    雖然還沒見麵,李瑟卻對尚卿有了一個不怎麽好的印象,在他眼裏,這個未來兒媳婦已經可以同間諜劃等號了。


    “千真萬確,當時關大哥也看見了,還有檢測站在卡修,還有很多人,不信您問他們!”


    關容天那張臉李瑟是不怎麽想看見的,這會勾起自己不好的迴憶,可是事關重大,容不得他依個人喜好辦事,當下李瑟便叫人通知了卡修和關容天,兩人連夜被帶進了塞林宮,隱約都猜著同今天白天的事有關。


    而罪魁禍首,卻還在浴室裏跟搓麻將一樣搓好友。


    搓完丟了一條毛巾去過。


    “自己擦!”


    蔣琦全身紅彤彤的,顫巍巍伸手夠毛巾,活像剛被人淩*辱過。


    尚卿怎麽看怎麽別扭。


    “個大老爺們兒能不能要點兒臉!”


    蔣琦有氣無力地看了一眼尚卿,隨後顫巍巍地伸出另一隻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尚卿:……


    無法,最後尚卿還是認命地繼續給蔣琦擦身上的水,因為在熱水裏泡太久,他全身的皮膚被燙得通紅,觸感也比平日柔軟些,硬朗的線條突然間竟柔和起來。


    水霧迷蒙,尚卿瞅著掌下那一截兒腰線,一時間也有些分不清這家夥到底是誰。


    是他打小一起長大的好哥們兒?


    可他對自己的好哥們兒熟得連有幾根腿毛都清楚,那會兒他可沒發現這小子的腰……還怪好看。


    “流氓。”


    耳朵邊突然響起這略帶笑意的調侃,尚卿這才發現自己的爪子已經在蔣琦的腰上來來迴迴擦了好幾輪。


    臉突然就有些發燙。


    “你說你是不是跟雌性一樣還要往身上抹這個抹那個,怎麽一身滑不溜丟的。”


    為了迴避自己的失態,尚卿下意識地損蔣琦,卻發現不管怎麽損這人都笑得跟條魚似的腥臭腥臭,尚卿索性將人三兩下擦幹,扶出浴室後往床上一丟。


    “老老實實呆到精神力暴動平息吧你。”


    說完頭也不迴地走了,留下光溜溜的蔣琦仰躺在床上。他也不在意,甚至不急著拿條被子遮羞,而是艱難地取來了自己的個人終端。


    在尚卿開門關門的空隙之中,奧爾金不經意地往臥室瞄了那麽一眼。


    “噫,弟弟,你怎麽流鼻血了”


    奧爾金捂著鼻子悄咪咪轉頭,正好看見尚卿在交代曲十六好好兒看住蔣琦,交代完後扭頭就要迴臥室整理數據,氣定神閑的模樣讓人壓根兒不相信他剛經曆過如此這香*豔的場景。


    不知不覺間,奧爾金對他的崇敬又拔高了一層。


    **


    尚卿連臥室的門把手都沒摸到就被人叫去金桂館見李瑟了,進門之前與蔣王後撞了個正著。


    “可算是趕上了——孩子,別怕,阿姨同你一起過去。”


    蔣王後慈愛地牽起尚卿小小白白的手,對上這麽一張稚氣滿滿的臉,雌性天生的保護欲無可避免地泛濫開來——還好她接到兒子的信號後及時跑了過來,不然這麽一個孩子還不得被欺負成什麽樣。


    “別怕,有我在沒人敢動你。”


    蔣王後一副要跟人拚命的模樣把尚卿弄得哭笑不得,恍惚間竟有種迴到了從前的錯覺。


    那時的蔣王後,好像也是這樣無條件地縱容疼愛他。


    曲家家風極嚴,就連雌性也不會多溫柔體貼,他身為曲家唯一的繼承人,打小接受到的就是冰冷的教育,那時在他眼裏,雌性和雄性其實沒多大區別,都是冷冰冰如石頭一般堅硬。


    對雌性最初的也是最美好的憧憬,其實是來自於蔣王後。


    小小的曲家繼承人,是在蔣王後的懷裏,第一次感受到了雌性天生的溫情。


    “這孩子怎麽還嚇得呆住了呢——咱們走,埃林說了,出了事兒有他兜著。”


    說完便攬著尚卿的肩,兩人一起走入了金桂館的大廳。


    明亮的燈光,淩厲到刺眼。


    適應過後,尚卿第一眼便瞅見那與自己身形一般無二,連低垂下去的麵容也與自己一模一樣的關容天。


    卑微至極地跪在帝國皇室麵前。


    “跪下!”


    威嚴的聲音從大廳上方傳來,夾帶著上位者麵對下位者時天然的威勢。


    一如從前。


    尚卿跟李瑟不對盤,也如從前。


    “帝國可早就沒有奴隸了,王這是在對外頭立著的銅像下令不成。”


    “大膽!”


    李瑟未出聲,坐在他下手方的倫德先行發難,


    “這是塞林宮,是帝星,不是卡列星那種沒規矩沒章法的鄉下地方,記清楚你自己的身份!”


    這話明明是罵尚卿,可跪在一旁的關容天卻羞愧得無地自容,被人這般當麵指稱鄉巴佬,無論聽多少次都會讓他難受。


    都是尚卿惹的禍,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會經受這般大的羞辱!


    “倫德親王這話說得不錯,繼續說,我聽著呢。”


    尚卿不鹹不淡地迴著,沒打算當麵反擊,因為他向來知道耍嘴皮子功夫沒用——平等可不是光靠嘴巴說,而是要靠拳頭揍的。


    如果他還是曲政,就算闖再大的禍,哪怕是砍了他的頭,也沒人敢叫他下跪。


    可是現在他是尚卿,連親王身邊的一個侍從官都可以隨意嗬斥他,讓他拋卻尊嚴跪下。


    不過就是仗著拳頭比他硬。


    “好了,尚卿第一次來,你們這些當長輩的急急忙忙立規矩也不怕嚇到人家。”


    蔣王後突然極隨意地插*進來一句話,語調雖說尋常,可是暗藏的信息量卻將在場大部分人震得一愣。


    關容天甚至顧不得跪伏討好,轉身難以置信地看著那個出身比自己還不如的下等人。


    一個沒有親緣關係的雌性,如何有資格成為國王和親王的晚輩?


    答案卻是明擺著的。


    站在一旁的卡修也有些吃驚,不過他早見識過尚卿如何在王子殿下頭上動土,所以對這結果已經有所預料,而且看王的反應,根本是一早就知曉的。


    真正覺得難以置信的,隻有倫德親王父子和關容天。


    “你呀,真是……”


    李瑟對自己的妻子還是敬重的,蔣王後擺明了站在尚卿這邊,他也不好打壓太過,反正隻要揪出這小子的把柄,妻子也不可能袒護到底。


    當一個人即將被宣判死刑時,跪與不跪已經不重要了,至少對他而言是這樣。


    “尚卿,我問你,你今天是不是查看了王子殿下的極限測試數據。”


    李瑟問話時蔣王後已經坐到了他旁邊,安撫性地看向立在卡修身側的尚卿。整個大廳一開始跪著的,以及現在仍跪著的,隻有關容天一個。


    明明是他為表尊敬自願下跪,如今卻叫他覺得屈辱難耐。


    “的確,但是我經過了當事人允許,不算私自盜取他人*數據。”


    身體和精神力測試數據對一般人而言隻是個人*,可對於蔣琦這種既是王位繼承人,又是帝國最強大的機甲戰士而言,極限數據等同於國家機密,決不能外泄。


    “荒唐!王子殿下的基礎信息豈是你能隨便知曉的,你還將信息拷貝私藏了是不是!”


    這些話剛才卡修已經說過,如今李瑟再問已經不用疑問語氣,而是肯定。


    “我是將數據考下來了,因為不能把王子殿下的測試數據留在測試中心,在銷毀之前進行存檔難道不是很正常麽”


    尚卿知道自己給蔣琦製作機甲的事情一定會鬧出很大的動靜,隻要借助帝星的先進設備,就不可能不出入那些帶有身份識別係統的地方。不管怎麽偽裝,脊椎尾部的基因識別碼都不可能隱藏得了。


    隻要做了這台機甲,他就不可能再過迴從前那平凡的日子。


    可是,這又如何?


    平凡人的日子難道就好過了?他這輩子想做尚卿,可沒說過要做一個庸碌無為的尚卿。


    既然早晚都要被架在烈火上炙烤,那就沒有因此畏縮不前的必要。


    “簡直荒唐,你一個雌性要王子殿下的測試數據做什麽,難道你還真當自己是機械師,想給他造機甲嗎麽”


    李瑟這句話不過是諷刺,可尚卿卻不假思索地順勢結了下去,


    “我的確是要給他造一架機甲,所以才需要他的基礎數據。”


    李瑟的嘲諷瞬間僵在了臉上。


    這個不知天高地的雌性,看來真的是被自己的混蛋兒子寵昏了頭。就連坐在一旁的丹圖都覺得這個雌性簡直瘋了,到底是怎樣愚蠢的人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造機甲如果我沒記錯,你應該隻是一個下級星的機械係大一新生吧,讀了幾本入門書就妄圖做機甲——”


    李瑟的聲音陡然拔高,跪伏在地的關榮天則豎起了耳朵等待厄運降臨到尚卿頭上。


    暫時迷惑了埃林殿下又如何,終究是個上不得台麵的家夥!不懂規矩胡亂闖禍的下場隻有自取滅亡!


    “做機甲是假,借此打探埃林……”


    “親愛的!”


    就在李瑟要給尚卿定性的前一刻,蔣王後突然出聲打斷,隻見這位帝國最尊貴的雌性,優雅卻又不失小女兒情態地,拽了拽自己丈夫的袖子。


    這樣的小動作雖然隱蔽,卻被一直關注著她的倫德親王看了個正著,令人意外的,他的眼裏竟突然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嫉恨。


    “那孩子終於鬆口定製機甲,該是件好事,你何必把好事變成壞事呢。”


    身為帝國未來繼承人,蔣琦早就該擁有一台屬於自己的機甲,無奈這人如何也不肯鬆口讓別人做,眼巴巴地等曲政給他做一架,一直等到他死都沒撈著。


    現在好了,這小子終於開了竅,竟然配合做了基礎測試,隻要有數據,何愁做不出來機甲。


    這麽一想其實也是好事一樁,李瑟的火氣稍稍壓下去了一點,對待尚卿這件事上也更冷靜了些。


    妻子跑來圍觀就擺明了兒子在給這個小雌性撐腰,他處置了尚卿事小,影響父子感情是真。何況妻子和兒子都不是莽撞胡來的人,他們既然都挺尚卿,那這人必有過人之處。


    李瑟看著那個瘦瘦小小的仿佛一隻手就能掐折的雌性,不管怎麽看還是喜歡不起來。


    就跟他對曲政一樣。


    天生的磁場犯衝。


    曲家再怎麽顯赫那也是臣子,曲家的兒子憑什麽對自己的兒子又打又罵。


    偏偏他兒子還打不過!


    這是讓李瑟最在意的,自己的兒子比不過人家的兒子,不就側麵說明了自己比不過人家的老子麽!


    “念在你年幼不懂事,這次的事我就不追究了,把你手上拷貝的資料交上來,不得複製,不然決不輕饒。”


    這對李瑟而言已經是巨大的讓步,在他看來,尚卿應該對他感恩戴德,而不是依舊不知天高地厚地站在他麵前,跟看個智障一樣看著他。


    “抱歉,您的命令我無法遵從,為了進行極限測試,殿下吃了幾個小時的苦,我不能讓這些努力白費。”


    曲政也好,尚卿也罷,說話從來都不會拐彎兒抹角,更不會陽奉陰違,所以他才跟事事講場麵喜歡別人奉承的李瑟不對盤。李瑟是個好君主,分得清大是大非,可在小事上卻孩子氣得讓人頭疼,總覺得自己特別好,全身上下都金光閃閃。


    蔣琦討人嫌的毛病估計就是這麽來的。


    “這你無需擔心。”


    倫德親王竟然好心解圍,


    “殿下的辛苦不會白費,我們會把數據交給帝國最優秀的機械師團隊,由他們為殿下量身打造一架機甲。”


    “我的意思是——如果殿下願意讓帝星機械師團隊為他量身定做機甲,何須等到今日。”


    明明是個沒見過大場麵的孩子,可麵對做夢也難以見到的大人物時卻難得的不卑不亢,談吐自如,比之帝星的貴族子弟也毫不遜色。


    蔣王後越看越覺得喜歡。


    “這孩子說得在理,如果不是他,埃林也不可能這麽配合,年輕人有年輕人自己的打算,咱們還是別摻和太多,哪怕最後沒成功呢,也當是一種人生體驗了。”


    蔣王後雖然也對尚卿的來曆有疑問,可是她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的兒子,如果不是有十成的把握,他絕不會把這麽重要的信息交到對方手上。


    因為信任蔣琦,所以,她也信任尚卿,這是一個母親對自己孩子最大的尊重。


    **


    有蔣王後攔著,李瑟就是再看不慣尚卿也隻能作罷。資料上交一事雙方各退了一步,尚卿可以不把資料交出來,但是一定要用帝星的團隊製造機甲。原本尚卿還想把雅克托弄過來設計能量核,可目前看來也隻能作罷。


    雖然他覺得雅克托的才能比帝星這堆養尊處優的家夥有能耐一千倍,至少他還保留著對機甲最原始的熱情,而不是沉醉在名利之中棄本業於不顧。


    可是他沒想到的是,在他抵達帝星的一個星期後,竟然看見了活生生的雅克托。


    嗯,被捆成了麻花兒的雅克托。


    “尚卿!你他媽的最好給老子一個解釋!!!!”


    看到雅克托的那一瞬尚卿也懵了,這幾天他不僅要結合數據設計機甲製造方案,還得分心去查看鬱文太他們的恢複情況,整個人恨不得砍成兩瓣兒來用,睡眠嚴重不足,以至於看見雅克托的那一瞬間他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直到雅克托蹦過來意圖拿腦袋狠狠撞他一下,有瑞克攔著沒撞著,還被提溜了起來跟個肉蟲子一樣扭動。


    “看什麽看,你個欺師滅祖的混球,還不快給老子鬆綁!”


    被這中氣十足的叫罵震得耳膜發疼,尚卿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跑過去給人鬆綁,這時站在雅克托背後的幾個侍從官打扮的人才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出了實情。


    “當初我們是跟著殿下一起留在卡列星的,王家出事時我們跟殿下斷了聯係,後來恢複通訊後才發現殿下已經乘坐機甲離開,所以我們也跟著迴來了。”


    說話的是個高高瘦瘦的年輕雄性,尚卿對這人有印象,叫加特,跟在蔣琦身邊的日子不算短了。


    “那我師父又是怎麽迴事”


    加特紅著臉,越發不好意思地道,


    “是殿下吩咐讓我們把人帶來的,說是您應該用得上,隻是雅克托太過抗拒,我們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抗拒兩個字已經難以形容雅克托的破壞力,他們原本以為一個機械師應當沒有多大能耐,丟在一旁就不打算管了,可是在飛船好幾次莫名其妙往迴走之後,他們就再不敢小看一個機械師的手段。


    優秀的機械師不僅能創造飛船,還能改造飛船,甚至於他還能神不知鬼地毀掉飛船同他們同歸於盡!


    不用他們明說尚卿也能想象出來,憑雅克托的臭脾氣,會乖乖跟著來帝星才有鬼,一路上肯定沒少折騰。不過有他在,的確能幫自己大忙。


    “哼,技不如人還怪老子破譯操作碼,把管理員密碼設計成123456的智障也基本上沒救了——這到底是什麽鬼地方,你們到底在打什麽主意!”


    擔心了一路,在看見尚卿時雅克托才終於放下心來,有這小子在這群家夥至少不會把他賣到廉價勞動力市場沒日沒夜給人造能量核,要知道許多人專門兒綁架機械師逼他們幹這個。


    越是高階機甲對能量核的設計要求就越苛刻,花費的人力物力財力也就越高,尤以十階以上為甚,不少資金不夠又成功升級的貴族就不惜鋌而走險綁架機械師給他們□□工。


    所以雅克托在被綁架之初就想到了這個,因為他除了一身本事沒啥值得人惦記了。


    別看能量核隻有那麽一點,要是給十階以上的機甲量身打造,那輕易就能把人熬糊。


    雅克托十分信任自己的徒弟,覺得自己完全遠離了黑工命運。


    所以尚卿迴了他一個善良的微笑,


    “師父,我需要您能幫忙設計能量鎧甲。”


    雅克托:……


    看著雅克托那張暴風雨來臨之前的臉,尚卿不得不壯著膽子加了句,


    “給十七階機甲用。”


    雅克托點點頭,隨後兩眼一閉,毫無預兆地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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