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寶春提高了嗓音。


    徐文邵點頭,“傳說需用四大神劍才能打開的神殿。”


    寶春突然奇怪地打量著徐文邵,“連你也知道?你是什麽人?”


    徐文邵下意識看向榮錚,想說什麽,寶春打斷,“等等,讓我來說,你也是九虎衛,對吧?”


    這語氣不是詢問而是非常之肯定。


    榮端起杯子,低頭喝茶。


    徐文邵見他置身事外,無奈幹笑兩聲,“夫人,真是火眼金睛,什麽事都逃不過你的法眼。”


    “還真是。”寶春哼了聲,目光斜向那人,“在老家的時候你就知道了我是誰?”


    戰火轉移,徐文邵忙裝作喝茶。


    榮錚拎起茶壺倒了杯茶,放到她手裏,“先喝點水,那些都多少年的老黃曆了,不是早翻篇了嗎?”


    寶春接過杯子,喝光了茶水,猛地將杯子放在桌上,“我幫的原來一直是你的人?”


    兩夫妻發生爭持,爭持的導火索徐文邵卻事不關己地掰著自己的手指頭玩。


    “對啊,我也沒說過不是。”榮錚說,“真不是故意隱瞞。”


    “還說不是故意隱瞞?”寶春猛地抬起了腳,“把我當傻子耍了那麽久。”


    榮錚悶哼一聲,麵容陡然扭曲,似不想在兄弟麵前失了麵子,還要裝出一副什麽都沒發生的神情,“真不是故意隱瞞,你不是也沒問嗎?你要是問我,我一準兒告訴你。”


    寶春冷笑一聲,“狡辯,我怎麽可能想到問這個。”


    榮錚說,“是啊,當初懷雙胞胎你也是這麽跟我說的,現在知道不也一樣。”


    “這能一樣嗎?”寶春腳下一個使力,那人又是一聲悶哼,“我說呢,原來是在這兒等著我呢,報複我沒告訴你是吧?”


    榮錚顯然不敢說是,要真是那樣,他的腳就不是被踩兩下那麽簡單了,“不,不是,說正事呢,題別跑太遠了。”


    寶春又給了他一下,才抬起了腳,想到這人之前那麽欺負她,就一肚子的火,看向徐尚書時,也不是那麽順眼了。


    徐文邵看看呲牙咧嘴的老大,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夫人,京城突然冒出神殿的消息,引來的可不隻是那些江湖上的人。”


    寶春說,“這個我知道,對神殿執著的國師大人,想必不會袖手旁觀了,隻是,這些失蹤的江湖人是誰幹的呢?不會跟國師有關吧?”


    徐文邵說,“應該不會,神殿地圖的消息,也不知是真是假呢,除掉這些人不嫌多此一舉嗎?”


    寶春說,“事情越來越複雜了,四大神劍還沒全呢,這又冒出了神殿來。”


    “是啊,預言說得四大神劍得天下,還擁有什麽神奇的力量,當時咱們都不大相信,四大冷冰冰的劍,能幹什麽,可照現在看來,我倒是有些相信了,重點在神殿身上,說不定裏麵真有什麽了不得的神之力量,要真是那樣,那可萬萬不能落入他人手中。”徐文邵說。


    “白家是神殿的守護者,你師傅即便不知道神殿,也應該知道地圖的下落。”榮錚頗為肯定。


    寶春搖頭,“我沒問過,師傅也不曾提起。”


    不是她不好奇,是北烏之行,讓她的心態發生了很大的轉變。


    去之前,她也是滿懷著憧憬,想著得到四大神劍,看它到底能發生什麽神奇的效果。


    當然,內心深處,她也是希望它有那什麽穿越時空的能力,因為,她心裏還殘留著離開這裏的念頭。


    經此生死之後,她發現相比著迴去,對這裏的執念反而越來越深了,真有那麽一天,她還不一定能義無反顧地離開。


    在看到國師大人,她心中熱情頓減,更是打消了那個念頭。


    因為有些執念會像魔鬼一樣,能吞噬掉你整個的人生。


    就好比國師,執念太深,一心想勝過師傅,勝過所有人,所以,他花了幾十年的時間籌齊四大神劍,不惜大肆屠殺。


    寶春不想成為他那樣的人,一輩子活在尋找什麽的神殿之中,虛度光陰。


    榮錚說,“神殿若是真的存在,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它落入國師這樣的人手中,否則,大榮將陷入生靈塗炭當中。”


    寶春說,“這個先不用擔心,不是說沒有四大神劍,神殿就打不開嗎?即使他拿到了神殿的地圖,也是徒勞,四大神劍,有三把都在鎮榮王府,他就是找到最後一把玄武也是沒用,府裏有大毛,晾他也搶不去。”


    徐文邵說,“的確是這樣,神殿地圖的事可以先不管,可是失蹤的那些人卻不能不管。”


    寶春嘖了聲,“也是奇怪了,抓這些人到底要幹嘛呢?”


    失蹤案還沒消息,時間卻已來到了雙胞胎的滿月酒時間。


    雙胞胎的滿月酒,無論如何鎮榮王府都是要大肆操辦的,畢竟大孫子那時沒辦就已經是他們很大的遺憾了。


    滿月酒這天,鎮榮王府賓客滿堂,馬車絡繹不絕。


    京城有些地位的那是都來了,不說鎮榮王府的威望,單說疼愛安平公主的皇上,當天肯定也是要來的,他們豈能有不來的道理?


    府裏兩老是非常慎重的,滿月酒當天的衣服都是找人特意裁製的。


    尤其是寶春一家五口,衣服的顏色還基本上都是一個色,顯眼的很,一看就知是一家子。


    老王爺和榮錚要招唿客人,寶春也不能偷懶,老早就過前廳來,母子兩人,一人抱一個。


    除了他們,府裏的人全都忙的腳不沾地,連老王妃都要招唿那些女眷,隻是臉上堆滿了笑容,基本上就沒合上過嘴,神采奕奕的,別提多高興了。


    能不高興嗎?雖說之前她鎮榮王府財大勢大,沒人敢惹,那些貴夫人在她麵前恭敬著,可誰知道人家背後怎麽唾棄的?


    肯定沒少在說,你有錢有勢又能怎麽樣,沒子嗣,還不是窮折騰,到這一代不就完了,他們是不如你,可他們枝葉繁茂,這一代不如你,可下一代還不如你?


    現如今,有了兩個孫子一個孫女,再也沒人敢在背後恥笑了,兩老的腰杆別提多硬朗了。


    那些人沒猜錯,皇帝不但來了,還來的很早,幾乎是一下朝就趕來了。


    早朝更是早早就散了朝的。


    劉宸是和沈暮雲一起來的。


    這兩人給孩子的禮,自是出手不凡的。


    尤其是有錢的皇帝爹,從生下孩子那天,賞賜就沒斷過,三兩天就要賞賜那麽一迴,照這樣下去,搬空皇宮也是有可能的。


    好在搬的不是國庫,是皇帝爹的小金庫,否則那些禦史們還不把她批成個滿身窟窿啊。


    即使那些禦史不說,太子殿下難道就沒意見?


    太子殿下就是她那便宜二哥劉景,皇帝爹多給她一樣,她那太子哥哥就會少一樣,等他二哥登基入駐皇宮,發現宮裏都被她爹移到了她這兒,那還不恨死她啊。


    這多有礙他們兄妹感情的發展啊,她還想靠著他二哥這棵大樹過些安生日子呢?


    顯然,她皇帝爹是沒意識到這點,抱著鬧鬧那個哭貨正眉開眼笑的哄著呢。


    而三兒正被將軍爹抱著,吸允著手指,軲轆著黑眼珠,吐泡泡呢。


    皇帝抱著外孫女,來迴晃,“你說她這小嗓門咋那麽能哭呢,好了,爺爺的小寶貝,別哭了,看這小臉委屈的,別委屈了,爺爺給封個公主當當好不好……”


    皇上是眾人矚目的焦點,時刻被人注意著,他這不經意的話,自然都沒逃過眾人的耳朵,一聽之下,全都愣了。


    不過,愣過之後,就沒太放在心上,心說,肯定是皇上隨便說說,哄孩子呢,畢竟封公主可不是小事,尤其還是個剛滿月的孩子。


    可是,接下來的一幕卻說明了他們還是太年輕了。


    正哭著的那女娃娃,突然就不哭了,睜著一雙珍珠般的大眼睛盯著皇帝,小手一把抓住了皇帝的手指頭,可緊了。


    劉宸愣了一下,眼睛瞬間濕潤,哈哈大笑起來,衝沈暮雲說,“看到沒有,不哭了,這鬼丫頭,鬼著呢,誰說她隻知道哭了,她明白著呢……”


    寶春滿頭黑線,一個來月的孩子,她能明白什麽啊,雖然她不知道閨女為什麽不哭了,反正總不是皇帝爹說的那樣聽懂了他的話。


    劉宸還在那興奮著呢,“看到沒有,抓住我的手指頭不放,這是幹什麽明白嗎?”


    沈暮雲當然不明白了,別說他不明白,在坐的沒有一個人明白的,誰能明的白一個剛滿月孩子的心思啊。


    可皇帝他居然就明白了,他說,“她這是讓我履行承諾呢,不應,她就不放手。”


    眾人一臉你可真行的表情。


    接著,他對在場的眾位官員說了,“迴去都幫朕好好想個公主封號,明天上朝時給朕。”


    公主封號?還來真的!


    眾人都傻眼了。


    寶春最先反應過來,“使不得,這不合規矩,再說她還這麽小,何德何能能擔得起公主的封號。”


    皇帝說,“我說擔得起就擔得起,不說鎮榮王府,單說你這個當娘的,給大榮立下了多少功勞?封她個公主怎麽就擔不起了?行了,都別說了,這事就這麽定了。”


    眾人都不敢吭聲了。


    氣氛正沉寂間,有人報,安陽公主來看孩子了。


    ------題外話------


    應該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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