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大叔的刀,咣當一聲,被踢落,緊接著胳膊也被劃了一刀,悶哼一聲,退到了牆上。


    寶春一見,橫劍擋在黑衣大叔的前麵。


    姚戰的劍劈在了鳳鳴劍上,火花四射,清脆聲響。


    姚戰說,“你還是束手吧,我承認你的劍法很精妙,再給你個一兩年或許可以有一絲勝算,遺憾的是不是現在。”


    寶春說,“那可未必,我們大榮有句話叫世事難料,不到最後一刻,就一切皆有可能。”


    說話間,鳳鳴劍猛地格開姚戰的劍,劍鋒一轉,專往對方的下三路而去。


    這打法也太那啥了,著實低劣了些,連靠在牆上的黑衣大叔都張大了嘴巴。


    姚戰的節奏被打亂,急忙護衛下身,否則,一個不留神就有可能徹底斷子絕孫不能人道了。


    寶春撐著一口氣,鳳鳴決施展到極致,鳳鳴劍刁鑽陰毒,左突右攻,專往人家的褲襠裏刺,將不恥發揮到了極致。


    當然了,現下可是生死攸關之際,誰還管你恥不恥的,打倒對方才是王道。


    姚戰被寶春犀利無恥的招數給弄的措手不及,手上也被劃了一道傷痕。


    血紅的傷痕,讓他的眼睛緊縮,迅速從身上撕下一塊布,纏住了傷口,拿牙齒一咬,握緊劍柄,眼神銳利地盯著寶春。


    好強的氣勢!


    寶春握緊了手中的鳳鳴劍,伸展胳膊,拿劍尖點地。


    夜風唿嘯,衣衫在風中獵獵作響。


    刹那間,寶春大叫一聲,劍舉過頭,飛躍而起,直直朝對方的腦門刺去。


    對麵的姚戰,眼睛微眯,雙腳未動,提劍,想要格擋迎麵襲來的劍。


    隻是,寶春這次卻是虛招,在到達之前,突然來了個空中一百八十度的翻身,劍仍舊朝姚戰的下身而來。


    這是要將無恥下三爛招數進行到底的節湊啊!


    姚戰突感下身一涼,刺啦一聲,褲襠被劃破了。


    姚戰也是被她給震撼了,惹怒了,男人們打架都還不這樣呢,她一個女人,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想他斷子絕孫,這是什麽女人?


    姚戰迅疾退後一步,在劍尖接觸他的皮膚之前,躲了開去,同時,一個縱越,跳上了牆頭。


    跳上牆頭的那一刻,沒做停留,下一秒快如閃電,猶如老鷹俯衝,劍直接橫在了寶春的脖子上。


    這一係列動作,端的是快捷,行雲流水,幾乎就發生在眨眼間。


    快的寶春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


    而且,她的後麵就是一堵牆,想要後腿躲避都是不可能。


    眼看劍就要橫在了脖子上,可那冰涼的寒意卻一直未曾如約來到。


    因為,在之前,劍被一白練牽製,甩了開去。


    “找死。”


    榮錚攬著媳婦退開幾步,殺氣騰騰地緊盯著姚戰。


    “怎麽找來的?”鬆了一口氣的寶春問他。


    “兒子發現的。”榮錚摸媳婦的全身。


    “我沒受傷。”受傷的是另外兩位,寶春忙說。


    榮錚糾結的眉頭稍微鬆弛了些,然後讓寶春站後,並接過了她手中的劍,提劍就攻上了姚戰。


    兩人從地上,打到了牆頭,再從牆頭打到了屋簷房頂。


    刀光劍影,拳打腳踢,廝殺激烈。


    榮錚心中是憋了好大的火的,老婆被綁,不火大才怪,更何況一來就趕上如此驚險的場麵,此刻,是真的奔著千刀萬剮姚戰的心去的。


    不一會兒,白丁山趕來了,同時還有小酒。


    小酒看到娘親安然無恙,不由分說,蹭進了娘親的懷裏。


    寶春摸摸他的腦袋。


    白丁山問寶春,“還好吧?”


    小酒聞言也揚起了頭。


    寶春搖頭,“無事。”


    白丁山恨恨地說,“一開始我們還在猜測誰敢綁架你?天子腳下敢做出綁架你的事的,也隻有他們了。”


    那邊的姚戰被榮錚一腳踢到了一家人的院子裏,姚戰落地之後,抹了把嘴角的血,瞬間爬起就竄向了另外一家人的房頂,然後消失在了黑暗中。


    人跑了,榮錚沒去追,轉身便迴到了媳婦的身邊,埋怨道,“早搬迴去住就不會有這麽多事了,他為什麽要抓你?”


    寶春說,“先不說這個,有個大叔救了我,要不是他,我早就被姚戰逮迴去了,他受了傷……咦,人呢?”


    除了他們幾個,四周空空蕩蕩,哪裏有什麽人?


    “他怎麽走了?我還沒問他……”寶春頗為失望,對那人有一肚子的疑問要問呢。


    榮錚說,“什麽人?”


    寶春說,“就是上次刺殺我的那領頭人。”


    “他?”榮錚眉頭微皺,“你覺得是他?”


    “刀法錯不了。”寶春點頭。


    “他為什麽要救你?”榮錚盯著她問。


    “我也納悶呢。”寶春說,“你說這三更半夜的,黑燈瞎火的,他出現的也太巧合了吧?”


    白丁山說,“難不成他一直在跟著你?他想幹什麽?”


    寶春肯定說,“誰知道,反正不像對我有歹意,先不說他了……”


    白丁山又問,“我就納悶了,那姚戰為什麽非要抓你啊,明天他們可就要走了,今天卻還捅鎮榮王府的簍子,是不想迴北烏了麽?”


    寶春說,“因為他是天聖教的少主。”


    “啊?是他?”白丁山驚唿出聲。


    “是誰?誰是天聖教的少主?”上麵屋頂上突然冒出來一個人來。


    背對著月光,坐在屋簷上,手中習慣性地拿把折扇。


    “楚南世子?”寶春抬頭看清某人的麵孔,“你怎麽在這兒?”


    劉彥起身跳了下來,“我住的地方就在附近,聽到打鬥聲,我就過來看看了,隻是沒想到會是你們。”


    “你什麽時候來的?”白丁山問。


    “就你們說天聖教少主的時候啊。”劉彥說。


    寶春摸著下巴,“你住在附近?那裏是什麽地方?”指著逃出來的方位。


    劉彥看了看,“那裏是我樓裏的某處院落。”


    寶春咬牙看著劉彥,“原來我被綁在了你的樓裏大半夜,你們居然都沒發現……”


    榮錚眼神不善,“你跟那少主勾搭在了一起?”


    劉彥大喊冤枉,“我連那少主是誰目前都還不知道,怎麽勾結?”


    寶春直愣愣地看著他。


    劉彥無奈說,“我真不知道,樓裏,魚龍混雜各式各樣的人都有,那能什麽人的底細都能摸出來?藏個把人,一晚半天的不被發現也是有可能的,再說,天聖教的少主到底是誰?”


    “北烏少君姚戰。”榮錚說。


    “是他?”劉彥啪地合上扇子,“北烏使臣,這倒是沒想到,他要是少主?那北烏的國師會不會是天聖教的掌舵人?”


    寶春沒心情管這個,“是不是那都是以後的事,你趕緊帶我去你那裏,我家丫頭還在那人手裏呢。”


    劉彥說,“即使一開始在我那裏,估計這會兒也不在了。”


    幾人來到劉彥的地盤,果然找到了疑似寶春被關的那個房間,而隔壁那間房,大家懷疑是關押蘭香的地方,隻是現已人去樓空,房間非常的亂,想是走的非常的匆忙。


    “肯定是姚戰把蘭香帶走了。”榮錚說,“他沒帶走你,所以拿丫頭來引誘你,他想來也是知道你重視那個丫頭,不會不管的。”


    寶春點頭,“隻是,他會把蘭香帶到那裏?驛館?”


    “去看看。”榮錚說。


    榮錚抱起兒子,幾人一起來到了驛館,卻發現孫平正領著人圍在驛館的周圍。


    寶春扭頭看榮錚,“我被綁架的事你告訴他了?”


    榮錚疑惑搖頭。


    看到孫平,劉彥忙幻化成了賈玉的形象出現,藩王世子不經奉召出現在京城被人拿住把柄難免會惹來不少麻煩。


    “孫總管,驛館發生了什麽事?”寶春上前問道。


    孫平轉身,看到麵前這幾人,愣了下,忙說,“北烏的使臣不見了……”


    不見了?幾人均是愕然。


    寶春心下微涼,“都不見了?”


    “都不見了。”孫平確定。


    寶春轉頭看看榮錚等人,又問,“什麽時候發現不見的?”


    孫平想了想說,“從這些使臣進京的那刻起,我就一直派人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的,每隔兩個時辰匯報進宮一次,而今晚,兩個時辰過後,卻沒消息傳來,我讓人過來查看,才發現那些人全都遇害了,北烏使臣也都離開了,我也是剛趕來,正在查探……”


    白丁山說,“這個時候離開,能去那兒?城門關著,他們這些多人和物,也出不去啊?”


    劉彥說,“城門開了,不就出去了。”


    “城門怎麽會開……”想到某種可能,白丁山猛然住了嘴。


    正在這時,搜查的人迴報,驛館裏沒搜出什麽可疑的線索,有關北烏的東西全都不在了。


    孫平說,“他們肯定是出了城,隻是,明天就要離開了,為什麽非要連夜離開呢?哦,對了你們怎麽在這兒?”


    白丁山接話,“安平公主被人綁去了,我們去救人,發現綁人的是姚戰。”


    孫平驚出了一頭汗,“公主被綁架了……”


    寶春忙說,“那姚戰把我迷暈,抓走了,不過,被我逃了出來,然後碰到他們去救我,現下沒什麽事了,不過,我懷疑他們已經出了城,我的丫頭還在他們手上,我要出城去追他們……”


    “那我和你們一起。”孫平說。


    寶春說,“你還是護衛皇上的安全要緊,多事之秋,皇宮可不能出亂子。”


    孫平明白她說的,隨即便帶著人迴了皇宮。


    寶春榮錚等人則出城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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