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川之國周圍深山中的某處隱秘基地內,許多身穿黑袍,脖子上戴著外圓內三角銀佩項鏈的神秘人正在忙碌著。


    “赤木慎司,飛段,抽血結束後就開始今天的體術對戰訓練吧。”


    “是,瀧旗大人。”


    砰、砰!


    在一處稍顯明亮的寬廣密室當中,兩道身影在周圍火光的照耀下正進行著一場激烈的體術對戰,拳拳到肉的聲音幾乎從開始就沒有停下過。


    一道人影被打倒在地,下一刻就會立刻反撲迴去。


    反之亦是如此!


    而隨著戰鬥的持續進行,體力開始大量流逝,雙方的動作都漸漸的變得沒有了什麽章法,以至於到最後更像是一場關於意誌力的比拚。


    你一拳,我一腳,看誰先再也站不起來。


    可以說這樣的戰鬥場麵並不精彩也不震撼!


    這兩名看上去14、5歲的少年,體術都不算多麽精湛,在技巧方麵還都差的多。


    可是若隻看這兩名少年所展現出來的力量、抗擊打等方麵,就能發現這兩人的身體素質已經到達了遠超同齡人基準線的水準。


    所以在周圍黑袍人的眼中,即便這場戰鬥並沒有太多可圈可點的地方,也沒有停下手上的記錄。


    畢竟這可不是什麽體術課,而隻是每天都需要進行觀察研究的一部分課題。


    “好了,今天就到這裏。休息一個小時,然後進行咒術的學習。”


    說話的是一位看上去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和周圍其他人身上穿著的黑袍所不同的是,他穿著的是一身暗紅色的長袍,並且臉上一直掛著和善的笑容,看起來就像是鄉下的鄰家大伯。


    可實際上,正是這個看起來慈眉善目,和藹可親的男人一手創建了邪神教,並以‘無盡的殺戮’作為教義,一邊暗中發展勢力,一邊大肆掠奪殺戮周遭的人員。


    不知不覺,邪神教的存在已經成為了川之國等地的一個禁忌!


    而正高舉著拳頭準備砸在對方臉上的兩名少年,最終還是停下了動作,拳頭距離對方的右臉大概也就隻有幾厘米的距離。


    “切,這次算你走運,不然這一拳絕對會先一步打爆你的腦袋!”


    灰發,紫紅瞳,梳著一個大背頭發型,將湯隱村叛忍護額戴在脖子上的少年,率先不爽的瞪著紫紅色的眼睛碎碎念。


    如果排除他氣喘籲籲,臉上紫一塊青一塊,身上沾滿了泥土灰塵的狼狽模樣,這番話倒說不定真有幾分震懾力和真實性!


    另一邊,同樣收迴拳頭的是一個身高與之相仿,擁有一頭棕色尖細短發,麵容有些冷峻的白皙少年。


    但是和那副‘弱不禁風’模樣完全不符的是,這家夥在剛才的戰鬥(打架)中完全就是一副不要命的架勢。


    其瘋狂程度甚至到達了有些讓人心驚的程度!


    另外,如果再深入一點了解他的話,就會發現,這個看上去有些‘柔弱’的俊秀少年可並不像長的那麽溫文爾雅。


    事實恰恰相反,這是一個有著惡劣性格的混蛋!


    這不,一聽對方又開始嘴硬了,當下就幽幽開口道:“就憑你那沾了蜂蜜的鬆軟麵包拳頭?如果你是想甜死我的話,那麽我必須得承認,你做到了,飛段。”


    “赤!木!慎!司!混蛋,我要殺了你!”


    碎嘴子還偏偏噴不過對方的飛段,眼神中頓時充滿了殺氣。


    “竟敢這麽形容本大爺的鐵拳?!邪神在上,今天你絕對死定了!”


    “哦,抱歉,我確實不應該那麽說...畢竟比起那些隻會薅頭發撓臉的娘炮,在挨打的時候,你至少不會哭著喊著要媽媽!”


    赤木慎司絲毫不退讓,甚至是將腦袋頂在了飛段的胸口上,說一句就用力往前頂一下,頂的飛段是‘節節敗退’,眼睛也越來越紅。


    直到看到赤木慎司重新抬起頭後,露出那一張‘給你機會你也不中用啊!’的臉...


    飛段終於是忍不住了!


    “西內!”


    大喊了一聲,飛段頓時從懷裏掏出了一把漆黑的短矛,然後在旁人略微無奈的注視下,直接捅穿了赤木慎司的心髒!


    噗!!!


    疼!


    真特麽的疼!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體驗死亡的感覺了,但心髒被捅穿的痛楚卻依舊是那麽清晰明了,讓人難以忍受。


    而就在飛段用黑矛刺穿慎司心髒的同時,慎司手中的苦無也精準利索的捅進了飛段的脖子,連根沒入!


    顯然從一開始,慎司就預料到了飛段的動作,並且不僅沒有閃躲的意思,反而同時暴起出手殺人!


    這是一個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的男人。


    撲通...


    赤木慎司和飛段各自仰麵栽倒。


    一個被捅穿了心髒,一個則是被封了喉。


    對於一般的正常人來說,受了這種致命傷,就算現在立刻搶救也幾乎是隻有死路一條。


    可更奇怪的是,周圍的人根本就連一點想要救人的意思都沒有。


    始終是無動於衷,一臉冷漠,在看到兩人同歸於盡後,就連神情都沒有任何變化。


    然後下一刻,就見躺屍地上的飛段忽然抬起一隻手,握住了自己脖子上插著的苦無,接著用力的拔了出來!


    噗...當啷!


    “咳咳咳...唿唿...嘔!(疼疼疼...真的好疼啊,混蛋!)”


    飛段在心中大罵著重新站了起來,隨手丟掉的苦無上麵沾滿了鮮血。


    可即便是這樣,他也沒有死,反而還活的好好的,傷口也在迅速愈合中!


    另一邊,就在死亡的三秒鍾後,慎司也恢複了意識。


    接著在眾人的注視下,原本已經撲街死去的赤木慎司忽然間睜開了眼睛,然後幹脆利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並順手將插在他心髒上的漆黑短矛給拔了下來,同樣隨手扔到了一旁。


    既然老天莫名其妙的讓他來到了這個可怕的忍者世界,那麽就必須得拚了命的去適應,不論是殺人還是被殺!


    呸!


    吐掉口中帶血的唾沫,才剛死過一次的赤木慎司立刻再次開口道:“就這?不是吧?我奶奶還活著的時候都比你有力!”


    飛段牙都快咬碎了,但又無可奈何!


    畢竟同作為那場‘儀式’當中存活下來的人,他們都獲得了某種意義上的【不死之身】,那無疑是邪神大人的恩賜!


    而事實上,這已經不是飛段第一次在憤怒之下選擇殺死赤木慎司了。


    但就仿佛赤木慎司是他的克星一樣,每一次他都沒有占到過便宜,不是同歸於盡就是被反殺。


    就算有次他偷襲成功,事後也遭到了赤木慎司的瘋狂報複。


    那種腦袋被割下來深埋到地下的糟糕感覺,飛段著實是不想再體會第二次了!


    當時整個邪神教上上下下好幾百人足足玩了三天三夜的‘尋寶遊戲’,最後還是瀧旗教主震怒下發了話,慎司才指了指某棵樹下...


    自那以後,兩人的梁子算是徹底結下了。


    而且也讓邪神教中的很多人都重新認識了一遍赤木慎司這個性格惡劣的可怕家夥。


    這也是為什麽剛才飛段大部分時間都在打嘴炮,直到最後被逼急了才動手的原因之一。


    不然按照飛段本身的性格,換了別人敢站在他麵前逼逼賴賴,估計早就被大卸八塊了!


    “無聊的小遊戲該結束了,孩子們。我看你們的精力還是格外的旺盛,那麽休息時間就取消吧,現在立刻去二號密室,素材已經準備好了。”


    欣賞了一場鬧劇卻未曾製止的瀧旗教主發話了。


    事實上也多虧了這兩人的睚眥必報,才能讓他們在這短短一個月裏就收集了如此之多的珍貴實驗數據。


    飛段知道再打下去也不會有什麽結果,於是冷哼了一聲,扭頭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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