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薑祁眼前的女子,正是曾經在華山下的青山湖有過一麵之緣的婆娑。


    當時因為姑姑楊嬋被算計一事,牽扯出了大天尊的布局,而婆娑也是其中的一環。


    在青山湖上玩了一出投金求親。


    當時,她自稱大自在天第六天魔王波旬的獨女,封號婆娑神女娘娘。


    還因為自己食言,從而給了薑祁三道護身符,可以請她出手三次。


    不過這三次,薑祁也隻用了一次而已。


    而今天,也正是因為這個護身符,才讓薑祁察覺到了婆娑的存在。


    因為她的氣機實在是微弱過了頭,若不是有這護身符的因果,薑祁都察覺不到。


    這也是讓薑祁最覺得疑惑和意外的地方。


    所謂佛魔道的來源,就是大自在天,可以說,這一道就是波旬開創並發揚光大的。


    而婆娑作為波旬的獨女,自然也深諳其中關竅。


    金覺喬修行的也是佛魔道,按理來說,應該被婆娑完全克製才對。


    可現在,完全是換了一個模樣。


    修佛魔道的金覺喬,反而把佛魔道的小祖宗給打成了如今這淒慘無比的樣子。


    這就好像一個公司的職員,拿公司開的三千塊工資,把董事的股份給完全收購了。


    看起來滑稽而荒誕,根本不合情理。


    所以,薑祁才有方才的疑問。


    婆娑也終於喘勻了氣息,但麵對薑祁的問題,卻沒有迴答,反而是麵色微微潮紅,眼睛中帶著水光,緊緊的盯著薑祁。


    薑祁皺了皺眉毛,看向百花:“她這是怎麽了?”


    百花仙子乃是花仙證道的太乙金仙,作為乙木精靈,對醫術也頗為精通。


    “仙君,她.”


    百花仙子搭著婆娑的脈搏,神色古怪,耳垂微紅,聲若蚊呐的輕聲說:“被秘法引動了欲念,若不疏通,怕是”


    “是什麽?”


    薑祁神色古怪的追問。


    百花仙子的臉更紅了,低聲道:“欲念陰火起,灼五髒,燒六腑,斷靈台,朽紫府,根基崩毀隻在頃刻。”


    薑祁聞言,眼角抽動了起來。


    媽的金覺喬,狗東西,玩這種陰損手段?


    薑祁用哮天的腳趾頭想都知道,這絕對是金覺喬埋的雷。


    這是,百花仙子看向了薑祁,低聲道:“仙君若是能以身飼虎,自然是極好。”


    “但若是無此念,還請為婢把守門戶,婢有法子,約莫半個時辰便好。”


    “你的法子對你有沒有損傷?”


    薑祁皺眉問道。


    “並無。”


    百花仙子微微搖頭,說道:“我等乙木精靈,先天之炁乃少陰中一點老陽,引動這一點陽氣,焚滅欲念不是難事。”


    “雖然會有些虧空,但一些太陽精粹就能補迴來。”


    “如此,我去把守門戶。”


    薑祁鬆了一口氣,快步走到門口,邊走邊道:“太陽精粹馬上就備好。”


    “吱呀”


    房門被打開又被薑祁反手鎖上。


    而後連下八十一道禁製封鎖,再命雷君與羅恆等人警戒四周,這才鬆了一口氣。


    “金覺喬,道爺還真是謝謝你了。”


    薑祁咬著牙,緩緩地吐出一口濁氣。


    他麽的癩蛤蟆趴腳麵,不死人他惡心人。


    這是來自金覺喬的一個警告,這家夥絕對不像表麵那麽簡單。


    雖然地藏是徹徹底底的轉世這個情報,是後土皇地祇背書的。


    但不要忘了,地藏乃是三界少有的,站在大羅金仙巔峰,甚至曾經執掌佛門的神通者。


    這樣的存在,誰也不知道他有什麽後手。


    即便是現在的金覺喬,也至少有著隱藏的,來自於地藏的後手。


    這個消息,金覺喬沒想著瞞,也不指望能瞞得住薑祁。


    所以才有了婆娑這個警告。


    他在警告薑祁。


    我的底牌,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


    畢竟,翻開的牌已經不能稱之為底牌。


    而“知曉薑祁的身份,知曉薑祁和婆娑的關係,並以此發出警告”這張牌,被金覺喬第一次見麵就打了出來。


    那麽這就意味著,在金覺喬的手裏,這僅僅是作為試探的動作而已。


    真正的大貨,還在後麵。


    薑祁心裏細細的思索著。


    果然,什麽時候都不能小看一位大羅神通者的底蘊。


    “嚶”


    婆娑略顯尖利的聲音打斷了薑祁的思考。


    薑祁如夢初醒的抬起頭,發現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還多。


    他抬手接過羅恆引渡來的太陽精粹,抬手敲門。


    “仙君,請進。”


    門內傳來百花仙子的聲音。


    薑祁抬手推門走了進去,掃視著房間。


    婆娑依舊躺在床上,粉麵俏臉帶著紅暈,西域特色的衣著遮擋不住白嫩的腰肢和手臂。


    她的唿吸有些急促,身上有著一層薄汗,襯著如雪的肌膚,被陽光一照,好似玉質。


    一時間,即便是薑祁也得克製著不去多看。


    大自在天的法門本就是以欲望為基底,而婆娑算是大自在天最得真傳的存在。


    如今,她欲念剛泄,正是真法真意外顯的時候。


    麵對如此狀態的婆娑,薑祁隻能想到一個詞。


    妖精!


    “百花,如何?”


    薑祁看向了百花仙子,同時送出了手中的太陽精粹。


    百花卻沒有接,而是抬起頭,淚眼朦朧的看向薑祁。


    大眼睛裏帶著委屈和羞憤。


    “婢不幹淨了.”


    說著,似是發泄一般,站起身來,指著婆娑,對薑祁哭訴道:“婢好心解她厄難,她卻恩將仇報!”


    “引渡一點老陽先天炁,她隻需要躺著就好!”


    “可她.她!她!”


    百花仙子支支吾吾的,卻總也說不出一個完整的詞。


    薑祁神色古怪,小心翼翼的勸說百花坐下,然後小心翼翼的抬手,擦過百花仙子精致的臉蛋。


    手指肚上,帶下一抹嫣紅的口脂


    “唔”


    百花一時間羞憤欲死,雙手掩麵,一句話也不說。


    “這隻是意外吧?”


    薑祁訕訕的眨眨眼。


    “仙君若是被男人親了一口呢?”


    百花委屈的反問。


    薑祁不由得想象了一下,然後打了個激靈,一胳膊的雞皮疙瘩。


    “唿”


    這時,婆娑有了動靜。


    這位大自在天公主就跟沒事人一樣,坐起來伸了個懶腰,然後若有所思,頗為迴味的砸吧著嘴。


    “我好像親了一個人?”


    婆娑抬起眼睛,因為百花被薑祁擋在身後,所以她第一眼看到的,是站著的薑祁。


    待看到薑祁那古怪的神色之後,她有些不爽的“嘖”了一聲。


    而後道:“原來是你。”


    “本公主第一次親人,居然是落在你手裏,便宜你小子了。”


    婆娑語氣十分的無所謂,但重新爬上了淡淡紅暈的耳垂,卻暴露了她的真實想法。


    但妖女顯然要有妖女的氣度,於是她眨眨眼,嬌媚的對薑祁一笑。


    “感覺怎麽樣?”


    百花再也忍不住,從薑祁肩膀處探出小腦袋,紅著臉,尖叫。


    “誰稀罕啊啊啊!!!”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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