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接過槍,又故作驚訝地道:“諾瓦先生,這一切都是你預先策劃好的嗎?”


    諾瓦用眼神示意了蓋瑞齊一下,後者走到卡紮身前,伸手將卡紮腰間的配槍下了。


    隨後諾瓦才道:“原本的計劃差不多就這樣,隻是由於你的出現才提前了。我很善於抓住機會是不是?”


    我聳了聳肩。


    “你是我最寵愛的兒子,等我老了,或者死了,這一切原本都是你的。”卡紮麵無表情地道。


    “我信你個鬼,你這個老頭子壞得很!”諾瓦說。


    靠!我居然有一種看逗音的錯覺。


    “同樣的話你對西諾,帕卡,還有貝卡茲也說過,當我不知道嗎?”諾瓦顯得有些激動。“你的地盤有一半都是我出生入死幫你打下來的,他們都做過什麽?隻會奉迎你,哄你開心而已。”


    “那些話,不過是安撫他們用的。你們每個人都在培養自己的勢力當我不知道嗎?隻有這樣說,他們才會放鬆警惕,我才好剪除他們的羽翼。而對你,諾瓦,我對你培植自己的力量並沒有加以幹預,等你強大到足以震懾他們幾個的時候,才不會出現我的兒子們爭得你死我活的場景。而那時,我自然會把王座傳給你。”卡紮說道。


    “胡扯!謊言!因為眼下的情況,你才會這麽說!”諾瓦顯得有些激動。


    “很遺憾地告訴你,諾瓦。你父親說的都是實話。”我說。


    “我憑什麽相信你!”諾瓦對我怒目而視。


    “作為光之神的使者,我除了剛才那種小把戲外,還能洞察人心。”我說。“比如,你現在想的就是……黑壯高將軍下屬的一百五十名士兵如果不歸順你,就全部處死,屍體就扔在礦道裏好了。喲!你還真狠毒啊,想把消息散播出去,誣陷是我們幹的。你再以複仇的名義重新奪迴鑽石礦,賣給諾曼家族。”


    我的話讓諾曼的臉色變了變。“即使你真的懂讀心術又怎樣?即使他說的都是真的有怎樣?我已經沒有耐心再等了!我現在就要當諾皇!”


    我看了眼卡紮,發現他除了背駝了一些以外,並沒有絲毫慌亂。“阿福,讀讀卡紮。”


    ……


    片刻後,我衝諾瓦道:“無所謂,反正我隻要我的礦。你們父子之間的事,我不想摻和。”


    “六千萬,我選你第一個提議。”諾瓦道。


    我左手從兜裏掏出張卡,拋給諾瓦。“現在你們可以走了吧。還有,以後也別再打我礦的注意,否則即便你成為諾皇,我也將是你永遠的夢魘。”


    “你的附加條件不收下嗎?”諾瓦指了指黑壯高。


    “我會讀心的,你忘了?我知道,打傷護礦隊和布拉維的是你的人,叫班納,對吧?”我說著看向另外那位將軍。


    “不管是誰?反正當時都是他的人。你今天不處決他和黑壯高,就別想離開!”諾瓦指著卡紮說道。緊接著又衝進來七八個衛兵,背對窗戶,跟之前諾瓦的手下一起舉槍,把我和龍景春團團圍住。


    “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我嘀咕了一句。


    “什麽?”諾瓦問。


    “是不是我斃了你老子和黑壯高你們就離開?”我把諾瓦給我的槍套在手指上轉圈。


    “我是一個講信用的人。”諾瓦道。


    “好吧。那沒辦法了,卡紮先生。希望你不要記恨我!”停下旋轉的手槍,我對準了卡紮。


    “no!”黑壯高大喊著擋在卡紮身前。


    “卡紮先生,看來還是有對你忠心不二的人呐。沒辦法,龍哥,下麵隻能看你的了。”我側頭衝龍景春道,眼珠卻在眼眶裏轉了一圈。


    龍景春點點頭。隨後,抓著槍的手輪了一個好大的圓。


    “砰!”一顆子彈從他的槍管裏噴射而出,朝著黑壯高飛去。


    就當我認為他曲解了我意思的瞬間。那顆子彈卻繞過了黑壯高和他身後的卡紮,從一個衛兵的太陽穴鑽了進去。


    然而,這隻是開始。


    子彈穿透了第一個衛兵的腦袋後,去勢絲毫不減地又打穿了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直到圍成一圈的最後一個士兵倒下。


    靠!這不就是刺客聯盟裏狐狸小姐那槍的翻版嘛。也不知道會不會被告侵權。


    趁諾瓦一愣神的機會,我欺身而上,已經把槍管杵到了他腦瓜子上。


    “別亂動啊,否則讓你學個華夏的成語,肝腦塗地。”我說。


    “你以為這樣就能逃得掉嗎?”諾瓦極力保持著鎮定道。


    “除非你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否則……你說對了。”我頂著他往門口挪去。


    龍景春從一個衛兵的屍體上又抓起把手槍,端著雙槍跟在我身後。


    “你們倆打算留下吃晚飯啊?”我衝愣著的卡紮和黑壯高道。


    還是卡紮先反應過來,他從蓋瑞齊手中奪過自己的配槍,跟了上來。


    黑壯高則學著龍景春的樣子,雙槍頂著蓋瑞齊和班納出了門。隨後是大毛二毛。隻留下抱頭趴在地上的p眼兒。


    門外站滿了嚴陣以待的衛兵,足有兩百多人,長槍短炮的。


    他們看見我頂著諾瓦出來有些吃驚。


    其中一個隊長模樣的人問:“諾瓦大人,這是……”


    “沒事,沒事,該幹嘛幹嘛去,諾瓦先生要帶我們出去兜兜風。”我微笑著道。


    “……,放開諾瓦大人!”隊長顯然不傻。


    “力諾,我的侄子,你也叛變我了嗎?”身後卡紮威嚴的聲音道。


    “卡皇……,您……”被稱作力諾的隊長下意識地退了一步,但馬上又用槍指向卡紮道:“卡紮,沒錯,我現在已經效忠諾瓦。你太殘暴了,我可不想步恩佐的後塵。”(恩佐,卡紮的侄子,因打翻卡紮的雪茄盒被卡紮處死。)


    “好!好的很!”卡紮咬牙環顧四周。“那你們呢?都叛變了嗎?”


    衛兵們有的低頭躲避卡紮的注視,有的則眼中冒出憤怒的火光。


    見無一人迴應自己,卡紮露出惡狠狠地表情,道:“你們全都該死!都該被活活燒死!”


    卡紮積久的威勢嚇得不少衛兵紛紛後退。


    “怕什麽!他們隻有四個人而已!”蓋瑞齊道。“姓陸的,這原本就是我們內部的事,隻要你肯放了我們和諾皇,沒準你們還可以活著離開。”


    “砰。”黑壯高毫不客氣地朝他大腿上開了一槍,喝道:“閉嘴!再說一個字,就讓你的腦袋開花。”


    “退後,都退後!我的槍也不是呲水的!”我推著諾瓦走的同時喊道:“達文西,達文西!快把皮卡開過來!”


    然而,卻沒有任何迴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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