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報告書你看都沒看，就能知道中天化工超標排放，還被叫停。有這樣的超能力應該更好的服務人民大眾。地震局我看就挺合適。”我邊掏耳朵邊說。
饒是官場沉浮多年的韓秘書，也被我一句話說的有些尷尬。可真要是被發配到地震局那樣的清水衙門，那他這政治生涯也就算畫上句號了。
他還要開口解釋什麽，我則揮了揮手，說道：“韓秘書，往後對那些別有用心的人還是敬而遠之吧，不值得。”
韓秘書沒想到我竟對已經到手的把柄輕鬆放過，略帶感激的說道：“陸大師，中天這件事我會過問的。”
官場講究個投桃報李。既然我已經表示對他插手中天的事過往不究，他當然會給我個交代。
我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
麵向李萬山又道：“李部長，中天集團在國內是很有影響力的企業。對國家，對社會都是有一定貢獻的。現在幾隻國外來的跳梁猴子想聯合打壓中天。作為一個中國人，我不希望看到這樣的情況發生。我覺得您和薑部長也是一樣。我的話到此為止，各位好自為之。”
說完，我見那個中年美婦張了張嘴，似乎想說點什麽，最終還是沒有出聲。
“陸大師，你講的很好。我老太婆雖然上歲數了，但還不是睜眼瞎。今天的事我會讓薑齊玉給你一個交代。”
“那就多謝薑老太太了。”我又朝眾人拱了拱手，就想告辭。
這時，叫嫣兒的那個年輕女孩兒已經推著一條長幾進來，上麵還擺著文房四寶。她見我似乎要走，忙問道：“陸大師，人家都準備好了筆墨紙硯，你不寫幅字再走嗎？”
其他無關的人也跟著一起附和，聒噪。
到底還是沒跑了。
看著眾人灼灼的目光，我知道今天不寫幾個字我是出不了這個門兒了。
這時，兜裏的手機已經開始震動，那是提示距離名人卡失效還剩下一分鍾。
我隻好快步的走到長幾旁，提起一排毛筆中最粗的那根，蘸飽了墨。在那張比我還寬比我還長的白紙上，龍飛鳳舞的的抹了一頓。然後，又挑了最細的一根毛筆，工工整整的署上我的大名。最後，撂筆，抱拳，頭也不敢迴的走出了房間。
“這是幅字還是幅畫啊？”一個聲音問道。
“陸大師說了是寫幅字，當然是字了。你懂不懂書法啊。”一個聲音說道。
“你說這寫得是隸書還是草書？還有，寫的這是幾個字啊？”一個聲音又道。
“讓你平時多讀點書吧，就知道賺錢。這不寫著嘛‘洪福齊天’四個大字。”一個聲音答道。
“哪兒啊就洪福齊天，這明明寫的是‘壽比南山不老鬆’，字看不懂，數都不會數了麽。”一個聲音挖苦道。
“可我看著倒像是幅山水寫意畫。”又一個聲音說道。
“大師的水平能跟一般人一樣嗎？這就是字中有畫，畫中帶字。不愧是書畫雙絕的陸大師。”另一個聲音幫我圓著。
然後，全場靜默了五秒。
“誰家孩子在這兒亂塗亂畫的。趕緊扔出去。經理，經理……”好幾個人喊道。
……
名人卡的效果過去了。
屋裏諸位雖然對於我這個人的印象沒了，但關於中天化工環保報告的事，卻深深烙在了那幾個人心裏。
又過了大概五分鍾，先前同高小立一起離開的那個滿麵紅光的胖子踱了迴來。
等他一進去，就聽見薑老太太的訓斥聲。
“薑齊玉，你看你辦的好事。”薑老太太將那份報告摔在了薑齊玉的身上。“我不管誰走了你的門路，明天立即把那個什麽叫停處罰給我撤了。中天是咱們中國人的企業你不幫，反倒去給外國人當狗腿子。你是誠心要氣死我啊！”
薑齊玉明顯被罵蒙了，剛才還好好的，怎麽自己出去轉了一圈迴來，母親就發那麽大火。
他撿起那份檢測報告，略一打眼兒就明白了。這是有人趁自己不在過來告狀了啊。
“母親，您不了解。這個中天化工的黑心老板，把那些有毒的廢水殘渣都排放到附近的河道裏，給當地水質造成了難以修複的惡劣影響。我這麽做，完全是為了當地百姓著想。”薑齊玉還妄想顛倒黑白。
“可是據我所知，環保部根本就沒有派第二支檢驗隊伍去過中天化工，你這第二份檢測報告是從哪裏得來的。”李萬山朗聲說道。
薑齊玉明顯沒想到，這個李萬山居然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公然對自己發難。他用眼睛瞟了一眼韓秘書，憤憤然說道：“第二支檢驗隊伍是在我的授意下秘密派出的，就是為了防止我們內部的一些人充當這些黑心企業的傳聲筒，保護傘。這些情況我可是都跟韓秘書報告過的，完全符合流程。”
“什麽報告，什麽流程？我怎麽不知道。”本以為韓秘書會站在自己一方，好好的給李萬山一個大難堪，哪成想人家一推二六五。
韓秘書繼續說道：“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誰給那些黑心企業，尤其是來路不明的黑心外資企業充當保護傘。這樣的幹部，怎麽能勝任黨和人民交給他的重擔，怎麽能全心全意的為人民服務！”
這是什麽情況？！
韓秘書這意思怎麽像是朝自己開炮了。
自己離開這十來分鍾，到底發生了什麽？
“薑齊玉，我希望明天一上班就能看到中天化工調查的最終的真實結果放在我桌上。”李萬山這下的重錘敲得更直接了。他接著又轉向薑家老太太，“老人家，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家裏有點事，要先行一步。恕罪恕罪。”說罷，頭也不迴的走了。
“韓秘書，您看看。這就是我們環保部的一把手，沒水平，沒教養。這樣的人怎麽能帶得出敢打硬仗的隊伍來嘛！”薑齊玉還想在韓秘書那兒煽風點火。
“夠了！薑齊玉！我警告你，以後禁止以我的名義在外麵造謠生事。你幹的那些勾當，自己承擔一切後果。”韓秘書不客氣的說道。隨後他向薑老太太鞠了一躬，轉身走了。
剩下宴請的賓客也都紛紛告罪離席。
“玉琴，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薑齊玉向中年美婦問道。
饒是官場沉浮多年的韓秘書，也被我一句話說的有些尷尬。可真要是被發配到地震局那樣的清水衙門，那他這政治生涯也就算畫上句號了。
他還要開口解釋什麽，我則揮了揮手，說道：“韓秘書，往後對那些別有用心的人還是敬而遠之吧，不值得。”
韓秘書沒想到我竟對已經到手的把柄輕鬆放過，略帶感激的說道：“陸大師，中天這件事我會過問的。”
官場講究個投桃報李。既然我已經表示對他插手中天的事過往不究，他當然會給我個交代。
我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
麵向李萬山又道：“李部長，中天集團在國內是很有影響力的企業。對國家，對社會都是有一定貢獻的。現在幾隻國外來的跳梁猴子想聯合打壓中天。作為一個中國人，我不希望看到這樣的情況發生。我覺得您和薑部長也是一樣。我的話到此為止，各位好自為之。”
說完，我見那個中年美婦張了張嘴，似乎想說點什麽，最終還是沒有出聲。
“陸大師，你講的很好。我老太婆雖然上歲數了，但還不是睜眼瞎。今天的事我會讓薑齊玉給你一個交代。”
“那就多謝薑老太太了。”我又朝眾人拱了拱手，就想告辭。
這時，叫嫣兒的那個年輕女孩兒已經推著一條長幾進來，上麵還擺著文房四寶。她見我似乎要走，忙問道：“陸大師，人家都準備好了筆墨紙硯，你不寫幅字再走嗎？”
其他無關的人也跟著一起附和，聒噪。
到底還是沒跑了。
看著眾人灼灼的目光，我知道今天不寫幾個字我是出不了這個門兒了。
這時，兜裏的手機已經開始震動，那是提示距離名人卡失效還剩下一分鍾。
我隻好快步的走到長幾旁，提起一排毛筆中最粗的那根，蘸飽了墨。在那張比我還寬比我還長的白紙上，龍飛鳳舞的的抹了一頓。然後，又挑了最細的一根毛筆，工工整整的署上我的大名。最後，撂筆，抱拳，頭也不敢迴的走出了房間。
“這是幅字還是幅畫啊？”一個聲音問道。
“陸大師說了是寫幅字，當然是字了。你懂不懂書法啊。”一個聲音說道。
“你說這寫得是隸書還是草書？還有，寫的這是幾個字啊？”一個聲音又道。
“讓你平時多讀點書吧，就知道賺錢。這不寫著嘛‘洪福齊天’四個大字。”一個聲音答道。
“哪兒啊就洪福齊天，這明明寫的是‘壽比南山不老鬆’，字看不懂，數都不會數了麽。”一個聲音挖苦道。
“可我看著倒像是幅山水寫意畫。”又一個聲音說道。
“大師的水平能跟一般人一樣嗎？這就是字中有畫，畫中帶字。不愧是書畫雙絕的陸大師。”另一個聲音幫我圓著。
然後，全場靜默了五秒。
“誰家孩子在這兒亂塗亂畫的。趕緊扔出去。經理，經理……”好幾個人喊道。
……
名人卡的效果過去了。
屋裏諸位雖然對於我這個人的印象沒了，但關於中天化工環保報告的事，卻深深烙在了那幾個人心裏。
又過了大概五分鍾，先前同高小立一起離開的那個滿麵紅光的胖子踱了迴來。
等他一進去，就聽見薑老太太的訓斥聲。
“薑齊玉，你看你辦的好事。”薑老太太將那份報告摔在了薑齊玉的身上。“我不管誰走了你的門路，明天立即把那個什麽叫停處罰給我撤了。中天是咱們中國人的企業你不幫，反倒去給外國人當狗腿子。你是誠心要氣死我啊！”
薑齊玉明顯被罵蒙了，剛才還好好的，怎麽自己出去轉了一圈迴來，母親就發那麽大火。
他撿起那份檢測報告，略一打眼兒就明白了。這是有人趁自己不在過來告狀了啊。
“母親，您不了解。這個中天化工的黑心老板，把那些有毒的廢水殘渣都排放到附近的河道裏，給當地水質造成了難以修複的惡劣影響。我這麽做，完全是為了當地百姓著想。”薑齊玉還妄想顛倒黑白。
“可是據我所知，環保部根本就沒有派第二支檢驗隊伍去過中天化工，你這第二份檢測報告是從哪裏得來的。”李萬山朗聲說道。
薑齊玉明顯沒想到，這個李萬山居然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公然對自己發難。他用眼睛瞟了一眼韓秘書，憤憤然說道：“第二支檢驗隊伍是在我的授意下秘密派出的，就是為了防止我們內部的一些人充當這些黑心企業的傳聲筒，保護傘。這些情況我可是都跟韓秘書報告過的，完全符合流程。”
“什麽報告，什麽流程？我怎麽不知道。”本以為韓秘書會站在自己一方，好好的給李萬山一個大難堪，哪成想人家一推二六五。
韓秘書繼續說道：“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誰給那些黑心企業，尤其是來路不明的黑心外資企業充當保護傘。這樣的幹部，怎麽能勝任黨和人民交給他的重擔，怎麽能全心全意的為人民服務！”
這是什麽情況？！
韓秘書這意思怎麽像是朝自己開炮了。
自己離開這十來分鍾，到底發生了什麽？
“薑齊玉，我希望明天一上班就能看到中天化工調查的最終的真實結果放在我桌上。”李萬山這下的重錘敲得更直接了。他接著又轉向薑家老太太，“老人家，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家裏有點事，要先行一步。恕罪恕罪。”說罷，頭也不迴的走了。
“韓秘書，您看看。這就是我們環保部的一把手，沒水平，沒教養。這樣的人怎麽能帶得出敢打硬仗的隊伍來嘛！”薑齊玉還想在韓秘書那兒煽風點火。
“夠了！薑齊玉！我警告你，以後禁止以我的名義在外麵造謠生事。你幹的那些勾當，自己承擔一切後果。”韓秘書不客氣的說道。隨後他向薑老太太鞠了一躬，轉身走了。
剩下宴請的賓客也都紛紛告罪離席。
“玉琴，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薑齊玉向中年美婦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