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大廚有什麽門路嗎?”鍾淩兒關切的問。


    “環保部怎麽說也是政務院直屬管轄,怎麽會幹出朝令夕改的事情來。我認為後邊的叫停事件,部委高層肯定不知悉。況且還是針對中天集團這樣的大型企業。所以,我認為隻要找到高層領導如實反應,停產問題就能解決。”吉建華頓了一頓又道,“正好,這環保部副部長薑齊玉的母親很愛吃宮廷菜,一個月怎麽也會來禦宴坊吃上一兩次。一來二去我跟薑部長也算是熟識。如果能把情況直接反映給薑部長,我相信他是不會不過問的。”


    “中天公關部門也試著聯係過環保部高層,可隻接觸到了下麵的一些閑職科長。說到此事,那些人也都是愛莫能助的樣子。”鍾淩兒說道,“要真是能將問題直接反映給薑部長,那解決的希望將大大增加。”


    “今天有些晚了。明天,我主動聯係一下薑家老太太,邀請她老人家來吃頓飯。薑部長應該也會陪同,到時候把咱們的問題反映一下。”吉建華說。


    “那就太感謝吉大廚了,沒想到讓我們困擾這麽久的問題,在您這就有解決的辦法。”鍾淩兒舉起茶杯,“我以茶代酒先敬您一杯。”


    吉建華也舉杯飲下,說道:“鍾總裁言重了,你跟陸遙……又不是外人,哪用這麽客氣。”


    一句話,把鍾淩兒說的臉色微紅。


    好在這時候,柳如煙領著幾個服務員進來上菜,緩解了鍾淩兒和我的尷尬。什麽?我尷尬什麽?當然,我也會尷尬啊。一盤珍饈美味,明明沒動筷還讓別人說你偷吃,你尷尬不?


    “知道高大廚也是宮廷菜的傳人,所以就不讓後廚的獻醜了。這些準備的都是地道的京城小炒、小吃,給各位貴客品嚐一下。”柳如煙笑的很好看。


    雖說是小炒、小吃,但禦宴坊的廚子們也都做的極為用心,味道更是沒得挑。況且我和高小立已經是饑腸轆轆快一天了,吃相未免有些狂野。這讓其他三個女人看得掩口偷笑。


    吉建華則在一旁跟高小立說著這些小炒的做法,算是同行之間的探討。


    忽然,一陣吵鬧聲從門縫兒傳了進來。


    本欲置之不理的柳如煙,與鍾淩兒繼續交談,可是這吵鬧聲得寸進尺,變得越來越大。


    “抱歉,我去處理一下。”柳如煙不好意思的笑笑。


    她走後不久,外麵的吵鬧聲不但沒有平息,反而愈演愈烈。


    不一會兒,柳如煙又閃身進來,略顯尷尬的衝眾人說道:“真是失禮,我得借走吉大廚一會兒。有幾位難纏的客人點名要嚐吉大廚的手藝。”


    能讓這位柳小姐說出難纏二字,可見這幫客人確實不好料理。


    我等當然沒有意見。


    吉大廚也隻好告了個罪,跟柳如煙一起出去了。


    “淩兒,多吃點,你看這才幾天不見,她們都瘦成什麽樣了。”我盯著鍾淩兒胸前那兩團說道。


    “她們?”鍾淩兒顯然沒反應過來,等她發現我的目光所到之處,才紅著臉的嬌喘一聲。“啊,你這個色狼。”


    孫助理哪見過她們總裁這個樣子,趕忙把臉扭到一邊,裝成是短暫性失聰。


    約莫過了一刻鍾,我們已經誌足意滿的靠在椅子裏,吸溜著服務員送上的茶水。


    忽然,原本已經停歇的吵鬧聲又卷土重來,並且還伴隨著碗盤摔碎的聲音。


    “遙哥,我出去看看。”高小立有些坐不住了。


    “嗯,那一起去看看。淩兒,你們倆再歇會兒。”我說。


    難怪吵鬧聲那麽大,其實就是斜對麵的房間。門開著,幾片摔碎的碗碟碎片都嘣到了門外。柳如煙和吉建華背對著我們,正跟房間裏的人解釋著什麽。


    “你幹掉這杯我就不計較!”一個煙嗓說道。


    “魏少,是不是喝掉這杯,您就不再鬧了。”柳如煙說道。


    “說我鬧?我倒想問問那個姓馮的,我給他麵子來吃飯,他他媽到底把我當不當迴事兒?”煙嗓說道。


    “這事都怪我!確實是店裏來了長輩,不然也不能讓魏少等這麽久。這杯酒該我替柳總喝。”吉建華的聲音說道。


    “替?你他媽算老幾?我魏光輝敬的酒,你他媽的也敢替?!”煙嗓的主人又摔了一個茶杯。


    “魏少!怎麽說這也是馮少的產業,你再鬧下去,最後大家都不好看。”柳如煙的話不軟不硬的說道。


    “你以為我怕你那個姘頭?”那個被叫做魏少的年輕人說道,“今天這事兒不給我個交代,我就砸了他這禦宴坊。”


    “小麗,看來是吉大廚光顧著招唿咱們,讓人家本來的客人挑理了。”我扭頭對高小立說,“事情因咱們而起,那咱倆就不能坐視不理。你去趟廚房,盡量用最快的速度做一道拿手菜端過來。”


    “那遙哥你呢?”高小立知道我的脾氣秉性,肯定不能讓朋友吃虧。


    “我進去看看,跟人家說幾句好聽話。放心,你不來,我肯定不敢跟人家動手。”我笑著說。


    “那好,遙哥,我去去就迴。”高小立說。


    我抬腳剛要往那包房裏進,恰好瞅見走廊旁站著的雲隊了。他也正猶豫著是不是該衝進去。


    我向他招招手,“雲隊。”他走到我身邊,“陸總。”


    “裏麵什麽情況,這個姓魏的什麽來頭。”我問。


    “這個姓魏的叫魏光輝,也是京城的一號紈絝。”雲隊說道,隨後他便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


    原來,果如我所料。


    今天這個魏光輝也在禦宴坊吃飯,好像是打算在這兒做東請客,先試試菜。他指名點姓了要吉大廚親自操刀。前麵上的幾道菜,還真是吉大廚特別準備的,畢竟這魏少跟馮文軍也是有些交情,怠慢不得。可後來,由於我的那個電話,吉建華交代好了二廚後,就出來跟我們相見,隨後又在包間裏閑敘了一會兒。這原本後麵的菜就不是真的出自他手。


    其實,若非真正的行家,這菜倒底是出自何人之手,也是品不出來的。可壞就壞在那個姓胡的經理。他那招挑撥離間被我識破,又被我不知所以的說給柳如煙聽了,這柳大美女當然不允許這心術不正之人繼續在禦宴坊任職,三言兩語就直接把他給開了。


    懷恨在心的胡經理,借機竄到魏光輝這屋,添油加醋的把吉大廚乃至柳如煙不把他魏少當迴事的讒言這麽一獻。魏光輝頓覺失了麵子。


    所以才借題發揮,又吵又鬧,生出這般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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