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霍眠有些失望的看著他。


    「明白什麽?」


    「他們無論做了什麽,本質都是為我好……而你,做的事情,自以為是為我好,其實每一件都給我帶來了很大的傷害……。」


    「可是我也不想的,這些年,我一直在努力,我甚至買下那個小島……。」


    「不要在跟我提小島,霍司謙,我不是你的寵物,不會被你圈起來一輩子……你說你愛我,愛我的純真善良……那是因為你的本性過於邪惡,做了很多喪盡天良的事情,所以你是想從我這裏找到救贖……拍拍你的良心,你真的是愛我嗎?還是……你心裏愛的始終是你自己?」


    霍司謙聽完這句話,腦子一片空白……


    霍眠的話,讓他陷入了無盡的迷茫之中。


    是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這麽做的初衷是什麽。


    這些年,他以為,他愛的隻是霍眠,為了他可以毀天滅地。


    但是其實心裏真正的想法,似乎連他自己也不敢去一窺究竟。


    「霍司謙,我若愛我,就該知道,我這些年來最大的夢想就是做醫生,去救人……而你卻一直都在害人,霍正海縱使罪該萬死,那也不應該死在你的手,就算不是親生父親,至少你也在霍家長這麽大,給你不美好迴憶的人是薑紅……而你卻記恨著整個霍家,霍家也因為你,從一個有聲望的大家族,現在變得隻剩下被世人所恥笑,霍家唯一的血脈霍妍妍已經被你逼瘋……。」


    「那是他們罪有應得。」霍司謙咬著牙恨恨的說。


    「好,就算她們是罪有應得,那宋以詩呢,她再壞,也不至於被你分屍,你還嫁禍給了秦楚……還有王莎莎,懷著你的孩子,你就能對她下毒手,霍司謙,虎毒還不食子呢,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麽,你總拿你經歷不美好的事情做藉口……可是大家活在這個世界上,有誰是一帆風順的呢?我從小到大,經歷那麽多變故,經歷那麽多,難道我也要去大開殺戒,來為自己心中的委屈泄憤嗎?你所做的其實都是你內心一直想做的,而不是因為什麽造成的,所以你也不要在找藉口了……傑克也好,你也罷,其實你們有一點是完全相同的,你們的心裏……都住著一個惡魔,他一點點蠶食了你的心……讓多年前那個心懷仁慈的少年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是啊,這些年,我活的似乎連自己都看不懂自己了……。」


    霍司謙聽完霍眠的話之後,忽然覺得自己很可悲。


    活了三十多年,一直覺得自己人生目標夠清晰,可是現在徹底的糊塗了。


    「你更應該知道,秦楚還留著你的命,是因為什麽?」


    「秦楚想跟伊恩交手……除掉他,可是……我不覺得他有那個能力,伊恩可不是我這麽好對付的,我勸他最好有點自知之明……免得連累你和雙胞胎……。」霍司謙平靜的說。


    「可是就算我們不找他,他也不會放過我們,不是嗎?」霍眠很冷靜的問道。


    「小眠,今天的你……有點不一樣。」霍司謙仔細的盯著霍眠的臉,發現她今天出奇的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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