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得五天,楊超開始逐一挑戰全真教三代弟子。


    楊誌超在設定裏原本就是一個武癡,所以盡管其他人對於他突然做出這種行為有些意外,但卻沒有太過驚訝。


    然而挑戰的結果卻是讓所有人大吃一驚。


    全真派所有三代弟子,沒有一人是楊超的對手。


    當然,楊超發起得挑戰是有前提的,在挑戰之前他就已經自承年紀小,強調內力不如其他人,這次的挑戰隻比劍法,不拚內力。


    三代弟子中楊超原本就是年齡最小的,甚至有些四代弟子都和他年齡相仿,所以楊超提出這個要求眾人都沒有異議。


    然而他們也沒有想到最後的結果會是這樣。


    “單以劍法論,誌超如今已經不在我等之下。”


    這是重陽宮武功的最高的丘處機在看到楊超手持木劍打敗了所有三代弟子時用一句頗為感慨的語氣說得。


    “看來誌超終於是悟了嗎?”


    “不錯,誌超今年不過二十,隻是我看他似乎隻是專注劍法,荒廢了內功修為。誌超平日最聽師兄你的話,你有時間應當多提醒他才是。”


    這一日,馬鈺正在房中和丘處機說起楊超的事情,就聽到有弟子報說楊超來找馬鈺。


    “哈哈,當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師兄,看你的了。”


    “丘師弟,你都一把年紀了,怎麽還是這麽……算了,讓誌超進來吧。”


    馬鈺也是頗為無奈,全真七子情同手足,對於丘處機這種性格他自然也是清楚,隻能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徒兒見過師傅和丘師叔。”


    “誌超,你找我有什麽事情?”


    馬鈺和顏悅色地對楊超說道。


    楊超是被他從小抱上山上來養大的,如果說丘處機把楊康看成自己的兒子,那麽楊超可以說真是馬鈺的兒子了。


    在他看來,楊超這個時候來找自己,多半是武學上有什麽問題要問自己,再要不就是為了楊過的事情。


    不過讓他意外的是,楊超卻是說出了一個他萬萬沒想到的答案:


    “師傅,我想下山。”


    “什麽?!”


    聽到楊超的話,別說是馬鈺,就連丘處機都是大吃一驚:


    “誌超,你說什麽?”


    楊超早就猜到了他們的表現,所以又用穩健的語氣重複了一遍:“師傅、丘師叔,我想下山。”


    “為什麽?”


    畢竟是全真教這種大門派的掌教,馬鈺很快就從初時的驚訝中迴過神來,他想知道到底是什麽原因讓自己這個二十年來從沒有離開終南山一步的徒兒有了突然下山的念頭。


    楊超所說得下山自然不會是隻在山腳溜一圈就迴來,馬鈺和丘處機都知道楊超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他這是要出遠門的節奏啊!


    來了!


    楊超知道自己接下來得話關係到他能否以最佳狀態離開終南山,所以深吸了一口氣,把自己早就準備好的說辭給用了出來。


    “師傅,弟子這二十來年一直在終南山潛心練武,但進步有限,前些日子郭師兄帶過兒上山,我和他暢談一番,頗有感悟。他告訴我,武學一道,最忌閉門造車,他十六歲獨自離開大漠前往中原,僅僅兩年的時間就從一個普通程度的壯漢變成了江湖上的一流高手。”


    說到這裏,楊超頓了一頓,稍稍給了馬鈺和丘處機一些時間消化,這才接著說道:“就在前天和古墓派傳人交手之後,徒兒雖然受傷,但是對於全真劍法卻是有了更深層的領悟,這次能夠在劍法上勝過諸位師兄,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聽到楊超這麽說,馬鈺和丘處機對望一眼,目光中均是有了了然之色。


    他們之前也覺得楊超的劍法提升的這麽快有些意外,不過卻都下意識的把那當成是苦練之下終於開竅,倒也沒有多想,但現在經楊超這麽一說,均是感覺到這才是一個合理的解釋。


    因為楊超近日來得種種行為,不僅僅隻是武功上的改變,還有性格上的一些變化,現在經過楊超這麽一解釋,馬鈺倒也是能夠接受了。


    倒是沒想到靖兒和古墓派的傳人居然成為了幫助誌超蛻變的契機,也許這也是誌超命中注定吧。馬鈺聽完楊超的話後,忍不住在心中想到。


    “這就是你要離開得原因?”丘處機問道。


    楊超點頭道:“不錯,師傅,丘師叔,弟子感覺自己現在的武功已經到了瓶頸,內力的修為可以靠時間慢慢積累,但招式上的提升卻需要契機。弟子覺得不能一直留在終南山埋頭苦練,恰當的時候也應該四處閑逛才對。”


    馬鈺聽到這裏,轉向丘處機,“師弟,你怎麽看?”


    丘處機略一思索,撚須微笑,“掌門師兄決定就好。”


    馬鈺瞪了丘處機一眼,便把目光轉迴到楊超身上:


    “誌超,這二十年來你一直都呆在終南山,如今突然想要離開,為師有些不放心。”


    聽到馬鈺的話後楊超就笑了,“師傅,弟子可是聽說不少四代弟子們十六七歲就已經被派去下山辦事,難道弟子連他們都不如?雛鷹隻有離開了老鷹的羽翼,才能夠獨自展翅翱翔,若是徒兒連這點信心都沒有,那麽這武功不練也罷。”


    “這些話,都是誰告訴你的?”


    馬鈺驚訝地望著楊超,就仿佛是第一天才認識他一般。


    楊超向他一躬身,“都是弟子自己悟出來得。”


    他看到馬鈺的表情,突然展顏一笑:


    “師傅,您不會這些年來一直都把徒兒當成一個隻知道練功的武癡了吧?”


    馬鈺聞言頓時為之一滯,臉上訕訕的有些不好意思,心說你可不就是一個武癡嗎?我還擔心你會成為周師叔呢,不過為了維護師傅的威嚴,他自然不會這麽說。


    “既是如此,為師便準你下山”,馬鈺咳嗽一聲,隨即鄭重地說道,“你下山後,凡事不可強求,若遇危險,需牢記安全第一,萬萬不可逞強……”


    “遇到惹不起的人,你盡管記下,待我下山去收拾,若是連我都收拾不得,我們便請出周師叔給你出頭!”


    “是,師傅,師叔,徒兒知道。”


    看著馬鈺對自己諄諄教誨,丘處機更是擺出了一幅“誰敢欺負你就叫家長”的模樣時,楊超眼眶微微有些濕潤,盡管自己並不是真的楊誌超,二十年的經曆對他來說是一片空白,但他依舊從這兩人身上感覺到了他們對自己的濃濃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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