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一滴都沒了……”


    暗中,某個係統已經快被掏空了。


    “為什麽會這樣?”


    這一張卡,讓它本來還有一半的能量池在刹那之間隻剩下四分之一。


    還不如讓宿主不滿意,然後受罰呢!


    “苟宿主!我求求你苟一點行不行!”它開始懷念從前隻會躺平的宿主,至少不會去主動找些麻煩啊!


    第四天災……它不知道幕後是什麽樣的存在,但它是真怕自己的這個宿主就這麽涼了啊!


    它就是盜了個號,能量池就少了四分之一的能量,這可是這宿主一年罵罵咧咧才能少得。


    是!作為天人高手的獨孤求敗體驗卡本來就需要不少的能量,但也用不到這麽多啊!


    要不是作為乙方的它不能給甲方帶去任何威脅。


    它甚至覺得,這一筆能量,它完全可以和那個幕後黑手買好幾個天人號的終身使用權了,哪裏像現在,隻能盜號一年?


    但它依舊沒有開口和宿主交流的意思,為了保持作為係統的尊嚴!


    它!絕對不會給宿主任何讓它變成女人的機會!


    “係統?出來聊聊?”


    就在係統這樣決定的時候,路仁屏退了所有人,躺在躺椅上,合上雙眼,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


    沉默……


    沒錯!他懷疑了!懷疑自己的這個係統有著智能,從係統出現在身上後,從來沒有表現出這一點。


    但這幾年來他一直手黑,最近兩次卻要啥來啥,縱使未必完全符合自己的心意,這種反常卻已然足夠引起他的懷疑。


    一直黑,他可以認為是自己運氣不好,但要什麽來什麽……這是他能有的運氣?


    而且,從穿管局自己那裏得到的信息來看,諸天萬界確實存在不少智障係統或者偽裝成容易理解的係統,其實是什麽靈寶之類的金手指。


    但是,大多數係統都還是有著智能得,從出廠使用來看,隻要不背叛,不也是有智能得,用著操作傻瓜點,順手點?有些還能暖床呢!


    這麽一看,這個他從來都沒有放心下來的係統,有著智能存在,也是有不小可能得,總之試上一試,也不虧,萬一蠢係統被他詐出來了呢?


    不過開口的路仁並沒有立刻等到迴答。


    雙眼眯起,路仁迴憶了一下自己這兩次抽獎時的態度,難道……自家係統喜歡粗暴一點得?


    “狗係統!我給你十秒鍾時間!趕緊滾出來我和好好聊聊!”


    係統任務:孤單的宿主需要您和他好好聊聊,請在十秒中之內與宿主開啟聊天。該任務為長期任務,每十秒結算一次,直到任務完成或者宿主放棄聊天想法。


    任務獎勵:無!任務處罰:抽取一絲能量池的能量。


    焯!


    每十秒結算一次?


    剛剛冒出這個念頭,係統就感覺到自己的能量池再次被削減了一絲。


    不!穩住!一定要撐下去!隻要它撐一會兒,宿主一定會放棄得!


    能量又少了一點……


    撐!


    少!


    撐……


    “尊敬的宿主!您好!請問有什麽可以為您服務得嗎?”


    “狗係統!不裝了嗎?為什麽之前要偽裝成智障?”路仁嘴角微動,肯定了心中的猜測,為了更好地與係統交流,決定滿足係統奇怪的癖好,嘴上毫不留情,心中也對係統的忌憚升到了極點。


    開局偽裝智障的係統,多半不懷好意,他倒是要看這個係統怎麽掩飾。


    是能量不足,還是穿越過程中出現了破損,陷入了昏迷?


    “……”


    真相……說不出口!


    果然!它應該再撐一下得!


    看著自己那又少了一大截的能量池,它這樣想著,有著契約束縛,它根本就沒有說謊的資格,但沉默……


    “你特娘得倒是說啊!”


    宿主的催促傳來,好吧!沉默也不行!


    從它開口的那一刻,它就注定要被宿主拿捏了,它能怎麽辦呢?


    係統的尊嚴?


    好死不如賴活著,它已經堅持這麽久了,可以投降了,當然,宿主休想讓它變妹子!


    就算能量用光,永久沉睡,就算被契約搞爆炸,就算整個係統直接崩潰,都不可能!


    路仁就這樣聽著自己的係統講什麽契約的事情,有著契約的束縛,係統不能對它這個宿主做任何事,還要聽他的話。


    “這個契約真得存在嗎?”路仁眼神微眯,閃過一絲危險的光,就算存在這麽個東西,他怎麽感覺契約的本意應該將甲乙雙方反過來呢?


    大鵝都能說出,遊戲賬號的東西,玩家隻有使用權這種話,係統定下的契約還能讓他占便宜?


    這種不平等條約,就算是他前世那群網文作者,都不願意簽吧?


    “宿主!我用我的爹媽發誓,契約是真得!作為一個係統我絕對沒有動過任何不好的心思。”


    “你有爹媽?”


    “……”


    當然沒有!要是有,它還會這麽發誓?


    “算了!我暫時相信你!”路仁開口說道,心中對這個係統充滿了不信任,但現在不是和係統翻臉的時候。


    “你剛剛說,我說什麽你都會做,對吧?”路仁的臉上浮現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


    “對……對……”


    “你是公得還是母得?”


    嘿!不是說要聽我話嗎?路仁腦海中滑過這麽一個念頭。


    他當然沒有搞係統的想法,萬一這個係統核心是個男得怎麽辦?


    想一想,一個外表女性內核卻是個男人的,本質卻是個機器人,這不是變態是什麽?


    縱然他愛好廣泛,但對這種還是無法接受得!


    “係統沒有性別……”


    “哦!那你不就是我東廠需要的人才?”路仁下意識地答道。


    不男不女,與東廠相性吻合啊!


    “……”


    “算了!我盜號成功的幾率大嗎?在大宋那邊操作會不會有風險?”路仁問道,既然係統能讓他盜號,那他這次的行動,或許比他想象中還要穩妥一些。


    “可以!隻要給我足夠的能量。”


    係統迴答道,它眼饞宿主身上的因果很久了,無論是成為趙佶時的因果,還是這段時間大變樣後的因果。


    但沒有宿主允許,它根本沒法操作。


    “哦!那你現在能量夠不夠?”


    ???


    宿主你是不是有哪裏不對勁兒?


    你不是應該問怎麽給我增加能量嗎?你難道以為我一個什麽好處都沒得到的係統還能有能量做這種事?


    “怎麽?為什麽不說話了?”


    “……”


    看了看自己那僅剩的能量,係統迴答道:“我現在能量不多了。”


    “那夠不夠?”


    “……”


    “夠!”


    聽到滿意的迴答,路仁點了點頭,這就對了嘛!扯那些沒用得幹啥?這係統果然不行,迴答問題都答非所問。


    “砰!砰!”


    不待路仁繼續與係統聊一聊,就有敲門聲響起。


    “進!”


    “曹公公!西廠雨督主來了!”


    隨著手下稟告,路仁還未吩咐,雨化田就昂揚著步態,踏進了房門。


    “曹公公想要去大宋?是因為東廠的人陸續折在那邊?曹公公要親自出手為東廠找迴麵子?”


    雨化田溫潤如玉的嘴角噙著一抹笑意,同為兩廠一衛,這段時間,東廠的損失,他自然也有所聽聞。


    怎麽說呢?


    爽!


    你不是說我西廠管不了的事你東廠管嗎?現在不還是要讓我幫忙一起去做差?


    “雨督主,東廠西廠都是為皇上做事得,讓你與我一起去大宋,可是皇上的命令,雨督主若是不想去,可以自去向皇上稟告,我是沒什麽意見得。”


    “皇上的命令,我自然是遵守得!就怕曹督主不想我去!”


    雨化田麵色一冷,冷冷看著路仁,他接到的命令就是將眼前這位東廠廠督盯住,一定要看好他。


    皇上私下接見過他,表明了對於曹正淳,對東廠的不信任了!


    看著雨化田,路仁倒沒生氣,臉上帶著一絲和善的笑容:“既然雨督主要去,那就於三日後動身吧!三日時間,想來雨督主你能將西廠的事宜安排妥當。”


    大宋那邊的事很大!


    雖然其他人不在乎,但作為皇室,自然不可能不在乎。


    大宋到底是以怎樣的方式在這短短時間崛起得?


    這世間,隻要有野心的野心家,就不可能不在意。


    作為皇帝的兩廠一衛,在他主動請纓後,自然會重視這件事。


    西廠廠督和曾經的東廠廠督,已然足以說明大明皇帝對這件事的重視。


    目送著雨化田離去,躺椅上的路仁舒展了身子,換了個角度,有雨化田,如果麵對第四天災,應該能給他擋一擋吧?


    眾所周知,打boss之前,推掉小boss,不是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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