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推開他,“肖沉壁,你瘋了嗎?還是你一直都這麽幼稚?”


    他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眼睛通紅,嘴巴緊緊的抿成一條線,盯著我的眼睛看了很久才將目光移開,有些泄氣的靠在身後的沙發上,身子陷進去,氣勢頓時失了從前的霸道,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不能唿吸的動物。


    我心口難受的不敢再去看他,繼續盯著手裏的咖啡,很久後才說,“肖沉壁,你該知道的,我們遲早都會有這麽一天。不管我們是否是夫妻,都會用刀子對準彼此。肖家想要我們白家的東西,而我也必須拿迴白家的東西。你不能放手給我,我也不能放手不要,我們最後隻能針鋒相對。”


    得知桃子那邊已經安排好了我媽媽我這邊直接動手。


    事情發生在三天後的晚上。


    肖沉壁的電話響了兩聲,我本就沒有打算去接,他那邊已經掛斷。


    看著電話上麵提示的肖沉壁的未接來電,我有些發證。


    沈北敲我的房門,我才迴過神來。


    記者招待會是在百仕集團大廈外麵的廣場上召開的。


    上百家電視台,上千個記者,數萬人的圍觀群眾,今天見證我的身份吧誒解開。


    我站在高處,帶著墨鏡,可依舊被今天的白日光次的有些睜不開眼睛,我親自揭露我自己的身份,將所有證明我身份的相關新聞暴露在身後的電子顯示屏幕上。


    刺眼的光線照射下來,上麵一條一條的播放著我出事之後的所有事情。


    其中就包括我做整容手術之時的一些情景,上百刀的手術經過,就好像刀子一條一條的刻在我的心口上,我不敢迴頭多看一眼,盡管是無聲的視頻,可依舊好像有上百張嘴在反複的敘說我最近的遭遇和痛苦。


    從前我總是想將所有的身份隱瞞,捂著,悶著,生怕被人知曉我是誰,看可曆盡千辛萬苦,我終於知道這個是很粉賦予了我太多重要的東西。


    我的財富,我的白氏集團和我自己本身。


    當長達四十分鍾的視頻播放完畢,台下的人依舊沉浸在這樣的震驚中不能自拔,安靜的好似這裏空無依然,良久,抱起一震喧鬧,所有都想第一時間問出他們心中最想知道的問題答案。


    可我卻隻留給他們一句話:我今天能夠正麵的麵對著這一切不是因為我已經做好了準備迴歸白氏集團,我隻是想做迴我自己。


    離開高高的看台,我從後走出來,遠遠地看到白峰媽站在遠處的地方瞧著我,她穿著大紅色的風衣,看起來是那麽的耀眼奪目。


    我們隔空看著彼此,盡管無聲,卻已經隔空拚殺了幾百迴合。


    這一場戰爭看似沒有硝煙戰火,但卻最是殘忍。


    事後,幾乎是所有人的平台都在報道我的事情,尤其是在網絡,麵對那些惡毒的文字和更加殘忍的辱罵,真的會叫人崩潰到極點。


    七天,熱度沒有退卻,白氏集團依舊被推到了瘋狂路浪尖上,白氏集團股票一降再降。


    顧清快要將我打電話打爆了,我依舊躲在媽媽從前住著的醫院裏麵,坐在她總是喜歡坐著的椅子上看著外麵的窗戶,任由電話嗡嗡的響。


    又過了三天。


    肖沉壁出現在我的身後,碰的一聲關進了房門,手臂強而有力的將我圈住,卻在我耳邊對我咆哮,微微顫抖,“你就是在和麽要跟我交手的嗎?你知不知道多少人在找你?你毀了我毀了你自己。”


    我笑著對他說,“肖沉壁,我這叫置之死地而後生,你怎麽會說我這是在毀了我自己,你知不知道我這樣會叫肖家被股票拖垮,顧清會被名譽掃地,白峰母子會因為此事立案調查,而我也脫離了婚姻,我迴到了我從前的身份,甚至可以光明正大的邁一張屬於我自己的飛機票去任何的地方,你難道沒看到這裏麵的好處嗎?”


    他將我圈的更緊,大口喘息,顯然是氣的不輕,班上才抵押這嗓音說火,“可逆是我的未婚妻是我的女人,你打算在這裏多少什麽時候?”


    我也不知道,或許會是一輩子吧,我沒想過。


    我知道,事情一旦敗露,我會被推到風口浪尖上,我會永遠都背負著一個預謀要殺害白峰母子和王輝的罪責。加之網絡上的那些謾罵,我以後隻要走出去就會被人認出來,扔雞蛋青菜葉子,罵我是為了複仇不洗手段的臭婊子,罵我是為了接近肖家而不惜一切的爛貨,多少難聽的字眼始終都會像印章一樣刻在我的心口上,時時刻刻的提醒我是怎麽樣一個人。


    任由我的心已經硬如磐石,可我隻是一個失敗的臭婊子。


    嗬……


    多麽可笑啊,我應該是受害者才對。


    在做這些事情之前我想過這種敵損一千我損八百的壞處,可我不後悔。


    他擺正我的身子,強迫我對上他的眼睛,大聲質問,“你告訴我,你好告訴我,你到底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


    按照肖沉壁的想法,我該像從前對付白峰或者是裴展鵬那樣的對付他,可我想了又想,站在每一個我們曾經一起出現的地方琢磨,我是否下的去手。


    答案是,我做不到。


    每次想要做決定要去將找他的父親,找人做了他的家人,叫人綁了他,或者背地裏承認呢不被的轉移了白氏集團的全部賬目資金,最後做假賬嫁禍給肖沉壁或者顧清,我都做不到。


    “肖沉壁,我一直在想,如果我們的孩子沒有出事,那該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子,現在是不是已經出生,正趴在床上伸著四肢嗷嗷大哭,而我和你呢?”


    每次想到這種場景我都會難過的哭出來,淚水很熱,滾燙,灼傷我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


    肖沉壁將我抱進懷中,深吸口氣,“傻子,你說過,你想要什麽我給你,隻要你開口,為什麽不說,白氏集團,肖家,任何東西,我的人都是你的,為什麽不相信,你也奧我怎麽做你才會相信?”


    “……肖沉壁。”我好難過,心都碎了,一時之間泣不成聲,我很想大聲的告訴他,我配不上他,我那段時間被仇恨衝昏了頭腦,我甚至忘記了我最初的目的,每次看到裴展鵬母子被我折磨的樣子我都想放聲大笑,那樣的我不是我,我已經配不上他了。


    “不要說了,有我在。”他緊緊的捆著我,好像要肉筋身體裏麵,我就這樣相隔孩子一樣的趴在他的懷裏放聲大哭。


    從小到大,我隻在很小的時候以為摔倒而哭過,那時候,我有爸爸,有媽媽,有白氏集團,我是白家的掌上明珠,被父母愛捧在手心裏長大,可我還是哭的很傷心。


    白家出事之後,我在沒有傷心的放聲大哭過了,我始終告訴我自己要堅強,我身後沒有堅強的後盾在幫我,我隻有我自己。


    可現在……


    肖沉壁輕輕拍著我的肩頭,“是窮我在解決,相信我,好嗎?”


    “好。”


    他這才鬆了口氣。


    肖沉壁的做事速度其實一直都很快,他能夠忍耐知道瞄準時機,事情在發小了一個月後的那天中午,徹底的小城匿跡了。


    網絡上,報紙上,電視上,哪怕是走在街上也不會有人再提起這件事來。


    因為後來發生的事情將這件事蓋住了。


    白峰殺了自己的母親,自己從三試幾次鞥的高樓上墜落,據說當時的屍體都已經不全了。


    事出原因白峰媽媽告訴他不是自己親生,當時做的親自堅定做了假,至於白峰是誰的孩子,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愛隻有自己的親生女兒,那個至始至終都被保護的很好卻從未露麵的女兒。


    白峰死後是裴展鵬去做的後事,當天夜裏,他去自首,說了當年殺害我的事情。


    裴展鵬被判入獄,終生監禁。


    他的媽媽被關進了精神病院。


    肖家開始著手正麵生意,將白氏集團從新更名在我媽媽名下,他出賣了部分股份,顧清也抽走了注冊資金,倆個人合夥做起來的電子商務。


    而這麽多事情,發生在了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裏。


    肖沉壁的車子停在醫院門口的時候,我有些慌神的迴頭看著醫院的單門,這裏……再不會來了。


    肖沉壁親自開的車子,在市區轉了將近三個小時。


    下車後,看著那教堂門口站著的穿著西裝的顧清,和身後的沈北,黑色的西裝上掛著伴郎的小牌子,我的心驟然跳停了半拍。


    肖沉壁先下了車子,拉開了車門,彎腰伸著手等待我出去。


    我看著身上寒酸的衣服,有些瑟縮。


    他固執的看著我,眼睛裏麵充滿了堅定。


    良久……


    他笑著問我,“我們結婚吧,好嗎?”


    淚水就好像昨天夜裏的雨,來的快,去得快。


    他拉著我的手走出去,溫熱的手掌給我無盡的溫暖。


    我站在他的身後,偷偷的打量著這裏的一一切,好像夢啊。


    他告訴我,婚禮準備的很蒼茫,或許很多事情都會做的很有準備,唯獨婚禮沒有充分的準備,因為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看著他單膝點地的雙手托著戒指,我含淚點頭。


    莊重的儀式下,象征著婚姻的戒指套在了無名指上,心口上也被拴上了一把鎖頭,裏麵鎖著的就隻有肖沉壁一個人。


    他起身拉著我往裏麵走,伴隨著雪白的花瓣落在頭上,桃子將手捧花遞給我,我看到了媽媽站在門口笑看著我。


    禮堂很小,隻能容下十幾個人,很多人都站在外麵圍觀。


    剪短的儀式結束,所有人開著車子跟在我們的婚車後麵,一路逍遙的奔馳。


    肖沉壁包了專機,我們直接飛去了德國。


    長達一個月的蜜月旅行,我們就這樣牽著手,囂張的出現在德國的大街小巷,而這裏,多的是他家裏的人。


    張叔三次來找過他,五次代替他父親來找過他。


    起初都是同一樣的一句話,“少爺,老爺說這件事就放沒發生,早點分了就迴家。”


    肖沉壁最開始還是笑臉相迎,後來直接放狗。


    我站在二樓的陽台上看著狗狗飛速的奔跑,追著張叔的車子大叫,竟然覺得有些想笑。


    半個月後,張叔提著水果過來,手裏是戶口本,“少爺,老爺說有時間迴家看看,帶著白小姐一起。”


    肖沉壁恩了一聲,接過戶口本,拉著我去辦了手續。


    拿到紅色的本本,我們都有片刻的晃神,這就結婚了?


    他卻重重一個吻落在我額頭,眼睛放光的說,“不能白睡,誰來個媳婦。”


    ……


    半年後,我有了身孕。


    肖沉壁當時在國內忙著白家的生意,我在忙著德國的項目,我給他打電話的時候還不是很確定,他就連夜趕了迴來,抱著我去了醫院檢查,已經三個月。


    他瞪著眼睛看我,半晌才很是無奈的問我,“你是傻子嗎,自己不知道嗎?沒來那個不知道嗎?跟我迴過去,安心養胎。”


    ……


    一年後,桃子的第二個孩子出生,肖沉壁抱著我們的小女兒去參加小寶貝生日宴,同時又參加了顧清的訂婚宴。


    據說那個小姑娘是顧清追了三個月才叫人家跟他說上一句話的高材生。


    肖沉壁聽了哼了一嘴,“吃嫩草,真不是東西。”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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