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曉弈沒有多看吳欣一眼,起身就走,到了門口,她突然迴頭低沉而又陰冷的說:吳欣,你記住,你欠我外婆一條命,還欠我一張大學畢業證。多行不義必自斃,天理循環,冥冥之中,自有因果報應,你等著!”

    詹曉弈風一樣的消失在病房門口,落入吳欣眼簾的,隻有一角飛揚起的米色風衣的下擺。

    隻留下麵部猙獰,五官錯位的吳欣,她的手激烈地抖動了一下,青紫的臉像死人,沒有一點血色。

    她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詹曉弈出了病房,遇到看護,什麽話也沒說,掏出五百元錢給她。

    看護隻抽了二百,她說:“友情價。”

    “我有事先走一步,王姐,以後再聯係。”詹曉弈也不客氣,把錢塞進口袋就走了。

    詹曉弈進去蘇銳的病房,十一床又來了一個新病人,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子,胖胖的小劉護士正在哄著給他紮針,小孩可能是怕打針,鬧騰著,她的母親心疼地一邊流淚,一邊寶貝乖地哄著他。

    蘇銳的藥滴得很快,他在吸氧,手裏拿著書,卻沒有看。他出神地看著那個哄孩子的母親,眼裏露出一絲絲極為熱切地羨慕。

    蘇銳從來沒有在王紅花那裏得到過這樣的母愛,一絲一毫都麽有。

    詹曉弈突然覺得心裏有點酸酸的,好像就沒有那麽恨蘇銳了。

    她取出櫃子裏的保溫飯盒,裝進袋子裏。

    給抬頭看她的劉護士點了一下頭,就出去走了。

    詹曉弈出去,本來想去給手機換個屏,猶豫了一下,還是重新買了一部國產手機,把卡安上,試了一下,比舊手機的功能多,還挺好用的。

    詹曉弈來到垃圾桶旁,要把舊手機扔掉,手都伸進去了,又縮了迴來,把手機裝到包包裏了。

    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其實這個手機用了好多年了,還是蘇銳第一發工資給她買的。

    那次蘇銳買了兩部手機,給外婆買了一部按鍵很大的老人機,給她買了一部智能手機。

    詹曉弈又去超市買了些日用品,就迴去了。

    一進門,就看見王紅花在家裏,爬高踩低的一通亂翻。

    詹曉弈沒有客氣,一把拉下王紅花,王紅花被摔了個趔趄,還沒反應過來怎麽迴事?

    詹曉弈把她推了出去。“嘭”的一下就把門關上了。

    王紅花在門口沒有走的意思,一直罵罵咧咧,還在拍門。

    詹曉弈給物業打了電話,不一會兒,保安就來了,王紅花在那裏給保安告狀,保安聽懂了,這是他兒子的家,兒媳婦把他趕出家門了,不讓他進門。

    保安假裝沒聽懂,嗬斥道:“你在這裏鬼鬼祟祟的幹什麽?”

    因為王紅花住的樓和詹曉弈住的樓,也就隔了三棟樓。

    王紅花經常招人通宵打麻將,經常被左鄰右舍投訴。保安看見她都頭痛的不行。

    “我哪有幹什麽?我的包在屋裏。”王紅花訕訕地說,還是怕保安的,經常打麻將,哪天保安要是舉報她,那可不是好玩的。

    詹曉弈正好就站在門口聽著,從鞋櫃上抓起她的包,門開了一條縫隙,直接給她甩了出去。

    “謝謝保安!”說完,詹曉弈“嘭”的一下又把門關上了。

    保安又把王紅華訓斥了幾句,王紅花灰溜溜的走了,保安也走了。

    詹曉弈仔細檢查了一下,把東西歸置好,也沒發現丟什麽東西。

    她打電話,請專業人員來換了門鎖。

    她給自己做了些吃的,吃完,洗個澡就睡下了。

    昨晚,一夜沒怎麽睡,頭實在痛的不行。

    一覺睡到下午起來,習慣性的抓過手機看了一下。

    一條信息,蘇銳發的:“曉弈,你不用給我送中午飯了,在家休息一下。隔壁大姐去打飯,順便給我帶上了。”

    她起來做好飯,自己吃了,就去給蘇銳送晚飯。

    蘇銳在給小朋友講作業,小朋友的媽媽在衛生間裏洗衣服。

    詹曉弈進來,小朋友碰了一下蘇銳說:“叔叔,你妹妹給你送飯來了,你是不是做錯事了,她好像不理你哎!”

    蘇銳點了一下小朋友的頭,說道:“小鬼精,什麽都瞞不住你。”

    被小朋友說成妹妹,蘇銳也不解釋,反倒沒那麽尷尬了。

    詹曉弈放下飯盒,剛準備給他安桌板,蘇銳過來說:“曉弈,我自己安吧,我今天可以了,頭不太暈了”

    詹曉弈也沒跟他去掙,就出去了。

    小朋友說:“叔叔,你是個大笨蛋,你妹妹生氣了,你給她買些好吃的,她就開心了。”

    “你有妹妹啊,經驗還挺豐富的?”蘇銳問。

    “我沒有妹妹,我對門鄰居家裏有妹妹,每次惹她生氣,我都給他買幾個棒棒糖,棉花糖,她就原諒我了,就不生氣了。”

    小孩子的世界,總是那麽簡單。

    詹曉弈鬼使神差的又去吳欣的病房門口溜達了一圈兒,已經有新的病人入住了。

    往迴走的時候,一個病房的門半開著,裏麵傳來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親愛的,什麽時候給我升副總監?你心裏隻有吳欣那個騷/貨,我的事情你一點兒也不上心。”

    吳欣,聽到這個名字,詹曉弈往門口的號牌上看了一下,是楊偉。

    一群肮髒的下三濫玩意兒。

    吳欣打開了手機。

    楊偉腆著肥胖的肚子,油膩膩的大臉埋在女子的*前,拱著,女子嬌滴滴地叫著老公。

    楊偉抬起頭把女子攬進懷裏,上下其手,色/咪/咪地說:“小寶貝,你可比吳欣那個女表子香甜多了,我早就說過啦!你給我生個兒子,什麽副總監,總監的,我直接給你開一個公司得了,你自己當老板。不用跟誰競爭,生意方麵,隻要廣淩給你漏一點兒,你就吃不完,用不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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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公,你趕緊和你家的那個母老虎離婚吧,你離婚了,我才好安心給你生兒子,生三個都沒問題。”女子直接把楊偉推到,晃著他。

    楊偉說:“寶貝,現在不能離婚,她沒有犯太大的錯誤,我要和她離婚,就要分一半家產給她,太不劃算了。”

    “老公,那就讓她犯個錯誤嗎?就像這樣?”女子解著楊偉的**。

    “小壞蛋,現在不行,沒有小雨傘了,我剛中了毒,萬一懷孕了,孩子會畸形的。”楊偉說。

    “老公,你等著,我去買,噢,你先給你家母老虎打個電話,把她支開,別讓她來攪和我們的好事兒。”

    “寶貝兒,放心吧,她媽今天生日,她正忙著在那些窮親戚麵前裝貴婦呢,不迴會來的,別忘了給我買那個藥。”楊偉又捏了女子一把。

    詹曉弈收了手機,慢吞吞地,往前走著。

    一陣高跟鞋噔噔噔的聲音,披著波浪卷長發的女子,搖曳地從她旁邊走過,那屁股扭的,插把雞毛都能上天了。

    濃烈刺激的香水味,直嗆人的鼻子。

    詹曉弈在心裏感歎,這些女人都瘋了嗎,一個又肥又老,做那種事情都需要吃藥的男人,還掙著搶著要。

    為了名和利,一點兒廉恥都不顧了。

    詹曉弈給護工發了條信息:“王姐,給你個掙錢的機會,想辦法通知楊偉老婆黃大芬,讓她去醫院捉小三兒。”

    看護:“真的假的?”

    詹曉弈:“正待入港,馬上。”

    看護:“好!”

    詹曉弈在椅子上坐著休息了一會兒,進去蘇銳的病房,拿上蘇銳已經洗幹淨的飯盒,什麽也沒說,給他留了一把鑰匙在抽屜裏,就出去走了。

    出來,她給蘇銳發了一條信息:“明天我要去上班了,就不給你送飯了,你媽在我家裏亂翻東西,我找人把門鎖換了,鑰匙給你放在在小櫃子的抽屜裏了。”

    蘇銳迴複:“好,我知道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詹曉弈剛出電梯,就看到黃大芬領著黃毛,氣勢洶洶的從醫院大門口進來了。

    詹曉弈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這都是他們咎由自取的下場。當年他們一群人狼狽為奸,合夥害她,可比這個慘多了。

    現在隻是讓他們豬拱豬狗咬狗罷了。

    詹曉弈沒有看熱鬧的興趣,迴家了。

    第二天,詹曉弈去上班,還沒進門,老板娘就迎了出來,滿臉堆笑地說:“曉弈啊!你可總算是來了,你不知道呀,昨天你不在,來了好多看理療儀的顧客,都不買,非要等你來。有的以前試用過的,交了錢,但不提貨,說要等你來給他們調試一個好的理療儀。我說都是新貨,保證質量,可是沒一個聽的,你趕緊去看看吧!有幾個老頭老太太門沒開就來了,就坐在那裏等你呢。”

    詹曉弈進去跟那裏的老人們一一打了招唿,趕緊去換工裝。

    二樓的小閣子間裏,有一張窄窄的床,專門給患者試用理療儀的。

    詹曉弈把老人們一個一個扶上去,把新產品拿出來,讓他們自己選好了顏色,再一一給他們試用。

    最後,老人們拎著理療儀和贈品,高高興興的迴去了。

    樓下還有等著試用的顧客,詹曉弈有條不紊的忙碌著。

    老板高興的合不攏嘴,正在跟老板娘商量著,再增加一個試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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