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即墨海岸塢堡內,齊人的艦隊,已經完全的覆滅了,將近七成的戰艦被毀滅,隻有三成戰艦在岸炮的掩護下逃迴了港口!


    更致命的是,所有的齊人五牙戰艦,都已經被擊沉,這支艦隊,再沒有出海交戰的資本了。


    就是王直和崔瑞趕到,即墨,也隻能做一些有限的牽扯。


    這一切,一半的原因,都是因為秦人神妙的縱隊戰術!


    倭人推薦的那個蠻夷,屁的用處都沒有,一上來就被秦人送到海裏喂了魚蝦。齊人一開始,就沒有了絲毫的勝算!


    要不是整個即墨,已經被他不惜工本的,用從洛陽那裏偷學的水泥配方,再利用吳大師留下的工坊做出水泥,進行的大大的加強,即墨城,恐怕今日就要被攻陷。


    他三日之內,就會成為嬴政和秦風的階下囚。


    要不是鹹陽每隔幾日,都有倭人的信鴉送來消息,現在司馬義,拔出青銅劍抹脖子的心都有。


    現在則不同,司馬一族起事的根本,倭人介入秦國的根本,在鹹陽正在做大。


    他能把嬴政和秦風在此地多留些日子,用那個神女的話說,就是為大事做的最大供奉了。


    “大人,怎麽辦,艦隊沒了,秦人封鎖了港口,陸上,濟水橋也被項羽的騎兵完全的封鎖住!”


    “若是直兒他們不來,即墨,大人真能守住?”


    司馬義身邊,即墨艦隊的覆滅,讓王直的族叔,王家族長王信不淡定起來,他手顫抖著,目視著秦人開始的海上屠戮,對著司馬義顫聲道。


    司馬義對這個齊地王家,可謂知之甚深,聽了王信的話,就已經猜到了這位王家家主所想。


    司馬義偏過頭來,口角帶笑看著王信。


    “王兄之意,現在我即墨該當如何呢?”


    司馬義說話淡淡的,一向情商逆天的王信,若是往日,自然一下就能聽出來郡守的不對。


    不過今日,王信已經亂了方寸,他咬著牙,從觀望口看著海上戰況,口中擠出幾個字來。


    “大人,齊地富庶,貝家被秦人接納,我就不信,還真的是靠了他家兩個女兒!”


    “想來是嬴政和秦風,知道齊地離不開大族,這才故意交好貝家的!”


    “貝家在齊地四大家排名最後,他家都有好出路,我等把謀逆之事,推在倭人的身上,把城中倭人全部抓起來,獻給陛下和殿下!“


    “如此一來,也是條退路啊!”


    王信說的順溜,幾句話說完,這才發現不妥。


    四大家能降,可是司馬義不能降啊,自己這話,可是沒給郡守留餘地。


    王信很是油滑,抬頭一看,雖然司馬義還在笑,臉上的神情已經呆滯下來,心中不妙,連忙出聲補救。


    “大人,這隻是一說,我王家子侄王直在海上,不知道殺了多少秦人,嬴政和秦風,哪裏容得下我!”


    “今日一敗,隻怕即墨城海路馬上要被封住,大人,現在西南水道,還有小船能通到即墨南三十裏之地,哪裏常年有快船等候!”


    “大人,不行就去蓬萊吧,那裏再去倭國,也是方便許多的!”


    王信這話,還算說在點子上了,他身後崔家家主崔直,聽了眉頭一挑,正要站出來附和。


    卻聽見了司馬義仰天,發出“哈哈”大笑之聲。


    “逃?哪裏要逃了?即墨固若金湯,我還有死士三萬,死守此地,秦風要拿下此城,讓他獻上項羽軍的十萬人頭,才能得逞!”


    “我在這裏,齊人才會用命,齊人用命,鹹陽大局才會有變,王家主,你那麽聰明的人,這點道理都想不通!”


    司馬義說到這裏,臉上已經露出了兇惡之色。


    王信看他神情,心中暗暗叫苦,瑪德,郡守現在多少被倭人蠱惑獅的有些瘋了。


    自己要跑去找侄兒,自己去就行了,何必得罪眼前此人。


    他低下頭,躬身想要辯解幾句,再服軟找機會遁逃,卻沒留意,司馬義對著身邊已經目射兇光的田猛,做了一個眼色。


    田家,恐怕比司馬義,還更加憎恨秦人。


    田猛,更是比死在鹹陽的田橫,還要更加的一根筋。


    見到了郡守的神情,田猛沒有絲毫的猶豫之意,從懷中掏出短刃,湊到了司馬義身旁,就是一刀刺入了王家族長的腰窩之中。


    王信沒想到,昨日還在一起暢飲議論齊地大事的同僚,今日反手就是兵刃相見。


    他隻覺得腰中巨疼,想要伸手去拔腰中的短刃,雙手卻被田猛狠狠地按住了,哪裏能夠用的出力氣?


    王信身邊不多的幾個王家護衛,幾乎在同時,也被田家死士刺倒在了塢堡內。


    王信的身子開始發抖,他感覺身體發涼,知道這是血液流失的太快了,王信不住的出言乞求司馬義,換來的,這隻有郡守的冷哼。


    慢慢的王家族長隻覺得眼前發黑,身子氣力越來越小,然後就慢慢的什麽也不知道了。


    田猛宰殺牲畜一般的殺死王信,把四大家中崔家家主崔直看的目瞪口呆,眼見司馬義目光掃來,崔直隻覺得膝蓋一軟,居然跪在了原來郡守的身前。


    司馬義見他如此,眼中閃過一絲暴虐得色,他上前幾步,將崔直從地上扶了起來。直視崔家家主的雙眼。


    “崔家主,大敵當前,本來該是奮力同秦人交戰之時!”


    “這王信心中隻有自己,腦中都是逃遁之策,我為了即墨安危,這才出手將他翦除的!”


    “崔家主和此人絕不相同,家主一族當年,就是大王建麾下的內府總管,知道我齊人,決不能再向秦人卑躬屈膝了,崔家住不用戒懼,你我共同護衛即墨!”


    “我可以告訴家主一句話,秦人雖強,當年三家分晉之前,晉國也強,曆來西方大國,都因為兄弟反目而敗亡,秦人,也絕對逃不過這天理循環的!”


    司馬錯的後裔,老秦人一脈,此時在塢堡中的話語,卻好像在齊地居住了數百年一般。


    他幾句話說出,田猛從王信腰間拔出佩刀,舉刀就在塢堡內高唿起來。


    “死守即墨,決戰秦人!“


    隨著田猛的喊叫,塢堡內,田家死士,司馬一族的親信,一起振臂高唿起來。


    “死守即墨,決戰秦人!’


    崔直的額頭全是汗水,也隨著眾人喊叫了幾聲,塢堡外,大地猛的震顫起來,秦軍的艦炮,開始轟擊齊地的海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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