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月魂不守舍地走在醫院的長廊上,心裏想的全部都是這幾天內發生的事情。


    “該死的!接下來應該怎麽辦才好?”


    她煩躁地揉著腦袋,一想到自己和鍾澤禹之間的關係越鬧越僵,就不知所措。


    “我問你,你晌午到底去了哪裏?”


    鍾澤禹質問她的聲音,再次清晰地在冷清月耳畔響起,引得冷清月不禁又想起了六天前所發生的事情。


    那個時候,冷清月正拿著浴袍披在鍾澤禹的背上,聽到鍾澤禹冷冰冰的質問,立刻陷入了沉默。


    鍾澤禹轉身冷眼晲著冷清月,他健碩的胸膛因為沒有係住的浴袍,徹底顯露在空氣中。


    剛剛洗完澡的鍾澤禹身上還散發著一股好聞的香波味,冷清月很喜歡這股味道,讓有孕吐征兆的她莫名覺得非常舒服。


    突然,她的下巴被溫暖的手給捏住,輕輕抬了起來。


    迎上鍾澤禹冷冰冰的眼神,冷清月依舊沉默不語。


    “清月,你沒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吧?”


    冷清月還是安靜地看著鍾澤禹,並不打算迴答他的問題。


    可她不知道,就是因為她總是這樣,才會惹得鍾澤禹焦躁不已。


    “為什麽不說話?”鍾澤禹忍不住加重了捏著冷清月下巴的力度。


    冷清月就像什麽也沒有感覺到似的,依舊無動於衷地盯著鍾澤禹。


    如果換做是其他人用這種無所謂的態度對待鍾澤禹,鍾澤禹恐怕早已按捺不住怒火將那人碎屍萬段了。


    可是,現在用這種不可理喻的態度麵對他的人是冷清月。


    這個……該死的女人!


    “說話1鍾澤禹在心裏暗罵了一句,冷聲催促著冷清月。


    “少爺。”冷清月輕喚了鍾澤禹一聲,也算是開了口,卻讓鍾澤禹更加生氣了。


    這個令人火大的女人!


    她最近是怎麽了?


    吃錯藥了嗎?


    拉著冷清月的手,鍾澤禹將她拽到床邊,用力將她推到在了床上。


    “我最討厭的就是你不聽話。”


    鍾澤禹最討厭的就是冷清月不聽話,最討厭冷清月不乖。


    隻要冷清月閉口不言或者跟他對著幹,鍾澤禹就會有一種‘這個女人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冷清月並不喜歡自己’的不安。


    看到冷清月這副冷冰冰、無所謂的樣子,鍾澤禹就覺得她已經不愛自己了,已經不屬於自己了。


    他就想要瘋狂地占有她!


    雙臂支撐著床,鍾澤禹將冷清月禁錮在他雙臂之間,湊近冷清月就想吻她,卻沒想被冷清月伸手給抵住了肩膀。


    鍾澤禹怎麽也沒想到冷清月終有一天會做出拒絕自己的行為,一時間難以置信。


    他愣愣地看了看細眉緊促不安地盯著他的冷清月,又緩緩垂下眼眉看了一眼冷清月抵住了他肩膀的右手。


    吃驚地挑了一下眉角,依舊不敢相信:“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冷清月憂愁地盯著鍾澤禹:“少爺,今天還是不要了。”


    以後……也請不要了。


    她現在懷了鍾澤禹的孩子,已經不能再做那麽激烈的事情了。


    “為什麽?”在鍾澤禹看來,冷清月對他的拒絕可不是那麽迴事。


    他現在很生氣,氣得想殺人。


    他怒氣衝天地打開了冷清月抵在他肩膀上的手,另外一隻手用力捏著冷清月的臉,吼道:“為什麽?”


    他就知道冷清月根本就不喜歡他,從來就沒有對他動過心。


    一切的逆來順受,不過都是因為他把她撿迴了家、都是因為他是她的老板而已!


    “你今天早上去哪裏了?恩?1


    冷清月沒想到自己隻不過拒絕了鍾澤禹一次,卻惹得鍾澤禹怫然大怒,這是意料之中,卻也是意料之外。


    因為鍾澤禹似乎想到了別的事情上去了,他在質疑她。


    看著鍾澤禹怒氣衝天的表情,冷清月正思考著自己接下來應該對鍾澤禹說些什麽的時候,胃裏突然洶湧而來一股翻江倒海的惡心感。


    有什麽東西順著食道急速上竄到喉嚨口,為了不讓鍾澤禹察覺到她的異樣,冷清月緊攥著床單拚命地咽了口氣,強忍著想吐的衝動。


    鍾澤禹見冷清月一臉嫌惡地盯著自己,更是呆滯了片刻。


    “你這是什麽表情?”


    冷清月艱難地看著被傷到的鍾澤禹,被他的話所驚醒。


    知道鍾澤禹誤會了她,冷清月著急地伸出手想解釋,卻被鍾澤禹掐住脖子按在了床上:“你在嫌我惡心嗎?”


    冷清月沒有掙紮,而是搖著頭。


    “到了現在,你開始嫌我惡心了?”


    從來沒有人用過這樣的眼神看他,可是被他一手培養出來的心腹、他的愛人現在卻偏偏對他露出了嫌惡的眼神。


    “我說過了,你這輩子就別想著離開!哪怕是你有了喜歡的人……”


    話說到這裏,鍾澤禹好像被自己給提醒了。


    他一手掐著冷清月的脖子,一手開始扯她的衣服。


    “你喜歡的那個人是誰?我一定會殺了他1


    冷清月知道鍾澤禹接下來想做什麽,害怕得忍不住發抖。關於懷孕這方麵的事情,她完全不懂,也不知道要是被鍾澤禹給強迫了,會發生什麽事情?會不會傷到孩子?


    情急之下,冷清月抬起腳抵在了鍾澤禹的腹部,趁著鍾澤禹因為吃驚而晃神的間隙,抓住了鍾澤禹掐著她脖子的手,迅速翻身將鍾澤禹壓在了床上。


    情急之下的冷清月有些失去理智,完全顧不得自己根本就打不過鍾澤禹的事實。


    那晚,她反抗的舉動徹底惹怒了鍾澤禹。


    從六天前的迴憶中迴過神,冷清月輕輕掀開袖子看到手臂上三道青色的手指淤痕,這是被鍾澤禹捏出來的。


    冷清月在反抗中和鍾澤禹打了起來,後來抵不過鍾澤禹的她被按在床上整的很慘,幾乎渾身都是淤青。


    幸運的是,鍾澤禹並沒有太瘋狂地強迫她做那種事情,而醫生也說肚子裏的孩子沒有問題,隻是需要她多休息。


    輕輕地撫摸著腹部,明明才懷孕一個月,冷清月卻感覺自己已經可以隔著自己的肚皮摸到她可愛的孩子了。


    一想到像她這樣的人居然也可以懷上鍾澤禹的孩子,冷清月的嘴角微微上揚起一抹淺笑,臉上蕩漾起了淡淡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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