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饒楚瞧著左晨灝輕蔑的表情,相當屈辱,痛不欲生。


    “殺了我1


    與其再繼續被左晨灝侮辱下去,倒不如直接、幹脆地去死。


    “殺了你?”左晨灝搖搖頭。


    他下了床,走到床邊用力抓著白饒楚隻能在有限範圍內活動的左臂,想用皮帶將左臂綁在床頭的欄杆上。


    可是,白饒楚掙紮得厲害,力大無比,左晨灝還真是拿他沒了辦法。


    無奈之下,左晨灝隻得叫幾位保鏢進來將白饒楚死死按在床上,讓白饒楚不能動彈。


    很快,白饒楚不但雙手被皮帶給牢牢綁在了床頭上,就連雙腿也被繩子給固定在了床上。


    白饒楚雖然看不到自己現在究竟呈什麽情況躺在床上,可是他能夠想象自己有多麽的狼狽。


    現在的他,就像個低賤的傀儡一樣被人捆著。


    這樣的他,已經沒有了再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意義了。


    “你喜歡的人是誰?那個叫奚倫的?”


    還有奚倫!


    那個飯桶!


    白饒楚在心裏暗罵著。


    平時婆婆媽媽絮絮叨叨的,一到關鍵時刻,居然連屁用都沒有!


    怒視著左晨灝,白饒楚想掙紮,可令他懊惱的是他居然就像一頭死豬似的躺在床上紋絲不動。


    “關你屁事1


    輕蔑地冷笑了一聲,白饒楚雖然暗自惶然,可是表麵上依舊對左晨灝充滿不屑:“你最好殺了我!不然,我絕對讓你生不如死1


    他,絕對不會讓羞辱過他的人活著!


    “殺了你?”


    左晨灝坐在床上,伸手溫柔地婆娑著白饒楚的麵頰:“你喜歡的人是奚倫嗎?”


    白饒楚瞧著執著於問出自己喜歡的人是誰的左晨灝,惡心得快要吐了。


    “把你的手從老子臉上拿開1


    真惡心!


    白饒楚感覺自己的臉快要發黴、爛掉了!


    白饒楚完全不掩飾自己對左晨灝的厭惡,而就坐在白饒楚身旁的左晨灝著實將白饒楚對他的痛恨、厭惡、輕蔑看的是真真切切。


    折磨!


    白饒楚對他的痛惡,無疑就是對左晨灝最殘酷的罪罰。


    “白饒楚……”


    左晨灝凝視著因為嫌惡而痛苦得麵容扭曲的白饒楚:“我叫左晨灝。左右的左,清晨的晨,灝月的灝。”


    “好了,閉嘴!我完全不想知道你這辣耳朵的名字1


    白饒楚雖然和左晨灝見過很多次麵,甚至還差點兒要了這變態的命。


    可白饒楚不得不承認,到現在為止,他真的還不知道左晨灝叫什麽名字。


    或許,左晨灝以前說過他叫什麽名字,可白饒楚從來都沒有將這個人放在心裏,更別提記住他的名字了。


    左晨灝微微一笑,一撇之前的嚴肅和冷漠,完全不生白饒楚的氣。


    “我發現我果然喜歡你。”


    白饒楚嗤之以鼻:“去死!喜歡你祖宗去吧1


    “嗬嗬。”左晨灝依舊在笑。


    左晨灝不以為然的心態真的快要將白饒楚折磨瘋了。


    左晨灝越是毫不在意白饒楚的謾罵,白饒楚就越是生氣,越是焦躁,越是痛苦不堪。


    “沒有關係。”


    左晨灝上了床,溫柔地凝視著被死死地固定在床上的白饒楚,湊近了他,笑意更甚:“你有喜歡的人也沒有關係。”


    俯身親吻了幾口白饒楚光潔的脖子,左晨灝抬起頭,笑得如沐春風:“我這個人從來不相信愛情,所以能不能得到你的心,對於我來說根本無所謂。”


    白饒楚被左晨灝親了幾下,心裏直發毛。


    瞪圓了眼睛看著正在朝他笑的左晨灝,聽到左晨灝說出的這幾句話,更是脊背發寒,毛骨悚然。


    “你果然……”輕蔑地瞪著左晨灝,白饒楚咬牙切齒地從嘴裏蹦出:“是個變態1


    “我變成這樣,不都是你害得?”


    左晨灝一抬腿,跨過白饒楚的腰,坐在了白饒楚的身上。


    俯身親吻著白饒楚的脖子,左晨灝的手隔著棉質的衣料上下摩挲著白饒楚的胸膛。


    很快,左晨灝挑眸看著痛苦得麵如棗色的白饒楚,雖然神色落寞寂寥,卻也早已控製不住自己內心的衝動。


    他吻了一下白饒楚的側臉,而後小心翼翼地親了一下白饒楚的薄唇,又迅速離開。


    白饒楚的嘴很雹很軟。


    有幾天沒刮的胡子刺得左晨灝的臉癢癢的,卻並不難受。


    心裏蕩漾起一陣異樣的漣漪,左晨灝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原來……


    親吻一個人,居然還會產生這樣的感覺?


    興奮、期待、急切、幸福、占有,以及幾乎窒息的痛苦。


    突然,血水順著白饒楚的嘴角緩緩流出。


    左晨灝看著突然就開始吐血的白饒楚,所有來自妄圖瘋狂占有的情感都化作了無助和倉惶。


    “白饒楚1


    粗魯地掰開白饒楚的嘴,裏麵早已被血水染得猩紅刺眼。


    白饒楚朝左晨灝冷冷一笑,含含糊糊地說:“我就是做鬼,也絕對不會放過你1


    他的嘴每張合一下,混合著唾液的血水便從他的嘴裏流出來。


    “白饒楚1


    驚恐的喊聲再度在房間裏響起,很快,白饒楚的嘴裏便被塞入了一塊毛巾。


    “來人啊1


    不等左晨灝張皇失措的吼聲徹底消失在房間裏,已經有好幾位保鏢衝進了房間。


    白饒楚瞪大了雙眼望著罩在床上的淺黃色幔帳,很痛苦、很屈辱,也有很多不舍。


    他很想死。


    如果再讓他繼續被另外一個男人像現在這樣綁在床上,任其侮辱,白饒楚寧願自己能夠死得快一點。


    他早就想死了。


    他已經不想活很多年了。


    之所以還努力地活著,不過就是還對安寧那人兒抱有一絲幻想罷了。


    現在,他已經不想活了。


    白饒楚很明白,安寧和他不是一類人,安寧這輩子都不會愛上他。


    既然一直無法從過去的記憶中抹去的人兒注定不會愛上他,既然他現在正被一位他自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瞧過,甚至瞧不起的家夥給侮辱踐踏,那他還活著幹嘛?


    夠了!


    他活夠了!


    希望上天能對他寬容一次,讓他就這樣死掉好了。


    他,不想再睜開眼睛麵對這個無聊的世界了。


    隻是……


    “奚倫……”


    白饒楚腦海中浮現出了奚倫那張木訥的麵容,心髒在一瞬間抽搐了一下,痛得他無法唿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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