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國。


    辦完了公事兒的白饒楚從合作商的集團大樓裏走出來的時候,就像是被放飛出牢籠後得到了自由的鳥。


    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白饒楚抬頭眺望著湛藍湛藍的天空,感歎:“哎呀呀~今兒終於又過去一大半了。”


    嘿呀!


    他怎麽感覺他現在就像是生活在牢籠中一樣,度日如年啊?


    迴頭看著就站在他身後的奚倫,白饒楚問道:“知道祁盛什麽時候來嗎?”


    “老板,祁先生後天到。”


    “恩。”明白似的點了點頭,白饒楚不樂意地撇著嘴。


    “他也真是煞費心思了,為了讓他的那位小愛寵放手去做自己的事兒,居然願意來z國陪我一起忙成狗,也是不容易。”


    沒有聽到奚倫的迴應,白饒楚幹脆轉身看著他:“你說祁盛都在想些什麽呢?”


    “老板,奚倫不清楚。”


    “也是!”白饒楚也不難為奚倫:“祁盛的心思啊,有的時候我也不清楚。”


    看了一眼腕表,白饒楚長舒了一口氣:“啊呀,又到了豐富多彩的夜生活時間了。”


    雙手插進口袋裏,白饒楚慵懶地挑了一下眉毛,朝奚倫投去了慵懶的眼神:“走吧?找個地方喝酒去!”


    白饒楚不抽煙,不愛錢,就喜歡美食、美酒。


    閑暇的時光,他不是滿世界搜羅美食,就是出現在各大酒吧裏。


    對於他來說,人生也就那麽迴事兒了,不是醉生就是夢死。


    說得通俗點:不是吃死自己喝死自己,就是爽死自己!


    單手持著酒杯靠在吧台上,白饒楚那雙帶著笑意的狐狸眼不斷穿梭在人群間,像是想在這間酒吧裏找到點兒好玩兒的事情。


    畢竟,他唯恐天下不亂的性格可不允許他今夜過得單調而平靜。


    “老板,今晚不要喝太多酒,明天我們還要和羅先生見麵,要麵對一大堆媒體記者。”


    被奚倫絮絮叨叨的聲音吵得有些不耐煩,白饒楚怒瞪了他一眼,窩火地將杯裏的酒一飲而盡。


    “你是老板還是我是老板?”


    奚倫瞧著脾氣又上來了的白饒楚,垂落眼眸:“您是老板。”


    “你既然知道我是老板,你怎麽還像個老媽子一樣管著我?


    你是不是不想幹了?昂??活膩歪了?啊?!!想被我炒魷魚嗎?”


    奚倫:“……”


    早就已經習慣了白饒楚的無理取鬧,奚倫低著頭沉默了片刻,還是不得不向白饒楚妥協。


    怎麽說呢。


    別看白饒楚平時做事雷厲風行,說一不二,心裏有永遠都打不完的算盤,精明得讓人毛骨悚然。


    其實,他發起小孩子脾氣來,也挺讓人汗顏的。


    “老板,十分抱歉。”奚倫機智地朝白饒楚道了一句歉。


    白饒楚一撇高冷形象,朝奚倫翻了個大白眼兒:“真是多事兒。”


    端起被酒保重新滿上的酒杯,白饒楚還沒來得及喝呢,視線已經鎖定在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上。


    安、安寧?


    天啦,他沒看錯吧?


    安寧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將酒杯放在桌上,白饒楚迫不及待地穿梭在人群間,朝那纖瘦的身影跑去。


    安寧。


    他的安寧!


    奚倫本來還想問白饒楚這是打算幹嘛去,可當他看到不遠處那身穿西服流露著斯文儒雅氣質的背影時,立刻明白了白饒楚這是要做什麽。


    暗沉的雙眸中沒有泛起任何波瀾,奚倫就站在吧台前守著白饒楚喝過的酒杯,等著他迴來。


    “安寧!”


    白饒楚迫不及待地抓住那人的手臂,等那人轉過身看向他時,白饒楚這才發現這個男人並不是安寧。


    “您好,您是哪位?”男人眼神裏帶著疑惑。


    男人長相白淨,臉蛋兒有點嬰兒肥,眼睛大而有神,戴著無邊框的眼鏡,和安寧還真有幾分相似之處。


    不過,也就隻是有幾分相似之處。


    安寧可沒有他這樣可愛的娃娃臉,也沒有他這麽有神明亮的雙眼。


    安寧的眼神很沉穩,臉上的神色也總是一板一眼,不苟言笑,就像個那方麵冷淡到了無藥可救一樣的家夥。


    “不好意思。”白饒楚不禁苦笑:“我認錯人了。”


    “沒事哦。”娃娃臉先生臉上露出了幹淨的笑容。


    大概是因為這個男人和安寧真的有幾分相似,白饒楚在麵對他的笑容時,竟然有些呆滯。


    覺得自己有點兒走火入魔,白饒楚很痛苦,卻又無法將這痛苦說出口。


    五味雜陳地朝娃娃臉先生點了點頭,白饒楚在轉身離開之際又忍不住迴過頭看著他。


    發現娃娃臉先生還在看著自己,白饒楚暗暗有些意外:“不好意思,你真的和我認識的那個人太像了,這讓我覺得不可思議。請問,我能問問你的名字嗎?”


    “舒杭。”娃娃臉先生禮貌地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名字:“我叫舒杭,你呢?”


    “白饒楚。”白饒楚告訴了舒杭他的名字。


    “不好意思,再見!”


    道別舒杭,白饒楚忍不住多看了舒杭幾眼,這才重新迴到吧台。


    或許是鬼迷心竅,跟舒杭搭過幾句話的白饒楚迴到吧台前之後,視線就再也沒有離開過舒杭。


    “我要他的資料。”


    奚倫順著白饒楚的視線朝舒杭看了過去,沉默了片刻之後,還是低聲應到:“是。”


    “請以最快的速度給我他的資料,我可沒耐心等太久。”白饒楚將杯裏的酒一飲而盡。


    “是。”奚倫能說的依舊隻是一個字。


    端起放在吧台上的酒杯,白饒楚將酒杯送到嘴邊,突然感覺好像有一雙眼睛正在遠處緊盯著他,盯得他很不爽。


    警惕地朝四周圍張望了幾眼,白饒楚並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人。


    將酒杯放在台麵上,白饒楚朝奚倫低語:“我怎麽感覺好像有人在暗中盯著我?”


    “老板,我也有這樣的感覺。”


    發現這並不是自己酒後的錯覺,白饒楚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妙。


    “走吧,迴去!”


    等奚倫結了賬,白饒楚和他迅速消失在喧鬧的酒吧裏。


    不管怎麽樣,現在都是非常時期非常階段,祁盛還沒有過來,他和這裏的合作商還有很重要的合約沒有達成,絕對不可以在這個時候出岔子。


    白饒楚可從來不允許低智商的失敗發生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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