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他自身的才華,已經掩蓋了一切的缺失,更襯出他曾經是多麽的努力,吃了多少苦才能走到今天,以安,他是一個追求完美的孩子,喜歡他的人都知道的,他拒絕一切汙點和缺憾出現在他身上,極致的完美,是他個人一生的追求,無論是音樂,還是自身,對於被爆出的這件事情,我個人表示很遺憾,可是上帝總是公平的,他為你打開了門,總不會再給你留一扇窗,說不定還會打斷你一條腿,讓你出去的不是那麽容易。我希望以安能早日從這個魔咒中解脫出來,為此,我願意作為殿下的騎士,尋找能把王子殿下吻醒的公主,讓他能夠明白什麽叫做輕鬆與快樂,我想,我願意為此付出一切。”


    記者一瞬間仿佛油鍋中滴入了水滴,瞬間沸騰起來,無數的問題砸向池宇,卻被池宇舉手製止,眾人仿佛真的聽從了他的指揮,漸漸安靜下來,“今天的采訪到此結束,現在,我們最重要的目的,是查出為什麽有人要傷害他們,然後解決它,其他的,都可以往後排,事情要一件一件來,才不會混亂不是嗎?麻煩讓一下,我們和警局的人有約。”


    記者想要阻攔,卻又不知道該不該阻攔,池宇雖然體力隻是一般的男性,但是,麵對猶豫的記者,還是很容易的擠出包圍,舒朗連忙跟上去。


    等到兩人離開包圍圈,也沒有什麽記者追著上去詢問,似乎,他們要問的問題都已經問了,池宇能迴答的也都迴答了,而且,有了更勁爆的喬以安的手指問題,采訪已經有了意義,真是蠢啊!他們怎麽沒有從海量的路拍視頻裏發現喬以安的手是斷指呢?想必那個不出名的小報,早就已經印好發售了吧!被人搶先,真是該死!


    至於池宇迴答關於喬以安斷指的問題,他們已經全部錄音了下來,但是,卻覺得有些怪怪的,他們似乎聽懂了池宇話中的意思,又似乎沒有聽懂,卻又覺得有些悲傷,一時間心裏竟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能把王子殿下吻醒的公主,該不是在說沐言吧?”有個記者喃喃道。


    眾人精神一震,似乎找到了稿子切題的方向。


    一段唯美的愛情故事,已經在眾人的腦海中有了淺淺的印記,略略發揮,就是一篇動人的文章,隻是,王子他們理解,本來喬以安就經常被人稱為小王子,但是公主什麽的,感覺總是哪裏怪怪的啊!不過想到沐言那張雌雄莫辯的臉,再加上他爆火的源頭,那個傾城絕代風華的妖妃裴若,似乎,又都能說得通了……


    醫院裏,喬以安終於悠悠醒來,一時間有些迷茫,這裏是哪裏?下一刻,就猛地坐起身來,驚的身邊趴在床邊休息的人一個激靈,連忙直起腰來,“怎麽了?”


    “沐言呢?”喬以安轉頭瞪大了眼睛看著身邊坐著的人,歐陽浩,對方眼角有著可見的疲憊和憂慮。


    “在另一間病房裏。”歐陽浩道。


    “我要去看他!”喬以安堅決道。


    歐陽浩嘴角動了動,最後還是點點頭,低聲道:“那我抱你,你的腳不能著地。”


    “好。”喬以安點點頭,他要確定,他背出來的人,此刻是安穩的躺在病床上,而不是冰冷的停屍間。


    隔著玻璃,喬以安趴在玻璃上,眼淚一滴滴的滾落下來,“他怎麽樣了?”


    “還在危險期,所以你要安安穩穩的好好養傷,等我們能進去的時候,還要靠你照顧他,給他力量,有你,有我們,沐言一定不會有事情的,他舍不得我們。”歐陽浩剛說完,就被身邊的安爵拍了下腦袋。


    “幹嘛!”歐陽浩皺眉迴頭。


    “廢話太多了,他不會有事的,醫院就是這樣,但凡有一點危險,就往大了誇大,來避免萬一出了事情,他們會有責任。”安爵淡淡的道。


    喬以安眉頭略略舒緩,安爵和白墨對視一眼,均看出對方眼裏的意思,喬以安看起來不像是嚇到了,想必,也不需要心理輔導。


    但是……


    如果外麵鬧得沸沸揚揚的事情,傳到他的耳朵裏,他可就不見得會不會需要心理輔導了,聽舒朗說,喬以安把他的斷指看的極重,甚至,這麽多年來,池宇能夠拿捏住這麽活潑容易鬧事性格的喬以安,靠得也是斷指威脅。


    足見,這對喬以安來說,是多麽可怕不能說不能提起的問題,若是讓他知道,全世界都知道了這件事,甚至對他的家世過往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隻怕……算了,這個問題想起來頭皮發麻,還是不要再想了。


    安爵幾個人低下頭去,他們唯一的任務就是照顧好兩個人,然後,杜絕一切消息傳到兩個人耳朵裏,所有的事情,都必須攔在外麵。


    歐陽浩會負責時時刻刻守著喬以安,直到所有的事情平息,都不能讓他知道外麵的傳聞。


    “我要進去……”喬以安突然開口道。


    “耶?”幾個人一愣,“這種病房不能進去。”


    “我要進去!”


    幾人:……


    “以安,不要任性,你進去對沐言並不好。”安爵皺眉道。


    “我要進去!我得知道他到底是不是還活著!”喬以安轉過頭來,眼球中帶著血絲,看起來竟有些恐怖。


    幾個人愣了愣,有些驚訝。


    “他中了兩槍,還從樓上摔下來,讓我進去!”喬以安咬牙道,整個世界都是空茫的,他不知道自己怎麽了,他很害怕,雖然明知道可能性不大,但是他還是很怕裏麵的人根本就不是沐言,或者,隻是沐言的屍體,隻是池宇用了手段,安撫他的工具。


    這太瘋狂了,可是他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思緒,他想瘋狂,想要擁抱,想要緊緊的抱住沐言溫暖的身體,他才能平靜下來。


    “好。”安爵點點頭,“我去跟大夫談一下,但是以安,你必須保證,不觸碰他的身體,不大喊大叫,保持冷靜,保證他的安全,他需要幹淨而平和的環境,才能好好恢複。”


    “好。”喬以安點點頭。


    “你發誓,你不會進去做什麽,不會衝過去,抱著他,不會動他身上的繃帶,不會發瘋。”


    “我不是瘋子。”喬以安怒聲道。


    可是你快瘋了……眾人心中不約而同的道,想要進入不能進去的房間,還如此堅決,若是他們自家兄弟,早就敲暈了帶迴去教育,可是,這是喬以安,對他們而言,是外人,對沐言而言,卻是比他們更加親近的愛人。


    “你們真是……”年紀不輕的護士阿姨一臉憤怒的走過來,拿著手裏的鑰匙,“先跟我去消毒,換一下隔離衣。”


    喬以安又被歐陽浩抱來抱去的換衣服,還好他隻是腳和身上略有傷,具體換衣服倒是沒什麽大礙。


    “我覺得給他找個輪椅倒是不錯。”景陌上突然開口道,雖然是喬以安非要進去隔離病房,但是,他們幾個也都打算跟進去了,所以此刻都在這邊換衣服。


    眾人都沒有理會他,隻是心裏記著這個事情,幫喬以安買個輪椅。


    病房內,喬以安小心翼翼的把手微微放在沐言麵上的氧氣罩,感受到裏麵微弱的唿吸震動,胸膛極其細微的在起伏,透明的氧氣罩上速度均勻的布滿霧氣又消失,又布滿霧氣。


    整個病房裏靜悄悄的,許久,護士才走進來,對著眾人示意離開。


    歐陽浩才站起身,抱著喬以安要走,喬以安瞪了一眼歐陽浩,卻被安爵抓住手,從沐言身上拿下來,整個人也被歐陽浩抱走。


    “有沒有可能,把我和沐言放在一個房間裏?”喬以安道。


    “等你重傷了再說。”


    “沒關係,你們可以把我當成重傷病患。”


    眾人一言不發。


    “或者,我想個辦法,真的把我弄成重傷。”喬以安一臉認真,“我覺得我離開他立刻就會變得心慌,我會很煩躁焦慮。”


    “以安,要不我們找個心理醫師陪你聊一聊吧!就是疏導一下你心裏的焦慮,我們都知道你嚇到了,你很害怕。”


    “我沒病!”喬以安臉色一冷。


    “心理輔導又不是說你有病啊……”


    “我!沒!病!”


    “好吧好吧!”安爵無奈的搖搖頭。


    將喬以安放在病床上之後,歐陽浩才跟著幾個人出去討論關於喬以安的問題,他們總覺得喬以安至少需要和人聊一聊,不和醫生聊天,還有朋友,他們需要和池宇聯係一下,看看有誰能來看看他,關係很親密的朋友的那種。


    窗戶外,突然有人敲了敲窗戶,這裏是二樓,並不高,外麵立起梯子就可以上來,喬以安轉頭看向窗口,一個女記者打扮的人正對著他擺手,喬以安還是第一次見這麽拚的女記者,略覺有趣的扶著牆壁走過去,腳下很疼,可是,卻不是不能忍受,畢竟,有極厚的毛茸茸的拖鞋。


    打開窗戶,喬以安做出一臉擔憂,“這樣很危險,而且我不接受采訪。”便攜式攝像機正對著他。


    女記者開口問道:“對不起,我們隻是問幾個問題,沐言的傷勢嚴重嗎?會不會有生命危險?你們到底得罪了什麽人?為什麽會用到槍支?還有,外界傳聞你幼年生活在孤兒院,手指是被父親掰斷的,是真的嗎?”


    喬以安臉上還帶著三分擔憂,心中好笑的看著她,突然聽到最後一句,突然猛地關上了窗戶,差點拍到對方臉上,便攜式攝像機晃了晃,還是掉了下去,女記者發出啊的一聲尖叫。


    “怎麽了?”歐陽浩猛地衝進來,正看到在窗外搖晃的女記者,又轉頭看向整個人都有些不太正常的喬以安,他正低頭看著自己纏著繃帶的手指處,猛地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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