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


    “小姐,你終於迴來了!”


    看著白纖羽歸來,紫鵑立刻小跑到白纖羽身邊,哭訴道:“小姐啊,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好!老爺閉關,宋叔受傷,夫人也暈倒了,就連小姐你都走了,府裏所有的東西事都壓在我身上,我,我,丫鬟我真的做不到啊!”


    “嗬嗬嗬嗬!紫鵑!”


    白纖羽輕輕的笑著,柔聲道:“放心吧,我迴來了,一切,有我呢!”


    看了眼白府附近圍著這裏指指點點看熱鬧的族人,白纖羽幽幽一歎,牽著紫鵑的手詢問起了宋鍾的狀況。


    聽到這話,紫鵑眼睛紅紅的道:“宋叔為了護住鴛鴦那丫頭被夫人抽了好多鞭子。後背都被抽出血痕了。他老人家現在還臥病在床呢。不過,明珠小姐之前來過,她給宋叔送了一副藥,應該沒事了。就是夫人她病倒了,鸚鵡她爺爺也還在倚晴江山樓那鬧呢。小姐,鴛鴦,鴛鴦她究竟怎麽了?”


    “嗬嗬嗬嗬,沒事了!”


    白纖羽拍了拍紫鵑的手,目光迷離的看向白府,道:“紫鵑,你去安排鸚鵡爺爺迴家休息吧,隨便也轉告宋叔,讓他也不用擔心。我去看下母親,之後,我就會找他們兩個各自談心的!”


    紫鵑當即領命:“恩!小姐,就拜托你了!”


    “嗬嗬嗬嗬,白刀,白劍!”


    “卑職在!”


    白纖羽話音一落,白刀和白劍也走了上來,單膝跪地,躬身待命。


    “嗬嗬嗬嗬,家族有什麽事嗎!”


    “這!”隻見白劍猶豫片刻,才吞吞吐吐道:“少主,白佳偉,白佳偉家老他已經向族長狀告你無故尋釁滋事了。”


    “嗬嗬嗬嗬!我知道了!”


    白纖羽嘴唇輕抿,淡藍色的眼睛看向家主閣的方向,目光迷離道:“從我做這事起我就知道這個結果了。我想問的是,我老師他老人家有什麽要說的沒!”


    “這!”


    白劍猶豫片刻,還是道:“族長大人他說,念少主你年幼尚由,能夠理解。不過,雖無重罰,但罪責難免。限你在兩天內處理好家事,然後去靜湖那麵壁思過!”


    說罷,白劍提醒道:“那個,少主,無故尋釁滋事的後果是很嚴重的。很大可能會被內務府登記檔案,影響以後發展。”


    “嗬嗬嗬嗬,我知道了!”


    白纖羽淺笑著,一字一句道:“按照族規,尋釁滋事要被羈押三天。期間有傷人的話,要在這基礎上加罰半個月。等我處理完私事,會去靜湖領罰的。嗬嗬嗬嗬,待會,你記得帶一壺苦貝酒,去我老師那裏代我向他致謝,感謝他的體諒!”


    “是!卑職記下了!”白劍恭敬道。


    一旁,白刀在心中輕歎一聲,終究還是沒有說話。


    他有些不能理解。


    不過是個丫鬟片子而已,殺人償命也就是了,何故為了她搞出這麽多的事。


    不過雖然不能理解,他卻也不排斥。


    相反,這樣有人情味的白纖羽反而讓他更有擁護的決心。


    他暗自決定,如果白纖羽被關靜湖幽禁的話,他一定要在這段時間保護好白府。


    “嗬嗬嗬嗬,除了這些外,還有什麽事嗎?”


    白劍嘴唇抿了抿,道:“白病己大人也來過這一趟。他說,沒能幫上少主他很是遺憾。還有就是,他拜托我感謝少主,感謝少主在那種情況都能顧及他的心理,沒讓他在親情和友情之間難以抉擇。”


    “最後,他還說,如果少主以後有什麽困難的話,一定要繼續找他,他下次一定不會讓少主失望的。”


    “。。。”


    白纖羽無語了。


    他被自己喘了一腳到底到底腦補了啥?


    為什麽總有人會自以為是的認為別人就一定需要你對她好呢?


    白纖羽想要的東西能偷、能搶、能騙,就是不能接受別人出於可憐目的對自己進行的施舍,而僅次於這可憐施舍的就是別人一廂情願的對你好。


    因為,他會自以為是的覺得,自己都對你好了,你就一定要對他好。


    而你一旦沒有對他好,他就會在其他人麵前詆毀你。


    說你茶,說你渣。


    這是白纖羽最惡心的了!


    老娘壓根就不想你對我好,好不好!


    白病己給白纖羽的感覺就有往這方麵走的趨勢。


    讓白纖羽不由打了一個寒顫,隻覺得渾身雞皮疙瘩泛起,真的惡心!


    不過,惡心歸惡心,白纖羽終究還有講出來,道:“他能看出我的苦心,很好!”


    白纖羽又和白劍白刀兩人聊了片刻。


    在安排好兩人之後要做的事後,白纖羽就直接走向自己母親的住所了。


    與此同時,商隊這邊。


    一場戰鬥猛的爆發開來,等煙塵散去,露出了白芒和白石公在戰場中心的身影。


    白芒手持分水三叉戟,腳踏碧鱗大蛇,目含厲芒看著白石公,恨聲道:“石公小輩,這賤婢涉及一樁命案,你真要阻我?”


    白石公負手而立,周身升騰起一道溪流飄帶,如龍似蛟,活躍異常。


    他皺眉看向白芒,恭敬道:“白芒前輩,此女是我學生托付於我的。況且,據我學生所言,此女所犯命案,僅僅隻是殺死我學生家的凡人奴隸罷了。這是我學生家事,似乎不該歸你管吧!”


    “哼,放肆!”


    在商隊一幹外人的眾目睽睽的圍觀下,白芒心裏顧念著白家寨的名聲,也不好當場揭穿白纖羽的弑父家醜。


    他厲嗬一聲,蠻橫道:“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罷,白芒駕馭碧鱗大蛇,氣勢洶洶的就要給白石公一個教訓。


    白石公凝眉,駕馭溪流蠱沉著對抗。


    不同於向來清貧的白石公,白芒是白家寨的權勢家老。


    他手頭上的三轉蠱蟲不像白石公一樣,隻有溪流蠱和水甲蠱兩隻。


    除了碧鱗大蛇以及對水道蠱蟲隱隱克製有著克製作用的分水三叉戟外。


    白芒還有三轉層次的冰球蠱,水波蠱,霜霧蠱,冰甲蠱等四隻三轉蠱蟲。


    仗著六隻三轉蠱蟲之利,白芒騎著碧鱗大蛇,一路將白石公壓著打。


    尤其是分水三叉戟,更是水道克星。長戈所指,什麽水都得被分開。白石公無論是控製溪流形成螺旋水渦,還是化作一道強酸,亦或是形成一條泥水長流。在分水三叉戟的力量下,這些都得通通退散。


    “哈哈哈哈,我說你怎麽敢和我強嘴。原來是蛤蟆商隊之前拍賣的那隻白銀舍利蠱到了你的手上。你修為到了三轉巔峰,又掌握了溪流蠱的幾個優秀搭配,便自覺能和我相匹敵了是吧。”


    在這之前,蛤蟆商隊曾拍賣過一隻白銀舍利蠱。白芒雖然已經是三轉巔峰了,卻也有幫自己政治盟友競爭舍利蠱的想法。


    不過,他和白佳偉,白苟鱡等眾多家老明爭暗鬥了那麽久。沒想到,這隻蠱蟲最後竟會落到白石公這個透明人手上。即便是他,在此刻也不得不佩服白石公的好手段。


    不過,僅憑三轉巔峰的修為,卻不足以和他叫板。他是老牌三轉巔峰,身居高位,手裏蠱蟲眾多,足以碾壓白石公了。這個世界,蠱師戰力的強弱終究還是看蠱蟲的。


    白石公對溪流蠱控製雖然很好,兼具攻守特性,防禦和進攻都做的特色。


    但可惜,白芒手裏有一隻分水三叉戟。


    這隻蠱具備分水之力,雖然也是水道蠱蟲,卻稱得上是水道克星。


    憑借此蠱神效,溪流蠱無論如何變化,在他眼中都隻是笑話罷了。


    即便白石公也有三轉巔峰的修為,但隻要使用水道蠱蟲,就不被他放在眼裏。


    場上,隻見白石公忽然控製一條渾濁的泥水長流騰空而起,流卷起一塊巨石猛的砸向白芒,將白芒暫時逼退。


    看著駕馭碧鱗大蛇要繼續衝鋒的白芒,白石公擦了擦額頭冷汗,道:“白芒前輩,晚輩從來沒有自不量力想要和你對抗的想法。隻是此女是我學生托付給我的。受人一諾,重渝千鈞。我不能僅憑你口頭上這些毫無證據的理由借口,就這般輕易的將這丫頭交到你的手上。你的要求實在有點過份!”


    “哈哈哈,看來你依舊還是敬酒不吃啊!”白芒氣急而笑,道:“既然如此,就別怪我落你臉皮後再帶著這賤婢!”


    說罷。


    白芒不在留情,手持分水三叉戟,駕馭青鱗大蛇強勢碾來。


    白石公心底一沉,默默溝通底牌水寒蠱。此蠱是他獨創,更有一記搭配起霧蠱和溪流蠱的殺招雛形——寒流。


    寒流殺招是一股絕寒冷氣,中招者會被寒氣所化堅冰封印。


    此招一旦鋪展開來能冰封方圓四十米之地,是他的最大底牌。


    而且最難得的是這個殺招雛形釋放的攻擊是一股寒氣,不懼分水三叉戟蠱的威能。


    隻是這記殺招還在實驗之中,失敗可能非常大,一旦失敗,白石公自己就要受到寒流反噬。


    就在白石公思考是否啟動殺招雛形時,隻見一個碩大的銅蟾從天而降。


    這頭蟾高達兩米五,渾身橘黃色,蟾背寬厚,上麵是疣粒疙瘩,如同古代城門上的那一顆顆碩大的銅鉚釘。


    正是賈家最有盛名的三轉蠱蟲——寶氣黃銅蟾。


    蟾背上,賈富端坐上麵,麵帶和氣笑容,樂嗬嗬道:“白芒家老,這裏可是你們白家寨劃給我們商隊的駐紮之地啊。白石公既然已經加入了我的商隊,就算是我們商隊的一員。你有什麽急事找他,至少也得和我們商隊也溝通一下吧。那有直接就催動蠱蟲動手的道理。有什麽事,咱們坐下來,喝杯酒水,一邊聊一邊談,說不定這生意就談成了。大大殺殺的,多傷和氣啊!”


    見賈富到來,白芒知道事不可為,當即起了放棄的心思。


    “聽說白纖羽為這賤婢強索了一隻封憶蠱,估計得到了這賤婢也難以從中找不到什麽證據了。罷了,時間要緊,我得趕快在白纖羽反應之前集合眾多家老,一起對她進行審判。”


    一念及此,白芒拱手。


    “賈富大人,此事是我不對,便暫且作罷。我還有急事要做,今日之事,我明天再來向大人請罪。告辭!”


    說罷,白芒當即快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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