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了,如果我們之間沒有確定關係,叔叔就讓她迴金陵工作,就是讓她和我做個了斷。”


    “那你這是?”項父不解道。


    王默歎了一口氣,說道:“項叔叔,我今天這麽晚冒昧打擾您,就是想請您再給我一點時間!”


    聽到王默的話,項父的臉色不由的沉了下去。


    “再給你一點時間?讓你繼續拖著南方,你是覺得我們項家人好欺負嗎?”


    此時的項父的聲音像寒冬臘月的天氣一樣,雖然他的表情還很平靜,但這恰恰說明了他非常生氣。


    “叔叔,您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和南方雖不算是青梅竹馬,但也是從高中相識以來一直到現在的,我就是再心思惡毒,也不會傷南方的心。


    我之所以讓您再給我一點時間,就是因為我馬上要報考部委選調生了,而您知道部委選調生第一年是在所分配的單位工作,但是剩下的兩年都會下放到基層去鍛煉學習,三年之後才會按照成績優劣調迴原單位。


    即使我和南方確定了關係,但是我們這是兩地分隔,不說對我們的感情有沒有影響,但是三年之後我能不能調迴來都是一個未知數,為了一個未知數讓南方等我三年,您不覺得這對她太殘忍了嗎?”


    聽了王默的話,項父也沒有剛才那麽生氣了,不過他還是皺著眉頭說道:“你說的太絕對了,不說是你的老師,就是以我的人脈,到時候把你調迴來也不是什麽難題,你說的這個太杞人憂天了!”


    王默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您錯了,我的老師不會為我說話的,我了解他,他不是那種公器私用的人,而您到時候也絕不會為我說話的,即使南方懇求您,估計也改變不了您的態度。”


    王默說的沒錯,如果王默到時候表現不好,沒有調迴去,項父還真的不一定會為他說話。


    表現好不好,不是說你能力強不強,即使能力不強,也可以表現的很好,因為考核最重要的就是你能不能團結當地的關係,這是最主要的。


    以王默的情商,如果他沒有顧忌,這根本不是問題,但是他的任務讓他不可能那麽做。


    他想要完成任務,就肯定不會團結大多數當地關係,這是不可調和的矛盾,誰來都是一樣的。


    項父承認了王默的話,說道:“你說的沒錯,如果真的到了那個時候,我會毫不猶豫讓南方和你斷掉聯係,因為你會拖累她!”


    看到項父聽明白自己的話了,王默說道:“現在您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項父皺眉問道:“你就不擔心這幾年裏,南方碰到更加優秀的人,和你斷了聯係,畢竟你們分隔兩地。”


    “如果是那樣,我隻會默默的祝福她,而不會再打擾她的生活。


    這個世界離開誰地球還是照樣轉,我從來沒有看重自己在南方心裏的地位,當然我也沒有看輕。”


    項父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如果三年之後你調迴來了,而且南方還等著你,到時候你又會怎麽做?”


    此時,項父目光灼灼的盯著他,他要王默的一個承諾,他不可能讓自己的女兒等他好幾年,最後來個空歡喜。


    王默也毫不相讓的看著項父說道:“如果到時候我們之間的感情絲毫沒變,那我會第一時間向南方求婚,娶她!”


    “好,記住你說的話,如果你到時候食言,即使那個時候我退休了,也有能力不讓你好過的。”項父也豪爽的說道。


    這對於項父來說是最好的選擇,對他的女兒百利而無一害,中途他也可以為女兒多介紹青年才俊。


    如果女兒對王默真的矢誌不渝,到時候也是王默兌現承諾的時候,可以說對項南方沒有任何的壞處。


    “不過,你要先為我辦件事,就是勸說南方畢業後聽從我的安排迴到金陵工作,如果你辦不到這個,那麽之前的話就當沒說。”


    “叔叔,我明白怎麽做了,那我先出去了!”


    說罷,王默出了書房,在客廳裏忐忑不安等待著結果的項南方,看到王默一出來急忙跑過去,問道:“王默,我爸他怎麽說?”


    王默看到客廳中還有大姐和項母在,也沒有直接勸說項南方,他還得迴去好好琢磨琢磨怎麽和項南方說才好,於是和項南方說道:“沒事,我和叔叔已經說好了,阿姨,大姐,打擾了,我先迴去了。”


    項南方一直把王默送到大院門口才迴去。


    兩人出去後,項母就徑直進了書房,問道:“他和你說什麽了,你不會真的答應他什麽了吧?”


    “那個孩子很聰明,他打消了我的所有的顧慮,而且還和我做了承諾,我沒理由不答應他。”


    於是項父把剛才的對話簡短的告訴了項母。


    項母聽後,皺著眉頭說道:“這麽說倒也是對南方最適合的處理方法,讓時間來衝淡他們的感情,即使沒有作用,最後還有他的承諾,不管怎麽樣,最後南方都不會受傷就是了。”


    項父歎了一口氣,說道:“這才是他高明的辦法,如果到時候你的寶貝女兒真的對他矢誌不渝,難道我還真的能看他在基層一直待下去?”


    項母遲疑道:“他畢竟是個孩子,沒有你想的那麽複雜吧?”


    “隻怕是我想的簡單了,這是赤裸裸的陽謀,即使你知道,你都會按照他想的辦,而且你還是心甘情願,沒有一點為難之處。”


    眼看著開學的日子越來越近,王默最後還是決定開學後,迴到燕京再和項南方說,不然她在家裏,聽到這個也許會和家裏人吵架也說不定。


    就在快要開學的時候,隔壁的喬家發生了一件始料未及的大事。


    這天,家裏隻有三麗一個人在,有了王默這個榜樣,三麗也沒有像劇情中一樣,初中畢業後直接進了技校,而是按部就班的考上了高中,雖然她追不上自己心裏的那道光,但是她也絕不會放棄。


    雖然她不夠聰明,但是她足夠勤奮,而且家裏還有一個大學生可以經常輔導她,讓她的成績在學校裏一直都是排在中上等,是很有考上大學的希望。


    也是喬家除了喬一成之外,唯一的一個有希望考上大學的人。


    所以隻要三麗在家裏學習,一般二強和四美都把空間讓給她,不打擾她。


    至於喬一成,最近在忙著幾個月後的研究生考試,為了全力以赴,所以已經搬到學校裏住了,隻有每個星期天的時候,他才會迴來看看弟弟妹妹們。


    今天也是同樣的情況,所以家裏隻有三麗。


    就在三麗認真學習的時候,喬祖望喝的醉洶洶的迴來了。


    聽到大門的響動,三麗出來看了看,看到自己父親搖搖晃晃的,就知道他又喝多了,急忙過去扶著他,生怕他摔倒。


    誰知,喬祖望一點都不領情,他一把甩開三麗的手,說道:“我不用你扶,我還沒有老到走不動道的時候。”


    生來逆來順受的三麗,根本不敢違逆喬祖望,隻能在後麵跟著他,以防他摔倒。


    喬祖望進門後,並沒有迴自己的房間,而是徑直走向了三麗和四美的房間,雖然三麗也是一頭疑問,但是她也不敢問,隻是在後麵跟著他。


    喬祖望一來到三麗的房間,看到書桌上堆的滿滿當當的都是書,而且桌子上正好有一本書和本子,說明剛才三麗正在學習,看到這些,喬祖望就氣不打一處來。


    不過他也沒有直接發泄,而是坐在床上,看著後麵進來的三麗,說道:“正好有個事和你說,我給你打聽好了,開學後你就別去高中讀書了,直接去紡織廠技校吧,那裏畢業後還安排工作,而且學費也沒有高中的貴。”


    聽到喬祖望的話,一向逆來順受的三麗,想都沒想就拒絕道:“我不去,我要繼續上高中,以後也要像大哥和王默哥哥一樣,去讀大學!”


    在這個家裏,喬祖望唯一怕的就是大兒子,看到一向聽話的三麗居然敢頂嘴,喬祖望在酒精的催動下,氣就不打一處來。


    “還反了天了,我這是通知你,不是和你商量,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老子每個月隻有那麽一點工資,哪裏能夠供得起你們兩個大學生,二強和四美那兩個廢物,每天也是遊手好閑的,一分錢不掙,每天吃飯倒是不少吃,我遲早被你們拖累死。”喬祖望站起來,生氣的在地上走來走去。


    雖然懼怕父親一向的威嚴,但是三麗還是鼓足勇氣,小聲的說道:“大哥上大學又不用你花錢,而且大學又不要學費,花不了幾個錢的。”


    三麗的話顯然戳中了喬祖望那可憐的自尊心,大兒子上大學這個事,可一直是喬祖望平日出去吹牛的資本,別人聽他供一個大學生,都是羨慕的不得了。


    不過喬一成上大學後從來沒有花過喬祖望一分錢這個事,隻有喬家的人才知道,外人是不知道的。


    三麗的話,不就是在喬祖望傷口上撒鹽,他能不生氣嗎?


    “你個後腦勺的,我看你是皮癢了。”說著喬祖望迴頭在家裏找著趁手的家夥,想要收拾三麗一頓。


    三麗看到後,第一時間也沒有跑,如果是四美,現在估計早就跑的沒影了。


    喬祖望找到一個雞毛撣子,一把拉過來三麗,在她屁股上用力的抽了一下,第一下的時候喬祖望下手時還是收著的,沒敢太用力。


    即使他再沒用力,抽在三麗身上那也是很疼得。


    雖然三麗眼眶裏都是淚珠,但是她倔強的沒有叫出聲,而且也不讓淚珠掉下來。


    喬祖望看到自己抽了一下,三麗居然也不喊疼,而且還倔強的抬頭看著她,那個眼神怎麽看怎麽生氣。


    於是喬祖望下手也沒個輕重了,而且邊抽還邊喊道:


    “你還念不念高中!”


    “你去不去技校!”


    “你個小兔崽子,你知不知道,大學馬上就要開始收費了,你想喝光老子的血啊!”


    原來是喬祖望在外麵聽到了小道消息,聽說馬上國家就是開始對大學收取學費了。


    喬一成沒用喬祖望的錢上大學,喬祖望的日子都過得緊巴巴的,如果三麗上了大學真的收費了,那還讓喬祖望活不活了?


    懷著這個心裏,於是喬祖望就多喝了幾杯,借著酒勁迴來想要逼迫女兒就範,他說的去技校倒是也沒有胡說,他還真的特意給打聽了一番。


    不管喬祖望怎麽抽,但是三麗就是不說話,即使淚珠掉下來,她也是始終咬著嘴唇沒有叫一聲疼。


    正在閣樓上看書的王默,聽到隔壁越來越大的響動,於是就出來看了看,他站在院牆上仔細聽了聽,好像是喬祖望在教訓三麗似的,於是王默趕緊從院牆上跳了下來,也就是他身手好,從這麽高的院牆上跳下來才沒什麽事。


    跑進屋裏,王默就看到喬祖望一隻手拽著三麗的衣服,一隻手還在用力的抽打著三麗,而且看他氣喘籲籲的樣子,估計已經沒少打了。


    “住手,你在幹什麽?”


    王默一聲爆嗬,立馬打斷了喬祖望,看到是王默來了,喬祖望還沒說話,就看到王默上前一把搶過來三麗,怒目而視的看著他。


    喬祖望這個人骨子裏其實是欺軟怕硬,而且有些窩裏橫,看到王默的強勢,第一時間他還真的被嚇住沒敢說話。


    這個時候王默看到三麗已經昏迷過去了。


    “你看看,三麗如果出了什麽事,即使你是她的父親,你也逃不了法律的製裁!”


    喬祖望這時也看到了已經昏迷過去的三麗,喬祖望心裏也產生了後怕的情緒,一方麵他在自責自己下手太重了,一方麵他也在害怕法律的製裁。


    剛才他實在太生氣了,三麗越是不說話,他越是生氣,而且他也看不到三麗什麽時候昏迷過去的,不然他也不會下這麽重的手。


    王默不想多和他廢話,趕緊抱著三麗跑了出去,在巷子裏迎麵碰上了自己的母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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