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曆桂強接完電話就迴來了,他進屋後,直奔書櫃,看來他對這個房間很熟悉,他開始不停地翻閱上麵的文件,然後不時的吩咐我把他找到的東西撿起來。


    在撿的過程中,我大致的看了看他找的資料,主要還是和他們做臨床試驗的病人有關,半個小時後,我抱著資料隨他走了出去,直接往停車場方向走去。


    我剛把資料放到車上,就聽見曆桂強的電話又響了,他接通後,說了一聲我就在醫院裏馬上過去,然後就一臉沉重的掛了電話。


    他轉過頭對我說他們調研的一個病人失蹤了,讓我隨他去看看,這時我的心髒開始突突的跳動,難道說我的夢又變成現實了。


    我隨他來到病房後才得知,出事的正是我們上次探訪的三個病人中的第二個,也就是我夢中出現的那位。


    這時病房裏麵有幾個大夫正在嚴肅的討論著什麽,病房外麵看熱鬧的病人也很多,個個都伸著脖子往病房裏看,曆桂強從病人中間擠進病房,加入到了討論中。


    我則是站在病人的做外層等候他。


    我正墊著腳往裏麵看得時候,突然覺得自己的手好像被什麽東西觸碰了一下,我張開手,一個東西就落入了我的手中。


    我低頭看了看,發現我的手裏正握著一支筆,這是誰給我的?


    我猛地扭過頭,看到一個病人正離我而去,從背影我認出了他,原來是上次給我無字書的那個病人。


    我看了看這支筆,發現它和普通的筆並沒有什麽兩樣,於是隨手把它裝到了上衣口袋裏,我心想這個病人該不是把我當成柴鋒了吧。


    過了一會兒,醫生都從病房裏出來了,曆桂強也跟著走了出來,他對我說你在這兒等我一會兒,然後就走了。


    很快門口圍觀的病人覺得沒意思也就都散了,現在這裏隻剩下了我一個人。


    我好奇的走進那個病房,和我夢中出現的一模一樣,我盯著夢中那個病人待過的地方看了一會兒,確實是一點燃燒過的痕跡都沒有。


    我百無聊賴的把手插到口袋裏,無意中摸到了那支筆,我把它拿出來,手裏不停地把玩著,突然好像是觸碰到了什麽按鈕,這支筆發出了一束光。


    我覺得很好玩,於是拿著這支筆在房間了晃了一圈。


    突然我在一個角落裏發現了一個恍恍惚惚的人影。


    如果不是這支筆照到這個位置我根本就看不到他,我仔細一看竟然是那個病人!


    這時的他已經沒有了實體,我看到的應該是他的靈魂,他整個人蜷縮在一個角落裏,眼睛裏充滿了恐懼。


    我和他對視了一會兒,他張了張口,好像在和我說話,但是我卻聽不見任何聲音。


    我控製住內心的恐慌,仔細的觀察了一下他的表情,覺得他好像是對我有什麽期待,停了一會兒,他又開始對我說話,通過他的口型我猜他說的應該是:“救我!”


    這麽說來他應該是遇到了危險,難道有人要害他?


    可是他已經被燒的隻剩下靈魂了,一個靈魂還能受到什麽傷害呢。


    如果他真的有危險,我該怎麽救他呢,這時我猛地一下想到了從柴鋒辦公室拿出來的那個瓶子。


    我趕緊把背包從肩膀上拿下來,從裏麵取出那個瓶子,然後把蓋子打開,這時我才發現瓶子裏麵竟然還有一個細長的小瓶,我急忙把這個瓶子口朝下把那個小瓶倒了出來。


    然後我把瓶口對準那個靈魂。


    他遲疑的看著我和瓶子,我向他招招手,示意他鑽進去,過了大概半分鍾,他才明白了我的意思。


    隻見他一躍而起,跳了進去,接著我把瓶口蓋好,趁還沒人來,趕緊把瓶子裝進了背包裏。


    我剛收好,就見一個三十多歲的男醫生匆匆的走了進來,他看見我在病房裏,一臉嚴肅的問我在這兒幹什麽。


    我不好意思的向他解釋說我是曆桂強教授的學生助理,他讓我在這兒等他,他充滿懷疑的看著我問我背包裏是什麽東西。


    我趕緊說是書,一會兒迴去後,我還要去上課,所以就背過來了。


    他向我走過來,看樣子還是不想放過我,我心想他不會是要檢查我的背包吧,如果是這樣,那我可就慘了。


    正在這時,我突然聽到有人在喊我,我趕緊從病房裏走了出來,迎麵正好碰到曆桂強。


    那個醫生看到曆桂強後,很客氣的打了一聲招唿,然後在他的注視下,我跟著曆桂強離開了這裏,從他剛才的眼神判斷,他並沒有打消對我的疑慮。


    路上我問曆桂強這個醫生是誰。


    曆桂強說他叫王騰輝,是剛剛調過來接替柴鋒的主治醫師,現在柴鋒的病人都由他負責。


    這時我突然產生了一個疑問,於是問他今天失蹤的那個病人是不是也是由王騰輝負責。


    曆桂強點了點頭,又接著說了一句那個病人叫王佳和。


    說實話我對王耀輝沒有好感,也可能是他對我太兇了。


    迴去的路上,曆桂強一直都是眉頭緊鎖,悶悶不樂,我能理解他現在的心情,王佳和畢竟是他的調研對象,他也是有責任的。


    盡管如此我還是不能告訴他真相,事情太複雜了,現在我隻能相信我自己。


    下午我把這個瓶子帶到了我的別墅,把他放在了二樓的另外一個房間,現在我這鬼屋真是名副其實了。


    這時我想起了另外那隻鬼魂,王鬆,他不會跑到二樓來了吧,這麽想著,我就把那支筆拿了出來,然後開始在各個房間裏照。


    二樓找了一遍沒發現任何東西。


    而且這個過程中我還發現了一個問題,我明明看見王佳和的靈魂鑽進了那個瓶子裏,但是用這支筆照的時候,卻什麽都看不到。


    難道說這瓶子是用什麽特殊的材質做成的?算了,反正我確信他在裏麵,現在瓶子的蓋子已經蓋好了,他也跑不出來。


    但是當時他為什麽要喊救命呢,還有他為什麽不去投胎,而是留在這裏呢,是不是和孟強遇到了同樣的困難。


    現在我滿腦子都是疑問,頭都大了。


    我這時突然想到一樓去看看,不知道王鬆的鬼魂是不是還在一樓,既然我已經住進來了,如果他在的話早晚會碰麵的,不如現在去會會他。


    我拿起鑰匙大著膽子跑到一樓,先在其它地方照了照,沒有發現任何東西。


    這時我走到那個房間門口,拿著鑰匙哆哆嗦嗦的去開門,捅了半天也沒打開,可能是時間長了,鎖生鏽了。


    我想在附近找一個開鎖匠,我打開手機,從網上搜了搜,翻了半天終於找到一個。


    我打電話過去,對方一聽是花園小區15號,立馬就掛了,可能他們沒想到這座房子裏會有人吧,沒準已經把我當成鬼了。


    看來這座鬼宅在附近已經出名了。


    沒辦法我隻能嚐試一些其它的方法,我打算先試著在裏麵灌一些油,如果還不行就把鎖砸了,反正我今天必須要把這門打開。


    在這樣反複折騰的過程中,我膽子變得越來越大,好奇心遠遠超過了恐懼。


    功夫不負有心人,最後我終於把鎖給打開了。


    一打開門,一股黴味撲麵而來,到處都是厚厚的塵土,牆上還結著密密麻麻的蜘蛛網,屋裏麵除了一張床,其它什麽都沒有。


    我顧不上這些,趁現在還沒被嚇破膽,趕緊拿出那支筆四處照,尤其是牆根,牆角的地方。


    就這樣,我手忙腳亂的照了半天也沒找到王鬆的靈魂,難道說他已經投胎去了。


    我沒敢找的太仔細,其實內心是很糾結的,即希望找到,又害怕找到。


    今天就到這兒了,我走出房間,又把門緊緊的鎖住。


    出來後,我趕緊洗了一個熱水澡,希望身上不要帶著什麽晦氣才好,從洗澡間出來後,我又拿出這支筆,仔細的端詳了一番。


    它上麵有開關,絕大多數人都會以為這是筆上麵的裝飾物,不會注意到,從表麵上看,它就是一隻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筆。


    沒想到卻是難得的寶貝,竟然可以照到靈魂,於是我給他取了一個名字叫靈筆。


    這時我突然想起了大瓶子裏的那個小瓶子。


    我趕緊從背包裏把它拿出來,這個瓶子看起來很普通,瓶子好像還有東西,我把瓶蓋打開,發現裏麵有五粒白色藥片。


    我很納悶這藥片到底是治什麽病啊,我又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藥片和瓶子上沒有任何的提示。


    我想不如先收起來吧,留著以後慢慢研究,這也算是我了解柴鋒的一個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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