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入夜,一襲黑影悄悄地潛入太女府,誰曾想還未進去,便被阿辰發現,攔了個正著。白茗忽兒再見他,想起當年第一次他冷漠冰霜的眼神,心下被激起了性子,同他較量起來。


    身為暗衛的阿辰,不知來者,招招下死手,將白茗逼得連連敗退,直至驚醒了起來覓食的夏蘼,她懶散的揉了揉眼,“誰在外麵?”


    阿辰:“主子,小心,有刺客。”


    夏蘼陡然睜大眼,終於看見傳說中風高月黑來行刺的人了,她趕緊往身後躲了躲,扒在柱子邊上打量著來者,可是怎麽看都覺得這人背影有點眼熟啊,可惜高中對決,來往太快,兩三下就看懵了。


    差距不是一夕一朝的事情,在白茗不斷加強訓練自己的時候,阿辰也在進步,況且他出身在暗衛,本就是白茗這類沒有沾染血的刀更鋒利,故而白茗的確是打不過。


    “阿辰,別追了。”夏蘼猛然想起來背影像睡了,似乎睡了一天腦子也不是很好使了,她咽了咽口水,跑迴屋抓起外衫便往外衝,“備車。”


    阿辰有些奇怪的望著夏蘼,繼而跟上去了。


    等馬車又到老地方的時候,阿辰也想起來那個感覺招式有些熟悉的人是誰了,忍不住拍了拍腦門,等迴頭主子問起這件事,他是跑呢還是跑呢?


    阿辰落在老地方旁邊的樹杆上,心情不好的摘著樹葉。


    一首曲子還未吹完,白茗就進來了,她隻不過在黑衣之外加了層外衫,見了夏蘼話還未說,卻先被她死命的抱住。“白茗……嗚”


    這倒是把白茗弄的不知所措了,美人在懷光抱著太可惜了,可是夏蘼現在……哎,有氣無力啊,真是隻能看不能吃,有點悲劇。她索性枕在白茗腿上,靜靜地看著她,“我在路上遭賊了。”


    語調帶些上揚,破有些委屈的意味。


    白茗以為她說的是剛才太女府上發生的事情,抿了抿嘴角,有些哭笑不得,要不要告訴她呢?但是……沒認出來自己,白茗有點不開心。剛低下頭看夏蘼,哪知夏蘼突然轉頭伸手抱著白茗的腰。


    然後,用力嗅了嗅。


    白茗:“怎麽了?”


    夏蘼不想將那些事說出來,怕她擔心,隻說:“近日我都不在府裏,那日本想同你說的,誰知……”她露出臉來,不懷好意的笑著,手摸到白茗後腰間的窩峰處,隻覺得身下人顫了顫,十分開心。


    “美人太*,所以我忘記了。”夏蘼說道。


    白茗耳根紅了,心裏卻是鬆了一口氣,她還以為夏蘼玩膩了,所以消失了,不再來找她了,這才有了今夜一探太女府的事情。


    想到這裏,她又想起剛才夏蘼說的話,支支吾吾了半響,才說:“剛才……去你府上的人,是我。”


    夏蘼正忙著吃豆腐呢,手感還是很不錯的,聽她這麽一說,嗯了聲,“我知道。”


    “你知道?”


    夏蘼很是流氓的模樣起身湊到她耳邊輕輕地說:“你脫了衣服的樣子,我更知道。”將白茗說的,臉紅耳赤,都能滴出血來了,夏蘼這才很滿意的又躺了迴去,閉上眼嘴角上揚。


    忽然覺得這樣的日子,才是她想要的。


    沒有爾虞我詐,不需要費盡心思,隻是和心上人單純的過日子。


    她撩著白茗的長發,繞在指尖把玩,也不知何時才能過上這般小日子呢?而如今,她雖比當年的自己強了些,卻任舊沒有和天下皇權抗衡的能力,喏,家裏放了個人,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白茗……”夏蘼伸手摸了摸她的臉,白茗嗯了聲,垂下頭輕輕地吻了她一下,很快就分開了。夏蘼再伸手,白茗再吻下,如此反複幾迴後,夏蘼又蹦躂起來抱著美人親個沒完,像是把這幾日離別之苦都給補迴來似地。


    “咚——咚——咚——”打更的從巷子裏走過,見了馬車,湊的有點遠,揚聲詢問:“誰人在那兒?”


    白茗一驚,她倒是不擔心自己,反而擔心夏蘼的名聲。


    她的不安,被夏蘼看了出來,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你到底在擔心什麽?好不容易見一麵,你都這般心不在焉。”歎一聲氣,終究怪自己當日糊塗。


    “莫怕。”夏蘼執起她的手親了下,讓車夫去說明。很快打更的聽聞是太女府的馬車,連忙告罪,又繼續去打她的更了。


    走了老遠,才迴過頭去張望,心裏很是疑惑,為什麽太女府的馬車三更半夜停在這兒?難不成是私會誰?嗬,都說太女妃知書達理,也是高門子弟,這都還是滿足不了太女嗎?有錢人真好。


    她縮了縮脖子,拉緊衣襟,繼續打更去了。


    小插曲不提,白茗在天亮之前才迴了莫府,夏蘼摸著下巴坐在馬車裏尋思,這不是個辦法啊,打著哈欠迴到府上洗漱一番,便又進宮去了,真是當年高考都沒見自己這麽用功啊。


    周炎起來的時候,聽聞夏蘼又上朝去了,他暗自搖搖頭,為什麽自己總是跟不上殿下的步伐呢?


    瞥眼間卻見瑤三急忙牽著個背藥箱的人往內院疾步走去,他心中生起疑惑,他深深地記得瑤三是當日闖新房的人,這般匆忙帶著大夫,可是……那個人有事?周炎站起來整理了下衣袖,“我們出去走走。”


    終於,是要見麵了。


    周炎緊跟著瑤三,眼見就要追上了,誰知瑤雨突然崴了腳,這下子周炎看她一眼的時間,瑤三已經和大夫進了院子,門關上了。再看也進不去了,他轉頭看向瑤雨,“你是故意在拖延我。”


    “不敢。”


    周炎對著這平日裏聽話,關鍵時刻卻出問題的瑤雨很是惱火,轉身又見那院子是單獨劈了門,“這裏麵住著何人你當知道吧?”


    瑤三搖頭。


    周炎拂袖而去,卻在走了兩三步時,風中隱約送來了一聲啼哭,雖然有些孱弱,他驀然迴首,半眯起了眼。這個院子裏一定住著人,還有……孩子!卻在他繼續往前走去的時候,突然被瑤三扶住,“太女妃,我們迴去吧,殿下該下朝了。”


    他睨了眼瑤三,勾起一抹笑,“好,我們迴去。”


    反正,在院子裏,在太女府中,還能跑了不成。


    夏蘼不知道府裏發生了什麽,她正忙著讓處理莫雅的事情,詔書已經下去了,婚期也定了,巫成也領軍前去北舟捉拿叛徒,金陽自是不會放過。一切按部就班的走著。


    忙的天昏地暗時,她就不由得覺得朱·元·璋的錦衣衛太好用了,廠公也不錯,四爺的血滴子也好用啊,反正都比現在撥朝堂之上的人管用多了,若不是巫成這次是跟著自己一道出去的,明白這事的嚴重性。


    指不定,現在兵部也鬧著沒人沒兵器不肯出去呢。


    所以,夏蘼暗自想著,若是她接手皇位,一定要弄個錦衣衛出來,直接聽命元·首,幹什麽事都方便。


    夏蘼歎一口氣,別想那麽遠,還是想想眼前吧。


    “姐姐,可是遇見什麽難題了?”夏芊坐在邊上,時不時的打量著夏蘼,見她眉頭時而緊鎖時而鬆弛。


    怎麽把這人給忘記了?夏蘼低著頭看著桌麵,“無事,妹妹可是手頭上的事情都處理好了?”


    “是了,姐姐可有需要幫忙的?盡管提。”


    不得不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這句話是有道理的,如今的夏芊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禁足的刺激,總之從那等囂張氣焰的熊孩子,變得沉著安穩,然而夏蘼一點也沒覺得這算好事。


    還不如之前那熊孩子呢,起碼,什麽都寫在臉上能看出一二。


    “那這等喜事便交給妹妹了。”夏蘼將莫雅婚事的準備都交給夏芊了,這是皇帝親自下的旨意,就算你再大膽,也不能這麽對著幹吧?養心殿的主人,還沒死呢。


    夏芊應聲好,接過來一看,竟然是莫雅同夏沿的婚事,她淡淡地一笑,“真是可喜可賀。”果然,老大一夥兒,算是徹底敗幹淨了,夏芊不動聲色的看了夏蘼一眼,轉身走出去。


    雖然大家都有同個母親,可是爹不一樣啊,然而夏沿可是大公主夏蕪的同胞弟弟,還是個死了妻子的弟弟,這都能被利用了,夏芊也深信她定然記得自己當年給她的恥辱,若是她登基……


    自己同父妃,會不會成為下一個宋貴君和大公主呢?


    夏芊捏緊了旨意,一步步往前走去。


    傍晚,夏蘼讓車夫直接去了莫府,她親自過來走一遭,為的就是將白茗接迴去,門房很快將人請了進去,坐在大廳裏,夏蘼一邊喝著茶一邊美滋滋的想著迴去和白茗的一百種姿勢,咳咳……


    不好意思,汙了下。


    夏蘼麵上一本正經的嘬了口茶,腦補了很多熱血的畫麵,舔了舔嘴角,夏蘼繼續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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